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节

    “所以你就逃回来了?”

    “不然怎样?”

    “踩死它,然后扔马桶里抽了。”

    果然是鬼畜作风!她心不在焉地嗯了声,脱口道,“要不然,你陪我去洗。”

    这话一出,立马后悔,但弗里茨却双眼一亮,猛点头。拉着她的手,拎起浴巾甩肩上,不由分说地跑厕所,屁颠颠地洗澡去了。

    走廊上,正好遇到杨森回房,冰冷的目光扫过两人,然后面无表情地开门进屋。

    刚才急匆匆地逃出来,洗漱东西掉了一地,弗里茨又不傻,看见杨森出现走廊上,也隐约猜到几分。不过,看这情况,微微应该没受什么委屈。要不然,管他是不是新婚之夜,弗里茨铁定上去连窝端了他。

    见她站在厕所门口踌躇,弗里茨二话不说,一把将她拉了进来,道,“快点洗,洗完了我洗。”

    拉下马桶盖子,弗里茨一屁股坐了上去,然后左臂放在隔壁的洗手盆上,手心撑着下巴,好整以暇地监督她。

    被两道热烈的目光盯得头皮发麻,微微突然发现,喊弗里茨这色狼陪着,简直是病急乱投医,一会儿自己绝壁要吃不了兜着走。

    卸完妆,洗了个脸,林微微决定打退堂鼓,“算了,我还是不洗了。反正就一个晚上,明天回家再说吧。”

    弗里茨起身,一把将她拽回来,双手撑住两边的墙壁,不给她临阵脱逃。他一脸不解地问,“你到底在不好意思什么?我们刚上过床。”

    “这根本是两码事。”她辩驳。

    “都是裸体,区别在哪里?”

    “区别在于,一个是我们俩都裸着,一个是我单方面的裸!”这感觉能一样么!?

    听见这话,弗里茨顿时恍然, “原来,你想叫我一起洗?你怎么不早说!”

    “……”

    不等她反应过来,他摸着下巴,又道,“就是不知道这里的浴缸够不够大,让我们俩来个鸳鸯浴。”

    “你胡说八道什么!”实在受不了了,林微微用力踩了他一脚,拉开厕所门,回房了。

    弗里茨一脸莫名,他说错啥了?她难道不是这意思?女人心,海底针,还真是你别猜啊。

    他正想追上去,突然心中一动,脑中闪过一个念头。

    不就是洗个澡么,瞧他怎么玩转。

    ****

    跑回房间后,林微微郁闷地趴在床上看电视,怎么每次总能被弗里茨看似漫不经心的一句话气到爆。

    拿着遥控器,将午夜剧场一个个翻转过来,百无聊赖,最后电视机一关,蒙头睡觉。清亮的月光倾洒大地,将树枝摇曳的阴影射入窗口,房间里只有她一人,没他在身边,竟然觉得有些空荡。

    没有睡意,心里总牵挂着他,林微微翻来覆去睡不着,便一下子坐了起来。都半小时了,人还没回来,这哪是洗澡,是洗黄金吧?

    摸了手机,拨了个电话给他,可这家伙两袖清风地啥也没带出去。想去瞅瞅,怕遇上杨森,又要发生什么狗血事件。

    就这样忐忑不安地过了几分钟,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陌生的号码。

    这半夜三更的,是谁啊?她一边按下通话键,一边这么想着。

    “微微。”耳边传来了一个熟悉的声音。

    一听是弗里茨,她顿时炸毛了,气恼地叫道,“你去哪了?被厕所下水道冲走了?”

    没理睬她的抱怨,弗里茨道,“我在后院的桑拿室。”

    “你没事去那里干嘛?”

    “少罗嗦,你快过来。我有一个惊喜给你。”

    她话还没说完,电话嘟的一声,已被挂断了。本来就失眠,再被他这么一挑拨,好奇心大起,哪还能静下心睡觉。林微微犹豫了下,没能按捺住,找了件外套披上,下楼去了。

    弗里茨,你是敢耍我,小心我捏碎你的蛋蛋。哼!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换榜,今天再冲一下,如果上不了榜,正好休息一下。如果运气好能上,那就继续坚持更更更,所以大家和我一起,再加一下油吧。

    p.s.晋江有规定,少于5个字的评都不计分,所以努力多于5个字吧。

    下集预告:为了感谢大家支持,继续送上热腾腾的肉肉。

    等林微微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照了进来。

    弗里茨早醒了,或许他根本就没睡,守望了她一夜。见她睁眼,便露出个清爽的笑容,道,“早安。”

    “早。”被他看得脸红红心跳跳,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光着。不但光着,自己的双手双腿还缠着他呢,像只八爪鱼。

    她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坐起来,想去摸衣服。弗里茨却将她一把拉了回来,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笑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对于我昨晚的服务,还满意吗?”

    哎呦,这么直接,叫她怎么回答呢!

    见状,弗里茨眼底的笑意更甚,糗她道,“欲望上头时,就跟猛虎扑食;欲望下头,就羞涩得跟小处女似的。”

    ☆、第五十七章  浪漫之夜

    跑到后院的桑拿房,林微微顿时傻眼了。

    一屋子的蜡烛,跳跃的火苗在眼底晃动,木屋中间摆放着一只浴缸式样的大木桶,而弗里茨站在一边。

    “这,这是……?”她一时反应不过来,便拿询问的目光去瞧他,满是疑惑。

    “洗澡。”弗里茨握住她的手,将她拉到木桶旁边。上辈子,在苏联的时候,两人在难民营里假扮夫妻,只分配到一只木桶,他品行恶劣地抢了她辛苦打来的洗澡水。这一辈子,他放她在心上,所以用尽余力去赎罪。

    木桶里放满了腾腾的热水,冒着烟雾,水里飘着玫瑰花瓣,四周点满了蜡烛。这个场景,浪漫而温馨。摸了下水温,刚刚好。林微微很是感叹,没想到这个粗犷的大男人会想出这一招。

    “这半个小时里,你就在忙这个?”

