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节

    徐航点点头说:“我想他是不会再想当什么救世主了。”

    “不过,世界上的事情不是他说了算了。胡丽萍家里人也不是好惹的。张子淳追胡丽萍追的紧的时候,他家一副你能娶上我妹,你家祖坟冒青烟的吊样,张子淳一冷淡下来,胡家人立马把所有盯梢的聪明才智都发挥出来了。不久他们就知道张子淳跟谁搞上了,冲进了那个小明星家里,一顿猛揍啊,把那个女孩打得体无完肤,视网膜都脱落了。张子淳吓掉了半个魂,赶紧把女孩送进医院,怕慢了半歩就出人命。”

    “那个小明星也不是吃素的,她也有一堆干爹契哥的好不好,于是小明星还在病床上呢,公安局就把胡丽萍全家都给抓了,三个哥统统进了拘留所,要刑事起诉他们,至少定个故意伤害罪,另外还有什么入室抢劫,敲诈勒索......张子淳那个急火攻心啊,小明星那边要去安抚;胡丽萍家里人都得去搭救;老爸那边,又是纸包不住火,包括抵押别墅、亏损三千万一并东窗事发,张国力给儿子气得差点背过气去,幸亏他们家没有心脏病史......”

    杜玫没良心的又哈哈笑了起来。

    徐航看了她一眼:“做人要厚道。”

    杜玫扮了个鬼脸。

    “后来的事情乱七八糟的,反正是张子淳大出血,高平江叫黑道上的朋友去威胁小明星助手,否则叫她脸蛋开花。我去公安局那里帮着收拾残局。最后,小明星收了张子淳一大笔钱不告了,胡家兄弟被放了出来,高平江建议他们回老家呆着去。”

    “经过这事,张子淳是想彻底跟胡丽萍分手了,就在这个时候,胡丽萍又怀孕了。”

    “又怀孕了,真及时啊。”杜玫惊叹。

    “嗯,所以说世界上所有的意外,都在可推测范围内。”徐航严肃的点点头,“这次张子淳是坚决要求胡丽萍打胎了。张子淳告诉胡丽萍,他是绝对不可能跟她结婚的,他可以再出一笔分手费,胡丽萍把孩子打掉,从此大家好聚好散。胡丽萍坚决不同意,说她爱孩子,不管张子淳要不要,她都要生下来,而且她能养活自己和孩子,不需要张子淳负责,也不认张子淳这个爹。两人一吵两吵,胡丽萍失踪了。”

    “张子淳那个全世界找啊,跑去胡丽萍老家,胡丽萍兄弟姐妹都说胡丽萍没来过,还揪住张子淳衣领子问他要人。张子淳无奈,只好回北京干等。不过胡丽萍最终还是出现了,在离预产期两周的时候,并且告诉张子淳,是个男孩。”

    “张子淳只能把胡丽萍送到香港去生产。胡丽萍生完孩子,回到北京,她妈她妹也跟过来了,原来她爸几个月前过世了——胡丽萍家里人说是被张子淳气死的,她弟为了独霸那幢楼房,逼他妈嫁人,她妈不肯,被赶了出来,叫她回老房子住去。他妈哪里还能再回农村去过那样的生活,于是到北京来投奔女儿,同来的还有妹妹一家,说是给姐姐照顾孩子。”

    “这就是张子淳八年的纯情之爱始末。”徐航说完了,冲杜玫笑笑:“现在孩子半岁多了,张子淳每个月给胡丽萍15万生活费,买大牌,珠宝,周末旅游什么的,另外再算,他平均大概一个月为这事开销二十万吧。”

    杜玫羡慕得口水直流:“天啊,一个月2万五千美元啊,还是现金,不用扣税的。呜呜,我咋没遇到这号凯子捏。”

    徐航大笑:“因为你太物质,既不单纯,又不善良。”

