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行剑低吼一声，无穷的本源力量好似滔滔大河，疯狂的涌了出来。天妖殿外面，直接从白天进入了黑夜，而且是没有明月、没有星辰的黑夜。天行剑现在要做的，不是打败凌道，而是杀死凌道，尽力不行，唯有全力才可以。

    一根根羽毛如同雪花般飘落，千万不要以为羽毛是本源力量幻化的，因为所有的羽毛，全是天行剑身上的。天行剑的本体，就是一只大鸟，为了杀死凌道，他不惜毁掉自己心爱的羽毛，可见他对凌道有多么重视。

    有的时候，太过天才，并非什么好事。就不如现在，要是凌道资质平庸，天行剑根本不会想着要他的命，当然，要是凌道资质平庸，天行剑根本不会和他一战，甚至连瞅他一眼的兴趣都没有。

    五条道则，凝为一股，同样化作一柄剑器。天行剑的右手，握着的是地品剑器，半步王级意志，控制的便是道则化成的剑气。双剑同时攻击，哪怕凌道挡住其中一柄剑器，也要被另外一柄剑器斩杀。

    天行剑相信，不管是他的地品剑器，还是他的道则剑气，都有杀死凌道的能力。何况，漂浮在半空之中的所有羽毛，同样能够伤到凌道。第一次碰撞，他仅仅是想打败凌道，第二次出手，他已经是想杀死凌道，目的不一样了。

    “他到底想做什么？为什么施展如此强大的武学？”

    最了解你的武者，不一定是你的朋友，有可能是你的敌人。袁天戆对天行剑的了解，就不是天昊白和天飞宇能比的。袁天戆觉得，天行剑现在使用的武学，用来对付他，还可以理解，用来对付凌道，就有点小题大做了。

    “我明白了，他是想要凌道的命。一旦他杀死凌道，我不仅现在没有机会打败凌道，以后也没有机会打败凌道了。而且，人族出现如此妖孽，对妖族本身就是个威胁，要是凌道被杀，固然会引起凌道所在势力的震怒，但他也更能引起天妖一族强者的重视。”

    天妖一族是没当自己是妖族，不过袁天戆还是将天妖一族当成了妖族的一份子。凌道身死，对袁天戆来说，固然不是一件好事，但站在妖族的角度上来说，他没有阻止天行剑的理由。

    “不知道凌道有没有长辈在场，如果天行剑杀死他后，他的长辈出手，将天行剑再杀掉，就完美了。”

    袁天戆无比恶毒的想道，他不仅希望凌道身死，还希望天行剑被杀。凌道是潜力股，将来有可能比他厉害，天行剑现在就不比差。反正他们两个都不是猿族的，死了袁天戆只会高兴。

    单单从心态上来说，袁天戆和天行剑就比不上真正的天才。就拿天灵薇来说，她发现凌道的厉害后，不仅没有除掉凌道的想法，甚至还隐隐有些期待凌道成长到她的境界，然后和她一决高下。

    当然，如果是为了自己的种族，天灵薇还是会考虑杀掉凌道的。单单是为了她自己，即便要杀凌道，也要等凌道追上她的修为。以她的境界，除掉一位天君境前期武者，实在没什么意思。

    “不愧是东剑，如此剑法，不说天君境无敌，想要在天君境找到对手，也不容易了。”

    “如果凌道是天君境后期，我还觉得凌道有赢的希望，现在，我是觉得凌道必败无疑。”

    “堂堂后期天君，欺负一个前期天君算什么本事，就算他赢了，又能怎么样？难道他就能证明自己比凌道厉害了？”

    “你们妖族武者真是可笑，就因为凌道的名字登上了第三块天碑，你们就想着踩着他上位吗？”

    妖族武者和人族武者虽然是站在对立面的，但在凌道和天行剑谁输谁赢上，倒是达成了共识。不过，人族武者没有在输赢上纠缠，反而是不停地强调天行剑的境界。确实，天行剑和凌道的对决，最令人族武者或者妖族武者诟病的，就是天行剑比凌道高出两个小境界。

