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5节

    沈妍拿出一只金步摇插在头上,很不客气地说:“关你p事。”

    金财神一把从沈妍头上扯下金步摇,又把那十几个锦盒全部揽在怀里,怒视沈妍。他深知沈妍财迷成精,他就不信沈妍能舍掉这些东西而不答复他。

    僵持了一会儿,沈妍败下阵来,乖乖回答:“做卫生巾、药用精油和化妆品。”

    “能赚钱吗?”这是金财神最关心的问题。

    “废话。”

    金财神很满意,轻哼一声,说:“我要入股,五五分成。”

    “凭什么?”

    “凭我是你的大东家,背靠金家这棵大树,你会省去好多麻烦。”

    沈妍要开制作卫生巾、药用精油和化妆品的生产间,就想独立经营,不想跟金家掺在一起。可她自己经营,还要面临苛捐杂税、店铺销售等诸多问题,都不容易解决。若跟金财神合股,这些都不是难题,可她的利润要减少一半。

    背靠大树好乘凉,跟金财神合作,等于挂靠金家。不管是黑道还是白道,那些想打秋风的人,畏惧金家的势力,也不敢做得太放肆。跟金家合作,换成她前世的叫法,那就是中外合资企业,政府肯定会开绿灯、给面子。

    钱可以少赚一些,人活着最重要的是轻松快乐,她可不想天天烦事缠身。权衡利弊,她认为跟金家合作也有方便可取,但不能轻轻松松答应金财神。

    “我考虑考虑,过几天一并答复你。”

    金财神笑脸花开,“好,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开口。”

    “也没什么大事需要你做。”沈妍猥琐一笑,又说:“卫生巾缺一个形象代言人,就是缺一个做宣传的人,那次你把卫生巾贴到嘴上的样子很独特,我想……”

    “啊――”

    一声怪叫传来,一个暴怒的物体呲牙咧嘴冲沈妍扑来。沈妍躲闪不及,两只柔嫩的香肩遭秧了。一双大手抓住她的肩,摇得她浑身颤抖,飘飘欲坠了。

    白芷和黄芪听到怪叫声,冲进来招架,费了好大力气,总算把金财神拉开了。

    “疯――子――”沈妍微弱地喘了一口气,又笑出了声。

    “你、你侮辱我,你……”金财神还要折腾沈妍,被金珠金玉劝走了。

    跟金财神扯皮耽误的时间太长,沈妍见天色不早,没跟归真细谈,就准备回去。反正她过几天要答复金财神,一并再说也不晚,她也需要好好考虑几天。

    第一百一十七章 真凶

    圆日西沉,晚霞漫天,薰风拂来温热的馨香。

    坐上回项家的马车,沈妍长舒一口气,满身满心的疲惫渐渐消失。她捏了一块御膳坊的点心放在嘴里,又吃了两只山竹,总算舒服了,也有力气了。

    忙乱的一天即将过去,又发生了很多事,把她的大脑塞得严严实实。她只想快点回到房里,躺在床上,仔细梳理,尽快理出头绪,再着手处理。

    马车赶到二门上,沈妍让黄芪把布料首饰包裹好,两人亲自拿回房。白芷叫来几个粗使婆子,把鲜果、点心,还有一些包装盒全都抬进桃溪阁。

    她刚到房里放下东西,还没来得及洗漱更衣,梅红就神色匆匆来叫她,也不说有什么事。她以为汪仪凤有事,顾不上收拾,就跟梅红去了汪仪凤的院子。梅红把她引到三进的外厅,很担心地看了她一眼,就退到门外了。

    项大太太和项二太太并肩坐在外厅正中,项大奶奶和汪仪凤侍立在两人身后,项怀安坐在项二太太下首,项云环、项云玫和项云珠侧立在最后面。汪仪凤脸上有泪痕,项云环和项云玫也满脸担忧,其他人的脸色也不好看。

    沈妍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很纳闷,看这架式,倒象要对她三堂会审。她疑虑的目光扫过众人,当她看到项云珠那张淡漠高雅的脸,心中顿时了然。

    承恩伯府送客后,项云珠和慧灵公主、兴阳县主回了元信侯府。没想到她这么快就回了项家,估计她也一字不漏地说了今天发生在承恩伯府的事。约定不多嘴的人是她,说出那些事的人也是她,她反复无常,到底是什么意思?

    在徐家第一次见项云珠,沈妍就觉得她清贵优雅,让人有一种敬而远之的感觉,到了项家,这种感觉就更深刻了。今天在承恩伯府,沈妍却看到了她不为人知的另一面。项云珠或许不想让任何人知道她的另一面,所以,她要先发制人。

    想到这些,沈妍心中猛然一颤,一种可怕而奇怪的感觉袭上心头。

    沈妍暗缓一口气,给长辈依次施礼请安,又和项云珠、项云环姐妹见了礼。

    “娘脸色不好,是又被罚站规矩吗?”没等众人说话,沈妍也先发制人。

    汪仪凤长叹一声,绷起脸斥呵沈妍,“跪下。”

    “我跪下倒是小事,娘还是先坐下再说,别到时候又动了胎气,搅得合家不得安宁。”沈妍不想先问因由,也不想去争论,就心平气和跪下了。

    项大太太淡淡地说:“安哥儿媳妇有孕在身,这规矩能免就免了。”

    “免就免吧!别到时候又埋怨我这婆婆。”项二太太不阴不阳地说。

    项云珠扫了沈妍一眼,亲自搬来一只绣墩,请汪仪凤坐到项怀安身边。项大太太看了看左右,也让项大奶奶坐下,项云珠三姐妹就立到了她们身后。

    “妍丫头,你今天去哪儿了?”项大太太明知故问。

    沈妍不想跟她们废话,“我到太学里看完蕴哥儿,就到承恩伯府要帐了。”

    “要帐?你是去赴宴了吧?”项二太太尖酸阴冷,饱含对沈妍的憎恨。

    “二太太说笑了,慧宁公主在承恩伯府宴请皇亲显贵,那宴席是谁想赴就能赴的吗?我在项家没收过在恩伯府的请贴,在武烈侯府更不会有人宴请我。”

    “你们听听,她这是什么口气?象是对长辈说话吗?”项二太太用力拍了拍桌子,“你倒有理了,哼!你到承恩伯府,伸手就是两千两银子的礼金。你在项家又吃又住,又是成群丫头婆子伺候,你给过项家一文银子吗?”

    “原来是为银子呀?早说呀!白让我虚惊一场,我还真是该给。”沈妍站起来,揉了揉膝盖,眼底闪过促侠的笑意,“我在项家吃住需要多少银子?二太太您尽管开口,只要我能拿出来,我肯定一文不少奉上,决不含糊。”

    “你……”项二太太把自己赶到绝路上,这也是她贪财的本性所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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