    ————————————————————————

    徐航跟杜玫回到门店,张子淳已经回来了。徐航把办公室门关上,然后跟张子淳商量事情。

    徐航这段时间脚筋跑断,嘴皮说破,终于说服了陈副部长——和田玉因为具有高雅低调保值体积小容易变现的特性,是为送礼佳品中的首选。陈副部长终于答应来张子淳这选料,同时跟高平江会面。其实高平江离婚手续已经办完了,之所以拖着没去巴西,就是在等陈副部长这的准信,见还是不见,如果不见,接受还是不接受。在徐航不辞辛劳的一再拍胸脯担保下,陈副部长昨天晚上终于点头,见高平江一面。徐航这个长吁了一口气啊,高平江这人,只要能让他搭上线,下面肯定就没问题了。

    徐航告诉张子淳:“陈副部长明天去你会所看玉,并且跟高平江会面。陈副部长要大约40件,都要籽料,把玩件或者小型摆件,体量不要大,但是品质要最顶级的。另外就是,最好不要让任何人看见陈副部长来你这。”

    张子淳点头:“好,周末会所本来人就不多,除了保安外,我让那些学徒工啥的,统统都到郊外旅游去,司机送他们去。原料我今晚上准备好,叫杜玫陪我到地库里挑去,我会挑100件出来,陈副部长最好挑6-80件,因为开出来后,肯定会有品质不如预期的。”

    徐航说:“春节前必须完工,有困难吗?”

    张子淳摇头:“没问题,我三个地方同时开工,在苏州,还可以送点去别人店里做,都用最好的师傅,等到货全部回来了,再从里面挑出最好的40件来。如果送回来的货,还满足不了要求的话,我再用手里最好的现货补点进去。他懂个屁,看得出来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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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30章 玉料

    晚上七点,珠宝城关门,张子淳用自己的路虎揽胜把连同杜玫在内的四个女店员带回会所。

    下午张子淳就把陈副部长明天要来挑玉的事告诉了杜玫,所以杜玫下车后直接跟着张子淳上二楼了。

    二楼沿着挑空大厅是一圈走廊,走廊的内墙上嵌入一个又一个玻璃陈列柜,里面都是价值连城的精品玉器,玻璃罩要用钥匙加密码才能打开。在二楼、门厅的上面还有一个密室,隐藏在一堵墙后。

    张子淳用密码和指纹把门打开,杜玫跟他进去,嘀咕:“要是哪天你手指头被刻刀划个口子,留下个无关紧要,但是永远好不了的疤,那咋办?出去也要验证么?如果也要,那你在里面受伤,咱们就出不去了,那就更好啦,可以上演一场柜中骷髅。”

    张子淳好笑:“就你废话多。”

    密室不大,装修豪华,靠墙是几个陈列柜,里面也是玉器,其中有一尊半人高的白玉观音像,雪白晶莹,毫无瑕疵,杜玫过去还没见过体量这么大的整块白玉,不由的看得目不转睛。密室中间是一套椭圆形的雕花红木会议桌,张子淳从陈列柜下面取出几块米灰色金丝绒垫布来铺在桌上:“等会我们从地下室拿了籽料来,就放在这丝绒垫上。明天陈副部长来了,就让他在这房间里挑,这里光线和空气比地下室好。”

    暗室内侧有一道很小的电梯,杜玫跟张子淳搭电梯下去。这回杜玫才明白,为什么另外两道电梯没有地下二层这个按钮。原来整幢房子只有暗室的这架电梯是到地下一层和地下二层的,而且,这道电梯,也就只到这三个地方。电梯在地下一层的出入口在设计室,也是隐藏的,所以杜玫平时进出没看见。

    张子淳打开地下二层的库房大门,推上电闸。杜玫倒抽了一口凉气,原来整个地下二层,都是一排排的钢架子,乍一眼看上去,以为是进了图书馆或者档案室,但是架子上摆着的不是书本,而是石头。书架的侧面,贴着标签,上面标着山料,籽料,大小,还有等级,颜色。

    摆在最外面一架的是大料,都在一尺以上的高度,最下层还有一米高的巨大料,而且还是籽料,上面都贴着标签。

    杜玫情不自禁的走到那排架子前用手摸摸:“天啊,这该有多少分量啊?”

