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

    饶是福晋的情绪掩饰的再好也忍不住露出惊愕之色,爷要该对那张氏有多大的怨念才会下狠了心的整治,今个早去看那张氏时,还瞧见那病弱中的张氏小脸白的给雪花片似的,说一句话还得喘上半天,连站起来走两步都颤颤巍巍要人搀扶,就这样的病身子还能拖着走来给她请安?就算要整治也得她养好再说吧?生那么大的孩子,明显是伤了根本了,再这么瞎折腾几回,岂不是要闹出人命?

    福晋没有应声,四爷眯了眼看她:“福晋这是质疑爷的话吗?”

    福晋赶忙下了床福了身:“今个前来祝贺的几位阿哥们都知道张妹妹的身子不大好,若是翌日就让她前来请安,这岂不是……妾身怕给爷招来麻烦。”

    四爷垂了眼皮摩挲起玉扳指,淡淡开口:“那就七日后再让她过来立规矩。一日都少不得,福晋可曾听得明白?”

    福晋不得不福身应是。

    才舒坦了不过一月的张子清乍然听闻七日后要去福晋那立规矩,脑海中霎时电闪雷鸣,肿么了,这是肿么了,福晋这是要干以怨报德的勾当吗?

    当她在反复犹豫间到底要不要彻底装个一病不起时,前头苏公公亲自赶到张子清院里,特意亲口传达了四爷的原话——若力有不逮就将三格格交由福晋抚养罢,毕竟三格格身娇肉贵,若是被过了病气那可是要不得的。

    张子清整个人立马激灵了,这回若她还不知是谁下的黑手整她,那她就白吃这么多盐。

    苏公公走后,张子清顿时愁眉苦脸的吩咐手下们熬药去,毕竟,不吃药的话她怎能一天天的转好呢?

    七日后,张子清让人传话给福晋,她身子大好了不少,近日就可以去给福晋请安了。

    福晋顺水推舟的应下,又赏了些人参燕窝的,在外人看来,当真是妻贤妾安分,何等的其乐融融。

    请安这日,张子清带着人刚踏出了院门,就不巧的碰上了李氏武氏一行。这两人虽是不合,每每请安却是前脚接后脚的,路上常常是你一言我一语的,从自个家门口直斗嘴斗到福晋院门口才方罢休。此刻两人惊见一身深蓝旗装纤纤弱质立在院门前的张子清,尽管事先早有听说,还依旧是有些片刻的回不过神,毕竟这位深居简出常年卧床的主,能出来见次太阳,真的是太不容易了。

    “张姐姐,这么些时日没见你,妹妹可想得慌呢。不知张姐姐身子可是好些了吗?”李氏首先笑吟吟的开口,语气中自然中带着亲昵,却又不显得刻意套近乎,让人听了心里倒也舒坦。

    张子清闻言,下意识的就要做出一副随时可能挂掉的垂死样,可乍然想起四爷的警告,忙正了脸色,颔首道:“劳妹妹记挂,如今我身子倒是大好了不少,惦念爷和福晋的厚恩,不敢丝毫懈怠,这不,身子刚好就赶紧过去叩谢爷和福晋。”

    李氏笑道:“张姐姐人心善又厚道,自然是有神佛保佑吉人天相,倒不像有些人,生来福气祚薄,没那个命偏的还不信命,可怜连累了那自幼命苦的小小人儿跟着遭罪……”

    李氏话未尽,武氏就炸了,你说谁不好,偏的要暗示的提起她以往流掉的那个孩子,甚至还拿如今的大格格来说事,你这不是一针见血直接戳人家心窝子吗?

