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得,我出去还不行么?”
刘宇浩连连摆手,碰了一鼻子灰,狼狈不堪的从帐篷里又钻了出去。
翁海扒拉开自己的帐篷露出了半个脑袋,迷迷糊糊的揉了揉眼,道:“刘哥,你怎么还不去睡觉?”
刘宇浩浓眉紧蹙,摆了摆手说道:“臭小子,别多管闲事睡你自己的。”
“哦,那我睡了。”翁海很同情的看了刘宇浩一眼,立刻又把头缩了回去。
这整的是什么事呀这!外面越来越冷,刘宇浩可怜巴巴的看了一眼翁雪雁独霸的那顶帐篷无奈的摇了摇头。
约莫过了有两三分钟,帐篷里传来一声幽幽的叹息,接着就听翁雪雁说道:“你要进来也可以,但不能再像刚才那样了。”
哥们刚才怎么着你了?
刘宇浩面露苦色,他现在真是怕了这对兄妹了,都一样的不讲理,一样的喜欢胡搅蛮缠。
不过,就这么在外面待一晚上也是不现实的。
就算刘宇浩能用异能保护到自己不受寒冷的侵蚀,可背不住他刚才出来的时候慌张没穿鞋啊,总不能让刘同学光着脚在外面站一晚上吧。
“你不用管我,我尽量不挨到你。”
这一次刘宇浩学聪明了,进了帐篷就先表态,很狗腿的呵呵笑着使自己的身子尽量贴着帐篷边上。
翁雪雁白皙柔嫩的俏脸上,泛着一抹动人的艳红。
她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后就闭着眼睛,身体向旁边滑了过去,只几分钟的功夫,就香甜地睡了过去。
这一夜过的极为荒诞,翁雪雁脑袋里懵懵的,她总觉得自己一直是处于半梦半醒之间,而一只强有力的男人的手竟然会出现在她的身上。
那男人的手似乎会变戏法,没完没了的上下求索着,而翁雪雁自己居然也一点都不反感,微微仰着天鹅般顺滑的脖颈配合着对方。
“我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
翁雪雁潮红的俏颊浮起了一抹淡淡的笑意,可就在下一秒,那笑容僵硬了。
因为她发现,睡梦中的那只大手竟然很放肆的落在她充满弹性的酥胸上,而且还肆无忌惮地使劲揉捏了几下,后来,变换成了两只手指又夹住那粒樱红捻动着。
“啊流氓,色狼!”
翁雪雁身子顿时变得僵直,脑袋里一片空白。她只是本能的坐起了身子,等她瞪大了眼睛后才惊恐的发现,自己身边居然躺着一个男人。
“怎么了,怎么了?出了什么事?”
刘宇浩被翁雪雁的惊声尖叫猛然惊醒,几乎是蹦了起来,目光落在自己的手和翁雪雁酥胸之间。
“我你呃”刘宇浩一头撞死在豆腐上的心都有了。
好吧,好吧,这次可抓了个正着吧。
娘地,怎么睡着睡着手伸进了人家姑娘的衣服里面了呢?刘宇浩瞪着眼睛端详起自己的那只神奇的手,在那里傻傻的发愣。
“啊啊!”
翁雪雁呆若木鸡的看了刘宇浩几秒钟后再次歇斯底里的大声尖叫了起来。
这还不赶紧跑啊?
刘宇浩很郁闷的再次没穿鞋子从帐篷里逃了出来。
刚好遇到闻声而动的阿不力孜和翁海从帐篷里拿着猎枪冲了出来,刘宇浩一脸无辜的望着两人,讷讷的道:“她,她早上起来的时候要练嗓子。”
阿不力孜脸色怪异的瞥了一眼刘宇浩没说什么,收起猎枪回到了自己的帐篷里去。
翁海的表现却截然相反,嘿嘿的坏笑着一直就那么盯着刘宇浩。
刘宇浩顿时又羞又恼,道:“臭小子,就是你出的骚点子。”
翁海很不以为然的耸了耸肩,道:“刘哥,不兴你这样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啊。”
“我!”
那帐篷里的是他妹子么?刘宇浩心里那个气呀,差点没一个屁股墩坐地上去。
“嘿嘿,翁海跟你商量个事。”
“干嘛?”
“能去帐篷里帮我拿一下我的鞋子么?”
虽然在第三天耽误了一点行程,但刘宇浩他们还是在阿不力孜的引领下顺利的通过了那一段最艰难的山谷,终于赶在日落之前到达了矿区。
基本上这一路刘宇浩就再也没敢直视过翁雪雁,他很不理解自己昨晚儿的行为。
究竟那是算作禽兽呢还是算什么?