    “你不要不服，自古以来，就是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你们人族武者当年不就是靠着数量优势，才成为天地主宰的吗？我现在仗着境界赢你，难道就有错吗？你要是不甘心，可以十年后，或者百年后，再来挑战我，对吧？”

    即便到了这个时候，天行剑还在故意麻痹凌道的神经。天行剑明明是想要凌道的命，却给了凌道十年后或者百年后挑战他的机会。要是凌道真的信了，那么，他就离死不远了。

    所有的羽毛同时刺来，一柄剑对准了凌道的喉咙，另外一柄剑对准了凌道的脑袋。关键时刻，天行剑还发出了一声无比刺耳的鸟鸣，千万不要小瞧他的叫声，因为他现在使用的，是天品武学，而且是使用意志催动的天品武学，杀敌手于无形之中。

    第25章 保命底牌

    天行剑的脸上，浮现了一抹潮红，别看他和凌道战斗，时间不长，可他的消耗绝对不小。单单是刚才使用的天品意志武学，就让他觉得一阵头晕。他境界比凌道高，就想当然的以为意志比凌道强，殊不知凌道在天王境巅峰的时候，就已经掌握了半步王级意志。

    “人道昌隆！”

    凌道第一时间反应了过来，连忙使用逍遥帝君传给他的意志武学，抵挡天行剑的意志攻伐。天行剑使用的意志武学，比起人道昌隆，终究要差了不止一个档次。何况，凌道的意志比天行剑更加强横，天行剑的意志攻伐，根本伤不了凌道分毫。

    真正让凌道重视的，是天行剑的两柄剑，一柄是地品剑器，另外一柄是五条道则化成的剑器。尽管凌道还没有出手，但他能够判断的出，天行剑的两柄剑到底有多厉害。想要在同一时间挡住天行剑的两柄剑，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凌道当机立断，将重点放在了五条道则凝聚而成的剑器上。论数量，他只有一条道则，远远比不上天行剑。好在他的道则，绝非一般的天君可比，这里所说的天君，不是只有天君境前期武者，还包括天君境中期武者、天君境后期武者和天将境巅峰武者。

    一条道则，衍化成金色的拳影，撞向五条道则凝聚而成的剑器。无形的波纹，化作一圈圈的涟漪，蔓延了开来。幸亏距离他们较近的武者，没有天王，否则，单单是战斗余波，就能将他们生生震死。他的双拳，则是轰击前方，让满天的羽毛消失的干干净净。

    别看凌道和天行剑仅仅是瞬间的交手，其实，天行剑使用了四种攻击的手段。哪怕凌道出手很快，远非其他天君可比，依然只破掉了三种攻击。天行剑手里握着的地品剑器，已经劈到了凌道的面前。

    这个时候，凌道根本抽不出手来，应付天行剑的地品剑器。他能够做的，便是躲避，以最快的速度，避开天行剑的地品剑器。天行剑的剑招哪怕再厉害，只要打不到他，就不能把他怎么样。

    天行剑本以为意志武学，可以伤到凌道，从而让凌道的反应变得迟钝，然后他要杀死凌道，根本就是轻而易举。可惜，凌道的意志远超他想象的强大，他现在只能靠纯粹的剑招对付凌道。

    “追星八步！”

    以凌道如今的修为，已经将追星八步修炼到了极致。仅仅是一个呼吸的时间，他便踏出了八步，原本他是站在地上的，现在他已经出现在了天行剑的斜上方。不过，凌道的裤子，已经出现了一道口子，可以明显的看到，他的腿上有着一道长长的剑伤。

    “要是你一个前期天君，就能躲过我的剑，那我这么多年来，岂不是白练了？”

    天行剑腾空而起，以肉眼难辨的速度，向着凌道杀了过来。地品剑器斜指着凌道，因为凌道刚到半空，无处借力，想要再度躲避天行剑的地品剑器，比起先前起码要难数倍。天行剑仿佛已经目睹到凌道被他一剑刺死的场景，脸上充满了胜利者的笑容。