    张子淳点头:“和田玉的密度差不多等于3,就是说重量是同体积水的三倍。所以和田玉非常重,而且体积小,一块80公斤重的和田玉才一尺半高,但是三个男人搬运起来会非常困难,因为没法上肩。”

    杜玫好笑:“那多好啊,不怕偷。”

    张子淳稀奇:“不怕偷?那你来看。”

    张子淳把杜玫带到最后的一排架子前,架子上摆着一小包一小包的自封袋,自封袋里面都是一块块的小籽料,形状颜色各异,大小都在一厘米左右。上面也贴着标签。

    张子淳解释:“我们一年至少要去新疆进一到两次料,每次至少进一两个亿,他们给我们料时,已经删选过了,我们再筛选一遍。料太贵了,所以大的料,价钱是一块一块谈的,小的料,像这样的,虽然是一堆堆谈价钱,但是每一块我们都要仔细看过。和田玉原料这几年涨得厉害,而品质不断下降,为了保住销售额,我们又不能卖品质差的,又不能卖太贵,所以囤料太重要了。”

    张子淳打开一包,掏出一粒籽料来,拧亮笔状手电筒,把光源贴在石头上给杜玫看:“有什么感觉?”

    杜玫莫名其妙的摇摇头:“应该是什么感觉?”

    张子淳一笑:“皮的厚度,里面有无裂缝,有无黑斑,瑕疵,包浆,肉的细腻程度,白度,油润程度.......”

    杜玫狂晕:“你不是说和田玉不透明嘛,怎么看得出来。”

    张子淳笑:“超越人观察能力的看不出来,在观察能力范围内的,不允许有错误。就是说,你进货的时候,所冒的风险只可以是堵石的风险,不可以是判断失误,或者上当受骗的风险。”

    张子淳静静的看了杜玫一眼:“如果要吃这行饭,第一要火眼金睛,第二要不能贪婪。人心一贪,就会出错。”

    张子淳停顿了一下,说:“我这辈子唯一的一次上当受骗是在10年前,却叫我损失惨重,终身难忘。那年我19岁,有人到公司来推销一块籽料——这种事经常发生,尤其是大料,常有这么送到门口来卖的。我当时出去一看,在他车的后备箱里,用一块麻布盖着,一尺多高。他要价45万,我心动了。这样的一块籽料,当时要价至少百万以上。他跟我解释,这是他从新疆偷运出来的。”

    “是怎么回事呢:任何一个行业,都是由巨头垄断的,和田玉原料市场也不例外。和田玉籽料都是从玉河,也就是玉龙喀什河里捡出来的。巨头们把每段河道都划分好势力范围了,那段河道中出产的玉石都归他们所有。如果有人在河里捡到了大料,都得先让他们看过。里面如果有真正的好料,你可以选择卖给他们,如果你不想卖,那么你可以带回家保存,但是没经批准,不可以卖,也不可以随便送人。如果你私自转手,后果将会非常可怕。今后你跟我去和田进货,你会知道那里是个什么情况的。”

    “但是因为籽料的价值,总有人铤而走险,从玉河里淘到好料后,冒生命危险往外运输,这就是所谓的偷运偷卖。只要利益足够大,就会有足够多的人甘冒奇险,所以从古到今,这条偷运偷卖之路从来没断绝过,即使是在由官府垄断的明清两朝。”

    “当时那人跟我说这是偷运出新疆的籽料,所以卖得这么便宜。我就信了。因为玉这种东西,行内有价,行外无价,大料想脱手是非常不容易的。于是我给了他45万现金,把那块料买下。当时45万足够在海淀买套大三居了。”

    “结果开出来,什么籽料,连山料都不是,就是一块岩石。皮子是染色的,染的相当专业。所以,永远不要去捡便宜,世界上哪有什么便宜可捡,捡便宜的后果是血本无归。”

    张子淳笑着摇摇头,“其实我是应该能辨别出来的,虽然仿得很好,那时我也经验不足,但是重量不对,那么大的一块籽料,至少得60公斤以上,哪里那么容易的从车里搬出来,但是捡便宜的欲望蒙住了我的心,贪婪糊住了我的眼睛,想在爸爸面前邀功的虚荣心让我冲动,我马上叫会计把45万现钞付给了人家。”

