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笑依旧摇头。

    “常笑，只要你放过我儿，我就将我的这双眼睛送给你，如何？红芒之眼，炼成宝物的话，在有水的地方便是无敌！我的这双红芒之眼若是我不想交给你，你就算自己将他挖出来也毫无用处，不过就是两团血肉罢了！”僮弘道祭出了自己最后的杀手锏，只要能够保住他的儿子的性命，他此时什么都愿意付出！

    常笑闻言，裂解了一半的面孔上露出一丝感兴趣的情绪，最终，常笑道：“你不怕我食言么？”

    僮弘道嘿嘿干笑两声道：“怕，但你要食言我也没有办法，我就赌一下，你总也有食言和不食言两种可能，不赌的话，连一线机会都没有了，我这个父亲，总得为我的儿子做些什么，给他一线生机，就是我现在能够做到的唯一的事情了！”

    常笑点了点头道：“好，我答应你，你的儿子，我留下他的性命，抹去他的记忆，从今之后，他就跟在我的身边，但他有危险，我是绝对不会救他的，说不定他刚刚在我身边，转眼就被别的什么存在给灭杀掉了！”

    僮弘道双目光芒微微有些涣散，但随即便化为坚定地目光，扬声道了一声好，随即就听见噗的两声声响，僮弘道的一双眼睛猛的从眼眶之中飞了出去，飞到了常笑的身边，落在常笑眼前！

    这是一对血红色眼珠，看起来就像是两块鸡血石一般，红色的丝络遍布其上。

    常笑身上的鲜血鞑伐随着这双眼睛到了常笑眼前便立时停止了，常笑的裂解了的身躯开始迅速的恢复起来。

    常笑看了一眼只剩下两个黑沉沉的眼洞的僮弘道，僮弘道忽然开口道：“常笑，你真的能够踏着我走进渣层么？你确定杀了我就能进入渣层？”

    常笑微微摇头道：“不确定，我只是隐隐觉得或许会是如此！”

    僮弘道嘿嘿怪笑两声道：“可惜啊，可惜，我找了万载光阴，都没有找到进入渣层的办法，我还以为你为我将这个谜团解开了！你带着我的这双眼睛去看看那个世界吧，我是看不到了！”

    僮弘道说着，一颗脑袋嘭的一声发出一声爆响，随即炸为漫天红色的烟尘。

    僮弘道终究没有死在常笑手中，他是死在了自己手下！

    常笑收了那一对猩红的眼睛，看着那一团血雾逐渐在空气之中散去，消失无踪。

    随即常笑迈步朝着洪弥宫走去。

    洪弥宫是僮弘道的宫殿，内中绝大部分都是僮弘道从边缘世界之中带进来的存在，此时僮弘道身死道消，这些随着僮弘道一起进入主世界的深层空间灰层的家伙们便开始一个个好似面粉人一般，嘭嘭爆散，消失无踪！

    常笑穿过这些正惊恐的爆散的仙者或者是造物主的身边，一路走进洪弥宫的最深处，这里有一张不大的小床，小床之上传来咿呀的稚嫩声音。

    常笑的面容，出现在了一双闪烁着绿宝石般的瞳子里面……

    第一千二百二十五章绿色瞳子鼓胀似铁

    碧绿色的瞳子！犹如水晶一般，透着一种妖异的美感，四周空气之中的水汽似乎都被这一双瞳子给吸纳去了，使得四周的空气变得异常的干燥。

    常笑看着这一双瞳子便双目微微一眯，而那个躺在床上的婴儿却完全没有任何反应，依旧是痴痴的笑着，两岁多的孩子，却还不会下地行走，依旧躺在婴儿床上，甚至两个字都吐不出来，常笑完全不知道这个婴儿除了这一对绿芒之眼外，还有什么是能够和天才这两个字挂钩的。

    常笑心中念头转动不休，一句承诺在常笑这里等若废言，这婴儿要是真的威胁到了他常笑的话，常笑是绝对不会有半点怜悯的！对于对僮弘道的承诺更是完全可以当成是一个屁一样。

    常笑注视着这个婴儿，足足一刻钟的时间，这个婴儿在这一刻钟之中就是在依依呀呀的学语。

    最终常笑伸手在这个婴儿的头顶上一抹，这婴儿头顶上立时升腾出一道道的记忆丝线来！

    这么大小的孩子记忆丝线数量有限，想要从中找到自己需要的东西实在是简单容易。

    常笑手掌再次划过，这些记忆丝线便瞬间凋零，此时的小家伙脑海之中已经再无一丝记忆，完全变成了一片空白。

    两岁的孩子本身就不会有多少的记忆可言，此时常笑将其的记忆完全抹去，轻松简单，这娃娃原本灵动的绿色的双眼此时一下变得呆滞起来。

    依依呀呀的声音此时也一下消失，整个完全沉寂下来，随即忽然之间放声大哭起来。

    哇哇大叫。

    常笑身边阴魔女走了出来，阴魔女双目定定的观瞧着这哇哇大哭的小娃娃，瞳子之中殊无半点怜悯之意，相反内中全都是冰冷的神情：“常笑，我要是你的话，断然不会留下这个孩子的性命，咱们走的道路，今天不知明天事，今天的小娃娃说不定就是明天的巨擘，你留着他，千百年后变数太大。”

