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节

    是啊,这都啥玩意儿啊,我从前也觉得那些yy起来毫无边际的总裁王爷穿越重生玛丽苏汤姆苏简直挑战三观极限,可你们有没有想过,是什么营造出了这样一个烂透了的网文环境?

    作者也是人,首先要活下去才能有力气敲键盘,当那些自以为高端有品有文化的读者,一边叫嚣着“谁看文花钱呀”下着盗文,一边指着鼻子嘲笑网文时,我们能做的只有两件事,要么心灰意冷地放弃,要么转去写小盆友喜欢的天雷玛丽苏,因为小盆友单纯,人生观尚未健全,好骗,还不懂得怎么下盗文。

    事情就是这个样子。

    于是小盆友都看着蜜糖毒药一样的故事成长起来,女孩子不需要自强自立完善自己,只要等待白马王子;男孩子无需刻苦学习背负责任,找个山崖跳下去就行。舆论都在痛心疾首地说小时代给年轻人建立了颓废糜烂的价值观,好像没有名牌就不能活一样,但是请不要忘记,他们的作者现在已经算是当今作家里的首富了。

    这就是现实。

    歌爷不想写白痴一样的女主角坐在家里遇到天神一样的男主角,然后每天做做做的故事,尽管我知道这能红,能挣钱,尽管我可以写。任熙悦为了实现梦想的艰辛奋斗;田如蜜的善良勤恳;薄晓微的热情单纯;就连在《暖暖》尚未公开的出版部分里,暖暖都为捍卫爱情做了很多惊人的努力,实现了出乎意料的成长,这就是我的坚持。

    但坚持是不能当饭吃的,如果有一天我放弃了,或者开始为了收益和出版去写一些违背我三观的东西,你也许会嗤之以鼻地说一句“这帮网文作者就是这副死德性”,然后心安理得地去下别人的盗文看。那我只想说一句,你看就默默地看吧,别把看盗文说得那么心安理得,也别把坚持支持正版的良心读者说成傻瓜,如果没有这一小撮人的坚持,你什么都看不到。

    但是,地球不会因此停止旋转。

    所以以上纯属发泄,没什么意义,大家还是自便吧。

    第21章 「第二十章 」没有名字的眼泪

    加足马力到了一处岔路口,陆济宽却犯了难,到底是哪条路,导航显示都可以,一条是好开的大路,另一条则是相对偏僻难走的小路,但是会近一些。

    他对滕浩平时为人处世的方式思咐片刻,果断向小路进发。

    ***

    双手被自己的丝质衬衫缚住,双腿被男人用蛮力顶住,裙摆早已被掀高至腰际。黎雅蔓看着这个双眼发红的男人垂涎三尺地拽住她底|裤边缘,绝望地闭上眼睛……

    滕浩正裤管半退地蹲在那里,一脸兴奋地捏着那条勃发而丑陋的东西打算一尝夙愿,却蓦地遭遇强烈撞击而瞬间跌落下来,正当他一头雾水地扶着脑袋想看看发生什么时,身后的玻璃却在巨响中如雪花般碎裂,撒了他一身。他还来不及反应,就被人拎着衣领拖出车外,又被没穿好的裤子绊了一跤,狼狈不堪。

    陆济宽这才放下手里的石头,直奔后车厢而去。黎雅蔓已经坐起身,正在努力遮掩自己仅剩内衣裤的躯体,可被绑着的双手却让她力不从心,只能用求救的眼神望着他。他迅速帮她解开束缚,一言不发地脱下外套给她披上,这才发现她在抖,抖得厉害。

    “没事了。”他帮她扣好扣子,轻拍她的肩,温暖掌心默默输送着能量。

    瘫坐在地的滕浩掩着后脑勺被玻璃溅到的伤口,正不知所措地望着这一切,他心爱的宝马座驾美丽的流线型后部,在大切诺基实打实的攻击下已然冒出惨淡的青烟,而切诺基驾驶位上张开的安全气囊则昭示着主人刚做的疯狂决定,他简直不敢相信……这家伙是疯了吗?!