刘宇浩顺着小道来到翁氏的一个矿井,有不少工人们正聚精会神地下钢楔取玉。
没来这里以前,在刘宇浩的想象中,玉石矿一定是整坡整岭的,可谁知道,等看过以后才晓得,珍贵的玉石是藏在石岩心里的。
矿井内露出的矿脉,被厚厚的雪白的岩石夹住,有窄有宽,窄的有巴掌大小,宽的两尺多,有时蜿蜒回转,有时直下岩心。
而矿区里的大部分矿井一脉相连,依矿脉的走向分布,就像一条弯弯曲曲的绳索上结着许多疙瘩似的,刘宇浩光是取空矿井与矿井间的玉石标本就用了很长时间。
第0693章 采出白玉了
发脉于帕米尔高原的昆仑山,横贯亚洲中部,势如巨蟒,被誉为“亚洲脊柱”。
昆为高的意思,仑则有屈曲盘结的状貌。昆仑是所有名山大川中最为神秘的地方,在古人的超凡想象里它是大地上一个巨大的隆起体块。
刘宇浩还记得在自己看过的古书中一般都称昆仑为墟、或称为丘,它是“万山之宗”、“龙脉之祖”,这样神奇的地方自然就会有诸神居住。
最早的传说是人面虎身、长着尾巴的神守护在那里,以后就变成了美丽的女子——西王母。相传她是昆仑山的仙主。
在众多古书中记载的“瑶池”,便是昆仑河源头的黑海,这里海拔接近五千米,气象万千,为道教昆仑宗派的发源地。作为第一神山,千百年来昆仑山留下了无数美丽的传说和难解之迷。
共工氏驾龙凌空,猛地撞向昆仑山。一声震天巨响,昆仑山拦腰折断,山体轰然崩塌。天地发生巨变,山川移动,河川变流,大地向东南塌陷。天空向西北倾倒,日月星辰都改变了位置……
上古的神话也许应验了亿万年前的喜马拉雅造山运动。
从大约45亿年前地球上出现了以片麻岩、板岩和片麻状花岗岩组成太古代地层到使亚洲发生褶皱、变质、断裂的喜马拉雅运动形成的新生代地层,地球内部经历了多代地壳变化,产生了各种各样不同类型的石类。
据当代科学考察,喜马拉雅造山运动的地质板块活动之剧烈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昆仑山与喜马拉雅山交汇处也是两大地质板块交汇点。
不断的运动和撞击,在板块间巨大的挤压力量和地底岩浆的共同作用下,一种神奇的矿物结构形成了,那就是神奇美妙、独一无二的玉石。
不知不觉中刘宇浩就已经在矿区过了五天,这期间,他以自己的人格魅力结识了很多采玉工人的朋友。
刘宇浩几乎每天都会和采玉工人们一起上工,让他们带自己下到矿井去仔细观察采玉的过程,以此获得第一手宝贵资料。
“铁木尔老爹,你们为什么不多用一些机械类的工具呢?那样的话进度岂不是要快很多?”
刘宇浩皱了皱眉,通过这几天的观察,他发现所有的采玉工人上工时都是手持一根钢钎,用十六磅的大榔头敲砸矿石。
而通常情况下,矿井的长短大小不一,都是有深有浅的露天石槽或石坑。它的宽度一般是矿脉的四五倍,这就是说每取一块玉便先得去掉大量的坚硬岩石。
采玉人每砸一下便发出清脆的音响,钢钎也随之跳得老高,每进展一厘一分,要砸好几锤,不仅进度慢,而且危险系数还非常的高。
维语中的铁木尔就是精美的矿石的意思,铁木尔老爹是一个身强力壮且面色红润的维族采玉工,大概有五十多岁的样子。
老爹又挥动了几下大锤笑呵呵的停了下来,道:“小伙子,行家必须要用粗粗的钢钎钢楔在岩石上以后才能看出的玉苗的自然纹路,机具不仅会破坏你要观察的纹路,而且还会震碎岩石中的和田玉,辛辛苦苦采了一堆废石头出去就得不偿失了。”
刘宇浩老脸一红,顿时恍然大悟,尴尬的笑了笑,转而和铁木尔老爹拉起了家常:“铁木尔老爹,你家里现在还有什么人呀?”
