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两个这一次交手，不分胜负，黑白双鱼撤了回来，飘浮在我的身边，我背后的道机子当真是被吓了一跳，双眼圆睁，低声说道：“这还是我第一次看见道力所化的黑白双鱼，这么年轻就能领悟道法本源，了不起。”

    而紫月和紫心，此时更是吃惊地说不出话来，紫月低声说道：“紫心，你听见了吗？端木森刚刚说自己是逆天者，我们所知道的关于逆天者的传说，难道说的就是端木森？”

    四周观战的众人更是窃窃私语起来，有人低声说道：“端木森好厉害啊，居然能够和魔僧打了个平手。”“是啊，之前倒是没看出来，今天我们的小命可都要看他是不是能胜了。”

    黑袍空净听见四周的声音，皱着眉头喝道：“聒噪！”

    声音通过魔气传播，震的地面都晃了三晃，四周的人立刻闭上了嘴巴，可能是习惯吧，半个月我假扮罗焱的坏习惯有露出来了，我从上衣口袋里摸出了一根烟叼在了嘴上，然后望着对面的黑袍空净，微微扬起了我的嘴角，轻笑道：“刚刚是你先攻的，这一次，还是我先来吧。”

    伸手一指，黑白双鱼飘出，在空中越变越大，同时我的梦境之力开启，梦道之术悄无声息地开始影响四周，黑袍空净微微摇了摇脑袋，随后低声说道：“怎么回事？我的脑袋，我的脑袋为什么这么疼？这是，梦道之术！你居然会梦道之术！”

    此时众人也都渐渐清醒起来，看着四周，是一片奇怪的空间，很多人是第一次见到梦境空间，马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表情，黑袍空净则一直看着我，随后喝道：“是谁教给你这梦道之术的？难道是老子？不可能，你应该还没见过圣人。我知道了，是庄子，这老家伙一直躲在你们的世界里，哼，不过你使出了梦道之术，这场战斗才开始变的有意思。”

    黑袍空净的表现有一些出乎我的意料，仿佛他根本就不怕梦道之术，要知道，在梦境空间中，我使用梦道之术后，我几乎就是无敌的，之前我认为黑袍空净会一番挣扎，不过如今看来，我还是低估了这位禅宗曾经的领袖。

    我没有多说话，黑白双鱼此时已经在空中长成了巨型的模样，一张嘴冲了下来，想要将黑袍空净吞噬，不仅如此，我同时打开了星图，星光轰然落下，密集程度达到了前所未有的程度。

    可是，我却看见黑袍空净此时闭上了眼睛，猛地将一串佛珠抛上了天空，佛珠在空中悬浮却不落下来，还慢慢旋转起来，投射出了一片金光，照在黑袍空净的身上。

    黑袍空净安然地在金色佛光中念经，此时星光首先落下，一阵狂轰滥炸之后，星光消散，我却看见站在佛光中的黑袍空净毫发无损，表情依然淡定。

    这时候，黑白双鱼也追了过来，可是本体就是道力所化的黑白双鱼，也被挡在了佛光外面，道力和佛光产生了激烈的朋友，刺的众人眼睛都犯疼，可是黑白双鱼就是无法突破佛光，这一层看起来没什么厚度的佛光，确实神了！

    此时黑袍空净慢慢睁开眼睛，眼中的黑色“卍”字开始旋转起来，他冷笑着说道：“你的梦道之术固然霸道，我在你的梦境之中无法战胜你，但是我有佛光护体，你的任何法术都来自于道力，你有血脉，我有修为，你的道力绝对无法突破我的佛光，我们可以就这么耗下去，我倒是要看看你的梦道之术，能够支撑多久，等你的梦境溃败之时，便是你的死期！”

    黑袍空净这话不是吹牛，道力和佛光自古以来就难分高下，谁更强，完全取决于施法者的本事，我皱紧了眉头，这么耗下去对我无力，除非，我能够想出一个彻底超过黑袍空净的方法，此时，我忽然想起了之前我见到过姜封的战斗画面，道力具象化成人型，这个念头出现在了我的脑海中。

