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节

    “你是想背叛星际联盟?”听到这里,时灿终于明白了,原来时川霖确有叛心,而自己竟是这人安插在费里维身边的一枚棋子,难怪自己脑海根深蒂固的全是制香术,典械星失传已久的安心丸制法,想必也是时川霖亲手教授,而现在,他觉得自己没有可用的地方,就决定换成时安臣与费里维成婚,再将这枚棋子放在费里维身边。

    时灿不由想起那个气姿英挺俊美的上将,无论这人是否对自己有真心,自己都不能留在他身边,只是心底暗暗可怜,再怎么倔傲不可一世的人也逃不过被人设计的命运。

    “灿灿,你这话是什么意思?背叛联盟?呵呵呵,看来你脑子确实坏了,我从小就跟你说过,费统帅的位置本就应该是我的,当年要不是我救了他一命,他早就死在飞行舰下,而这个虚伪小人事后竟将战功归于自己所有,骗取了联盟的信任,靠着这一战青云直上,可我,却只能被他使唤的团团转,四处为联盟星卖命,说好听点是开荒功臣,实际是被他放逐,当年来到典械星后,我就发过誓,终有一天,我时川霖要亲自夺回我应得的一切!”

    时川霖说到这,面色阴深扭曲,花白的斑斑胡渣微然颤动,他猛地一个转身,目光直直看着时灿,“所以,你得听我的,我叫你怎么做就怎么做,记住了吗?”

    时灿突然很想冷笑,这就是他的父亲,为什么他两世都没能得到一个好父亲?时灿咬着下唇,默默退后两步,看着他道:“爸,你真的要这样做?”

    “对!我早就跟你说过,这是我一辈子的攻盟大计,哪怕到了花甲之年我都要去做!”时川霖缓了缓,又道:“你母亲眼睛的事,我自会安排人去看看,你放心,我不会亏待她,她到底也是时家老夫人,只要她安安稳稳地好好待着,我也会念在一场夫妻上,让她善终,你心里要记得我的话,今晚,我会特意安排安臣跟费里维接触,你少说话就行了。”

    此时门外天暮已暗,黑色沉木房里,幽幽香烛光芒中,时川霖布满沟壑的苍老面容被暮色阴影所淹盖,他唇角微微透着股轻蔑讽意,在时灿看来,尤如年老的险恶猛虎般骇人。

    时灿暗暗苦笑,抿了抿唇垂下眸子,道:“我明白了,父亲自己保重。”

    说着,转身踏出书房,抬头时,天际最后一抹阳光已完全坠落在视野里,他微眯起眼眸望着淡色残阳,心里涌起一片凉意,以为回了家就能有安身之处,不料比将军楼更为险恶万分,费里维,不知道今晚的你可做好准备?

    晚上城堡灯火通明,天空中烟花漫漫多彩,城堡中央的草地上铺满精美圆木桌椅,典械星盛产香树,城市建筑多以树质品为主,菜色的香郁与树木的清香结合在一起,参宴的人们个个喜不自禁,目光都留在主桌上那位年轻英俊的上将身上。

    他身价非凡,是星际联盟中最耀眼的将门之星,能亲自来到偏暗小星系无疑是给了众人莫大的喜气,这股喜气连着身旁的时灿也变得身价不可高攀。

    “没想到从前的傻子时少居然也能配给费上将,真不知道上将看上他什么?”一个大腹便便的商人模样的男人漫不经心地道。

    另一个女声接上去,低低地说:“哟,你没瞧见,时少这趟回来像变了个人似的,哪里像当年那样傻,看着可精明灵气了许多。”

    “难道大婚后人也变聪明了?”一个年轻的男声道:“我记得时少以前好像还因为脑子不好使被典械星学院退学了呢,这桩婚事要不是时老将军,怕是促不成吧。”

    “唉,可惜我当初还是想看笑话来着,没想到这傻瓜少爷竟也有聪明开窍的一天,真是奇了,该不会是被费上将调/教成才了吧?”

