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节

    ☆、公子美味

    第六十五章

    沈少卿推开房门,里面漆黑一片,他不知颜想叫他有什么事,在黑暗当中摸索到了桌边,若是按照沈少璃的想法,如果是他,他一定就直奔了床上去了。可惜他始终不懂,沈少卿是什么人,他先点了烛火。

    屋内明亮起来,他这才看向颜想,被子就在她的脚边,明显是刚踢下去的,她摊着身子,口中还念念有词不知说着什么。口干舌燥,沈少卿随即别开眼,桌上有凉掉的茶水,他径自倒了一碗大口喝了两口,这才觉得心头上好受一些。

    走到床前,那股压下去的邪火又升了起来,颜想领口大开,莹润的肌肤洁白如雪,延伸下去的j□j当中,精巧的锁骨若隐若现,连带着她呼吸起伏,胸前圆润露出一个小边来。

    真是要命,他连忙背过身去。

    谁知,这时候颜想却是不耐地扯开了自己的衣领,直接拉开,她身体仿佛是有一把火,沈少璃还记得她上次喝了两樽,怕她喝多了坏事,这才给他二人一人喝了一樽。

    “过来呀,”她半阖着眼,盯着他的背影说道:“你不是想圆房么,还你心愿。”

    “……”

    她说什么?

    沈少卿脑中发热,他心肝肺全身上下都热得离奇,心跳比平时不知要快上多少倍。

    颜想燥热难安,从头到脚的酥-软让她不由得轻轻低-吟一声,男人脑中嗡的一声,呼吸困难,顿时闭了眼。

    她心里明白,只难以忍受:“后悔了怎么的?你快些,一会儿我可要睡着了。”

    沈少卿胸前沉闷得上不来气,他心如捣鼓,伸手解开腰带,一件件除去衣衫,一想到当着女子的面宽衣解带还是第一次,更觉面红心跳。

    颜想闭着眼睛,察觉到身边人的靠近,她掌心都是热气,覆在自己的脑门上面。

    不多一会儿,一具灼热的身体靠了过来,偏这人他指尖微凉,所到之处无不有种奇妙的感觉。他拉开她的宽袍带子,又从下面褪了下去。

    屋内再暖和,也是冬天,她顿时打了个冷战,抱住了这具身子的主人。

    沈少卿同样赤-身,他脑子已经有些不好使了,全都靠着感觉行事,他贴近她的身子,柔软的两团顿时贴近了他,那滑滑的软软的肌肤就在身下,他不敢多看,也并无太多的经验,只低头在她脸上啄了一下。

    他从未如此贴近一个女人,身下立刻就有了反应,那发自内心的燥意仿佛是在他身上放了一把火,烧得他体无完肤,只想抱紧这个女人,与她洞-房。

    颜想也是难耐,谁想到身上男人却只在她脸上啄了啄,身下那将已经蓄势待发了,却还按兵不动。她呼吸加重,直接搂着他送上了自己的双唇。

    女人淡淡的香气一下就窜入了鼻尖,窜入了心里去,仿佛是开启了一扇大门,沈少卿咬住她的唇,与她纠缠,他轻吟出声,再忍不住沉身到她的两-腿-之-间。

    颜想迷迷糊糊听着这一声低吟,猛然睁开了眼,她的唇瓣还在他的舌间,屋内灯火虽然昏暗,但足以可见,身上的人并非沈三,而是沈大!

    她低呼一声,咬了他一口:“沈少卿!”

    沈少卿哪里听出别的意思来,他忍耐不住一下冲了进来!

    颜想推着他的动作顿时顿了下来,愉悦一下冲击了他的四肢,沈少卿变重的呼吸带出了一声呻-吟,她空虚的口口一下被他填满,心里砰砰跳得厉害……

    “你……”她艰难出声,随即挣扎起来:“少璃呢?明明是他怎么变成了你?”

    他还在她的身体里面,却已经听不见她说的什么话了:“别动。”

    这样的事情,男人都有冲动的本能,沈少卿也不例外,颜想已经清醒了大半,他一动,她便受了冰火两重天的折磨,一边是身体上面的契合,因着药酒促进的情-欲迸发,他越快她越舒-服。可一边是脑中仅剩的对沈少卿的本能厌恶……

    “走开,你出去!”她呻-吟出声,随即又高声喝道。

    “……”

    沈少卿也不说话,动作越发大了起来。

    颜想浑身酥软,实在受不住了,与他这么融为一体。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颤抖着承受这带着抗拒的刺激,药效大作,两个人疯了一样纠缠着,先还想着要一脚将人踹下床的她,不知什么时候也只剩娇-喘连连,后来累极睡去,谁也没能抗拒得了那药酒,昏沉沉睡过了去。

    ……

    一只手在她的唇上来回摩挲,颜想浑身酸疼,迷迷糊糊睁开眼睛,对上一双黑眸。

    沈少卿裸着上身,先别开了眼:“天快亮了,我要去上朝了。”

    她一下惊醒过来,昨晚那些零碎的缠-绵记忆一下回到了脑海当中,颜想腾地一下坐了起来,被底是她光洁的肌肤。

    感觉抓了被子将自己遮住,她怒喝道:“沈少卿你好卑鄙,竟然冒你弟弟的名来圆房!”

