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无庸又缠了上来,从她背后抱住她的肚子,在她的妊娠纹上来回摩挲。
淑妃减肥成功后最讨厌人家触碰她身上的缺陷,愤怒地将他的手打掉:“如果你怕死,我可以去找别人,以后咱们不要再见了。”
她说完就要走,被金无庸拉住纤细的手腕控制在怀里:“我怕?我怕就不会与淑妃娘娘你纠缠不休,倒是娘娘心里只有皇上,可还有半分当年的情意?”
“啪!”
淑妃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不要跟我谈当年,当年要不是你们金家背叛,我们吴家也不会落得那样的下场,要不是看在你的情面上,你以为我会让金昭仪活到现在吗?”
金无庸心疼的用手指擦拭淑妃脸上的泪痕,叹的口气道:“金家欠你的,就用金家人的命来偿吧!”
从他选择被淑妃勾引的那一刻起,他犯下的就是诛九族的大罪了。
开弓没有回头箭,这是金家欠吴家,欠淑妃娘娘的。
淑妃喜色染上眉梢:“你答应了?”
金无庸默默在心中为珍嫔点蜡:“皇上派去合熙宫值守的侍卫是我的兄弟,我会想办法的。但是你……不要再减什么肥了,就这样便挺好的。”
皇上的心都已经不在这儿了,再瘦也没用,反而伤了自己的身体。
循序渐进的瘦下来当然是没问题的,可关键是,淑妃是一个月内猛瘦几十斤。
十几年不曾在一处,果然还是隔阂了许多。
曾经说话字字句句都讨淑妃欢心的少年,现在每一个字都在淑妃的雷区蹦迪,连一个标点符号都入不了淑妃的耳。
她敷衍的挥开金无庸:“时间到了,我该回去了。”
冷宫里虽然空旷无人,但还是有几个大怨种被发配到了这里守大门,动静太大会被发现的。
漆黑的夜色中,淑妃披了件玄色斗篷,几乎和夜色融为一体,秋风一吹,斗篷猎猎作响,几个闪身间,淑妃的身影就消失不见。
淑妃走了有半个时辰之后,金无庸才穿戴整齐,从冷宫出来。
“娘娘回来没有?”
“这可怎么办?皇上都等了两个时辰了。”
淑妃身子好了之后,还是被太后娘娘送回了景仁宫。
不过现在景仁宫的主位是淑妃的妹妹荣贵嫔,她和淑妃已经撕破了脸,是绝对不会把主位让出来的。
此时景仁宫的偏殿已经乱成了一锅粥。
荣贵嫔站在一脸阴沉的宣武帝身边,脸上带着几分担忧:“皇上,姐姐一个人出去,连一个宫女太监都没带,也不知道去哪儿了,臣妾实在担心得紧,这才让连翘去合熙宫请皇上的。”
也是姜昕玥和她心照不宣,愿意把人放进去,才能请得动皇上。
如果姜昕玥不聪明,以为她是去抢人的,不让连翘进去,可就没有今晚上这出好戏了。
姜昕玥不但聪明,她还为不知发生何事的喜鹊解释道:“你忘了皇上把金昭仪的哥哥安排在景仁宫做侍卫了吗?”
“这和淑妃娘娘不见了有什么关系啊?”
“你傻啊!”
霜降整理好床铺,回头对喜鹊道:“皇后娘娘不是说金侍卫以前差点和淑妃娘娘定亲吗?如果金侍卫在景仁宫,你觉得连翘能出来请皇上吗?”
喜鹊瞪大了眼睛看着姜昕玥,姜昕玥认同的点点头。
她张大了嘴:“娘娘的意思是……淑妃娘娘跟金侍卫……是一起……啊!”
孤男寡女,还是曾经有过一腿的孤男寡女,同时不见了,这让别人怎么不乱想啊?
这简直是干柴烈火,那啥啥啥嘛!
难怪她家娘娘这么爽快就放连翘进来了,原来是早就和荣贵嫔通好了气的。
景仁宫的灯火全都熄灭了,只有主殿里还有昏暗的烛火在摇曳。
荣贵嫔喜欢晚睡,淑妃也没放在心上,而是蹑手蹑脚的往偏殿去。
“连心……连心……”
淑妃压低声音叫了几声,却不见连心回答,正准备自己推门进来,连心声音有些打颤的应了一声:“娘娘,您去哪儿了,怎么才回来?”
淑妃以为她是害怕她不见了被人发现,推开房门解开斗篷的系带:“怎么不点灯,怕荣贵嫔发现本宫不在吗?”
她将斗篷递给连心,黑暗中,连心却没有伸手接,而是“扑通”一声跪在了地上。
紧接着,房间里的烛火亮了起来,淑妃的斗篷落在地上,眼睛里只能看到宣武帝那张黑成了锅底灰的脸。
怎么会这样?
她明明都打听好了,皇上今夜要在合熙宫安寝的,为什么突然来了景仁宫?
“姐姐看到皇上,好像很害怕?”
荣贵嫔在一旁煽风点火:“可是瞒着皇上去了不该去的地方,见了不该见的人?”
淑妃按住狂跳不止的心口,露出一抹还算自然的笑:“妹妹说笑了,本宫只是去了太医院,听说严太医治疗妇人病很在行,去拿了几副药罢了。妹妹若不信,明日可派人去太医院请严太医来。”
她斗篷底下的手,果然提着几大包药材。
皇帝眼中精光闪烁,转眼间换了脸色,露出几分关心:“淑妃身体不舒服?怎么不白天请太医?”
非要晚上偷偷摸摸的去?
淑妃面露难色,期期艾艾不肯说,荣贵嫔见她早有对策,立刻给自己找台阶下:“皇上,姐姐得的是妇人病,哪能宣之于口?特别是姐姐才小产,私处若是处理不好,还会传染给皇上的,姐姐定是不愿这种私密的病情被人知晓,才偷偷去的。不过姐姐也太小心了,连妹妹我都瞒着,难道我还能给姐姐宣扬出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