    众人的闲语碎语陆续传进时灿耳际,他心里似乎明白了几分,其实从时老将军等人对他的态度来看,这个叫时灿的原主少爷可能当初脑子确实不好用,而且人也呆痴愚笨的很,才被时川霖耍的团团转,想到这里,时灿端坐着笑了笑,并不把那些碎语放在眼里。

    这时,时川霖站了起来,先对着在场来宾道:“今天非常荣幸,我们星际联盟统帅之子,未来的将门之星——费里维上将来到了我们典械星,我先代表典械星全体军民敬费上将一杯。”

    他客气的先干为敬,费里维也恭谦地回了礼,“时老将军是联盟星的开荒功臣,我经常听父亲说起您,您多年为联盟做出的贡献数不胜数,父亲心里都记着,这次,我也是代表了父亲对您的敬意而来。“他继上酒,再次举杯,”这杯我敬时老将军。”

    时川霖朗声大笑,“好,虎父无犬子,费上将果然好气量。相比之下,我的小儿就差得远了,以后还请上将多关照些。”

    他说着,眼神恻恻扫过时灿,尔后又很快看向另一边端坐着的时安臣,面露慈爱之色,招手道:“安臣过来,今天要好好在费上将面前表现一下,我这杯你就替我跟上将喝了。”

    时灿抬眼望去,见时安臣彬彬有礼的站起来,他今晚换了身米白色西装礼服,年轻稚嫩的脸洋溢出自信迷人的微笑,这笑里像藏了蜜般,看得人都不由深深着迷进去。

    “既然父亲说了,那这杯酒就由我来替父亲敬上将,我先干为敬。”时安臣笑的眉眼弯弯,他无疑是今晚的亮点,白衣胜雪,面若桃花,就时灿看着都觉得这是个标准的美人,这样的美人敬酒,哪有人不心动?

    他不禁看向费里维,军服笔挺的男人此时也唇角啜着笑,回敬道:“这杯是敬时老将军,该是我先喝。”

    时安臣笑意更堪,两个小酒涡盈盈弯弯,带过几分妩媚,他看着费里维喝了后,又是一笑,接着也干脆利落地一干而尽,洒脱地亮出杯底,“谢谢上将。这杯该我回敬你了。”

    说着,又给自己继上一杯,费里维这时却看向时灿,面带温笑对他道:“灿,你弟弟来敬酒应该是敬我们,你也是一起来吧。”

    时灿瞟过时安臣的面容,见他光彩照人的脸色颇流露几分不悦,本来不想趟这出混水,但不知为什么,突然心底有些痛快,便站起来举起杯道:“也是,难得我第一次见到安臣,虽然不是我亲弟弟,但也算是时家的人,我和上将一起敬你。”

    一听到不是亲弟弟三个字,时安臣脸色变了变,旁边的时川霖咳了几声,声音沉了几分道:“小灿,安臣当然是你亲弟弟,你可别忘了父亲的话。”

    时灿轻笑,他环顾一周,略带讽刺地道:“是么?什么叫亲弟弟,同父同母生才能算吧,安臣我从未见过面,这十八年来他在哪我都不知道,明白的恐怕只有父亲您了,况且,我母亲还没认他,又怎么能算得上是我的亲弟弟?”

    “小灿!”时川霖有些动怒,“怎么说话的?安臣就是你弟弟,你真没记清楚我下午跟你说的话?”

    “我记清楚了,所以,我今晚才想请母亲出来,她是多久没出过门了,安臣,你还记得吗?”时灿说到这里,眉眼扫向时安臣,今晚他无论如何也要让母亲出来露个面,对这样的父亲和所谓的弟弟,时灿不想留有什么情面。

    退婚,他怕什么,费里维年轻英俊,他知道自己不会在这人身边久待,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只是现在时灿改变主意了,他要离开的地方不是地球,而是典械星,不难想像,如果如时川霖说的那样,退婚后回到典械星,那日子绝不好过,所以,他在刚刚走出房门那一刻,脑子里萌出个念头,他一定要走!带着母亲走!

    只是这个走,也要走的取巧。

    时灿话刚落,就见人群传来一阵骚动,人人翘首而望,时川霖心里一惊,也顺声望去,看见吉纳和夏景搀扶着时老夫人出来,他与时安臣对望了一眼,两人神色各异。

    费里维却是一付好整以暇的姿态,他微眯起墨眸,唇角淡淡透着笑,好个时灿,胆儿也是越来越大,居然敢拂了时老将军的面子。

    “妈,这是费上将。”时灿拉着时老夫人过来,老夫人摸索着,握上费里维的手,连连恭声道:“是费统帅的长子费里维?”

    “正是,老夫人好。”费里维微微一笑,欠身握上她的手。

    时老夫人舒心笑了,“你来了就好了,就好了。”

    时川霖面色冷沉地看着她,淡然道:“夫人身体不好就不要出来受凉,安臣,叫人将她送回去。”

    “等等,我让妈出来是有件事要跟爸爸你说说。”时灿扶着母亲,对时川霖道:“妈的眼睛不好,典械星也没什么人照料,我决定这趟带妈一同回地球,看看地球有没有名医,再说,我也希望她能陪陪我。爸,这样你没意见吧?”

