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了,进了晋南军就是兄弟,我若真的嫌你,何必嫁给你?”
这话让封天翔心里逐渐柔软,南蛮人的身份,一直是他不敢触及的伤。
如今被卓翎认可,竟像是洗清污点一般,他眸中的警惕霎时变成了渴望的光点,他抿了抿嘴,小声地开口,“我……我可以抱抱你吗?”
卓翎也有些羞,她以前可是无数次被嬷嬷教导如何跟夫君行房事,但都是纸上谈兵,今日身临其境,她倒是还紧张起来了。
甚至于,想起在荒岛上,白芷和飒兰哥哥在小屋中情动不已的声音,还有那么一丢丢好奇与兴奋。
她咬着唇,轻轻嗯了一声。
得到允准的封天翔,心里就像脱笼而出的雄狮,面上却小心翼翼,轻轻将卓翎拥入怀中,然后双臂不断收紧。
越来越紧,越来越紧……
他只是抱着,没有多余的动作,卓翎有些意外,她以为该到那一步了,却是会错了意。
只听他说,“不……不是兄弟,我们是夫妻,比兄弟还要亲,比兄弟还要好!”
卓翎一辈子都在围着弟弟打转,对别人突如其来的情意,她显得有些警惕,“你兄弟若是听见,该骂你了……”
“他们羡慕还来不及……”
封天翔这句话的气息是越来越弱,他只觉得她身上的香味堵住了他的口鼻,让他难以呼吸。
像是要窒息,瞳光开始涣散,全身上下的血液都开始奔腾,朝着那昂扬的地方聚集而去。
他的气息在卓翎耳边一深一浅呼出,卓翎有些痒意,不自觉地缩紧了肩膀,连带着自己的呼吸也变得灼热、滚烫、颤抖。
卓翎脸伏在他的肩膀,鼻尖触碰到了他的脖颈,好烫啊!
他滚烫,她亦滚烫。
她有些情不自禁,往前凑了凑,一片孔雀翎羽挡在了她的唇边,她便隔着这孔雀翎亲了亲他的喉结。
刚一接触到他的喉结,喉结就跑了,不断滚动着,卓翎不死心,又在他喉结处轻轻啄了一口,发出湿湿一声响。
面前人呼吸重得像是下一秒要喷发,脖颈处痒得要命,她的呼吸伴随着翎羽的轻搔,不断拨弄着那名为理智的弦。
真是要了老命了!
封天翔红了眼,他再也忍不了了,小心翼翼这样的伪装,真是虚伪至极。
他本就不是个温柔的人,狂野上的奔跑才是他的最爱。
他一把扣住卓翎的头,弄散了她的满头珠钗,他重重地吻上了卓翎的唇。
她个子不大,瘫软在他怀里,显得纤细又柔弱。
尽管他剋制了,却完全剋制不了野性的欲望,很快,衣物便散落一地。
卓翎被吻得有些窒息,他不留情面,她也不甘示弱,像是在较劲,却又像是在缠绵。
简陋的床榻在吱呀作响,像是在提醒面上这两人温和一点。
卓翎是先被扒掉衣裳的,她有些生气,打架打不过她本就生气,现在她竟然先被扒光,她带着不服,挣脱了封天翔的控制,翻身在上,终是扒掉了他的衣裳。
他的躯干与卓翎印象中那不可一世的模样重叠了,只是她现在才发现,他除了背后的雄狮文身,直从腰侧蔓延到了腹部,雄狮的尾巴高高扬起,与烈火同形。
卓翎喜欢这个文身,伸手轻轻抚了上去,她的指尖每划过一寸肌肤,肌肉便一阵跳动抽搐……
封天翔十分怕痒,此刻被这般折磨,实在让他受不住,又欲罢不能。
“你不穿衣裳可比穿衣裳好看……”卓翎喘息着,轻声道。
这是什么虎狼之词啊!
封天翔真觉得眼前一黑,他不活了,死在这床上算了!
……
新婚第二天,两人都起晚了。
待到封天翔的副官们进去收拾的军帐的时候,傻了眼了,可怜这一张小小床榻,竟遭此毒手!
卓翎没有耽于情色,起了床就开始瞭解军务,有了封天翔夫人这个身份,底下士兵不敢拿她怎么样。
封天翔还有些纳闷,他们此时不该缠缠绵绵的嘛!怎么人起了床,就不管他!
他找到卓翎,刚想开口问她,就被卓翎一句话呛死了,“以后我们分帐而眠吧!”
封天翔:“为什么???”
难道是他昨夜伺候得不好?他没敢问出这句话。
“士兵们在打仗,我们声色犬马算什么!败坏了军纪,底下的人难免不服!所以我们分开睡!”
这理由虽说也不算错,本来在军队成亲就很荒唐,士兵们难免生出嫉妒之心,但是封天翔不想接受这个事情啊!
“要不我送你到州府理内政,或许那更适合你!”封天翔提议。
“想都别想!”卓翎几乎是一口回绝了,如今乱世,军权远比政权重要得多。
封天翔为难,“那我给你找两个贴身女官,军营生活很苦的!”
“想都别想!军营里有了女人,士兵难免生出心思,不能坏了规矩!”
“那你不是女人嘛?”
“你把我当男的,别人自然也会把我当男的,我要与士兵们同吃同住,若是不与他们受同等的苦,又有谁会服我!所以分帐而眠是必须的!”
“……”,封天翔有些生气,他不敢相信他的夫人昨夜还与他缠绵悱恻,今天就翻脸不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