    第二百八十七章，观心，观魂，观道

    姜封是我到目前为止，对于道法本源领悟最深的三个人之一，当然，第一个是罗焱，他是造天者。第二个是断情人，他本就是三清道痕所化，所以实力惊人。

    这两个人的本事我都见过，法术也都领教过，但是因为和我之间的差距太大了，所以不可能模仿。但是姜封我还是能够模仿的。

    在鬼魔窟内和鬼皇大战之时，虽然姜封出手不多，而且还阴了我一把，可是他将道法本源幻化成人形的样子，这为我打开了一条通向道法本源更深处的道路。

    梦境空间之中，梦到之术固然强大，但是黑袍空净镇守本心，这佛光不反击，只是防守，固若金汤，他和我打起了消耗战，知道我这梦境之术不能持续太久，一旦梦境之术消失之后，我的优势也将荡然无存。

    所以，面对黑袍空净，我必须加强我的道力，也就是将我对道法本源的领悟，提升到一个新的高度。

    可是如何将道法本源具象化成人型呢？

    我是一点头绪都没有，就在此时，我的眼睛瞥见了背后的道机子，他是茅山五老，应该对于姜封的事情知道一些，问问他或许有收货。

    我快步走到了道机子身边，他见我不对战黑袍空净，却跑来找到这一幕，露出了一丝疑惑的表情。

    “道机子前辈，有些事情我想问问你，关于你们茅山五老的老大姜封的事情，你知道的多吗？”

    我急切地问道，可是听见了我的话，道机子却一愣，随后有一些惊恐地说道：“你想干什么？”

    他这一副表情，让我多少确定了他肯定知道些什么，我低声说道：“要对付空净，我必须加强我的道力，也就是将我对于道法本源的领悟提升，姜封是我目前唯一一个我能够模仿，而且道法本源还在我之上的人。”

    道机子听我这么一解释，想了想后说道：“你在另一个世界或许不知道，姜封师兄已经在多年前被罗焱所杀，他本是这个世界里天道的影子，所以他对于道法本源的领悟，是与生俱来的。我们四兄弟，除了诸葛飞之外，无人知道他是怎么修炼的。姜封师兄死后，诸葛飞师兄就下令，将所有关于姜封师兄的事情全部封闭了起来。你现在突然问我，我也说不上来啊。”

    听到道机子这一番说辞，总结下来，就是四个字“一无所知”，我也不知道这老狐狸是真不知道，还是不愿意说。

    我点了点头，正一筹莫展的时候，道机子却忽然一拍脑袋，一副好不容易想起来的模样，喝道：“我似乎想起来，姜封师兄多年前曾经指点过我们几个修炼，那时候他告诉过我们一句话，是关于天道变化和道法本源的。”

    我一看有门，立马问道：“什么话？你还记得吗？”

    道机子看了看对面大的黑袍空净，脸上露出一丝丝为难的表情，似乎挣扎了一段时间之后才说道：“当时姜封师兄对我们说，天道并不是真的存在，也不是不存在。讲究虚实变化，可以将道法本源看成是一团乱麻，只要你能够从这团乱麻中找到一个线头，就能够遵循道法本源变化的规律，最后领悟所有的道法本源。”

    道机子这话我又听不懂了，什么叫找到一个线头，难道就是入门不成？可是我已经入门了，能够幻化出黑白双鱼，能够具象化道法本源，甚至力压了茅山五老之中号称道法天才的齐丞，我还不算是入门吗？

    可是为什么我看不见这条所谓的线呢？

    我皱紧了眉头，黑袍空净站在佛光之中，冷笑着说道：“小子，别临时抱佛脚了，我就是佛，要么你来抱抱我的脚，看看我能不能加强道力。梦道之术也快要到极限了。到时候，你们这里所有人全部都要死。”