    杜玫说:“那得半麻袋。钞票最重了,我们学建筑设计的时候,银行的金库都要设计单独的承重基础。”

    “我这个库房就有单独的基础承重。”张子淳点头,“不过当时还装了不止半麻袋,因为那时刚开始有百元大钞,虽然我们玉器行,现金很多,但是一下子拿出45万来,里面还是有很多10元币的,当时装了他整整一后备箱的钞票。”

    杜玫忍不住的流哈喇子:“整整一后备箱钞票,天啊。我的梦想就是裸体在钞票堆上打滚,太性感了。”杜玫脑神经爆火花了,想的是跟徐航在满床的钞票上□□会是啥景色。

    张子淳还不知道杜玫脑子里想啥,已经晕倒了:“这个,姐,你真牛。”

    笑话讲完了,张子淳看了看袋子上的标签:“这袋里面的籽料是5年前进的货,那时料还比较便宜,这些籽料进价差不多每粒1000元,现在至少得2000元。市场上这样大小的一块和田玉籽料,不管品质如何,就光靠这张皮,至少要卖一万元,而且还90%的假货.....这一包十几粒,就是十几万,无需任何加工费的。”

    张子淳抬眼看看杜玫:“我从有记忆开始,就在玩玉,我自认为什么假货都应该逃不出我的眼睛,但是现在做假的技术日新月异。我在国检做鉴定师的同学说他们手里有时会出现只有上大型仪器才能识别的假籽料,每一个毛孔都做得可以乱真。所以,你要走的路还很长,而且你我,都必须与时俱进。”

    张子淳用手电筒照着,仔仔细细的反复挑料,足足挑了两个小时,才挑出100块籽料来,然后跟杜玫两个,分几次从库房搬到密室。

    张子淳把籽料一块块摆在丝绒垫上,每块放上去前又用手揉来揉去。

    “让它吸点油,卖像好点。”张子淳解释。

    杜玫也拿起来揉。

    “其实你们女孩,把玉放脸上磨最好了。”

    “好恶心。”

    “真的,玉能吸走女人脸上的油,还能把皱纹磨平.....慈禧就是这么保养皮肤的。”

    杜玫将信将疑,拿起一块籽料来往脸上一抹,然后一看,晕,玉上面油亮亮的,比用手指揉效果明显多了:“哎呦,你骗我。让我免费给你的玉上光。你卖玉的钱却不分点给我。”

    张子淳笑:“这笔生意我可是完全赔钱。说是全部费用都高平江出,但是其实我这些料都是用进价卖给他。这些年玉料进价翻了几倍不止,我用同样的价钱根本进不到同样的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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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早晨,杜玫跟张子淳一直在密室里等,张子淳一面教杜玫怎么识别真假籽料,一面不时的往窗外眺望。

    十一点不到,一辆银色的法拉利跑车出现在会所铁门外。张子淳点点头:“高平江来了。”

    两人离开密室,从楼梯下去,张子淳出门迎接高平江。杜玫从安全楼梯下到半地下室,回自己的房间。

    高平江把车停在台阶侧面,张子淳已经迎了上去。高平江跳下车,先掏出支香烟来抽:“等会进了门,你就不让我抽烟了.....哪来的这么多臭规矩。”

    九月中旬的正午阳光还有点热度,但是风却清凉和煦,两人站在楼荫下,一面等一面闲聊。

    杜玫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她那间房就在台阶侧面,窗户开得跟地面平齐,杜玫站到窗口往外一看,看见两个男人的4条裤腿。杜玫回到自己写字台前坐下,打开笔记本,开始做三维设计,两个男人的聊天声传了进来。

    张子淳说:“徐哥说你上周离婚手续已经办完了。”

    “是啊,终于结束了,官司打死我了。公司归我,有所有权的不动产都归她,这上面我亏死了。公司现在就一个空壳,居然还给估出了两个亿,那些不动产才估了2.5个亿,其是单那幢办公楼就值这个数,她爸够狠......租来的那几个商场归她,华景苑归我。这个她蠢了。那几个百货商场就要垮了,年年都亏得我走路撞门框。我跟我老婆说这是养市场,已经养了三年了,明年起就会扭亏为盈。她将信将疑,又去找了个事务所评估。我赶紧去事务所那沟通,钱砸下去,他们的报告胡写一通,比我吹得还离谱。这下她高兴了,拿走了。其实那几个商场根本没生意,再过几个月就要跟商家重签柜台合同了,到时候半数以上的商家会退场,明年亏死她......华景苑我们争了最久,我告诉她。她拿了那几个商场就别想再要华景苑,我会死战到底,而且华景苑又是涉黄又是涉黑,她有本事拿去,有本事管么?她最终松口......”

