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节

    第二十一章悠悠往事幽幽情

    “什么?茅山妹子可能是阿玉?”面对千百敌军都镇定如常的鬼娘不淡定了,“就算小名是叫阿玉,也未必真是她吧。不信你去大街上喊一声这名字,十个人里八个都会回头。”

    鬼娘不喜欢背信弃义的阿玉,就算萧可是她的转世,也难以接受。

    阿白双手环胸倚在墙上,也拿不准。凭一个名字确实不能判定,但是仔细想想,却又不能说完全是凭空猜测。

    苏瑞安说道:“不是说胎记是永生永世相随的么?阿玉姑娘身上有胎记么?”

    胖胖恍然:“对,这说法我也听过。老大去看看萌妹子身上的胎记就清楚了。”

    阿白微抿唇角,一会才开口:“看了也不知道……”

    鬼娘眉头一拧:“老大的意思是不知道阿玉哪里有胎记?”

    众鬼眨眨眼,齐刷刷往他脸上瞧,问号冲天飞起:“老、老大你竟然没碰过阿玉姑娘?”

    阿白弯弯嘴角:“嗯。”

    “……不可思议,简直刷新了我的世界观。”

    “明明在一块那么久,还定亲了,难道每天就只是在桃花树下拉拉小手就完事了?”

    “等等……老大该不会是不、不举吧?”

    阿白脸一抽:“我去拿鞭子。”

    围圈碎碎念的众鬼回头:“干嘛?”

    “抽你们。”

    “……”

    阿白想了想,说道:“六月不是阿玉的婢女么?去问问她应该知道。”

    “老大去吧。”

    阿白瞥了他们一眼,末了又问:“如果她真是阿玉,你们打算怎么样?”

    众鬼难得集体默然。

    他们讨厌阿玉他知道,就算解释了一百遍,他们还是觉得阿玉背叛了他。连他也想不清楚,为什么她会答应做皇后,而且一做就是这么久,久到他在皇宫外面等了她很久,也没有看见她出来。皇宫里有龙气庇佑,阿玉那颗泪化了他的戾气,瞬间散开的鬼气也引来了皇宫神官,把他赶了出去。

    他在外面想法子进去,都不成功。等他回到家里,却发现宋家被灭门了,凡是不指证他的,都被当场问斩。

    他感激和愧对留下来的人,也不怨恨背弃他的人,就连从小看着他长大,他也将对方当做父亲般的管家宋伯叛逃,他也不曾恨过。命只有一条,他们选择离开,缘分也就尽了,为了这无缘生气和伤感,也实在不必要。

    无论指证与否,他这条命,都注定要被夺走。

    思索完这些已经想过很多回的事,阿白已经到了后院水井。蹲身敲敲井口:“六月。”

    一会井里慢慢浮上个面色惨白的女鬼,声音低而小:“少爷……”

    阿白笑笑:“偶尔也应该出来晒晒月光,大家都在,没什么可怕的。”

    六月眼露惊恐,身体往下沉了沉,只露出一个脑袋。阿白知道她胆子小,那年和阿玉外游,看见她卖身葬父,差点被乡绅买了去亵玩,阿玉给了她钱,又把她带回来,可胆子也一直没养大。

    可最让他没想到的是,渣皇派人来的时候,她没有背叛宋家,还咬了侍卫一口,最后被侍卫投井……她也一直没敢再出来,总说在这狭小的井里很安全,外面很可怕。

    “六月。”他缓声问道,“阿玉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

    六月没有多问,宋白和阿玉在她眼里都一样重要:“有呀……姑娘的胸口上,有一块指甲盖大小的胎记,红色的。姑娘还总开玩笑说,那一定是她上辈子给人挡暗器,被戳了一刀留下的。”

    “还有其他的么?”

    “没有了。”六月眼神微泛光泽,“少爷怎么突然问起这个?”