    看这架势,滕浩在最短时间里做出了弃车保人的决定,却在挣扎着起身后,蓦地对上一双寒意刺骨的双眼。明明对方和自己身形差不多,年纪还大不少,他却被震慑地没出息地连退三步,差点没摔到绿化带里去。

    “陆,陆主任……”好汉不吃眼前亏,他挤出比哭还难看的笑:“有话好好说,咱们犯不着为了一个女人这样对吧?我以后再也不碰她了还不行吗?啊?”

    看他并未停住脚步的意思,滕浩吓得一屁股坐倒在泥地:“我,我警告你别乱来啊!你知不知道我爸是谁?我爸——”

    话音未落,他就被迎面而来的一脚吓得抱头蜷缩,心里大呼完蛋后,却没有等到意料中的疼痛,而是一片奇异的死寂。他漏出点缝隙偷看,只见黎雅蔓忽然冲出来抱住了陆济宽的腿,而后者正一脸愕然:“你干什么?”

    她用力把陆济宽扯离这一触即发的空间:“你疯了吗?为了一个人渣,不值得的!”

    逞一时之快或许舒畅,可这家伙的背景他们都心知肚明,这一脚下去,他十几年的职业生涯必会掀起大波澜,别说是换个医院了,医药局辐射范围如此广阔,只怕到时连换都没处换!

    他看着她,神色依旧波澜不惊,绷紧的肌肉线条却在斯文得体的着装下暗潮汹涌:“你以为现在这样,他就会放过我们?”

    她望了眼早已变形的宝马后部,想了想,忽然从他的衣襟里掏出手机,对着还没来得及拉好裤子的滕浩一通猛拍,拍得他躲闪不及。末了她把手机交还给陆济宽,居高临下地走到滕浩跟前:“如果你不想这些照片流出去,让人看见医药局局长儿子的狼狈样的话,以后就放聪明点,大家井水不犯河水,明白?”

    滕浩虽然咬牙切齿,但无奈他一向视面子如命,只能无奈地点头。

    “好了,”她拉拉陆济宽:“走吧。”

    却见他依旧纹丝不动地注视着颓然席地的滕浩,那眼神连她看着都害怕——虽然外表还是熟悉的俊逸儒雅,内里却像是住着另一个陌生的,残暴而狠辣的灵魂。

    “走了啊!”她用力扯他:“快回去给我上药,快啊!”

    他静止不动的瞳仁此时才终于恢复了些许温度,他瞥了眼她脖子上的红痕,顿了顿,终于带她折返了自己的大切诺基,扬长而去。

    而被吓得不轻的滕浩,此刻只能望着自己早已走形的座驾,忿忿地捶地。

    ***

    那辆大切诺基就像他一样,沉默却蕴积着力量,尽管前方出现不少刮痕和破损,却不影响行驶。她裹紧了他的外套上车,直到坐定,才惊觉双腿抖得厉害,甚至达到了意志根本无法控制的程度。她只好努力用他的外套遮掩汹涌的恐惧和后怕,沉默以对。

    他坐上驾驶位,却迟迟没有发动,几次静水流深的长呼吸后,他忽然把手伸向她,反手握住她的。

    那只手冰凉,微颤,带着主人无法自抑的错愕和紧张。他顿了顿,握紧,把她密密包覆在掌心中;她不敢抬头,亦不敢挣扎,只是任由他握着,这一点点温暖却像是一针强心剂,一点点把她从那不堪回首的画面中解救出来。

    从头到尾,他始终保持着单手执盘的姿势,一言不发地把她载回了自己家。

    “这里疼吗?”

    “还,还好。”

    陆济宽沉默地为她处理着身上的淤痕和划伤,当然只是看得见的部位,末了,他把医药箱放在她面前:“其他地方你自己来,就像我刚才那样。”

    说着他就要回避,她却忽然出声:“等等!”