    时川霖脸色都变了,他扫了眼费里维,想发怒又不敢太过明显,只得动了动唇角,冷着声道:“难得小灿这么孝顺,不过你母亲住习惯了典械星,在地球怕是不能适应吧。”

    “那倒未必,我看母亲在时家憋闷的太久,这才是真不习惯,我带她回地球小住几天也挺好的。爸,你也说了难得我这么孝顺,那就干脆随了我意好了。”

    时灿气定神闲的说着,没有半点退步,时川霖沉沉地看着他,一言不发,而旁边的时安臣看了,说上一句:“我觉得妈还是住在时家的好,至少有爸这里陪着,比上哪都好,而且我也能关照她,哥您就放心好了。”

    时老夫人听他这一说,手不禁抓紧了时灿的袖子,时灿握住她手,转而对时安臣轻笑,“安臣说的是很好,可是为什么这么多天了,妈的眼睛还是没人管?”他不等时安臣回话,立即又道:“呃,我明白了,爸是统领典械星的高级将领,而你又在学校念书,时家这么大,上上下下要管起来,也是不容易,你们心有余力不足,我能理解,不如就让我带妈去地球住住,那里生态虽然没有这里好,但也是个好地方,妈去那里养养病,眼睛或许会好转些,里维,你说呢?”

    见提到自己,费里维勾了勾唇,心里暗忖,这时少,什么时候变得这样聪明了,面露笑容的反击是学了谁的?他想起之前在将军楼里,这人为了救吉纳不顾一切的冲撞金蕴,虽是好意却鲁莽至极,总是碰着钉子落得一身伤,而现在,居然也学聪明了,笑里藏刀,反讽也不露痕迹,看来人也不笨嘛。

    他笑道:“既然是时少一片心意,我当然没意见,你说好就好。”转头又对时川霖道:“时老将军应该也没意见吧,这是时少的一片孝心,也算是我的一点心意,我看就这样定了吧。”

    听他这一说,时川霖脸上抽动了几下,一对冽目狠扫几眼时灿,而对方却是一脸无辜清白的孝子模样,他冷哼了几声,即换上一付笑脸,回道:“既然费上将都同意,那我也只有谢过上将,我这位内人眼睛不好,身体也抱恙,过去后可能会麻烦上将,在这里,我先给上将陪个罪。”

    他转头对时安臣道:“安臣,替我敬上将一杯。”

    时安臣立即举杯,微笑着对费里维道:“上将请。”

    费里维顿了顿,也微笑回道:“客气了。”正要举杯时,时安臣突然身子前倾,不慎将酒水洒在费里维军服上,慌忙地道:“真对不起对不起,我一时失手了,真对不起。”

    “安臣这孩子也太不小心了,快去陪费上将换身衣服。”时川霖说完,冷眼扫了扫时灿,“灿灿,你过来,我有话要跟你说。”

    时灿淡然看了一眼费里维,对方被那美少年搂着,似乎脸上还挂着笑,果真是个多情到滥的男人啊,他扭头不再理会那两人,转而望向时川霖,“现在是宴会高峰期,不方便走的太远,请问父亲要跟我谈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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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

    被人刷负了,果真是烂到极点的文,阿玖整晚一字没码,深深地检讨自己的文, 总结了一下,确实是很烂, 情节拖兀,毫无新意和逻辑的虐啊虐, 人物个性不讨好,主线不清晰, 杂七杂八的话太多且反复使用,令人生厌,非常对不起买了v的读者,发现有人留言说后悔了,真是不好意思,好在现在v章部分也才一块钱左右,没给大家造成太大损失,此文我会边更边修,可能会面临短暂的停更修文,但肯定会填满的,谢谢留下来的亲,如果实在不想跟下去,也可以离开,么么哒 !

    ☆、36·别离香

    时灿淡然看了一眼费里维,对方被那美少年搂着,似乎脸上还挂着笑,果真是个多情到滥的男人啊,他扭头不再理会那两人,转而望向时川霖,“现在是宴会高峰期,请问父亲要跟我谈什么?”

    时川霖浮起抹蔑笑,不温不火地道:“我们父子俩才两个月没见,就这么生疏了,灿灿过来,你还没敬父亲一杯呢。”

    时灿也勾唇浅笑,取了杯酒踱近时川霖身边,不吭不卑地道:“爸,这杯酒我敬你,希望你能在典械星安享晚年,好好待母亲。”

    “哼,没想到灿灿大婚后,人变聪明,胆儿也变大,就连话也说的中听了,真让我大开眼界啊!”时川霖咬着字阴阴地看着他,“不过,你别忘了,你始终是我儿子,跟老子斗你还是差了不只一点。”

    他又踏前一步,低低地道:“我的攻盟大计已迫在眉睫,谁都不能阻止,你是我儿子,你该怎么做,自己心里有数,如果你做不到,那就不要管当父亲不留情面。”

    时灿倏然看向他,幽幽灯火中,时川霖面色几近狰狞,一对精明眼中闪烁出森森杀意。

    “父亲,我有一个问题想问你。”时灿定定地看着他,“我究竟是不是你的儿子?”