    阿白默了默:“我怀疑……茅茅就是阿玉。”

    六月瞪大了眼:“可、可能吗?”得不到肯定的回答,她也急躁起来,“姑娘终于出现了么?安然转世了?可她回来做什么?找我们吗?我就知道姑娘一定没背叛少爷!”

    她问的这些阿白也不知道,也想知道。最后一句听来,分外安然。阿白淡然笑笑:“嗯。”

    从后院出来,萧可房间的光已经灭了。他轻轻跃步,飘上窗口,往里面看去,果然睡下了。趴在那连被子也没盖,隐约见她缩了缩身,都快蜷成个团。稍稍犹豫,还是进了里面,拿被子盖上。

    动作不算大但被子全压在身上还没醒过来,可见睡的十分熟。阿白侧躺□,认真看她。模样完全不像,性格……细想一会,却好像是差不多的。他本想跟她解释他跟艳鬼的事,可没想到她睡的这么早。

    午夜幽幽,四周悄然寂静,偶尔听得见几声虫鸣,也更像催眠曲。

    清晨的阳光照入室内,强光射眼,萧可还以为自己没吹蜡烛。挣扎了一会热的满额头都是汗,百般不愿醒来,才知道已经早上了,厚实的被子压着她:“……”

    环视一眼屋内,不见有人。门也是从里面关的,她肯定不会自己找被子盖,那被子可是放在旁边椅子上。不用说,就是宋家的鬼进来了,除了阿白,其他鬼不会这么做吧。

    “嘟嘟。”

    手机电量不足的提示,萧可拿起看了看,只剩下15%的电量,找到充电宝插上,发现格子没亮,电也用完了。无法,她只好穿衣洗脸,准备出门。

    拿着脸盆刚到后院,就闻到一股浓郁香气,皱了皱鼻尖,探头看去,顿时满眼的红色。艳鬼正坐在井边,和六月说话。一红一白,分外显眼。

    她顿了一会,还是往那走去。

    鬼怪对活人的气息很敏感,就像活人突然感觉到一股冷意,大概就是有鬼从身边经过。她们齐齐抬头看去,视线立刻对上。

    萧可和她目光对上,那美艳更摄人心魄,这才想起自己还是刚起床的臃肿模样,蓬头乱诟,外加一身卡通睡衣,顿时被虐成了渣渣。

    六月这回没钻进井底,而是睁大眼睛打量她。

    萧可点了点头:“早。”

    阿艳幽幽看她,一双美目含笑:“我就小住两天,等伤好了就走,希望没给道长添麻烦。”

    萧可本来埋着头打水,听见这话,偏头看她:“你受伤了?”

    “对呀。”阿艳视线往自己手背上挪,“这种伤,只有无心鬼才能治,但治了对他们也没好处,没多少人肯搭理我。愿意搭理的,总是不怀好意,我都快厌弃男人了,直到碰见白老大。”

    萧可脑子就一根筋,可这次竟然神奇的转弯了。也就是说,阿白不是那种不怀好意的人,而是真心给艳鬼治伤?那他说的牵小手、艳鬼柔弱无力,都是在治病?她内心唾弃了自己一把,真是自己折磨自己,瞎折腾。

    艳鬼看她脸色满是隐藏不住的明朗,也笑了笑,真是藏不住事。六月也好奇看着,阿白不说还好,一说她也觉得……脾气真像阿玉。

    萧可洗完脸,从猰貐那经过,又伸手摸了摸它的脑袋,大方道:“等会给你买新鲜的肉。”

    猰貐看了看笼子里的芹菜,默默鄙视了一番那臭小鬼,舔了舔嘴,四十三斤肉在召唤它(ˉ﹃ˉ)!