    两条黑白游鱼被我收了回来，落在了我的左手手心里，化作了道力的模样，黑白两色在我的手心里慢慢转动，渐渐变成了太极的模样。

    我实在是想不通，什么才是道力里的这根线条，更不明白，我要如何顺着这条线条找出道法本源。

    我盘膝坐了下来，将左手放在了面前，右手轻轻盖在了左手手心上，抱元守一，三眼启闭，观心，观魂，观道。

    此时四周的人看见我不进攻黑袍空净，反而盘腿坐了下来，都很不明白，全都露出了疑惑和惊讶的表情。可是我身后的道机子，看见我的模样后，顿时露出了惊容，用不可思议的声音说道：“这是道门已经失传多年的三观之法。”

    听见道机子的话，四周一些不明白我在干什么的茅山弟子疑惑地问道：“师祖，什么是三观之法，为何之前我们没有听到过？”

    道机子双眼一直落在我的身上，头也不回地解释道：“所谓三观之法，是连我们茅山五老都不会的秘法，当然，姜封师兄是不是会，我不知道。三观之法，观心，能够看穿所有人的心灵，剥去外在的伪装，看出此人真正的善恶。观魂，是三观之法之中第二个阶段，能够看穿一个人的灵魂，无论你是神还是妖，都能够看出你的魂魄是不是纯净。三观之法，到了最高的阶段，便是观道，所看之物，不是世间的百族和俗物，而是直接看到道的本质。端木森是从哪里学来的三观之法？这一套秘法，如今的道门应该都已经失传了，难道是在那个世界里有人教他的？”

    道机子的震惊溢于言表，连这头老狐狸都藏不住对我此时行为的吃惊，更何况四周听见道机子话的人，连茅山五老都学不会的秘法，我竟然施展了出来，刚刚还在质疑我的人群，此时全部都转而变成了一种目睹高手的崇拜之情。

    此时，阿呆却冷冷地说道：“我家主人，从来没学过什么三观之法。”

    道机子听见阿呆的话，猛地转头，看了看阿呆，眼中不可思议的表情更盛了，有一些结巴地说道：“你，你是说，端木森是自己领悟了三观之法？不可能，除非他拥有媲美圣人的潜力和天赋，否则的话，不可能自己领悟三观之法，三观之法是最接近道本质的秘法，能够学会三观之法的人都是一方绝强高手，而自行领悟三观之法的人，至今没有出现过。”

    然而阿呆只是冷冷一哼，不再说话，道机子猛地回头，此时我微微仰起头，眉心处本来应该是天机眼的位置，飘出了一个巨大的“天”字，和天机眼不同，这不是复杂的阵法纹路，而就是一个单纯的“天”字。

    而对面站在佛光之中的黑袍空净，此时看见我眉心处飘出来的这个大字，他何等眼力，自然知道我施展了三观之法，黑袍空净的惊讶一点都不少于道机子，双眼圆睁，低声说道：“竟然是三观之法，不过只是到达了观心的地步，就算是绝顶的天才，想要领悟观魂的境界，至少需要数千年的事情，小子，你能够学会三观之法，已经很了不起了，不过今天你找不到道法本源前进之路，终究不是我的对手，梦道之术已经快要崩溃了，你们的末日马上来了！”

    四周的天空在微微摇晃，开始出现了一条条长长的裂缝，我的梦境空间已经非常不稳定，人们开始恐慌。刚刚才有一点安定的气氛，转眼间就荡然无存，梦道之术本来就不稳定，此时我进入了冥想状态，梦道之术崩溃的更加厉害。

    道机子轻叹一声，说道：“看来这一劫终究还是难以逃避，这梦道之术马上就要消失了。端木森，你成功的机会太小了。”

    只是这一切，我全都看不见，全都听不见，我沉积在一片黑暗的世界里，进入了一种我从未有过的奇怪的境界，四周明明一片黑暗，没有任何的安全感，可是我却一点都不害怕，只是好奇，好奇这片黑暗的背后是什么，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向着前方飘去，忽然看见有一个模糊的轮廓出现在了黑暗之中，我还看见一根根粗壮的黑色锁链捆住了他的身子，我低声说道：“你是谁？”

    而此时我额头上的这个“天”字却飘了起来，这一刻，我手臂上的刑天战魂却自己幻化了出来，跪在了地上，面对这个巨大的“天”字，低头沉声说道：“主人，数年不见，我以为你已经消失了。”