    常笑点了点头，显然是十分赞同阴魔女的言语，不过常笑却并未去灭杀这个娃娃，而是道：“我常笑要是惧怕一个尚未长成的娃娃也走不到今天。”说着常笑袍袖一抚，这娃娃便消失无踪，被常笑送入到自己的世界之中。

    常笑又自己的打算，常回离开，瑾芸虽然并未多说什么，但常笑完全可以感受到瑾芸肝肠寸断的那种痛楚，这个娃娃，或许能够使得瑾芸心情稍稍开解一点！另外，常笑也确实不惧一个小小的娃娃。

    不过现在还不是将这个娃娃送到瑾芸那里去的时候，常笑对于瑾芸相当的了解，她要是知道这娃娃是仇人之子的话，肯定二话不说就会将这娃娃给灭杀掉，瑾芸并非是个铁石心肠之辈，反倒是一个心肠软的不能再软的女子，但一旦这件事涉及到他常笑的安危，哪怕只是一点点的微小的隐患，瑾芸都绝对不会放过，眼中是不能容纳一粒沙子的！

    另外，常笑对于这个娃娃还有那么一点点的不放心，他需要稍微观察一段时间再去考虑这个娃娃的生死去留！

    常笑双目之中光芒忽然一闪，从他的气囊寿海之中有一股热气逐渐的涌动起来，散布在四周的僮弘道的寿元还有僮弘道的生杀之力开始不住的汇入常笑的气囊寿海之中，使得常笑的气囊寿海之中隐隐有一种鼓胀欲裂之感，这使得常笑的小腹越来越硬，就像是内中吞下去一颗铁球一般。

    常笑双目光芒猛的闪烁，越来越亮，越来越闪！

    常笑猛的深吸一口气，身上被割裂气脉切割出来的裂痕在一瞬间猛的从常笑身上爆散开来，常笑的生杀之力在这一刻完完全全的融合在一起了。

    常笑双目猛的闭上，那闪烁的光芒立时停顿下来，常笑的喉咙里面咕噜噜噜的响声不断，犹如雷鸣一般，常笑好似在吞咽什么难以下咽的东西一般！常笑的耳膜咚咚跳动，引动的四周的空气都随着一颤一颤的发出声声闷响！

    此时的常笑似乎极力在抑制某些东西在身躯之中的膨胀。

    足足一刻钟之后，常笑猛的张开双目，一双瞳子犹如雷霆一般透出慑人的光芒！

    久久之后，常笑眼中的光芒逐渐消散，整个人逐渐恢复寻常状态！

    常笑嘴唇微微开启，从中吐出一道长长的浊气来，这浊气在空中一展便化为雷霆暴雨，弥漫了四周数万里方圆，这暴雨漆黑如墨，落在海水之中，将数万里方圆的大海尽皆染成一片漆黑！

    阴魔女在这雨水之中连忙祭起护身光罩，即便如此，这漆黑的雨水还是将阴魔女的护身光罩打得摇摆不定犹如风中烛火一般。

    阴魔女惊恐的看着吐出一口气就有这么强横力量的常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常笑自言自语道：“我终于知道炁火大帝为什么不马上离开这一界前往渣层世界之中了，看来我也得想办法在这一界之中多留一段时间。将刚刚圆融的生杀之力彻底修炼成为一颗宝丹才成！”

    说完常笑看向阴魔女不由得一笑道：“阴魔女，从现在开始，我就要靠你来保护了！”

    阴魔女没有听到常笑之前的自言自语，她正在常笑吐出来的气脉化成的黑雨之中苦苦挣扎，后面这句话她倒是听到了，常笑这话简直就像是在挖苦她一般，常笑一口气就化为雷霆电雨威力这般狂猛，那还需要她阴魔女来保护？她现在在常笑这一口气之中还自身难保呢！

    阴魔女没好气的道：“常笑，你这一口气都要将我打得身死道消了，还说什么风凉话？”