    “有些人,别毛没长得全尾巴就翘上天,还真当自个涂抹的五彩斑斓的尾巴摇一摇就能当凤凰啊?不过是枝桠上自鸣得意的小麻雀罢了。奉劝某些人还是收敛点,省得到时候叫得越欢,跌的越惨,凭的让人啼笑皆非。”

    武氏不甘示弱的低声细语的回击,仅一回合,这刀光剑影你来我往的就看的张子清忍不住遁走。带着翠枝赶忙打她俩边角溜走,快步的远离是非圈,走了离她们好些远了,依稀还能听见这两人你来我往的争执着——

    “真是可惜了,再怎么求神拜佛,也终究是只不下蛋的母鸡。”

    “有些人倒是能,先前怀着蛋还不可一世的样,恨不得满天下的嚷嚷要给爷生第一个阿哥,结果怎样?怎么,肚里的阿哥让送子观音给偷换了去?”

    “你!再怎么着,也好过给别人养孩子的某人吧?”

    “大格格不知有多乖,今个识了两个大字,不像某些人的格格,听说现今连额娘都说不清呢。”

    “你家大格格多少岁?我家二格格又多大?亏你也好意思说。”

    “我家大格格……”

    ……

    后面的争执之语张子清实在是懒得去听,只是见着这两奇葩简直要目空一切全神贯注的吵嘴之态,她多少有些巨汗狂下的说。果真,她们或许就是闲的太发慌了,不吵怕是心里边空虚呐。

    进了福晋的院子,刘嬷嬷首次满脸堆笑的将她引导了福晋的寝房处,甚至连进去通禀都省了,直接掀开了帘子请她入内。

    张子清甫一入内,就见福晋披散着头发坐在梳妆台前,由着一粉装宫人给她梳理着头发,见着她来,瞧着那张强忍着虚弱的苍白脸蛋,福晋隐晦的递给她一个歉意的眼神,随即贤惠得体的笑道:“妹妹来了,身子可好些了?”

    “劳福晋记挂,妾身子好多了。”

    张子清福了福身,刚往福晋的方位一抬脚,只见福晋将眼神急忙往她左边一暗示,张子清就不得不收了右脚,艰难的抬起左脚踏上了她左手边的方位。于她左前方约莫十五步远处,一个散着辫子的男人敞开着里衣背对着她正由着一宫人给他穿戴,张子清明白,他可以装作没见到她来没听到她声音,她却不能将这位视为无物,数着步子小心走到离他三步远处,张子清一甩帕子,低眉顺眼:“妾给爷请安。”

    “你下去。”

    低沉的男音传入耳中,张子清刚欲下意识的福身退下,却惊见四爷跟前服侍他穿戴的宫女弓着身小步退着打她眼前飘过,未等她回过了味,那宫女转眼间就退出了福晋的屋子。

    “愣着干什么?过来伺候爷更衣。”

    四爷不冷不热的说着,张子清下意识的拿余光去看福晋,却惊见福晋隐晦的投给她一个怜悯的眼神。

    作者有话要说:好吧,突然一夜之间本大爷多了很多外号,让本大爷吐血三升的是,某美人竟给本大爷起名曰——杀虫剂!!!!!!!!!!!!

    严重警告:乱起外号的美人们,统统给大爷注意了,休得再瞎起外号,否则,本大爷日日向观音菩萨祈祷,诅咒你们丫脸上都起小痘痘!!!

    掐腰狂笑:不怕起小痘痘的美人们就放马过来吧!!

    言归正传,关于小妞名字的问题,富灵阿,满语的意思是有福的人,美人们明白了米?

    至于斤两问题,多少有些出入,作者当初查到的是光绪年间的统一标准,一斤十六两是596.8克,若按这个标准来算,美人们可以算算这胖墩到底多少斤

    ☆、50、v章 ...

