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寝殿，慕清野足足把他从头到尾清洗了五遍。关键是他还不敢太抗拒，只能任由他摆布自己。
    期间无论他说什么，慕清野都沉默不语。
    最后，慕清野抱着他一步步往榻边走时，他开始害怕了。
    他紧紧抓着慕清野的手臂，艰难地吞咽口水。
    “阿野阿野，我知道错了，能不能不要这样？”
    “欢欢，不听话的人要接受惩罚。”慕清野终于说出他今晚为数不多的话，脚下步伐不停。
    他把孟寄欢轻轻放到软榻上，便开始解自己的腰带。
    “真的要这样吗？”孟寄欢爬过去紧紧抓着他的手不放，内心忐忑不已。
    “你说呢？”慕清野掀起眼皮凉凉看他。
    完了。
    接着，孟寄欢用最窝囊的语气问出了最窝囊的话：“那……能不能……让我在上面？”
    闻言，慕清野停下来，双眸冷冷一眯：“你还想在上面？”
    奇怪，怎么突然感觉有点冷。
    “那个……其实好像下面也可以。”
    孟寄欢尴尬地笑了两下，觉得自己现在已经死了。
    救命，谁来救救他！
    等到慕清野将身上的衣物尽数脱去，孟寄欢眼神不小心扫到那处，顿时后悔自己刚才的妥协。
    他应该再给自己争取一下的。
    哭了，跟他的主人一样壮。
    他会死的。
    他自欺欺人地拉过被褥把它盖住，朝慕清野撒娇道：“阿野，我真的错了，你把它收回去好不好？”
    “我怕疼……”
    慕清野却不为所动，“现在知道怕了，你刚才逃跑的勇气哪里去了？”
    “我不跑了，再也不跑了。”孟寄欢说着就要抱他，却被他扑倒在榻。
    他沙哑着声音说：“我备了东西，不会让你太疼的……”
    等等，不是说撒娇女啊不……男人最好命吗？
    ……
    两个时辰后。
    “阿野，好阿野，我错了，我再也不跑了。”孟寄欢双手环住慕清野的脖子，用布满细汗的鼻尖讨好地蹭着他的侧脸。
    “可是欢欢，不长记性怎么行呢？”慕清野无情的拒绝了他。
    他带着哭腔继续向慕清野求饶，“我真的不跑了，一直陪着你好不好？”
    “我真的受不了了……”
    他真的要死了。
    呜呜。
    “你乖乖的，我快一点。”慕清野低头吻去他眼尾的泪，两人如墨般的长发交织在一起。
    烛影摇红，气氛再次旖旎暧昧。
    直到天边接近破晓，慕清野才抱着怀中昏睡过去的人去清洗，又给他细心的上过药。
    看着榻上之人平静的睡颜，慕清野用匕首取下一缕他的发丝，与自己的缠绕在一起。接着，他划开掌心，殷红血迹顺着手心逐渐渗透进两缕交织的青丝中。
    不消片刻，青丝化为齑粉点点消散在空中，两人眉心同时浮现出一道渗透灵魂的猩红血印。
    他低头吻了吻孟寄欢的眉心，才抱着人沉沉入睡。
    这些天，他总有一种预感，预感孟寄欢会离开他。
    他真的很害怕。
    第二天中午。
    孟寄欢醒来，全身酸痛，大脑足足宕机了两分钟，才逐渐接受自己被慕清野**的事实。
    想他一个直男居然沦落至此，还有没有天理了！
    最丢人的是，他还哭的这么惨。
    “……慕清野，你大爷的！”越想越气，发出声音却发现自己的嗓子干涩嘶哑。
    “再睡会吧，昨晚你累坏了。”慕清野双手环在他的腰间，把人重新搂进怀中。
    “慕清野，睡也睡了，你放过我吧。”孟寄欢说。
    “欢欢怎么这么蠢呢？”慕清野用鼻尖蹭了蹭他的后脖颈。
    “我哪里蠢了！”可恶，还敢骂他。
    “还以为我恨你呢？”慕清野突然轻笑一声。
    “不然呢？”孟寄欢反问。
    为此，他付出了沉重的代价，连清白都没了。
    能不恨吗？
    想起昨晚的激烈，他怎么求慕清野都没停下，想来定然是极恨他的。
    “孟寄欢。”良久，慕清野才很轻地说：“五年前我的确恨你，想立刻杀了你。”
    “可是比起恨，我好像爱你更多一些。”
    “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孟寄欢以为他睡一觉把脑子睡抽风了。
    “孟寄欢，我爱你。”慕清野说。
    “你是不是有受虐倾向？”
    慕清野是不是真的脑子不太正常，他都这样对他了，他还跟他说爱？
    慕清野把孟寄欢从床上薅起来，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极为认真地说：
    “我爱你，五年前便爱上了，五年后只会更爱。”
    “这些天我没有在报复你，我只是有点生气你跟宋言酌的流言。”
    “你认真的？”孟寄欢还是不信，“可你之前不是说你不是断袖吗？”
    “我只对你是断袖。”慕清野抚摸着他侧颈上的吻痕，眼神幽暗。
    孟寄欢的心蓦地漏了一拍，大脑有一瞬的空白。
    他平缓了一下自己的呼吸，压下心头的慌乱，“可我不是断袖，我不喜欢你。”
    “不喜欢也没关系。”慕清野温柔地抚上他的脸颊，用指腹轻轻摩挲着他微肿的红唇。语气温柔，但深不见底的眸底却蕴藏着无尽疯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