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洗干净了,短时间内喜鹊和霜降也不可能允许他们靠近自家娘娘的。
“啊啊啊啊啊……呕……呕……啊啊啊啊……”
杀猪般的尖叫震天响,那“香飘十里”的气味,把原本听到叶贵人来合熙宫找麻烦,心想着可算有表现的机会的宣武帝熏得赶紧转了个身往承乾宫跑。
可不能让叶贵人看见他了,不然抓着他主持公道,他这手都不想要了。
王得全跟在皇上屁股后头,脚下生风的一块儿回了宫,赶紧让太监把宫门关了起来。
这里离合熙宫太近了,万一叶贵人那个拎不清的跑来这里找皇上……
咦……
王得全想起刚才匆匆一瞥的几个粪人,浑身都打了个寒颤,珍嫔娘娘真的是太狠了,这比杀了叶贵人还难受啊!
此时的叶贵人顶着一脑袋的米田共,那股冲天的臭气熏得她眼泪狂流却睁不开眼睛,她不敢张嘴,怕一张嘴,那些恶心的东西就会流进自己的嘴里去,但又忍不住尖叫呕吐。
太恶心了太恶心了……从来没有这么恶心过。
恨不得把自己的头砍下来洗干净。
“哈哈哈哈……”
躲在门后偷看的喜鹊笑得前俯后仰:“让她再满嘴喷粪,这回咱们让她好好感受一下被自己喷到的感觉。”
霜降收敛一些,也捂着嘴“吭哧吭哧”地笑。
姜昕玥做了一件这么惊天地,泣鬼神,让整个后宫对她闻风丧胆的大事,还跟个没事人一样,该吃吃,该喝喝,把肚子里的孩子养得健健康康的生下来,就是她目前最大的目标了。
因着泼粪这个壮举,后宫里对珍嫔虎视眈眈的嫔妃全都熄了火。
谁敢去找她的麻烦啊?
就算不被泼一身的粪水……嗯……估计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就连良妃都暗暗提醒自己,下回再见着珍嫔,不能再那么逞口舌之快了。
万一……呕……
不能想不能想,根本不能想,那画面实在太美妙了,想到一点儿就想吐。
她现在就是后悔,无比的后悔。
叶贵人住在她的顺安宫偏殿啊!
她带着两个粪人宫女回顺安宫的时候,吓得良妃赶紧把自己这边的门都关得严严实实,严丝合缝的,绝不让一点气味飘进来。
但顺安宫说小不小,说大也不是特别大。
三个那么大行走的粪人,动静闹得那么大,又是洗澡又是换水又是扔衣服的,良妃总觉得自己都臭了。
更悲惨的是,良妃觉得这事皇上马上就会知道,皇上会不会顺带着连她都嫌弃了?
真是惹一身骚来了。
皇帝最近虽然没有宠幸后宫的想法,但也将叶贵人的绿头牌给撤下来了,少说半年之内他都不想再看到这个人。
“是良妃娘娘在翊坤宫请安的时候告诉叶贵人的。”
“良妃这张臭嘴,朕看她才最应该洗洗。”
像个长舌妇似的,非要去挑拨一下,现在好了,叶将军又要为了女儿来找他的麻烦了。
准确的说,是找珍嫔的麻烦。
但这一切和美丽动人、温柔优雅、端庄贤淑、倾国倾城的姜昕玥有什么关系呢?
她就负责发疯,宣武帝必须给她善后。
果然,人一发完疯就会觉得神清气爽。
姜昕玥穿着厚厚的狐裘,看着屋外黑沉沉的天,呼啸的寒风刺骨:“这不会是要下雪了吧?”
喜鹊将热好的牛奶端上来,还和她说着近来发生的事:“叶贵人回去足足洗了两个时辰的澡,据说连洗了五天还觉得自己的身上很臭,呕吐不止,前儿个终于病倒了,太医说是感染了风寒,烧得厉害,去掉半条命了。”
“活该!”
霜降狠狠淬了一口:“咱们娘娘没招她惹她,她却几次三番的上门来找我们娘娘的麻烦,连龙胎都敢诅咒,她死了才是报应。”
这种连一个小宝宝都不放过的恶毒蛇蝎女子,最好不要活着见到明天的太阳。
李嬷嬷摇摇头:“你们这泼粪是泼得舒坦了,皇上就惨了。叶将军找到宫里头来,要娘娘跪在顺安宫偏殿的门口负荆请罪,皇上不答应,叶将军就在御书房外长跪不起,还有好几个官员陪着一起跪,娘娘……长此以往,外头会传您的闲话的。”
虽然有为渣渣龙说话,但最终还是为了姜昕玥的名声着想的。
李嬷嬷一直都是坚定的皇帝党,能这么说,姜昕玥觉得她已经很不错了,果然是在一起久了,都会处出感情的。
当然,渣渣龙除外,他是和谁在一起就和谁有感情。
“传本宫什么闲话?”
李嬷嬷不敢说,但姜昕玥心里很清楚,无非又是妖妃恃宠而骄什么的,她都听腻了,对她没有任何攻击力。
就这么说吧……
自古没点争议在身上的后宫妃子,那都不好意思说自己是宠妃。
有人骂好啊!
有人骂说明她就成功了。
喜鹊不高兴的撇着嘴:“叶贵人也就是会投胎,皇上还得靠叶将军抵御外敌,不然就她入宫以来的表现,皇上非砍了她的脑袋不可。”
要不怎么说投胎也是门技术活呢?
“现在可不能叫叶贵人了。”
向嬷嬷从外头走进来,怕寒气冲着姜昕玥,先将自己的氅衣脱了才过去凑堆道:“刚才皇上已经下旨晋了叶贵人的位份,现在咱们要叫她婕妤娘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