    张子淳好笑:“等她过几个月发现真相,肯定气得发疯,当心她报复你。”

    高平江不以为然:“她能把我怎么地。她老说恨不得掐死我,但是想掐死我,她老爸手指不够有力。”

    高平江叹了口气:“不过,张老弟。这场婚姻,我是输了个彻底。五年前,我就有2个亿,为了挣那20个亿,我才跟她结婚,结果呢,五年后,我他妈的连2个亿都没了。她倒是挣得钵满盆满。”

    张子淳笑:“这真不能怪她。那20个亿她让你挣到了,也就是说你结婚的目的人家让你达到了,那她按合同是不是应该分到10个亿?现在到手2.5个亿,里面还有不良资产,她还亏了7.5个亿呢。”

    高平江笑抽了:“这么说我还欠了她喽。”

    高平江叹了口气,摇摇头:“这辈子再不敢结婚了,娶老婆太不上算了。穷老婆光着屁股娶进门,出门肯定不会光屁股,啥也不带来,光会带走,那我娶她干嘛?娶个能送我上天的老婆,妈的,最后摔我个嘴啃泥......总之,娶老婆是亏本生意,偷鸡不成蚀把米,折了夫人又赔钱。”

    张子淳哈哈大笑,连在房间里的杜玫也不禁嫣然。

    高平江忽然说:“对了,子淳。我这回去巴西进钻石原矿,如果回来能咸鱼翻生的话。我就把你们珠宝城对面的那幢楼盘下来。”

    张子淳奇怪:“干嘛。你想卖窗帘啊,那个窗帘城已经倒了,门可罗雀。”

    高平江点点头:“我知道窗帘城倒了,而且它的租约八个月后到期。我已经跟楼主谈过了,那幢楼他收回后,就给我,或者卖给我,或者租给我,看到时我有多少资金。我打算重新装修后开个珠宝城。”

    张子淳吃惊:“再开一个珠宝城,就在现在的珠宝城对面?你没发烧吧?这边市场已经形成了,顾客很稳定,你在对面新开一家,根本不可能竞争得过。”

    高平江不以为然:“我之所以要盘下这幢楼,就是因为在旧珠宝城对面,这样珠宝城的客户就会逛完老的逛新的,市场容易形成。我分析过了:

    老城:一.良莠不齐,高档货天价,假货跟着浑水摸鱼,买家进门全靠自己眼力,其实买家怎么可能跟卖家比眼力,必输无疑;

    二.,又卖珠宝,又卖古玩,又卖瓷器,又卖茶叶,进去后,眼花缭乱,这是珠宝城还是杂货店。

    三.面积太小,营业场地不够,拥挤不堪,设施陈旧过时。

    四.经营者只管从商家那收租金,什么其他服务都不提供。”

    “现在我要开的新城:

    一,只卖珠宝,什么古玩,瓷器,茶叶,都不进门。但是顶楼开个美食城,让大家逛累了有地方吃东西。旧城什么都卖,就是不卖吃的,所以中餐晚餐时间,顾客流失;

    二,不卖假货,货档次高低不限,但是不可以卖假货,如果有商家卖假货,马上请他出场。我会邀请国检到楼里开个鉴定中心,每个人买了珠宝不放心,马上可以去做鉴定,

    三,我要为商家提供最好的设施,为顾客提供最舒适的购物环境,让大家见识见识真正高档豪华的珠宝商场。

    四,我要在大楼里设置珠宝业的其他服务项目,典当行,拍卖行,全部进场,而且会经常性的举办珠宝展览会,提高珠宝城的知名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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