    不得不说，天行剑能够创出东剑的名号，是有真本事的。不管是他的实力，还是他的战斗经验，亦或是他对战斗细节的把控，均不是普通天君能比的。可惜的是，他今天遇到的是凌道，一个不能以常理来推断的武者。

    “你终究只有一条道则，即便再强，被我的五条道则缠上，也是只能做困兽犹斗。而你的本源力量太弱，我依靠本源，完全可以……打败你！”

    天行剑差点将心里话说了出来，他想做的是杀死凌道，不是打败凌道。他之所以觉得凌道的意志弱，是因为凌道使用的本源，实在太少。要是他知道真相的话，绝对不会说出如此蠢话。

    凌道使用的本源太少，不是因为他的本源弱，而是他已经将绝大多数本源用来托着自己的身体。现在他站在上方，正好将所有的本源力量调出来。哪怕没人对他动手，他一样会以极快的速度，砸在地上。

    现在天行剑傻乎乎的冲上来，凌道当然要给他一个永生难忘的机会。无穷的元始本源，笼罩着凌道的双脚，狠狠地踏下。凌道本身的攻击，是比不上天行剑现在使用的剑法的，不过，加上他如今的重量和他坠落下去的力量，一切就不一样了。

    “轰”

    一声巨响，凌道的双脚正好踩在地品剑器的剑身上。哪怕凌道自恃肉身强横，也不会傻乎乎的以肉体硬抗地品剑器的剑刃，更不会和地品剑器的剑尖硬碰硬。他的肉身，的确堪比地品兵器，甚至比地品兵器更强，但一位强大的后期天君使用的地品剑器就不一样了。

    就好比一尊大帝，哪怕使用最普通的铁剑，照样能够洞穿凌道的身体。天行剑当然没有资格和大帝相提并论，不过他使用的也不是普通的铁剑，而是地品剑器，是他一直使用的兵器。

    “你们看，地品剑器竟然被压弯了，凌道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有妖族武者惊呼道，凌道能够精准的踩住剑身，已经很了不得。换成他们，刚刚飞到半空，现在怕是被天行剑的地品剑器穿透身体，一命呜呼。想要反败为胜，除非是天尊，才有把握。

    天行剑本来是单手使用地品剑器的，现在左手同样是举起了地品剑器的剑身。半空之中，凌道站在上面，踩着地品剑器，天行剑站在下面，双手举着地品剑器。就在天行剑想要再度出击的时候，却是感觉到地品剑器上传来的力道越来越大。

    “咔擦”

    恰恰就在这个时候，地品剑器突然断成了两截。因为凌道脚上骤然爆发的力量，超出了地品剑器承受的极限。天行剑猝不及防之下，竟然被自己的地品剑器划伤。他的右手握着剑柄，剑柄上还有着半截剑身，左手则是空空如也，另外半截剑身插进了地面之中。

    又是一声脆响，不是剑的声音，而是骨头断裂的声音，凌道的双脚分别踩在了天行剑的双肩。在凌家的时候，雷文远和傲龙使出全部力气，也拉不动凌道。现在天行剑承受了凌道的全部重量，当然没有什么好下场。

    “神象腿！”

    趁你病，要你命，天行剑自以为将心里的杀意隐藏的姬昊，却不知晓凌道早有察觉。要不是天行剑对凌道不够了解，现在的局面，肯定不是这个样子的。要是让凌道和天行剑重新动手，输的就有可能是凌道了。

    好在时光不可能倒退，天行剑不管是后悔也好，怨恨也罢，只能接受败给凌道的事实。本想踩着凌道的名头上位，让天妖一族的真正强者，重视起他。没想到，他东剑的名头，反而用来成就了凌道。

    “天行剑竟然败了？简直不可想象！”

    “人族什么时候出了如此天才，我们妖族有能够打败他的吗？”

    “你真是好笑，我们妖族帝子不说满地走，起码也多着是。何况，我们妖族天生强大，能够和凌道一较高下的，不要太多。”

    妖族武者怎么说，天行剑已经不在意。天飞宇输给凌道的时候，天行剑心里还在冷笑，堂堂天妖一族的年轻武者，竟然输给了一个比他境界更低的人族武者。没想到，他现在和天飞宇一样，不对，他比天飞宇更惨，因为他比天飞宇还要高一个小境界。