    时川霖一怔,旋即笑开来,“哈哈哈,你到现在还在问这种问题?这种问题你应该去问你的母亲,问她到底是谁是生了你!”

    原来如此,时灿心里一片清明,他转头望向宴会桌上的时老夫人,她也许是很久没出过门,这会时间独自呆坐在绚丽灯光下,苍白的脸色浮现淡淡绯色,无论曾经发生过什么,她不过只是个可怜的女人,而现在,能保护她的也只有自己。

    时灿微欠了欠身,轻轻碰了碰时川霖的酒杯,道:“谢谢父亲的忠告,我心里明白。”

    明白了之后,那么就该为自己和母亲打算,这个地方不是自己留的地方,他想要自由,想要去一个可以自已主宰命运的地方,一个念头已经如破土的苗迅速窜上。

    华丽古堡的客房内,时安臣领着费里维进了一间宽大卧室,他推开门转眸微微一笑,“刚刚真是不好意思,我已经通知你的护卫官加德满上尉,他一会就会拿衣服过来。你先在这里休息一下。”

    费里维笑道:“不用这样客气,你回去吧,我自己在这里等好了。”

    时安臣却没动,转身轻轻合上门,一回头时,满眼的水波盈盈,典械星男女通育,所以无论男人女人的面容都是清一色的美丽动人,而时安臣大约是继承了母亲的美貌,从肌肤到手足却精美的很,他笑起来时,像个瓷娃娃般天真可爱。

    “上将,你对我哥哥真好。”他边说边走近费里维,房里不知什么时候燃起香雾,费里维微眯了眯眼,室内飘渺着薄薄雾气令他视线有些模糊,而温度在这时也慢慢提升,一股燥热正从脚底缓缓窜上头顶,继而在身体四肢中流动。

    “你为什么对他那么好?他人又笨,又不识抬举,我听说他在将军楼闯了不少祸,上将,你真喜欢我哥吗?”时安臣的手轻轻拂上费里维的俊颜,两个小酒涡微微晃动,笑的极为无邪,他靠近费里维的唇边,缓缓地吐着字:“上将,你有没有想过,或许我会比我哥哥更适合你,他不聪明,又没什么特长,哪里能配得上你。”

    费里维轻轻推开他,一手撑着桌子,平静地道:“他到底是你哥哥,是不够聪明,但也并非一无是处。”

    “呃,你是说制香术,呵呵,我也听说了他跟金蕴夫人的赌局,他凭着琳娜姑姑的香木制成了安心丸,赢了那场赌局,不过,那种东西我也会制,有什么难的,说到安心丸的制法,还是我母亲先研制出来,只不过母亲为了赢得父亲的心,才将安心丸的制法传教给他,父亲又传教给哥哥,其实哥哥学的安心丸制法只是九成,那第十成我母亲保留了,只传给了我,所以,安心丸的真正制法只有我才知道,哥哥他不过只是学得像罢了。”

    费里维微微扬眉,“你母亲是纯正的典械星人?”

    “是的,当年父亲来到典械星开荒时,遇见了我母亲,他那时已经有了夫人,但是被我母亲深深吸引,又碍于当时联盟的规定,不得与外星系人通婚,所以只能跟我母亲偷偷来往,我母亲怀了我后,时将军一直在外边养着我们,后来联盟取消了这条禁令时,我母亲偏又得了重病,不久就离开人世,我这才被时将军接回来。”

    “原来是这样,难怪时老将军对你特别器重。”费里维静静说着,眼神却有些恍惚,他伸手解开了一枚领扣,内身的燥火已让他有些难阻挡。

    时安臣微微倾向他,两手抚上他的脸庞,两瓣唇拂过他的唇间,低低地暧味道:“上将,我听父亲说哥哥他不能生育,难为你这么疼爱他,可你总不能要一个不能生育的配偶吧,父亲说了,你是未来的统帅继承人,不能让时家丢这个脸,这一趟你带我回去吧,我来换我哥哥,你觉得好吗?”