铁木尔老爹往手心里啐了口唾沫,加快速度砸了几锤,嘴角挂着满足的笑意,道:“我儿子在离这四十公里外的一个矿里,家里就剩下孙子和儿媳妇了。”
说道家里的小孙孙的时候,铁木尔老爹的脸上露出了无限欣慰的笑容,刘宇浩看在眼里微微笑了一下。
“小伙子,琢石取玉的时候千万不要像你这样每一下都拼尽全力,要知道学会省力才行,腰和胳膊要懂得配合起来。”
铁木尔老爹看了眼刘宇浩琢石的姿势立刻皱了皱眉,手把手的教了起来。
取玉先要会识别什么是玉什么是石头,两者的不同之处,与玉相连的岩石叫玉石根,看来像玉却是石,最难区分。
如果取得不好,玉石俱碎,既浪费了体力又得不到真正的玉石,或者最后干脆取出来的只是以石代玉而已,白费了力气。
而且,理论上来说,和田玉的玉石越大越成材,雕刻师雕玉又是依照每块玉石的自然形状来构思造型,然后下刀的,能整块取出玉石就会更好的保护其经济价值。
“忽忆周天子,驱车上玉山。鸣驺辞凤苑,赤骥最承恩。”
这首李贺的诗,说的是周穆王当年西巡东归时,曾到昆仑“取玉三乘”,“载玉万只”。而他的爱马“赤骥”,则因这次“取玉”有功而大受恩宠。这美好的故事告诉人们,当时这里出产的玉已运往内地了。
然而,又有多少人知道,几千年来,这种遍及四海为亿万人所珍玩赏爱的昆仑玉,在采集的过程中竟要付出如此之多的艰辛!
看了眼自己满是血泡的手,刘宇浩感慨万分的摇了摇头,扶着钢钎继续砸了下去。
“慢着,别动小刘!”
突然,不经意回过头来的铁木尔老爹皱了皱眉,随即眸子中闪掠过一道激动的异彩,舞动着双手大声喊着。
“怎么了铁木尔老爹,你吓死我了。”
刘宇浩吓了一跳,连忙将手中的大锤和钢钎往回收了一下,这要是铁木尔老爹不顾一切的冲过来砸在头上那还了得?
铁木尔老爹根本就没意识到自己刚才犯了一个差点让自己送命的错误,仍然是两眼直愣愣的看着刘宇浩的脚下,喃喃道:“玉,那是上等的白玉,终于出上等白玉了。”
兴奋的呼喊声引来了更多的采玉人围了过来,这个矿是翁家去年才觉得重新开掘的刘宇浩刚才那一铁锤下去,砸出了矿区里的第一道玉根。
顿时,矿区沸腾了,玉根的出现就意味着大伙这几个月来的功夫没有白费,尽管能不能采出玉石是翁家的事,可作为一个采玉人,只有玉矿出玉了,他们才会心里踏实。
要不然的话,谁知道明年还不知道要不要再转战其它的矿区呢,毕竟一年都没找到矿脉翁家也不可能继续投资下去了。
“哪出白玉了?到底在哪?”
不一会的功夫,阿历克江带着五六个荷枪实弹的护矿队员飞奔了过来,一边跑还一边叫嚷着。
阿里克是翁家在这个矿区的治安队长,专门负责保护矿区玉石的安全和采玉工人们的人身安全的,所谓的“江”是维语中对青年男子的昵称。
铁木尔老爹抿了抿嘴,用颤巍巍的手捧起刘宇浩脚边的一块莹润亮洁的白色玉石走到阿历克江身边,道:“阿历克江,快来看,这是一块真正的白玉,是上等的料子呀。”
阿历克江接过那玉石,眯起眼睛仔细端详了起来,约莫一两分钟后,道:“快去请翁总过来,就说咱们矿里出了上等白玉。”
旁边有一个护矿队员连连点头,转身就往回跑。
翁总自然就是现在正在矿上的翁雪雁了,不过这几天那丫头好像是在有意回避刘宇浩似的,一直住在离矿区一公里外的中转站。
在这茫茫昆仑中山路的一公里看似很近,但真的要走起来,体力一般的人最低也得走二十多分钟才能走完。
阿历克江在一大群采玉人的簇拥下找了个石头坐下来,所有人脸色都洋溢着被那白玉刺激后的喜色,红扑扑的。
“铁木尔老爹,你老是最有经验的,就给我们说说你对这块玉是怎么看的吧。”
阿历克江之所以在矿区很受欢迎主要的原因还是因为他有一颗善良的心,不管是对任何人都表现出充分的尊重,从来不在采玉工人面前显露那种高高在上的优越感。
铁木尔老爹从阿历克江手中把那块白玉拿了过来,举过头顶冲着太阳光眯起眼睛看着,阿历克江见状,连忙将自己口袋里的强光手电拿了出来交给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