    找了一圈,阿白不在大宅,问胖胖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手机电量低的提示又在闹腾,想了想,拿着手机和充电宝去宋定安那。

    她出门没多久,芽芽也出来了,照例坐在门槛上,托腮往外头看。

    韩成起来后去前院锻炼,看见芽芽又坐在那,似乎在等人的模样。

    “嗨,大灯泡~”

    韩成身体一闪,鬼娘却没扑空,迅速一转,立刻就拽到他的手。韩成完全没想得到她反应这么快,一瞬诧异。鬼娘全看在了眼里,笑眼弯弯:“一般男的都不是我对手。”

    “哦。”

    “……”完全没得到夸奖的鬼娘不开心,“往门口看什么?在找萌妹子吗?刚看见她出门了。”她摸摸下巴,“老大也不知道去哪里了。”

    韩成倒不担心萧可,毕竟是大人了,他看向门外,芽芽小小的背影显得特别孤单:“他每天都在那里坐到阳光高升,做什么?”

    鬼娘抖抖烟杆上的灰:“等人。”

    韩成见她说到这事也不嬉闹了,隐约明白:“他爹娘?”

    “嗯。”

    话刚落,芽芽就顺着墙壁下的阴影跑了过来“有人过来了”。

    韩成往门外看去,正好看见人,看了看工作服,是电力局的。

    &&&&&

    萧可来到宋定安这,刚见面他就拍拍浑圆的脑袋:“真是巧,我刚好要去找你。”

    萧可眼神微动:“找到阿白心脏的下落了?”

    宋定安点头:“正史没找着,但是野史有提到这件事。”

    萧可下意识抓紧了腰间的葫芦,每次紧张的时候她都会抓着葫芦,这样多少会安心些:“你说。”

    宋定安把自己的手抄本递给她:“书我放卧室了,你先看这个,我进去拿。”

    萧可拿起笔记本,葫芦忽然自己动了动,可葫芦从来不会自己动……她顿了顿,敲敲葫芦,往狭小的孔看,果然看见他在,只是闭目打坐,原来静心修行去了,难怪听不见。

    阿白微微睁眼,伸了个懒腰。萧可将葫芦口朝下,阿白出来后浑身舒爽:“感觉又能胖揍高兴哥一百顿了。”

    “……所以你修行只是为了打架吗?”

    阿白听她有心情跟自己开玩笑,笑了笑:“不生我气了?”

    萧可没和他目光直对,也没说话:“嗯,我以为你真跑去调丨戏艳鬼了……”

    这么说的话,那就是她已经知道真相了。阿白摸摸她的脑袋:“那我就放心了。”

    萧可轻哼一声,这才想起来:“我拜托宋伯伯找你心脏的下落,他找到一份野史,这是摘抄本。”

    阿白探头看去,虽然是现代简体字,但活了千年,并没有停滞不学,而是与时俱进。

    摘抄本上只有寥寥几字,字迹刚劲有力,却透着一股悲凉:

    “帝夺心,帝后噬心,呜呼。”

    ☆、永不消失的胎记

    第二十二章永不消失的胎记

    宋定安拿着古书出来,就看见萧可拧眉盯着那本子,一脸要吃掉的模样。这屋里隐约还有点鬼气,有些冷,只是他看不见,试探问道:“屋里还有朋友?”

    “嗯,就是宋白。”

    宋定安恍然一声,把整本书拿给她,翻开那页:“前面说的都是你知道的,最后只提了这一句,其他的内容也没任何线索。”

    萧可抱着宫廷轶事,和阿白一起看完那篇,如宋定安所说,只有那一句才算是线索,其余的都没用。她挠挠头,古文知识完全不够用了:“宋伯伯,这句话歧义很多呀。”

    宋定安也明白:“确实是。”

    “帝夺心,帝后噬心,呜呼。”

    夺心可以指渣皇剜了宋白的心,帝后噬心既可以说是遮掩了本心,也可以说是和渣皇一起剜了宋白的心。那呜呼更诡异,可以是感叹这件事,也可以指帝后丧命一意。但渣皇不是在宋白死后又封了阿玉做皇后么?那她怎么会死。自然不可能。

    横竖也没个肯定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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