    他微微侧转,表示询问,她低头不自在道:“谢谢你,还有……对不起。”

    他顿了顿,没有回头,只闻其声:“这句对不起,应该由我来说。”

    两人一阵沉默,谁也没再开口。

    “洗个澡早点睡,明天送你去公司。”他依然给了她陆惜妍的睡衣,她想想也对,他家是不可能有别的女人的睡衣的。

    看着他沉默依旧的背影,她从未像此刻那样渴望拥抱他,也从未像此刻那样清醒地意识到,彼此间距离的辽远。

    还没到十点,陆济宽就像往常一样躺在床上自习着中药学,做完标记正要关灯就寝,却冷不防看见门口出现一个粉红色的窈窕身影,来人紧抱着一床棉被,脸被遮了大半,看起来有点犹豫。

    “怎么了?”他迅速起身:“哪里不舒服?”

    她却顾左右而言他:“这么早睡不着,聊聊天呗。”

    “给你的药没吃?”

    “你也说了中药没那么快反应的嘛。”她一阵心虚,目光闪烁。

    他略显无奈,沉默片刻——

    “最近很缺钱?”

    她起先有些愕然,但很快意识到了这个问题的来由,旋即不自在地别开眼:“不缺。”

    “那为什么……”

    “不为什么,”她速度极快地抢白:“现在要花销,老了要养老,不挣钱怎么行?”

    一辈子说长不长说短不短,她黎雅蔓不指望靠男人,要想一辈子活得昂首挺胸,就得落力工作挣钱。

    他哑然地望着她明艳却漠然的侧颜,这个女人实在是太过矛盾的组合,他不懂。

    “不管怎样,以后注意保护自己。”

    她刚要回应,眼角余光却冷不防看见一个身影,于是她条件反射地转头——

    陆惜妍!?

    只见一身风尘仆仆的陆惜妍正用不敢置信的眼神望着他们,陆济宽也瞬间陷入了意外的震撼,直到她火速狂奔出去,才如梦初醒地追上去:“惜妍!”

    陆惜妍像只没头苍蝇般在自家跌跌撞撞地奔逃,老师破天荒地准许他们提早一天回家,因为正好有同学能带她一程,她就想着不要麻烦父亲再跑一趟,独自转车回来。哪知一不小心坐错车,折腾到了大晚上才摸到家门,正打算给父亲一个惊喜,却看见了这让人肝胆俱裂的一幕——

    那个女人,那个女人居然明目张胆地进了他的卧房,甚至还,还穿着她的睡衣!

    恶心!肮脏!无法原谅!!

    陆惜妍才跑到大厅,就被陆济宽三步并作两步地一把拉住:“惜妍,你怎么回来了?”

    “我怎么回来了?”她满面泪水,却不怒反笑:“幸好我回来了,要是没回来,你是不是要等娶了这个狐狸精才来知会我,让我叫她一声妈?”

    陆济宽愕然:“你在说什么?”

    “我说什么你心里清楚!”她直直指向同样愕然的黎雅蔓:“现在你得逞了?满意了?我告诉你!我陆惜妍永远只有一个妈!要我接受你,做梦!”

    “荒谬!”陆济宽终于忍无可忍地出声:“你黎阿姨受了伤,我只是带她回来敷药,你把你爸想成什么人了?”

    “笑话!”陆惜妍泪如泉涌,声声夺人:“受伤不去医院却要跟你回家?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

    “你想知道为什么?”黎雅蔓忽然开口:“那我告诉你,我今晚——”

    “我刚才说的没有一句谎话,”他以无法转圜的姿态堵住黎雅蔓的话,不想让她把那噩梦般的经历再扒开示众一遍:“今天你黎阿姨要在这里借宿一晚,就这样么简单。”

    闻言,陆惜妍死命挣脱他的手腕,指着橱架上母亲微笑的遗像拼命嘶吼:“你不记得妈妈了吗?不记得你在她墓前发过什么誓了吗?你说过就我们两个相依为命的话都不算了吗?你看着她!你看着她说!”

