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我想要用散仙印，但是正运着气呢，想我堂堂逆天者，手握轩辕神剑，斩妖除魔，不说样子多帅，那也是酷劲十足，可是，今天看来要全毁了。

    车子开到我面前，我心中默念，别看见我，千万别看见我，跪求别看见我。结果，这车子居然还停下来了，然后车窗摇了下来，一张漂亮的脸从车窗里伸了出来，红色的头发，红色边框的眼镜，还有一辆纯真无辜的表情，居然是月息！

    要是被凡人看见，我还能想办法毁掉他的记忆，要是被不认识的灵异人士看见，我还能想办法毁掉他的记忆，但是居然被认识的人看见了，我赶紧从空中落了下来，一落地，我和月息对视着，气氛相当尴尬，正要解释，月息忽然说道：“你刚刚干什么呢？是不是放屁力气太大，把自己冲天上去了？”

    我用手捂住自己的脸，这是我这22年来最尴尬的一幕，就算是朋友，也不会当着我的面，说我是放屁力气太大给冲上天，虽然我刚刚的动作的确是非常像。

    在我认识的诸多朋友里，估计只有月息一个会用最无辜，最朴实，最纯真的表情说出这种不过大脑的话，此时，车子里还传出好几声笑声，我登时无语，车子里面居然还有其他人！真是没脸见人了啊！

    我捂着脸，低着头，问道：“你在这里干什么？”

    结果月息这小妞没回答我的话，居然还非常善意地说道：“裤子有没有崩坏，我给你缝缝吧！”

    此话一出，我直接掉头就走，月息这才开了门，笑着说道：“好了好了，不开你玩笑了，真是的，我知道你在运功练气，上车吧，外面下雨呢。”

    一进了车里，上面还有两个国字号第五组的工作人员，一个个都使劲憋笑，我将头伸过去，冷森森地说道：“两位，麻烦往前开，我在追一头厉鬼，另外如果还笑的话，我就把你们的菊花给缝上，让你们永远都放不了屁！”

    俩人立刻收住了笑声，车子发动，我说了一句直行，身边的月息却笑着说道：“你也在追厉鬼？我也是出来调查这附近最近一段时间的厉鬼骚动情况的。”

    我顿时疑惑起来，问道：“你不是坐办公室的吗？什么时候跑外勤了？”

    月息微微一笑道：“老是在办公室里坐着，心情也不好，难得出出外勤，据说这一片厉鬼骚动，妖姬姐姐就调了两个干将给我，让他们带着我一起去调查，没想到就碰到了你，哈哈，好巧呦。对了，对了，我还带了点心出来，有一些是我自己动手烤的小饼干，对了，还有我自己榨的果汁，你要不要尝一尝，我还带了照相机呢……”

    我一脸囧样地看着月息拿出一大堆吃的，那副笑脸盈盈的样子，绝对就是把出外勤当做是游玩了，居然还带了自制点心和饮料。

    不过，我的眼睛往她烤的饼干和自制的饮料上看了看，不禁惨兮兮地说道：“为什么你的饼干上会有金属的光泽？还有，为什么你的饮料散发出一股黑气，你确定这是给人喝的？”

    月息一怔，傻乎乎地摸了摸脑袋，然后嘟着嘴说道：“应该很好喝啊，这是我按照前些年收集到的一份古神食谱，改良后做出来的，我给我养的小猫吃过，第二天它就跑出去玩了一天，第三天带回来了一群母猫。看起来似乎很有雄风的样子！”

    我一拍脑门，对于这一类无敌天然呆，加博学没社会经验的女人，我只能用是一句话来形容：她还活着真是运气太好了。

    车子开了十来分钟后，到了之前那个废弃的教练场外面停了下来，果然他们和我的目的地是一样的，月息收起了玩耍的表情，认真地拿出笔记本，打开后给我看了一些资料说道：“这原本是一处日本侵华时候秘密的处决基地，活埋过不少人，之后一直没有得到处理。偶尔的确会有厉鬼害人的事情发生，但是不经常也不连续，一直想要整改，可是一直没有腾出手来。后来被改建成了普通的教练场地，一直也没出现什么大意外，找了几批道士来做法，也算是将这群孤魂野鬼给压下去了。不过没想到最近出现了一些意外。”