    他诧异起身,身上也别无一物:“你说什么?难道不是你叫我……”来的么?

    本来是想问个明白,可人刚起了身,颜想想也没想挥手就是一巴掌轮在他的脸上,这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沈少卿脸若冰霜,随即下床。

    他丝毫也不在意在她面前袒-露,一件件穿上自己的衣服,只周身都隐忍着怒气,也不管亮天没亮天,灰蒙蒙地就走了出去。

    颜想捂脸,懊悔得不能自已。

    她记得那些碎片,明明是抵抗着的,明明他也是并未有任何的技巧,只是一味地进进出出,可说不清那种刺-激的撩人心弦的感觉是怎么一回事。

    都是沈少璃拿来的那甜酒,仿佛是找到了源头,她起身穿衣,叫了留文起来,非要给屋里熏上香,她甚至觉得自己完全没法在这张床上住下去,满屋子都是沈少卿身上的淡淡香气,烦死了。

    出得门来,沈少君听见动静已经起来了,她刚一出门就被他抓住了手腕。

    颜想心中委屈,却又不知该如何说出才好,看着他两眼通红:“少君……”

    沈二自然是心疼的,也是关心着的:“怎么了?你和大哥圆房了吗?出什么事情了吗?”

    她诧异至极,一把甩开他的手:“你也知道是你大哥?你们联合起来骗我是吧?嗯?”

    沈少君不知该如何解释,她却已蹬蹬蹬地下楼了,沈少璃住在楼下,她直接推门进去,小童在外间吓了一跳。

    沈少璃还在呼呼大睡,颜想到了他的床前,伸手在他脸上掐了一把:“沈少璃!你给我起来!”

    他低呼一声,睁开眼睛,见她一脸怒容也是嬉皮笑脸地没个正经:“看你这样那是和大哥圆房了吧?是吧嗯?”

    她只气得浑身发抖:“感情你也骗我来着,我问你,昨天晚上到底怎么回事?你求我那么久就为了你大哥是吧?你们三个人一起骗我对吧?嗯?”

    沈少璃间接性地供认不讳:“我大哥很不容易的,既然成婚了,当然应该圆房啊!”

    颜想一肚子苦水,说不出来,恨恨地摔了他的枕头:“好好好!你们兄弟倒是情真意切,以后也不用找我不用求我,这地方给你们了,你们过罢!”

    她转身就走,沈三这才察觉到她的怒气是真的,不是矫情不是假装,他一把拉住她的袖口,差点被她给带下床去:“颜想!你去哪?”

    她一把甩下他,冷哼道:“别碰我,我嫌你们恶心!”

    说完再不回头,跑了出去。

    等沈少卿下朝回来时候,她也没回来,四个男人默默地都等了半夜,结果得知她回了颜家,早早睡了。

    这一去就是三日不见人影,圆房这个事情是骗过来的,沈少卿得知之后羞愤不已,将老二老三赶出了书房,两天没给好脸色。

    他拉扯两个弟弟长大,有什么过错自然是要揽在自己身上,可去了颜家,竟然连个影子也没瞧见,问了岳父大人,人只说颜想不想见他,让他暂时先回去。

    三个爹爹都是一个态度,不管是因为什么事情口角了,过两天消气就好,用不着兴师动众的,他去了两趟,也没见到人,也是头疼不已。

    四个夫君,只罗成悠闲自得一些,他丝毫不受此事影响,依旧在小楼进进出出,不知这两日怎么的,京城百姓又为他打抱不平了起来,好多人都偷偷议论,说那紫玉身为公主,也太不像话了,竟然想挂上人状元郎,人家不愿意还贴上脸去的云云,不然怎么罗成就搬回小楼去了呢,无非就是躲避她的纠缠嘛!

    越说越像真事似地,罗成听了传言,但笑不语。

    第四日刚巧是个闲日,沈少君一早起来,晃到了楼下,罗成正在屋里看书,他就喜欢窝在小榻上面,看着书逐渐进入睡眠。

    常林一见这沈家二公子,连忙进去通报了一声,罗成起身相迎,沈少君却只站了门口不肯入内。

    “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颜想现在恼我三兄弟不肯相见,也不回来。”他看着罗成,十分恳切:“我知道你有法子,不然也不会这般怡然自得的,让她回来吧,我们认错就是了。”

    罗成笑:“我能有什么法子,她就是个浆包子,不想通是不会回来的。”

    沈少君定定看着他,半晌才道:“再闹下去就出笑话了。”

    他点头,却也不应。

    沈少君咬牙唤了声:“二哥,既已成婚,理当同进退,从今往后你和我们一样,再不分彼此。”

    罗成沉默片刻,方才说道:“大哥怎么说?”

