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想,工作狂魔姜昕玥立刻就干劲十足了。
这一夜,合熙宫里叫了三遍水,一直到后半夜,皇帝才搂着珍贵容沉沉睡去。
第二日一早,皇帝去了早朝,流水似的的赏赐又进了合熙宫。
翊坤宫的宫女是在姜昕玥用完早膳后来的,她打了个千儿道:“珍贵容娘娘,皇后娘娘病了,让奴婢来知会您一声,这三日的请安都免了。”
姜昕玥面露关切与自责:“皇后娘娘病了?可是因为昨日在冷宫门口等得太久,感染了风寒?”
小宫女忙摇头:“跟珍贵容娘娘无关,我们娘娘每到冬日就有头疼的老毛病,已经宣了太医了。”
姜昕玥这才松了一口气:“没事就好,那等皇后娘娘好了本宫再去探望,免得这会儿去了,还得劳累娘娘接待本宫。”
小宫女笑笑:“那奴婢就告退了,还要去其他宫里通知呢!”
这就是在隐晦的告诉她,皇后娘娘看重她,其他宫里都还没去,先来通知她了。
喜鹊笑着挽住小宫女的手,往她手里塞了一包碎银子:“我送姐姐出去。”
新岁宴就是三日后了,看来宴会布置的事,朱皇后也忙得不可开交,无暇再与后宫的妃嫔们打一早上机锋。
不用去请安也好,姜昕玥脱了衣服,又睡了一个回笼觉。
这一觉就睡到了用午膳的时候,大雪连着下了一整晚,她中午起床时才停,喜鹊和霜降,江川和小轩子已经在院子里堆了好几个高高的雪人了。
珍贵容宽厚,合熙宫里的宫女太监比别处都要活泼,别的宫里死气沉沉的时候,也只有这儿还很有烟火人气。
悦耳的笑声传进来,姜昕玥也披了件衣服,在窗口看着他们笑。
她要一直得宠才行啊!
只有一直得宠下去,她宫里的这份鲜活人气才保得住。
喜鹊和霜降,小轩子和合熙宫所有的宫人,才能过上安稳的日子。
“娘娘醒了!”
笑闹着的霜降立马丢下刚捏好的雪球,拍了拍身上的碎雪,和喜鹊一起,进了门还在炭火旁站了片刻,确定寒气消散才靠近她。
“娘娘醒了怎么不叫奴婢们进来伺候?”
若是被教导宫规的嬷嬷们知道了,非扒了她们的皮不可。
姜昕玥故意逗喜鹊:“哟~你们在外头撒欢,本宫床前无人伺候,倒说起本宫的不是来了?好大的胆子啊你。”
“娘娘息怒!”
喜鹊没吓着,把霜降吓得跪下了:“都是奴婢不好,奴婢见今日雪大,想着堆几个雪人给娘娘看,这才叫了喜鹊他们几个帮忙,还请娘娘恕罪。”
姜昕玥和喜鹊对看了一眼,合着她们三个里,还真有一个老实人。
“霜降,娘娘吓唬咱们呢!”
喜鹊把霜降搀扶起来:“娘娘,你看看你。”
真是淘气。
霜降这才敢抬头去看自家主子的表情,见她果真眉目含笑,才松了一口气:“娘娘,你吓死奴婢了。”
宫里真和善的主子,很少。
私底下个个都难伺候,能遇到珍贵容,是她三辈子修来的福分,她不想去伺候别的主子了。
第40章 见便宜爹
今日午膳是御厨做的江南菜,只因昨晚姜昕玥说想品尝江南的美食。
御膳房的人,还是懂投桃报李的。
院子里堆积了厚厚的白雪,几个杂洒的宫人在庭中扫雪,银装素裹的世界,分外妖娆。
此情此景,姜昕玥诗兴大发。
想了良久,最终只憋出来一句宋之问的《苑中遇雪应制》:“不知庭霰今朝落,疑似林花昨夜开。”
正欲再作……不是……再念一句,王得全的身影就从宫门外走了进来。
姜昕玥忙将衣服穿好,让喜鹊出去迎他,喜鹊那张甜嘴见人就道:“王公公,这大雪天的,什么风把您给吹来了?吹得我这只喜鹊都喳喳叫。”
意思就是王公公一来,合熙宫里准有好事。
王得全很是受用的笑了笑:“你们娘娘用膳了吗?”
喜鹊想了想,该说用了还是没用?
皇上该不会想宣她家主子一起去用膳吧?
王得全看她脸色就知道她想多了,甩了甩拂尘道:“姜少卿在御书房和皇上商议新岁宴上接待各国使臣的事,皇上让咱家来请你们娘娘过去。”
这进了宫的妃子,一辈子都再也见不到家人的不知凡几,偏皇上对珍贵容就格外疼爱,特意让他来带珍贵容去御书房。
虽未曾明说让他们父女见面,但这不是明摆着的意思吗?
要去见这个身体的便宜爹了?
姜昕玥回忆了一下父女二人的相处模式……
还好,便宜爹生了五个女儿,每一个都是他精心培养,要送进宫给姜家铺路的。
姜羽彤是姜家嫡女,她原本不在入宫之列的,便宜爹把三个庶女当货物,却没把两个嫡女算进去。
是姜羽彤这个蠢货,自己在宫宴上对皇帝一见钟情,绝食上吊,以死相逼,非要入宫来,便宜爹才把她们一块儿放打包送进来的。
她怎么就没穿成姜羽彤或者她妹妹姜羽琳呢?
鸿胪寺少卿嫡女,这个身份不算低了,在宫外找个门当户对的俊俏公子嫁了做正妻,过得也比在宫里自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