    我一怔，疑惑地问道：“什么意外？”

    月息播放了一段视频，看起来很不清晰，画面上是一个黑影冲出去，将一个人按倒在地，随后鲜血横飞，这男人惨叫连连，数秒钟后死了。

    我皱着眉头说道：“的确，视频和照相机能够拍出一些鬼影，但是怎么会这么清晰？而且拍的人为什么没被杀死？还有这里似乎就是这条路吧，看起来比较假。你们怎么拿到的？”

    副驾驶上的男子说道：“是自己邮寄到我们总部来的，而且用的是平邮，很奇怪。不过总部让我们来调查一下，如果可以的话，直接将此地鬼魂扫荡了。”

    我一愣，点点头，这么处理是比较稳妥。下了车后，两个国字号第五组的人负责搬运行李，其他人则跟在我身后，走向了废弃的教练场。

    用铁钳将大门上生锈的锁打碎，然后进了教练场，此时雨已经停了，空气里飘浮着清新的气味，教练场里一片安静，是不是地传来一两声虫鸣，看起来不似有厉鬼作祟的样子。而且地面上也没有鬼气的痕迹，我们走进教练场内，很多地方都已经遗弃不用，也没什么人影。我们分成三组，我和月息一组，走进了食堂的方向，一般来说，空旷的地方不太会有厉鬼躲藏，要躲藏也是躲在黑暗的角落里，可是我和月息走进食堂这么一看，不仅一愣，大门已经坏了，不知道是被什么东西打碎的，里面一片安静，黑乎乎的。

    我拿出一张镇魂符扔了进去，金光一闪，亮起后，我听见一声低沉的惨叫声，随后一个灰色的影子钻进了角落里，我立刻意识到，有阴魂在里面！

    快步走上去，心眼一开，一下子就看见了角落里的一个抖抖索索的阴魂，将其从地上抓起来后，按在了墙壁上，这是一个女鬼，看起来很弱小，魂力也不强，没什么道行，似乎很害怕的样子，不过已经有了灵智，一个劲地说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

    我正要问问题，却听见教练场的另一边传来一声惨叫声，我们赶忙冲了出去，一路狂奔到了联系倒车入库的地方，看见国字号第五组的员工趴在地上，似乎是被打伤了，四周有好几个鬼影环绕，不过一看见我靠近，就全都吓的逃走了。

    而且中一个围攻的鬼影，身上的气息应该就是之前附身在人体模特上的家伙，它被抓走之后，居然又出来作恶，不过它对我说过，它是被逼无奈。这里这么多阴魂厉鬼，难道我们闯进了鬼窝不成？

    厉鬼们退走后，我们赶过去，一问才知道，是被突然袭击了。我看着手上抓到的阴魂，问道：“你们聚集在这里干什么？难道是准备杀人越货？老实交代！”

    面对我的爆喝，阴魂吓的不清，高声说道：“不，不是的，是一个老道士将我们抓过来的，我们没办法，只能听他的话啊！”

    第九十二章，老道士的养鬼道场

    这阴魂的确胆子不大，被我一吓，方寸大乱，立刻说出了部分实情。

    我一听它提到了老道士，不由地皱了皱眉头问道：“什么老道士？你说清楚一点。”

    阴魂吓的浑身打颤，好半天才开口道：“我本来是阴间一个游荡的阴魂，没什么灵智，于一日游荡在幽冥府外围，远远看见一个老道士从幽冥府内走了出来，见到我后，他顺手将我封了起来，带到了人间。关在这没人的废弃地方，可能是此地血光较重，阴气浓厚的缘故，所以我渐渐有了道行，开了灵智。”