    此时空中的“天”字微微震动，却没有发出任何的声音。

    而此时的我，越来越接近这个黑色的模糊身影。

    第二百八十八章，黑色封印

    这是一片陌生的黑暗，我面前站的是不是一个人，我也不知道。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当我越来越接近他的同时，我仿佛越来越害怕他。

    天下还有能够让我害怕的人，会是谁呢？我心中的好奇，越来越强。

    然而，看着这个轮廓的时候，却忽然有一种，此人我好像认识的感觉，我停在了黑暗中，忽然想起了很多画面。

    无论是在巫族大地上，还是在我过去一些快要死亡的时候，总会有一个神秘人出现，他仿佛无所不能一般，活化我的血脉，拯救我的生命，我不知道他是谁，但是他给我的感觉，和眼前这个我没看见他的正脸，只有一个轮廓的人影很像。

    他曾经带给我很多预言，他说我活不过三十岁，他说我一生注定孤独，他说我的性命是他的。

    他到底是谁？或者说，我眼前的这个男人到底是谁？

    我不敢走过去，因为实在是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我恐惧了，面对这个黑色的人影，我真正地恐惧了。

    此时在梦境空间之中，“天”字微微转动，道机子听见脑海中有一个平平无奇的声音传来，不过这个声音却在他听见后，让他浑身一颤，吃惊地低声说道：“鸿……”

    但是很快他就闭上了嘴，频频点头，最后“天”字在他的头顶上消失了，此时道机子竟然浑身大汗，身子一软，差点跌坐在地上，刑天站起身来，走到了道机子的身边，道机子指着刑天，喃喃道：“原来你的主人，你真正的主人是他。不，应该说这一个世界的刑天已经变成了厉雷云，但是那个世界的你，却已经和端木森不是一路人。”

    刑天冷冷地低声说道：“既然明白了，就不要多话。我的主人只不过是想和端木森，好好地打个招呼。如果端木森能够活着回来，那他就有资格成为逆天者，如果他没有活着回来，那么他将永远被封印在那片黑暗之中。我们好好看着吧！”

    道机子的头点的和小鸡啄米似的，四周的人没有听见他们说话，还以为道机子是被刑天释放出来的古神之力所震慑，真相，永远不是凡人能够猜测出来的。

    而此时的我，站在这片黑暗中，微微开口轻声问道：“你是谁？我们认识吗？”

    黑暗之中没有一丝动静，我又开口问道：“你到底是谁？这里为什么一片黑暗？”

    此时，我听见锁链微微颤抖的声音，接着我听见整个黑暗空间里忽然有奇怪的声音回响，对着我说道：“端木森，端木森，端木森……”

    回声，令人毛骨悚然的回响，但是这声音却又仿佛不是从我的耳朵里传进来的，而是响起在我的心里，响起在我的生命之中。

    “你到底是谁？”

    我抬起头，大声问道。

    我这一声问题传出来之后，又有声音回荡在了天空之中，是笑声，是一种带着深深仇恨的笑容，笑声里充满了让我心里发毛的感觉。

    我越来越惊慌，但是身子却硬是没有后退，仿佛有一种感觉，只要我后退了这一步，我就败了。说来也好笑，这种失败的感觉，让我很讨厌，我强行镇定了自己的心情，对自己说道：“这家伙脸都没有看见，有什么好怕的。”

    身子不退反进，一边飘向对面的黑影，一边又开口说道：“你就算不露脸，我也能够查明白你到底是谁！哼，装神弄鬼，该不会是什么被封印起来的妖魔吧，你以为你躲藏在黑暗中我就看不见你的脸吗？就算你是超级大妖，我亦无惧！”

    此时之前嘲笑我的声音忽然停顿了一下，接着说道：“端木森，其实你知道我是谁，我从你很小的时候开始就一直徘徊在你的身边。我的主人被封印在了这里，但是我一直在帮他观察你，观察你这个逆天者的苗子。”

