盛安深吸一口气，一字一句——
“不，ab都不能选。”
第316章 信息同步
众人一怔。
宋林威眼睛却瞬间亮起，身体前倾，拔高声音：“盛姐，你得到了有用消息吗？郝敬业到底留下了什么信息？”
外界情况已经同步，现在，该同步盛安的消息了。
所有人都紧紧盯着她。
便是李老眼中也重新燃起火苗。
做出牺牲掉大多数人类的决心，他如何不难受？
但凡有其他可能，他都不愿意面对这个选择。
“时间回溯大概很难再成功，便是成功，李老说得对，重来一次，我们依旧未必会找到希望，现在解决不了的问题，重来还是解决不了。”
盛安摇摇头：“况且，恐怕它已经积攒了足够恢复的能量……”
她紧紧盯着碎片，那熟悉的直觉告诉她——
到此为止。
不会再有下一次了。
“能量已经足够？”蒋鱼疑惑。
盛安紧紧盯着碎片蛋，感受着舌尖剧烈的疼痛，她再次咬开舌尖，口腔浸满鲜血，死死镇压。
一时之间，竟然很难再开口。
她的眼睛盯着碎片蛋，冷冷一笑。
身后，正在治疗祁凌雾的贾光亮抬手，一股让盛安舒服的治愈系能量进入体内，她回头，贾光亮脸上露出憨憨的笑容。
——49天，他竟瘦了一圈。
盛安收回视线，有队友帮忙，她再次开口，声音虽然暗哑却很清晰：“我先简述我和祁凌雾发生的一切。
“49天前，我的意识进入陨石碎片，想要寻找郝敬业留下的信息，但陨石碎片通过与我舌尖碎片的一点联系，蛊惑了我。”
她借助一小片碎片进入里面，就注定要承担因为碎片带来的风险。
碎片能帮她，也能害她。
盛安继续：“里面是很多的记忆与时间碎片，不单单是我的异能作用，也有时间回溯造成的影响，也就是我们之前拼凑时看到的画面。
“我被碎片影响，在时间里面迷失，不知道自己是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只有无尽的杀戮，它试图让我彻底丧失理智。”
宋林威忙点头。
他回忆之前的经历，神情凝重：
“是的，49天前盛姐就有变成异种的征兆，眉心的红色越来越清晰，越来越浓郁，当时研究员推测，你只能坚持18天，但你坚持了20天，在第20天的时候，你还没有变成异种，且这个进程停止。”
盛安想到当时若有似无听到的声音……
她看向祁凌雾，抿了抿唇：“是祁队唤醒我的本能，让我没有再继续被蛊惑，直到刚刚，祁队正式唤醒我的意识。”
祁凌雾撑着坐起来，面色依旧苍白，紧紧握着盛安的手，感受着她鲜活的温度。
他缓缓开口：“碎片里面是无数的时间碎片，进入时间后，里外时间不一致，我不知道盛安具体的位置，只能在时间碎片里面慢慢寻找。
“我有锚点，碎片没能蛊惑我，却一直在干扰我，时间将盛安藏起来，直到刚才，在我撑不住的时候才终于找到她。”
他看着众人，眉眼温和下来，“是你们在帮我。”
盛安看向众人。
她睁开眼睛时全员异能透支，现在尚未恢复。
宋林威点点头：“祁队意识进入之后，我们便交替提供异能，几个小时前，祁队的情况突然变得很糟糕，异能透支十分严重，我们便将所有人全部异能注入他的体内……”
那个时候，异能都所剩无几，他们也不过是最后的挣扎。
现在还能清晰感知到当时的恐惧，生怕异能耗尽后，盛安和祁队出事。
李鑫一阵后怕，拍了拍胸口，“幸好后来祁队没有变得更糟糕，我们才松了口气，你不知道，祁队当时的模样真的像是快要死掉。”
祁凌雾回想之前。
他没有再变得糟糕……恐怕是因为唤醒了盛安，彻底合上眼睛。
能找到盛安，是他的队友用异能支撑着他。
祁凌雾扯了扯嘴角，“时间在里面与外面不一样，你们的异能让我在里面撑了49年。”
“49年？！”蒋鱼拔高声音。