    沈少君听见他这般唤着沈少卿,心里一块石头落了地:“这话就是大哥说的。”

    说着,他伸出手来:“击掌为誓。”

    罗成随即一击:“好。”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又到了三点,这也算是双更了吧。

    有亲说我的故事没有讲完,今天就来个结局吧。

    不知道你们看了会不会很失望……不喜欢的就别看了,想什么写什么了。

    从同学到谈恋爱,不知经受过多少次打击和煎熬,其中还透着恋爱的甜蜜。

    因为异地,我们见面的时间最短也有三个月,漫长的时间都是用书信和电话来维持的,那时候日记本里面出现最多的两个字就是煎熬。

    以为等我们长大了,便能光明正大的在一起,可惜这都是笑话,双方父母都不同意,互相指责,以为是我们相互耽误了彼此。

    于是便开始了漫长的抗战,八年的时候,已经不知第几次提到了分手,我记得很清楚,在他们家里,我将这些年的日记本放了个铁盆里面带了去,我们说太痛苦了,不被祝福异地相恋,之后谁也不能放弃自己成全彼此,太痛苦了,于是开始点火烧日记。

    至今我还保留着那些残缺不全的日记本,当火真的点燃了起来,我们却再忍不住抱在一起哭泣,然后发誓要在一起,一定要在一起。

    非典的那一年,全都放了假,我所呆的城市几乎要戒严了,他就那么出现在我的面前,他说他感觉世界末日可能也不过如此,周围感冒的人很多,我们窝在一起,就再没有分开。

    他说他会给我一个家,给我所想要的任何一切,他也会说服我父母,也会像父母抗争,我相信他了,于是我放弃了我所有的一切,去了他的身边。

    我们属于早婚的,也属于裸婚的,结婚的时候什么都没有,双方父母都抱着一种,我们就看着,你们小的不听话,非要在一起能多久,早晚得离的态度。

    我家亲爱的脾气不大好,当然婚后我也曾经历了很多不愉快的时候,我们磨合了一段时间,也曾去过民政局离婚,这一切似乎都很苦,但又无比的现实。

    我是个很倔强的人,唯一不满他就是爱发脾气无法忍受,如果他错我也不会低头,两个人就像斗鸡一样生活,当然会想到离婚,于是我们去了,民政局的阿姨叫我们写离婚财产协议,当时他拉着我的手,去了。

    我很伤心,躲了一边,说签字就行,财产随便分(当时有部分存款)

    然后他真的打印了三份,让我签,我看都没看,就想着离婚算了,一分钱不要也离婚。签过之后,谁想到他就拽着我说:“既然签字了,那好了,我和你回家吧。”

    我懵了,他打开协议叫我看,上面是我们的共同共有财产,下面详细罗列了东西,全都归我,后面还有一条,写着他本人也归我,必须带走。

    他就是这样,不管因为什么吵架,最后总是他道歉,千方百计地哄。事实上他从未觉得自己错,等你不生气了,开始教育你哪里哪里是你错之类的。

    生活总会归属于平淡,然后给你一个晴天霹雳,他如约给了我家,房子,车,去年的夏天,却突然高烧不退,今年才查出来是心脏病的一种。

    我应该还庆幸这个病能治,后来他这感染性心内膜炎越来越严重,住院20多天时候实施了急诊手术,二尖瓣没能保住,到底是换了个金属片。

    没做手术的时候我盼着排到我们,好快点治好,快点回家,可当他被推进手术室的时候,我想起大夫说的百分之七十把握却是后怕,我盯着手术室的字幕,看着他的名字后面写着手术中,突然觉得我根本没准备好,没准备好如果他被开膛之后如果有什么意外,如果这世上再没有这个人了,我该怎么办。

    住院那么多天我从未哭泣,即使他进手术室的时候我也没哭,但就在那四个小时的等待里,是真的忍不住,抱着妈妈哭。我觉得我撑不住了,我觉得我后悔了,进手术室之前,他虽然高烧,但其他真的没有问题,我特别想冲进去给人拽回来,不想叫他们把他像杀猪一样剖开,不想。

    四个小时过去之后,他手术成功了,还未苏醒就从手术室推了出来,当时他戴着氧气罩,能看见被下是赤裸着的,锁骨和脚都露在外面,一点表情都没有,闭着眼睛就和睡着了一样,我推着他,想摸摸他还有没有温度,可连手都不好使了。

    只是从二楼到八楼的电梯功夫,我看着他哭,大夫不断和我说手术成功了是成功了一半,还需要他在重症监护室里的情况平稳,才算真的成功。

    然后他们把他推进了重症监护室,我两天没有见到他,两天没有吃饭,整整两天,第二天大夫说呼吸机拔了,第三天说吃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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