    陆济宽无语地凝视着方妍温暖和煦的笑容,他以为自己可以问心无愧,这一刻却不知何故地闪烁了眼神,她亘古不变的神情此刻似乎闪烁着隐约怜悯和无奈,仿佛在嘲笑他曾经斩钉截铁的誓言。

    “我不需要说什么,”他冷然以对:“说过的话我都心里有数,能不能做到,你总有一天会明白。”

    最后那句话不知是说给女儿,还是说给自己听的。他隐隐瞥了眼呆立在旁的黎雅蔓,无声叹了口气,对女儿和缓了语气:“相信我,她只是借宿,没有别的。”

    “我才不信!”陆惜妍狠狠瞪着黎雅蔓,双眼几乎要滴出血来:“你怎么可以……怎么可以让她穿我的睡衣?”

    父亲不爱她了,不爱了!他不但让别的女人登堂入室,甚至还让她穿自己的衣服!真是想想就恶心得想吐!

    他正要解释,黎雅蔓却抢先大步跨到陆惜妍面前,在两人惊诧的眼神中三下五除二地扒下了睡衣,由于速度过快,陆济宽根本来不及反应,她就已经把自己扒得只剩内衣裤了,玲珑喷火的身段连同一身青紫痕迹顿时都无所遁形,把刚才还在哭闹的陆惜妍震得一口气卡住了喉咙,半天没说出话来——

    这才反应过来的陆济宽立刻抓过沙发背上的毯子将她裹住,不料她却完全不配合地挣脱,一个劲儿地往门口跑:“我要回去了,放手!”

    陆惜妍毕竟还是小女孩,哪里见过这种架势?顿时傻了眼,只好眼睁睁看着父亲运用蛮力硬是把她扛到楼上反锁进了客房。然后折返到她身边,一声不吭地拥住她。

    她不知所措地拥紧了父亲,紧张地牢牢占据那温暖而令人安心的怀抱。她刚才看见黎雅蔓身上的伤,终于知道他们没有骗她,可……为什么她还是那么不安?

    是的,不安。她已经没有了妈妈,不能再没有爸爸,决不能!

    陆济宽没有责骂女儿,沉默中有着最深层次的无奈。他知道她在担心什么,只能用紧密的拥抱来给她安慰和力量。

    “爸……”她小小的脸上还挂着残余的泪水:“我会很乖的,而且我很快就会大学毕业找到好工作,让你不用再那么辛苦,所以你,你不要让别的女人做我妈妈好不好?”

    他无声叹息,努力微笑,用厚实的手掌小心翼翼地抚摸她的发:“好。”

    而在楼上的客房里,发现自己无法遁逃的黎雅蔓终于停止了疯狂挣扎,她蜷缩在床与墙的缝隙中,无声无息地流下了没有名字的眼泪。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又甜又虐……

    下一章放放放出来,用非常甜蜜的章节来治愈大家本章受伤的心,歌爷向dang和人民保证不虐!一点也不虐!!而且绝对甜蜜!!请一定要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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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果你还在,麻烦在这里冒个泡,我有点不安,我想看见你。

    第22章 「第二十一章 」宴会上的灰王子

    梁曦觉得很沮丧,因为每个人都能轻易看出她今天要约会的事。

    真的很明显吗,她在电梯反光镜里打量今天的自己,不过是穿了条两年前为了参加朋友婚礼买的淑女筒裙,不过是化了一点淡妆,不过是脸上的笑容明显了一点,不过——

    好吧,确实挺奇怪的。

    可她就是止不住地嘴角上扬,因为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她的生日。

    其实生日没什么特别,而且就在不远的过去,她还暗暗怨恨过这个日子,不知是谁说三十要过虚岁,所以今年她就提前被判入了三十大关。谁要过虚岁啊,女人到了这个年纪都恨不得掐分夺秒,一天不到她都得算28好吗?

    因为根本无心操办,她就打算低调以对,却没想到江卓一居然在jeangees订了位,虽然那家餐厅贵得让她心生不安,但这可是男朋友第一次如此费心费力地为她庆生,一想到这点,之前的辛苦和不安也就一扫而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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