    我更加不解起来，老道士，还是能够自由出入幽冥府的那种，肯定身份不一般。抓着阴魂继续问道：“奇怪了，你既然有了灵智为什么不逃走？我看见这附近也没有什么镇魂的法阵，你要逃出去应该不难才对。”

    阴魂却摇摇头说道：“没这么容易的，虽然没有镇魂的法阵，可是这里有不少厉鬼看守，我们好几个阴魂想要逃走，最后都被抓了回来，有的甚至直接被撕碎了魂体。不过，大部分都集中在后面的坟岗上，我是因为表现良好，加上我快要蜕变成厉鬼，才会被放出来的。可是也不能离开这片废弃的场地，不然还是会受到惩罚。”

    这话听起来有几分合理，也有几分奇怪，合理之处在于这个阴魂的确快要变成厉鬼，身上的鬼气浓郁程度已经到了一个极点，同时刚刚围攻国字号第五组工作人员的厉鬼多半就是看守。不合理之处在于，我没听说过灵异圈里有什么顶级的控鬼大师能够同时操控这么多的厉鬼，当然不排除有隐藏的高手存在。可是就算有高手，也不会在外围什么阵法都不设。我也是认识几个控鬼的能人，他们虽然操纵厉鬼，但是却绝对不会信任厉鬼，只是单纯地将厉鬼当成工具来使用。

    要解决这一连串的疑问，看来还是要深入后面的坟岗看一看，将这银魂收入流火葫芦里后。我带着月息他们穿过废弃的驾校教练场，走进了后面的坟岗，当然现在不可能都是墓碑林立的混乱模样。水泥沙石已经将这一片的坟岗给填平了，当然因为长时间没人治理，杂草丛生，阴气森森倒是没变。

    我让月息他们停下来，自己走了上去，心眼一直处于打开的状态，虽然这种阴魂小鬼伤不了我，不过还是小心驶得万年船。踏在水泥地上，感受了一下四周的空气，什么都没有，除了弥漫在空气里的阴气之外，我并没有感受到一丝鬼气。

    “难道是下雨的缘故？”

    我疑惑地自言自语起来，目光向前一扫，却看见在水泥地的中央，有一个圆形的石盖子，很老旧的样子，我招呼两个国字号第五组的人过来帮忙，三人合力将这沉重的石盖子一打开，里面顿时有一股黑气往外冲，一瞬间甚至还有两三头厉鬼狞笑着从地下飘了起来！

    说时迟那时快，我往前斜跨一步，流火葫芦出手，将这些冲出来的厉鬼全部都封进了葫芦中，葫芦微微一摇，却听见最后一头飘在空中的厉鬼一个劲地大叫：“别封我，求你了，别封我！”

    我将流火葫芦一收，看着面前的厉鬼，质问道：“你们一直都在地下？”

    这厉鬼点点头，眼睛不时地往我身上的流火葫芦上看，似乎很害怕流火葫芦的样子。我接着问道：“为什么我之前没有感觉到有鬼气？你们在地下隐藏起来了？”

    这厉鬼连忙摇摇头，辩解道：“不是我们隐藏起来了，是老道士将我们困在此地后，在水泥层下面刻了一个巨大的收敛鬼气的法阵，所以一般只会有很少的鬼气透出来，加上今天下雨，鬼气冲淡不少，因此根本就无人能够注意到。大仙，下面四通八达，只要您放过我，我可以为你们引路，此地内有不少机关陷阱！”

    我疑惑地皱皱眉头，指着洞口问道：“你说下面有不少机关陷阱？到底这地方是用来干什么的？”

    这厉鬼却摆出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我直接掏出一张镇魂符贴在了它的脑门子上，金光一闪，顿时烧的这厉鬼浑身颤抖，惊恐地惨叫起来，最后趴在地上不断地说道：“大仙饶命，大仙饶命啊！我说，我说！这下面是一个会控鬼术的老道士的养鬼道场，里面有不少阴魂厉鬼，都被控制着，大仙你赶快将这该死的灵符给撕掉吧，求你了，求你了！”