所有人皆是一震，思绪被击散，全都震惊地看向他。
竟然在里面待了49年！
纪亚妮恍然大悟。
怪不得祁凌雾自从醒来后就有些恍惚，那不是49天，那是49年啊。
盛安失去了自我，而且本身是时间异能，祁凌雾却是真真实实的经历49年，几乎是人生的一半。
他的意识有近五十年在时间里面流浪，走过一个又一个碎片，一个人孤孤单单寻找半生。
蒋鱼红了眼睛。
她仿佛看到一个孤寂的背影，拿着狙击枪，在没有尽头的时间长河里面独自行走。
盛安的手一瞬间握紧。
祁凌雾却已经调整好状态，他道：“或许，你们应该先听听我这49年所见到的。”
他将自己在时间碎片里面看到的画面娓娓道来。
时间碎片没有先后，他可能走过末世第三年，又进入末世第一年，所以他是按照时间顺序，从末日到末世第五年讲述。
黎婉芸抬手摸了摸脸。
祁凌雾讲述中的他们上辈子，并不悲伤，但不知为何，她早已泪流满面。
抬头看去，其他人都已红了眼睛。
——为他们，为队友，为祁队。
祁凌雾：“时间碎片里面保留着上辈子所有的记忆，我只看到因为陈娇娇死亡，空间钥匙转移到蒋鱼手上，没能找到郝敬业留下的信息。”
他在时间回溯当中看到的未知真相，只有这一件。
当时的详细情况他已经告知了众人。
祁凌雾看向盛安，他没有找到的信息，盛安可能已经找到……
蒋鱼有些恍惚。
原来，上辈子郝敬业救过她？
庄凡：“嗯？”
吴不语猛地坐直：“他发现一个问题，到目前为止，两次进入不了空间都是临死前，还有另一个共性，郝敬业在现场，这有什么联系吗？”
“有。”盛安笑容苦涩，眼神复杂，“因为，属于人类的郝敬业异能是【规则秩序类：空间】，那个黑土地空间，是郝敬业制造的。”
众人呼吸一滞。
蒋鱼更是宛如被揪住心脏，整个人呆呆看着盛安。
“空间……是郝敬业的？”她的声音颤抖。
盛安缓缓点头。
他们一直好奇的空间之主是郝敬业，所以他在现场，可以将蒋鱼踢出空间，可以让陈娇娇不进入空间。
上辈子郝敬业“路过”蒋鱼，从来不单单是路过。
他是盯着空间，看着空间落到蒋鱼手上。
盛安又道：“空间不止两次进不去，还有第三次，末世第五年世界毁灭，蒋鱼想带我们进入空间也没成功……”
她又将上辈子末世第五年发生的事情，告知众人。
房间里面陷入极致的沉默。
半晌，宋林威声音晦涩：“所以，黑土地空间是郝敬业从我们星球上单独辟出来的一个空间，他将空间附着在玉镯之上，留给人类阵营。”
盛安点头：“规则秩序类异能都有弊端，空间的弊端是——只能使用一次。
“他强大的异能全部用来支撑这个空间存在，在黑土地空间形成的那一瞬间，他就丧失了他的异能。”
第317章 全部真相，闭环
复制不属于郝敬业，空间才是。
蒋鱼好奇的迷雾后面，那不是另一个世界，也不是值得探索的桃花源，那是他们生存的焦土世界。
郝敬业的异能是与“时间”相对的“空间”。
“复制”属于m，但“空间”属于人类阵营郝敬业。
他早在陨石降临之前，便动用全部的异能从他们世界黑土地之上挖出一块，用异能隔绝起来。
——这是他保留的希望之地。
他们曾经一直思考的空间属于哪里，在此刻终于明白，黑土地属于他们这个世界，就在他们世界！
在全世界变得糟糕的时候，有一个人使用全部异能，耗尽他的能力，隔绝出一块希望之地。
他为什么从来没有使用过另一种异能？
因为，他的另一种异能已经耗尽。
为什么蒋鱼会被空间踹出来，为什么末世第五年世界毁灭、空间进不去，因为——那是郝敬业的空间，是这片星球上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