    他细声细语地说着,眼睛一刻不停地观察着费里维,年轻英俊的上将此时已经眼神渐渐糜醉,微露出来的脖颈曲线优美,上面因为内热而密布了细小的汗珠,时安臣微微一笑,伸手替他一颗颗地解开领扣,尔后倾□去吻那漂亮的喉结,唇瓣触到时,喉结倏地颤了颤。

    头顶的呼吸渐渐沉重,可以感受到难以控制的沉闷声,时安臣狡黯一笑,目光瞟向一旁的淡淡燃起的香烛,那是他亲手制的迷情香,材料选自典械星深山香树林里的迷迭香树,当年母亲就是凭这一手好香迷惑住了父亲,今天,他也要用这香将这英俊多情的上将给擒到手。

    时灿,你做为哥哥,时家的少爷,自小过着锦衣玉食的生活,而自己呢,什么都没有,典械星原著民的生活十分低劣,他跟着母亲不知吃了多少苦,父亲虽然有关照,但也碍于当时的联盟星法不敢太过对自己和母亲好,多年前他曾见过一次时灿,那么平庸愚蠢的人怎么可能是他的哥哥,如果不是生的命好,这种人早就在典械星最低劣的街头被人唾弃。

    时安臣轻轻地吮咬着那漂亮喉结,同时将手缓缓往下探,他要紧紧握住那烫硬的火热,就像握住自己的命运般,牢牢抓这个机会。

    细白的手刚刚触碰到硬物时,突然脖颈一阵酥麻,接着眼前一花竟歪歪地倒了下去。

    “你的好意我心领了,可惜我偏就是喜欢那个愚笨的人。”费里维眉目清明了许多,他缓缓将时安臣放下,然后深吸几口气,提步快速离开这间房。

    城堡外依旧灯火通明,狂欢的人们仍在继续他们的节目,费里维快步拐进黑暗的长廊,他边走边脱下军装,只穿着单薄的衬衣行走在清冷的廊间,夜风微凉,带去了不少刚刚的燥热,他冷静地甩了甩头,竭力将那香雾的幻力挥开。

    “加德满,把秘室的地址发给我。”

    很快,腕表式对讲器内上传了一张细致图形,加德满在那头道:“上将,要不要我跟你去。”

    费里维认真扫了眼地图,“不用,我自己一个人去就行。”说着迅速切断信号,将腕表掩入长袖中。

    城堡塔尖的幽暗阁楼里,几个军服笔挺的男人正冷沉地围坐着,时川霖绽出抹笑,先道:“在坐的各位都曾是星际联盟的忠将,可是我们这么多年来,为联盟四处奔波,疲于奔命,最终只落得个有家不能回的下场,费统帅的居心我算是看透了,他是不打算让我们回去,诸位,现在时机就到了,莱恩副统帅决定跟我们合作,来一场真正的颠覆,我们要回自己的母星,不能再待在这里,就算是战死,我们也要回家!”

    “对!时老将军说的好,我们多年来替联盟立了多少功流了多少血,他却一再放逐我们,这口气我们怎么能吞得下去!我们要回家!”其它几名军官也激昂地高声道。

    时川霖微微笑了笑,目露狡黠,他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诸位,现在我手上就有莱恩副统帅的作战方案,只要你们按这方案上的计划实施,我们很快就能和莱恩副统帅里应外合,一举推翻费统帅的j□j!”

    军官们都点了点头,接着,时川霖命令身边的秘书官摊开几份文件,其中还有联盟星的战略地图,几人团团围坐着开始讨论。

    而阁楼顶上,费里维趴俯着,用微型摄影机慢慢录下这一切,结束后,他将细小的薄薄影片小心地装进胸前的挂坠里,有了这一证据,反击时川霖伙同莱恩等人的叛国罪就可以定论。

    费里维正准备离开时,突然门外传来几声苍老的女声,他心头倏惊,这不是时老夫人的声音吗?她来这里干什么?

    “素瑜,你怎么来这里?”时川霖显然也很意外夫人的突然来到,这个地方是他与典械星几位高级将领密见的场所,素瑜的父亲曾是他的老上级,从前时家商议大小事时素瑜都会参与进来,地点都是选在这个阁楼,可随着年岁增长,老丈人病逝后,时川霖也没再把这女人放在眼里,本来就是一场政治婚姻,他娶她不过是为了让自己更上一层楼,并没有一丝半点情感,更何况当他知道这女人并不能生育,那个呆傻的儿子只是外头捡来的,并不是自己儿子的时候,他更是厌恶这女人到极点。

    “川霖,你真的要背叛联盟?”素瑜揪紧了衣襟倚在门边问。

    时川霖一脸不耐烦,手一挥,冷声道:“这不关你的事,你好好过你自己的日子就行了,快点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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