    我本来没想将这镇魂符揭下来，毕竟我对于厉鬼也是有一定了解的，眼前这厉鬼怎么样也有十来年道行了，一张镇魂最多就是让它的魂体痛一些，不会造成太大的伤害。不过，这厉鬼惨叫的样子着实有些做作，月息从我身后走过，伸手将厉鬼脑门上的镇魂符给撕掉了，我们都是一怔，厉鬼瘫软在地上，浑身微微颤抖。

    我皱着眉头看向月息，问道：“为什么要插手？”

    她低着头，低声说道：“我，我只是觉得它很可怜，已经变成了厉鬼，死后还被人关着，如今好不容易逃出来还要受到我们这样的对待。我就是想可怜可怜它，没有其他的意思。”

    我低声说道：“月息，你出外勤不多，所以你对这些厉鬼了解不深。你觉得它们可怜，你觉得你应该同情它们，可是如果它们利用了你的同情，逃走去害更多的人，那这个罪孽谁来背？”

    月息一阵惊慌，悄声说道：“可是，可是它不是没有逃走吗，而且，它的确很可怜……”

    我一把抓起地上的厉鬼，冰冷地开口道：“过去的我，还有我身边的朋友，过去都和你的想法是一样的。它们的确很可怜，每个厉鬼生前都是死于非命，死后还要遭受阴曹地府的折磨，可是，我师父告诉过我一句话，鬼不是人，你同情人是应该的，是美德。但是你同情厉鬼，那就是愚蠢！因为厉鬼和我们不同，从它们化身成厉鬼的一刻开始，就已经失去了被同情的资格。”

    月息怔怔地说不出话来，我没有继续说下去，而是一把抓住厉鬼，阴沉地望着它说道：“给你两条路，第一条，我封了你，第二条，带我进去，看个究竟，完事之后我会将你扔回阴间去。你自己选吧。”

    厉鬼不假思索地选择了第二条，我将厉鬼交给国字号第五组的员工，他们开始准备探索地下空间。我转头看着月息，问道：“你要跟我下去吗？”

    她点点头，走了过来，一边走一边说道：“我，我不会再给你找麻烦了，但是我一定要下去看一看，我一直坐在办公室里，虽然是你们这个世界里的一员，可是一直都没有真正见识过这个灵异世界的黑暗，我，我想走出办公室，真正成一位灵异人士。”

    我微微一笑，耸了耸肩，灵异世界就是一个围城，在这个世界里的人想变成普通人，而在这个世界外的人却想进入这个世界，他们认为这个不一样的世界如同童话故事一般美好，其实，这里是地上的修罗地狱。

    顺着绳索爬进了地下后，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只有一条黑暗的通道，冗长，安静，潮湿，空气里有一股淡淡的霉味，很冲鼻子。

    我倒是不怕，不过月息就有一些紧张起来，我说道：“别怕，有我在呢，这点妖魔鬼怪伤不了你，来一个我就灭一个，来一窝我就全封了。”

    月息毕竟是个姑娘，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她是我认识的姑娘里最正常的一个，也是最像邻家女孩的一个，过去还有一个蓉小欣，不过这女人心机有些深沉，还是月息比较呆萌，怎么看她都和刚从学校里走出来的孩子一样。

    我正要往前走，手心忽然微微一热，接着胳膊一沉，回头看了看，却发现自己被月息拉住了手，她低着头，如同火焰一般漂亮的头发遮住了她的脸，身边的人手上的手电筒射出的光芒映照出她有一些微红的脸颊，我挑了挑眉毛尴尬地说道：“你，你这个……”

    她低声说道：“我，我没有其他的意思，就是这里有些黑，我，我比较怕黑，所以拉着你的手比较安全，你不要多想了，嗯嗯，就是这样，不要多想了！”