    50、v章

    张子清小心的挪着脚步移到四爷跟前,四爷淡漠的从她头顶一扫而过,月白缎的里衣随性大敞,那紧绷而雄健的胸腹就这么直观的冲/入她的眼帘,那充满了蓄势待发的威压之势,仿佛是那隐没草丛,盘弓错马却引而不发,只待给对手最后致命一击的猎豹,无端令张子清感到莫名威胁。

    四爷微抬着下颌,大爷姿态的等着她来伺候着系扣子,张子清低垂着眼皮,双手难得利索的迅速扯起他的左襟拉起他的右襟系的飞快,麻利的动作倒是一改往日的温吞模样,连四爷都若有似无的将幽暗深邃的眼神往她头顶瞥了好几眼。

    光裸的男性胸膛腰腹一经遮挡,张子清这厢顿时就感觉前头的威压散去了不少,四爷还算配合,平伸着双臂让她忙前忙后的伺候着穿了中衣,外衣,张子清就从衣架上拿起平袖过肘的青狐皮面的端罩,踮着脚尖给他穿上。

    其他的还算顺利,只是系那金黄色朝带的时候,张子清难免要双臂环住他遒劲的腰身,尽管已经尽量躲避还是难免的肢体相触。张子清敏锐的感到在她掌心不小心擦过腰腹之际,四爷的腰身瞬间紧绷,而头顶射来的目光陡然犀利。

    张子清狂汗巨下,不要这么敏感,她只是手误,真的是手误……

    好在这一刻姗姗来迟的李氏武氏总算是到了,请安的声音一起,瞬间打破了室内诡异的静谧,倒也多少化解了张子清的尴尬。

    待张子清的工作终于收尾得以从四爷的胸前闪出来时,福晋触目可及的是张子清那张冷汗涔涔虚弱苍白交加的脸蛋,不由感慨的想着,看来爷当真将富灵阿的事完全归罪于这张氏的身上,可怜了那张氏,撑着这样残败的身子骨,也不知能硬挺着几日。

    福晋哪里知道,四爷对张子清的整治这才刚起了个头。

    早膳的时候,福晋本怜惜张子清体弱,刚欲开口破例让她坐下用膳,谁想四爷却先一步开口,只道武氏李氏各自照顾着大格格二格格实乃辛苦,今个特准都坐下用膳,喜的她二人那是眉开眼笑,又甜又媚的娇声谢了恩,那一个个千娇百媚的狐媚样看的福晋那叫一个劲的膈应。

    可膈应了一阵反应过来后,福晋立马咂摸出这味不对来着,李氏武氏都坐下用膳,好吧,她乌拉那拉氏大可以让刘嬷嬷伺候着,可爷呢?谁来伺候爷来用膳?难不成让苏公公?福晋立马觉得头大了,再次将怜悯的目光投向呆立着的张子清,可怜见的,还得再伺候小半个时辰,身子还能撑的住吗?

    虽然张子清很想装作看不懂福晋的暗示,很想狗胆包天的坐下来用膳,可毕竟那样做的后果是她不能承受之最,只得忍了胸口一团暗火,磨蹭着挨到四大爷跟前,抄起象牙白筷子,木着脸等着四爷的目光指示。

    四爷淡漠的眼神轻飘飘的扫过离他最远的那盘冬笋炒肉,张子清手指捏着筷子紧了紧,而后倾着身子动作无比麻利技巧又如此娴熟如此高难度的夹起三块肉于两筷间,飞快的放进四爷的碟盘中。

    世人都知道四爷是嗜素的主,在座的其他女人全都深深的将脑袋低垂,静默的扒饭愈发的将饭吃的悄无声息。四爷看着眼前碟子中的肉块,面上不动声色,只是眼神里飘过几许隐忍。

    执着筷子四爷依旧面不改色的将那肉块吞了下,他的性格有些偏执,在膳食方面则体现在吃饭不剩饭,颗粒毕尽,所以饶是眼前之物非他所好,他依然要坚持执筷送入口中,这种近似于强迫症的行为,看的张子清那叫一个叹为观止。

    四爷的眼神扫过边角处的那盘清炒小菜,张子清只当自个是斜眼的,筷子捅/进了清炒小菜旁边的那盘糖醋里脊,夹了一大筷子满满当当的放进了四爷那小巧的白玉碟子中。

    四爷的筷子仅停顿了半秒就若无其事的开动,张子清不信邪,不等四爷目光指示就拿起调羹拿了高高的一勺油腻的五花肉盖到了糖醋里脊的上头。别以为她不知道餐桌正中间那盘香气袭人的红烧五花肉是用来何作为的,无非是想对她进行视觉和嗅觉上的双重折磨罢了,四大爷,你不仁,休怪她不义。