    见他点头,于是微微又问,“这木桶是哪里来的?”

    “附近找的。”

    “这花?”

    “新娘的捧花。”

    “蜡烛?”

    “花园里取的。”

    “热水?”

    “桑拿房里挑来的。”

    “这么说,我非洗不可了。”

    “是的。”他看着她,微笑。

    好吧,看在他花了不少心思,动了不少脑筋的份上,她妥协了。脱下外套抛过去,他随手接住,林微微伸出食指在空中画了个圈子,道,“背过身,不许偷看。”

    弗里茨难得没逗她,乖乖地转身。头顶有一阵轻风旋过,随即眼前一暗,是她的真丝睡裙,当头落下,正好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扯下衣服,听见她泡入水里的声音,微笑着转身,“怎么样?喜欢吗?”

    热水的温度恰到好处,除了木桶有股淡淡的异味,几乎无可挑剔。她掬了一把花瓣,心满意足地叹了口气,道,“要是带电动按摩的,那就更爽了。”

    闻言,弗里茨卷起衬衫袖子,在她身边蹲下来,抚上她的脸,道,“没有电动,但可以有人工的。”

    他的手指在她皮肤上跳跃,强劲而有力,她嘤咛一声,舒服地靠在木桶上,享受他带来的服务。烛光摇曳,花瓣漂浮,身后还有一个大帅锅取悦自己……天哪,这简直是女王的待遇啊!

    这幸福快乐的时光不像是真的,她林微微只是普通的邻家女孩,哪来的狗屎运让这样的男人拜倒在自己的石榴裙下?

    她不解,侧转半边身体,透着袅绕的水雾,睁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望向他,“弗里茨,你为什么要对我那么好?”

    因为上辈子对她的伤害,因为自己曾犯下的错误,因为那份求而不得的爱情,因为自己那颗带着悔恨而终的心……可这些话,他不会告诉她,即便说了她也未必能理解。所以,他唯一能说出口的是,“因为我爱你。”

    这情话够动听,也够缠绵,让人无酒自醉。她吃吃地笑了起来,伸手甩了他一脸水,然后将食指点在他的唇前,娇嗔,“贫嘴。”

    他顺势握住,吻了吻,“只为你。”

    林微微只当这是他哄女孩子的手段,却不知道,他说的话,字字真心。

    压在心底的是一片最深沉的真情,太爱太在乎,让他觉得任何情话都显得过于单薄。他是个实干家,爱,不是通过嘴说的,而是通过行动做出来的。

    所以,他抬起她的脸,吻了下去,不管是她的身体,还是她的心,一寸寸地去攻占。

    这样一个深情的帅锅放在眼前,如何推得开?林微微也不管自己身上湿漉漉的全是水,伸出手臂,将他紧紧地圈住。唇齿的相依,柔软的触感,相互的撩拨,谁也不想停止。忘情的亲吻,令时间都停止了。

    难以控制心底的悸动,弗里茨一把将她从水里捞了出来,用浴巾裹住,身无寸缕的她、眨着双眼情动的她、带着对他依恋之情的她,都让他难以自控。爱她一千遍,仍觉不够!

    木头地板很硬很冷,在这里滚床单并不明智,却另有一番风情。以前的林微微根本不敢想象,自己会这么疯狂,先是车震,现在又在一个随时有人会闯进来的地方,和他打野战。

    可,身前的这个男人是弗里茨啊!这个鬼畜一样的男人,能把女人逼疯,却又欲罢不能。她只是个普通人,怎能抗拒他的魅力?更何况,他还是卯足了劲来勾引她的。

    罢了罢了,豁出去了,疯就疯吧。

    感受到她的迎合,他也更加卖力,毫不保留地宣告自己的感情。

    昏暗的光线投射在墙上,映照出了两个身影,一上一下,一高大一娇小,快乐地相互缠绵着。

    烛光摇曳,仿佛这眨眼瞬间,便是一世纪的光景。

    纠缠了一个晚上后,她终于体力不支,在他怀中昏睡了过去。他心满意足地抱着她,不舍闭眼,没有战争,没有情敌,也没有憎恶,他们之间,只有爱……这是怎样一种心情啊?感恩,以及失而复得后的庆幸。

    低头,弗里茨再度吻上了她的嘴唇,这次没再胡搅蛮缠,也没风卷残云,而是轻柔的一吻,却将自己的希望和情感全都寄托在了上头。

    等林微微一觉睡醒,天已经亮了,第一缕阳光透过木屋的缝隙照了进来。

    弗里茨早醒了,或许他根本就没睡,守望了她一夜。见她睁眼,便露出个清爽的笑容,道,“早安。”

    “早。”被他看得脸红红心跳跳,低下头,才发现自己光着。不但光着,自己的双手双腿还缠着他呢,像只八爪鱼。

    她吓了一跳,忙推开他坐起来,想去摸衣服。弗里茨却将她一把拉了回来,眼中带着一丝戏谑,笑问,“怎么样?”

    “什么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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