    天飞宇是以天君境中期的修为，输给凌道的，天行剑则是以天君境后期的修为，输给凌道的。其他武者才不会管天行剑到底是怎么输的，反正天行剑输给凌道是事实，天妖殿外面的人族武者和妖族武者都不在少数。

    “不好！”

    垂头丧气的天行剑，陡然脸色大变，因为他感受到了死亡的威胁。现在要杀他的，肯定是凌道，尽管不知道凌道为什么要杀他，但他还是第一时间做出了抵挡。天行剑没有施展武学，而是取出了一根羽毛。

    足足一米多长的羽毛，散发出的锋芒，比天行剑的地品剑器还要可怕。败给凌道后，天行剑不仅没有熄灭杀死凌道的念头，甚至比起一开始更想杀死凌道。因为败给凌道，是一件很丢脸的事情，如果凌道死在他手里，便算是雪耻了。

    他现在取出的羽毛，是他的长辈赠给他保命用的。要是他在生死关头，使用自身力量催动羽毛，可以让羽毛爆发出天尊级别的攻击。要知道，他本身就有堪比天尊的战力，他的长辈给他保命用的羽毛，当然更强。

    “无耻！”

    “太不要脸了！”

    “公平对决，怎能如此下作？”

    一个又一个人族武者怒喝，不管怎么样，凌道终究和他们同族。让他们出手帮凌道，他们或许不愿意，可骂一骂天行剑，对他们又没有什么损失。事实上，不仅是他们，就连妖族武者，同样觉得天行剑的做法不对。只是，妖族武者不好说天行剑什么，总不能帮人族武者怒斥天行剑吧？

    第26章 天灵薇出手

    一根羽毛，竟然散发出了毁天灭地的威能，仅仅是刹那时间，便让凌道感受到了死亡的危机。以凌道的本事，不管使用什么武学，都不可能挡得住如此强大的攻击。给天行剑羽毛的长辈，是道君级别的强者。

    即便如此，凌道依然没有坐以待毙，哪怕是死，也要战死。他的双脚不断地踩下，虚空之中，出现了一道又一道脚印。要是有天王境武者闯进来，仅仅一道脚印，就能让他们身死魂灭。

    然而，天行剑取出的羽毛，仅仅是轻轻一震，便让所有脚印烟消云散。紧接着，天行剑取出的羽毛，便是如同天剑般，向着凌道刺了过来。凌道的肉身强度，比起同境界武者，不知道强出多少，不过在那根羽毛面前，没有半点抵抗能力。

    “哎，太给我们天妖一族丢脸了！”

    好在关键时刻，天灵薇突然插手。一只大手，隔空抓来，直接将天行剑取出的羽毛，握在了掌心。以天灵薇的实力，毁掉天行剑取出的羽毛，轻而易举。当她摊开手掌的时候，羽毛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

    她的叹气声，天行剑听到了，天昊白和天飞宇同样听到了。虽然她不认识天行剑、天昊白和天飞宇，但天行剑、天昊白和天飞宇认识她。他们三个没有想到，天妖一族的圣女殿下竟然在场。

    更让天行剑没有想到的是，圣女殿下竟然帮着一个外人。如果天灵薇不出手的话，天行剑是有把握杀死凌道的。那根羽毛爆发出的威能，天行剑感受的真真切切，哪怕换成他自己，也要死在羽毛之下。

    “输，不丢脸，胜败是很正常的事情。可你输给凌道后，竟然用长辈给的东西，想置凌道于死地。你也不想一想，即便你真的杀死了凌道，又能怎么样？要是凌道死了，你以后还有战胜凌道的机会吗？”

    凌道不死，天行剑不死，那么，天行剑是可以再度和凌道开战的。虽然这一次天行剑输给了凌道，但下一次，天行剑是有可能赢凌道的。一次的失败，真的不算什么，天行剑想杀凌道雪耻，真是最愚蠢的决定。