    众人皆紧闭着嘴巴轻幅度的咀嚼着,无不在又惊又疑的揣测着,这张氏怕是魔障了。

    张子清又锲而不舍的连拿两勺子这才罢手,毕竟同一菜色不得夹食超过三筷,这个规矩她还是懂得的。瞪着一双眼儿逡视着桌上的菜色,寻寻觅觅着能看的人满眼是油花的荤菜,果断的伸筷夹起送到四爷碟中,至于四爷的意志早已被她抛到了九天云外,四爷眼神的暗示早已形同虚设,全神贯注的投入到替四爷找肉的行动中,张子清浑身抖充斥着一股子勃勃向上的干劲,事后连她自个都回忆道,当时怕真的是魔障了。

    面对碟盘里那摞成小山堆般的各色肉类,四爷表情依旧是淡漠的,至于心里头怎么想,众人无从得知。一如既往的吃的面不改色,直到一顿饭吃完,都不见他的眉头都不见皱半下。

    由着张子清给他挂上朝珠戴上红宝石顶,四爷神色毫无异样的带着苏培盛上朝去了,只是临去前张子清眼尖的瞅见四爷的拇指不断摩挲着他的玉扳指,跟着四爷这么长时间,她隐约能明白每当四爷做出这个动作时,便意味着什么。

    四爷离开后,李氏和武氏也告了退,福晋却将张子清单独留下,欲言又止的看着她。

    张子清愁眉不展:“福晋,可是妾又做错了什么?”

    福晋瞧那小脸惨白的样,到口的质问就化作了叹息:“你可知,我昨晚已经向爷提过升你的位份,爷也答应了,待下个月开了府就晋升你为庶福晋。你也该明白,爷心里头在计较着什么,能破格晋升于你,已经是爷仁厚念得多年的情意了。爷近几日被其他的兄弟们呛得心头不顺,今个难免多少发作于你,可你……你怎可意气用事?爷其实发作过气消了也就罢了,可你偏的与爷争这口气,爷的威严是你能挑衅的了的吗?再者,惹翻了爷,于你又有何好处?”

    张子清呆若木鸡的怔了,好半晌才似回过了神,茫然不明所以的嗫嚅:“福晋何以这么说?就算借妾一千个一万个胆子,妾也不敢惹爷,何谈去挑衅爷?”

    福晋不明白她究竟是真傻还是假痴,挑眉:“哦,那你说,刚伺候爷用膳的时候,你何以将那爷向来不喜的荤菜频频往爷的盘里夹?你这不是跟爷置气是什么?别告诉我你不知咱爷向来是嗜素的。”

    张子清的脸刷下就白了:“原来妾无知,竟犯了这等子滔天大错……是妾错信了人……”

    “谁?”

    “当初宋姐姐只道是送予妾的金玉良言,妾怎知、怎知……”

    福晋腾地一把火就上来了:“她的话你还在相信?”话一出口,福晋方察觉不妥,脸色变了几许终是叹了声:“你回去罢,以后小心伺候着爷,这样的错切莫再犯。”

    福晋最后的一句话里似乎含着未道明的某种意味,张子清也就没细加咀嚼,毕竟这招式用过一次就废了,她又不是个傻的,怎会接二连三的拿此来挑战四爷的底线?明个早她定是要加倍小心伺候着,毕竟老虎的虎须摸不得的,偶尔一次两次拿来寻个刺激也就罢了,做的多了,终究会有被虎反咬的一天。

    回到自个屋里,张子清拿了拨浪鼓就兴致勃勃到底逗那摇篮里的小妞笑,小妞不属于生来表情肌就会运动就会发天然笑的娃,小妞是属于后天发育型,一个多月过去,表情肌终于有了运动,可小妞做出的第一个表情却不是笑,而是微微眯起那狭长的眼,两坨腮肉像中间聚拢成一个疑似凶狠的弧度,朝着奶嬷嬷的方位展现着她凶残的表情,意思很明显,大爷饿了,还不快滚过来喂奶。