    我一愣，这个声音的主人竟然知道我是逆天者，我心中的担忧更深了，声音继续说道：“逆天者，多么美妙的名字。可是你看看四周，黑色的空间，无数看不见的黑色锁链，还有一种让你害怕的气息，你知道这里是封印，可是你为什么会进入这个封印？你又见过几个如此强大的黑色的封印？我相信，你应该已经猜出了我主人的身份吧，那么，你还敢继续前进吗？”

    这样明显的提示，我就算是白痴也应该明白了，黑色的强大封印，能够左右我这个逆天者意志的恐怖气息，这一切只有一个人能够散发出来。

    鸿元，圣人之师，盘古开天之前，他便存在了，是盘古开天辟地之前唯一的生命，所以，他可以说是在道衍变之前就存在了，因此，他就是道的主人，更是这个世界真正的控制者。当年罗焱想要逆天，最后却还是无法打败鸿元，只能够将其封印在了天外的黑色封印之中。

    我在姜尚的帮助下曾经见过这个黑色的封印，并且看见了黑色封印正在碎裂，当时我甚至还看见了一个睁开的眼睛，一个乍一看没有任何不同，可是细细看了看，却异常诡异的眼睛。

    难道我面前这个黑色的人影竟然是鸿元道祖？

    我为什么会进入封印，我自己还没搞清楚，此时，原本缓缓向前的身体，被我第二次止住了。对面是鸿元道祖，应该还没醒，可是我的出现却应该是一个异数，这个声音称鸿元道祖为主人，关系很明确，它一直在激将我靠近鸿元道祖，难道我真的靠近了鸿元道祖，就会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吗？我的脑海里一瞬家想到了无数的画面，夺舍，被惊醒，封印破除……

    声音此时又开口了，冷冰冰地说道：“你连面对我主人面对面的勇气都没有吗？真是可笑，这样你还配是逆天者？”

    无论这句话是不是这个声音故意激将，但是它说的是对的，如果我连面对鸿元的勇气都没有，何谈什么逆天？

    我看着已经比较清晰的黑色人影，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后说道：“你说的对，我是逆天者，我要逆的就是他，有何不敢见！”

    迈开步子，身子向前飘飞，我踏过层层的黑色迷雾，黑色人影越来越清晰起来，甚至我已经能够看见无数黑色的锁链，这些锁链密密麻麻一片，非常夸张的平铺着，如同黑色的墙壁一般，我又向前走了几步，终于看见了正主。

    他低着头，头发是黑色的，非常长，遮住了他的脸，而且向下延伸，我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却看见黑色的头发分叉的地方，露出了一只眼睛，这是一只之前我见到过的眼睛，也是当时我第一次近距离观察黑色的封印时发现的。

    他很瘦，整个身体被无数的黑色锁链包裹着，甚至连背后的骨头都被锁链给缠住了，这些锁链如同一件巨大的金属盔甲，他就这么被吊着，无声无息，安静的仿佛并不存在，可是却又偏偏散出了令我都害怕的气息。

    他就是鸿元道祖？这是我心里飘起的第一给问题。

    其实封印内部的状况和我所想的差不多，唯一的不同，可能我没有想到封印里的他是如此安静的，黑色的锁链此时忽然摇晃了起来，自己微微晃荡着，我心中一惊，此时面对曾经天道的主人，罗焱拼死都没有杀死的男人，我说自己不害怕那是假的。

    不一会儿，我就发现是我自己吓自己，不知道从哪里来的一阵微风，吹进了封印里，摇晃被锁链封住行动的鸿元老祖。

    这时候有一道七色的光芒从黑暗的空中落了下来，准确地照在了鸿元睁开的那一只眼睛里，此时此刻，我竟然看见鸿元的眼睛竟然闭了起来，他竟然真的动了！

    整个黑色的封印，所有人都告诉我，鸿元是处于彻底丧失意识的状态，因为一旦他有了自己的意识，很快就会发现，其实自己是在被封印，然后就会破坏封印。

    因此，鸿元应该是不会动的，可是我刚刚明明看到鸿元的眼睛闭了起来，难道是因为黑色封印已经开始加速破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