    常笑微微一笑，此时常笑一口浊气所化的黑雨雷霆已经逐渐消散，常笑在这一片黑雨之中仰头而望，这黑雨使得阴魔女苦不堪言，但却完全不能沾染常笑的身躯半点，黑雨彻底消散的一颗，雷霆止歇，一切恢复如常，除了脚下的漆黑一片的大海之外，常笑的一张脸越发光洁透亮，莹润的就像是正在微微散发着荧光的玉石一般，常笑忽然开口道：“阴魔女你想不想和我一起去渣层世界？”

    阴魔女一愣，随即大喜起来，道：“常笑，你现在能够前往渣层了？”但随即阴魔女的眼神微微低沉了点，摇了摇头道：“我要自己前往渣层世界，跟着你的话，说不定我从今之后就只能依附在你的身边成为你的奴仆，我不愿意这样！”阴魔女说到这里眼神有些恍惚起来，似乎害怕常笑不高兴，毕竟她这一路都是仰仗常笑走过来了的，常笑要她为奴为仆的话，她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利。

    常笑点了点头，却没有丝毫难为阴魔女的意思，道：“你还得保护我一段时间，或许一个月，或许两个月，或许一年，总之对我来说时间越长越好，在我还能压制住体内的变化被这灰层世界察觉之前，你都要保护我的生命。”

    阴魔女见常笑并未因为她不愿随着常笑一同前往渣层而生出什么不满之色来，不由得心思微微一缓，放下心来。

    随后阴魔女又不由得微微皱眉，细细观瞧常笑的表情，确认常笑不是在开玩笑，然后恍然道：“常笑，那么说现在你也如炁火大帝一般，不能轻易动用大威力的神通手段？一旦动用的话就会被灰层世界给抓住送往渣层世界之中？”

    常笑点了点头道：“不错，原本我觉得在这灰层世界之中压抑无法伸展，但是现在却想要留在这里越久越好！在这一界之中我留的越久，到了渣层之中修为力量就越强大。”说着常笑不由得一笑道：“怪不得当初炁火大帝被我找上门去抽脸都龟缩不出，死活不肯和我动手，在这种情况下，就算是我都一样要任人抽脸绝不露头，不过，等到我进入了渣层世界之后这笔账绝对要好好和对方算一算了。”

    阴魔女约莫是明白了一点，随后开口道：“常笑，要是这样的话，你去了渣层世界的话，炁火大帝岂不是绝对不会放过你了？”

    常笑闻言点了点头，笑道：“不错，她比我先进入渣层，我去了撞不到她还好，一旦和她撞上了，恐怕凶多吉少啊！”常笑言语说得危险，但却是一副完全不将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模样。

    阴魔女不知不觉的为常笑感到担忧，想了想开口道：“既然这样咱们就找个地方藏起来，能躲多久就躲多久，说不定你在这一界之中待得比她久，去了渣层世界之后，修为反倒要比那个炁火大帝要厉害。”

    常笑点了点头，随后又摇了摇头，道：“我绝对不能在一个地方待得太久，久了就会被灰层发觉，我只能在这灰层之中四处游走，不能闲暇下来。这一路上，我就全靠你了！”

    阴魔女闻言将丰满的胸脯挺了挺，脸上终于在常笑面前露出一丝得意的神情来，道：“常笑，终于轮到你在我的身边看我出手了，你放心，我会好好保住你的小命的！哈哈！”阴魔女的笑声简直可以说是放肆了！

    常笑对此只是一笑，阴魔女在他身边压抑了太久了，叫她念头舒展一下，对于她融合生杀之力大有好处！

    第一千二百二十六章游走灰层追杀亡命

    “咱们去那里？”阴魔女跟在常笑身后问道。

    常笑缓步行与海上，看上去皮肤光洁莹润，整个人上上下下都透出一股出尘之气，似乎已经完全和这个灰层世界不相融了，此时的常笑已经是一只脚走出了这灰层世界的存在了。

    常笑笑道：“灰层世界，五大区域，我虽然都去过了，但说起来，并未停留下来好好看看这五大区域，咱们就一个个的区域走过去，在我离开这一界之前，将这五大区域的风光看个真切！”

    阴魔女咋舌道：“这么走下去，碰到些小虾米我还能够应付，要是碰到那些大门大派，成百上千个永恒的主宰，我可保不住你的性命，你现在肯定是不能出手帮助我的对吧？”

    常笑点了点头道：“当然，别说出手帮助你了，我连在旁边为你加油助威都不会！”

    阴魔女依靠惯了常笑，自从他见到了常笑之后，常笑就变成了她的坚实后盾，有什么事情基本上都不必她出头，常笑都会搞定，就算是要她动手，因为有常笑站在身后，阴魔女也都并不感到有什么为难之处，但是现在，常笑忽然什么都不管了，这使得依靠惯了常笑的阴魔女立时感到有些不大适应，最重要的是，她对于自己的信心随着常笑的不再出手，也变得逐渐稀薄起来。