    那酷似冷面四爷的面相无疑令奶嬷嬷们压力罩顶,若是可以的话,三个奶嬷嬷怕是早就跳高的转行不干了。

    张子清倒是觉得还好,毕竟好歹还算是有个表情了,若是学她老爹一样整一副疑似面瘫的模样,那她就当真该哭了。近来她极力于发展小妞的第二种表情,她觉得是妞就应该会笑的,凭她的本事,她觉得让她家妞咧嘴笑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拨浪鼓锲而不舍的摇晃在小妞眼前,吃饱了本要睡的小妞似乎本不予理会,奈何这聒噪的响声实在是太影响她的睡眠质量,舞动着胖藕芽似的双手就要去抓那拨浪鼓,可怜张子清还当她家妞终于欢喜的要配合她了,却只听那划破空气的噔的一声,张子清诧异的低头看去,只见她家妞彪悍的一个爪子抓着一个小鼓锤,竟蛮横的将那两小鼓锤从鼓柄两侧给硬生生拽了下来!

    世界终于安静了,小妞缓和了彪悍的神情,依旧是霸气的打个呵欠,闭了黑瞋瞋的目心满意足的入眠。张子清握着残缺的鼓柄暗自垂泪,是她的教育方式不对位吗?

    晚膳的时候,张子清终于见到了四爷的报复手段,她那盘子钟爱的香喷喷红烧五花肉不见了,换做了一钵子白花花的清炖白菜,更变本加厉的是,就连她餐桌上本该属于她的那两荤菜都一律非法取缔了,统一的换做了一盘盘绿油油的清炒小菜。

    张子清敢怒不敢言,捧着馒头吃着青菜,开始自我催眠——她是兔子,只吃素,不吃肉。

    心头安慰着,质量上虽差了点,可好歹量还足够,其实吃饱就成,吃好那是奢求。

    吃完清汤寡水的一顿饭,尽管有强大的心理建设在,她还是难免的郁卒了。

    心情不好,她去戳小妞的胖脸寻安慰,小妞不耐的拿爪子拍向了她的爪背,很不幸的,这一胖爪下去,她亲娘那嫩生生的手背噔的通红。张子清忍着手背上火辣辣的痛感,泫然欲泣的想着,妞,你丫确定你真的是娘亲的小棉袄吗?

    殊不知,她今日的悲惨时光尚未结束,当苏培盛开着一张花似的笑脸来到她屋里,殷勤着打着千出现在她面前时,张子清陡然升起一种不祥的预感,这种久违的场景太过熟悉,熟悉的让她忍不住挪动着身子往小妞的方向移动了下,仿佛她彪悍的小妞能带给她些许安全感。

    “张主子安好。爷遣的奴才前来给张主子报信,爷今个夜里就歇脚在张主子这里,不消半个时辰爷就会过来,还望张主子好生准备着。”

    果不其然,苏培盛一出口就让她恨不得拿胶布狠狠粘了他的嘴。

    瞧吧,小妾的活果然不是人做的,才出月子没几天,那厢已经无法容忍她的干吃饭不干活,这就迫不及待的要来压榨她的剩余劳动力了。

    ☆、51、v章 ...

    51、v章

    利用四爷来之前的这段时间差,张子清可谓是十八般武艺都齐齐上阵,利诱与威胁齐飞,安哄与恐吓并重,企图哄得她的小妞学那武氏的大格格般,哭着喊着闹着折腾着要找额娘睡,离了额娘半步都不成。可她终究以惨败退场,她的小妞太拽,比那四大爷都大爷,睡觉睡得呼呼的,张子清推都推不醒,偶尔将小妞惹急了,小妞会不分青红皂白的给她呼呼一胖巴掌,那胖爪子拍在人身上,那红印子贴在人身上,没个半柱香的功夫可去不掉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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