    我摸了摸脑袋，没办法这种时候怎么能甩开女孩子的手呢？只能，拉着她向前走去，这一路，脚步纷乱，我们踏着黑暗，向错从复杂的地下迷宫走去。

    第九十三章，养鬼道场

    黑色的走廊上，我拉着月息往前走，可能是因为刚下过雨的关系，地面上看起来有一些湿湿滑滑的。还有的地方有积水，踏在水潭上会发出噼里啪啦的声音。

    月息的手心很热，我还有些奇怪地问道：“没事吧？是不是不舒服。”

    她摇摇头，却不说话，两边跟着的两个国字号第五组成员都是中年男子，此时听见我们的对话，还哈哈大笑起来，我郁闷地嘟着嘴巴不说话。

    月息更是脸红的不行，我手上抓着的厉鬼也不知道是想讨好我呢，还是也天然呆，居然毫无顾忌地说道：“这姑娘好像对大仙你有意思啊，我看这姑娘挺不错的，人也善良，你不考虑考虑？”

    结果，我和月息同时爆吼道：“闭嘴，信不信分分钟砍了你啊！”

    厉鬼立刻吓的连声喊道：“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当然，这些都是小插曲，不过有了厉鬼的带路，我们在错综复杂的地下迷宫来回走动，还真亏这老道士地下能够挖出这么大一片迷宫，避过了好几波的陷阱后，渐渐接近了中心地带，空气里飘出越来越多的鬼气，这些鬼气初始只有我发现，之后国字号第五组的两个成员和月息也都看的清清楚楚。

    此时我嗅了嗅鼻子，皱着眉头说道：“你们有没有闻到空气里好像有一股**的臭味？”

    两个国字号第五组的成员点点头，忽然间，一声惨叫声破空传来，我们都是一惊，我更是一把将月息拉到了背后，低声说道：“躲在我的背后，我护着你。”

    月息一怔，抬起头看着我，怔怔地说不出话来。远处一个女性厉鬼飘在空中，惊慌失措地冲了出来，向着我们这个方向，一边飞行，一边大喊道：“救救我，求求你们，救救我吧！”

    我自然不会对一头来路不明，而且看起来似乎是被追杀的厉鬼伸出援手。只不过，就在它说完这话的时候，却有一根钢叉从远处直飞过来，一下子钉在了这头女鬼的后背之上，女鬼浑身巨震，衰落在了地上，而在它的背上，这根钢叉大约有2米长，其上有一道道青色的雷电流窜，落在女鬼魂体上后，女鬼惨叫声更加悲凉，听的人心里慎得慌。

    远处有两个高大的身影走来，一边走一边发出狞笑声：“哼，居然还想逃走？你以为这里是什么地方，是你随随便便就能逃出去的吗？”

    这两个说话的家伙，个子差不多高，应该不是人类，因为我目测了一下它们的体型，比人类魁梧太多，而且，哪有人类长到3米的啊！

    走到近前，我这才发现，这两个狞笑着的怪物居然是两个低级的夜叉鬼神，其中一个一脚踏在了急女鬼魂体上，拔掉了钢叉后一把抓住女鬼的头，狠狠一拧，直接将女鬼的头颅给拧断了！虽然是魂体，而且这个女鬼看起来也有十来年道行，光是拧断头颅应该也不会死。可是这么做带给厉鬼的痛苦，却是非常强烈的。

    女鬼的魂体瘫软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样子，夜叉眼角瞄到了对面的我们，冷笑道：“我之前就奇怪，为什么这里会有人类的气味，原来是闯进来几个人类爬虫啊。你们来的正好，我们兄弟俩还没吃饭，也好久没喝人血吃人肉了，正好找你们打打牙祭！”

    它说话间就拔出了钢叉，向着我投了过来，开玩笑，要是连这小小的夜叉都能打败我，那我还逆什么天！连轩辕神剑都没拔，光是用道力就将这钢叉给弹了回去，随后两个鬼纹一放，莫良和白起转眼间就将这两个夜叉鬼神打倒在地。