    天飞宇输给凌道，天灵薇没管，天行剑输给凌道，天灵薇同样没管。如果反过来，凌道输给天飞宇和天行剑，天灵薇同样不管。现在之所以插手，纯粹就是看不下去天行剑的所作所为了。

    “是，圣女殿下教训的是。”

    天行剑低着脑袋，惭愧地说道，本来其他妖族武者的话，就已经让他难堪了，结果圣女殿下又补了一刀。从今以后，什么四大君王，什么东剑，只会是个笑话。要是别人说他是四大君王的东剑，他肯定觉得别人是在嘲笑他。

    原本想踩着凌道上位，没想到偷鸡不成蚀把米。单单是输给凌道，其他武者只会说他天赋不行，现在已经是心性问题了。觉得自己比不上对手，就想着使用保命底牌解决对手，这样的武者，真的能成为独当一面的强者吗？

    要是有天妖一族的强者在场，肯定觉得天飞宇比天行剑要好。天飞宇和天行剑同样是输给凌道，可天飞宇没有使用什么底牌对付凌道。天行剑要杀凌道，无可厚非，天妖一族虽然不仇视人族武者，但有杀性不是什么坏事。

    如果天行剑是靠自己的实力杀凌道，天灵薇不会瞧不起天行剑，其他武者同样不会瞧不起天行剑。天行剑千不该万不该使用长辈给的保命底牌杀凌道，更重要的是，他竟然没有成功。

    “他们两个已经和凌道交过手，你想出手吗？”

    天灵薇望向了天昊白，南拳天飞宇和东剑天行剑先后败给凌道，四大君王还有西掌和北刀没有出手。北刀是猿族武者，天灵薇不会搭理，天昊白怎么说也是天妖一族的，圣女殿下愿意照拂一二。

    “不，他们两个不是凌道的对手，我同样不是凌道的对手，没有决战的必要。”

    天昊白的回答，不仅没有得到天灵薇的欣赏，反而让天灵薇觉得他没什么用。说得好听一点，天昊白是有自知之明，说的难听一点，就是天昊白没有强者之心。天灵薇只是让他和凌道交手，即便是输，又没什么影响。

    不管是天飞宇，还是天行剑，顶多就是受点伤，又不会死。天昊白要是愿意挑战凌道，哪怕输给凌道，天灵薇照样觉得他以后会有大成就。可惜，天昊白连和凌道一战的勇气也没有，注定成不了真正的强者。

    所谓真正的强者，不是说需要多高多高的境界，而是能够独当一面。有的武者，哪怕在道君境，依然比不上部分圣王境武者。不是修为上的问题，而是心性的问题，意志的问题，内在的问题。

    “我想和凌道一战，不置可否？”

    就在这个时候，袁天戆主动请求道。他不知道凌道和天灵薇是什么关系，更不知道天灵薇为什么要帮凌道。反正天灵薇救了凌道，她的境界又比袁天戆高的多，袁天戆挑战凌道前，肯定要问一下。

    天妖一族的圣女殿下，单单论地位的话，已经和天妖域的猿族族长差不多。要是袁天戆贸贸然的出手，惹得天灵薇不高兴，天灵薇完全可以出手干掉袁天戆，而且猿族的强者不会替袁天戆报仇。

    “你要和凌道一战，应该问凌道，问本圣女有什么用？”

    天灵薇不准备插手凌道的事情，先前出手，纯属意外。凌道本来还在思考，天灵薇到底为什么帮自己。结果他没来得及道谢，天灵薇就已经消失不见。以天灵薇的本事，想要隐藏起来，凌道根本找不到。

    凌道以前根本不认识天灵薇，第一次见天灵薇，就是在天妖殿里面。他根本没有想到，生死关头，救他的人是天灵薇。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他都是第一次来天妖域，和天妖一族根本没有什么瓜葛。

    “难道说是父亲和天妖一族有旧，所以天妖一族的圣女殿下才会帮我？”

    至于他的猜测究竟对不对，只能等回到凌家，问过逍遥帝君后才知道。祖妖之眼的异动，凌道不知道，哪怕是天妖一族的圣女殿下，要不是得到天妖一族的绝世强者提醒，同样不会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