    快步走过去，两个夜叉鬼神也不是笨蛋，一见到这两个我放出来的莫良和白起，登时吓的脸色大变，吃惊地说道：“白，白起杀神，你，你是端木森！哎呦，小的我有眼无珠，真是有眼无珠啊！您不要杀我，求您了，我就是给人干干苦力，身不由己啊！”

    我看着它，没说话，带着众人径直走向前方，走出大约100多米后，前面透出一片片的绿色鬼火，等我探出头去，却看见了一幕相当惊人的画面，一共有六个巨大的黑色大坑，这些黑色大坑内填充着一些绿色的液体，看起来像是某种妖兽腐化之后炼制的玩意儿，因为我在空气里感觉到了一丝丝妖气，同时这些巨大的坑洞内浸泡着数以百计的阴魂和厉鬼，这些阴魂厉鬼都被禁锢住，看起来并不是痛苦的表情，而是无知无觉，仿佛睡着了一般。不过，我注意到中央的一个坑洞内的厉鬼明显和其他坑洞内的厉鬼不同，身上的鬼气和妖气已经开始慢慢结合，魂体上出现了一些妖怪的特征。

    我身边的月息和两个国字号第五组的成员都露出了震惊的表情，其中一人说道：“这，这是在干什么？难道是想要将妖气和鬼气强行结合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摇摇头说道：“不管可能或者不可能，他们现在就在做这样的事情。而且看来似乎已经做的有些效果了。”

    正说话呢，下方不少巡逻的低级鬼神注意到了我们这边的状况，一看见有人类闯进来，更看见我们手上抓着两个初级的夜叉鬼神，这群巡逻鬼神立时惊慌起来，一个鬼神动手摇了摇中央的响铃，只听见“铛铛铛”响个不停，从四面八方又涌过来不少鬼神，将我们团团包围住。

    带头的夜叉鬼神举着钢叉，它的身材比其他鬼神还要魁梧，看起来怎么也有上千年道行了，露出一副蛮狠的表情，用钢叉指着我们说道：“人类，你们这是在找死！”

    我将月息他们推到身后的洞穴内，然后冷笑一声说道：“我找死？这可不见得，今天这架看来是逃不掉了，开打之前我有个问题，还希望你能解答一下。”

    带头的夜叉鬼神狞笑不止，举着利爪说道：“真是有意思，人类就是喜欢装腔作势，明明见到我们已经怕的要死了，却还是要装出一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好吧，本大爷可以听听你的问题，算是你的临终遗言吧。”

    我没搭理他这些话，看了看四周的鬼神，清一色全都是夜叉一族，开口问道：“这个养鬼道场，到底属于谁？夜叉一族，还是幽冥府，亦或者是所谓的老道士？”

    这带头的高大夜叉大笑着说道：“我觉得，等你身死之后，我可以将答案告诉给你的魂魄听！”

    说话间，这高大的夜叉猛地举起手上的钢叉，向着我横扫而来，可是这一击看似势大力沉，横扫千军，但是在就要打中我的时候，却被莫良的鬼爪一把抓住，随后莫良鬼爪一挑，直接将这有上千年道行的鬼神给扔了出去，夜叉鬼神首领脸上惊恐一片，摔在地上后，看见两大鬼纹飘浮在我身边，这才结结巴巴地说道：“轩辕家族，端木森！兄弟们，这一次踢到铁板了，快点撤，不要留守了，保命要紧啊！”

    四周的夜叉鬼神全都一愣，然后快步冲了出去，我冷笑一声，一点眉心，梦道之术开启，这里所有的夜叉鬼神全部都被我拉入了梦境空间之内，随后以巨型石碑镇压，眼见逃不掉，这些夜叉鬼神也就放弃了逃跑，全都跪在地上，一个劲地求饶。

    我站在它们面前，冰冷地开口道：“谁告诉我这里养鬼道场的来龙去脉，我就考虑放了它。还有，别想着逃走，因为你们根本就逃不掉。”

    我一抬手，灭掉了一个企图挣脱石碑的夜叉鬼神，这夜叉鬼神的身体碎裂成一块块，吓的四周的鬼神全都呜咽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