    常笑感觉得到阴魔女心中的情绪变化，不过常笑并不认为这种事情也需要他去帮助阴魔女解决，如阴魔女这样的存在，修行到了现在这样的地步，一步步从虚幻世界走到了如今，见识过的风浪多的去了，根本不必他常笑开导，阴魔女心中的迷惘也就是片刻之间罢了，常笑觉得不出一个月的时间，阴魔女就会从这样的不自信的情绪之中超脱出来，完全变一个模样！

    常笑在海的区域之中不疾不徐的飞行着，看起来不快，实际上却也犹如雷霆般迅猛，不得不说，海的区域实在是一片了无乐趣的地方，四周都是一望无际的大海，这大海的海水还极为沉重，稍有接触便会被裹挟着拖入海底成为海底的冤魂幽鬼！

    常笑这一次虽然走得快，但却走得仔细，细细观瞧体察这海的区域之中的一切，体会这海的区域存在的必要性，和背后隐藏的道理！常笑在揣测这个世界存在在这里的背后隐藏的目的。

    还好半路上只碰到三名永恒的主宰，以阴魔女的已经达到了近乎圆满的地步的修为水准，对付一般的永恒的主宰已经足够了，除了达到几位大帝水准的永恒的主宰外，整个灰层对于阴魔女来说已经可以纵横往来毫无畏惧了，阴魔女之所以对自己没有信心，完全是因为她随着常笑见识了太多的强横的永恒的主宰的缘故，一个人见识越多，胆子越小，因为他知道天地到底有多么大，知道能人到底有多么能，这样的人知道自己手底下的都是微末的小把戏。阴魔女此时就处于这种状态之下！

    这三名永恒的主宰阴魔女本就没有去招惹他们，常笑就更不愿意节外生枝了，不过可惜，他们三个对阴魔女的容貌起了兴趣，凑上来找死，这就怪不得阴魔女将他们变成自己壮大修为增长寿元的一种养料了。

    一个月的时间，常笑和阴魔女横穿整个海的区域，走出海的区域，便到了石的区域，这里怪石嶙峋，奇石如山，一路穿梭其中，犹如在地底岩缝和地上之中来回乱转一般，一会地下一会地上，倒也有趣。

    在这里常笑遇到了两个门派的攻击，最初都是十几个永恒的主宰发现了他们，结果被阴魔女灭杀掉，后来就是滚雪球一般，这两个门派不断派人前来围攻，最后阴魔女已经无法和那么多的永恒的主宰对抗，不得不逃之夭夭，常笑不能动用大的神通手段，但逃跑的手段还是很拿手的，阴魔女在这方面就更娴熟一些，毕竟是女子修仙，遇到的危险往往比常笑这样的男子要多一些，打不过开溜的情形更是数不胜数！

    常笑已经好久没有逃得这么狼狈了，浑身上下的衣衫都被炸裂，后背上挨了一击重拳，小半个身躯都被打得骨虽筋折，阴魔女就要好得多了，身上基本没有什么伤。

    两人藏身在一块巨石之下，大气都不敢出，巨石之上密密麻麻数百永恒的主宰正在四处寻找他们的总计。

    常笑忽然笑了起来，虽然害怕被别人发现所以声音很小，但阴魔女还是能够听出常笑笑声之中的畅快之感。

    阴魔女用看神经病的眼神瞪着常笑，此时的常笑衣衫褴褛要多狼狈有多狼狈，这还是阴魔女首次见到常笑这么狼狈的模样，就算当初常笑被僮弘道追杀的时候，一路遁逃，从海的区域逃回焰的区域也不见常笑这般模样，被一群在常笑来说挥挥手就能够尽皆灭杀的永恒的主宰们逼成这个样子那里值得开心？而这样的常笑反倒笑得如此畅快，不是神经病是什么？

    常笑的畅快是阴魔女无法了解的，常笑也不会给阴魔女去说什么自己畅快的缘由所在，常笑只是好久好久没有现在这种感觉了。

    两人在地底岩缝之中藏了整整十天的时间，在这石的区域之中，时间是飞常宝贵的，数百永恒的主宰耗费十天时间，加起来就是上千天了，这样的浪费是任何门派都不能容忍的，也就是焰的区域那里寿元比较好弄的地方才会出现这样的事情。

    一男一女两个永恒的主宰在石的区域之中最大的两个门派先后倾尽全力围攻之下，却逃之夭夭的堪称奇迹的事情最终早晚会烟消云散，磨灭在记忆之中，而当事人对于这件事更是过去了就想都不再去想了。

    常笑和阴魔女整理好修为后便朝着下一个区域游走，林的区域，这是常笑刚刚进入这一界的区域，也是整个灰层之中最丰富的区域，相较于焰的区域，铁的区域还有石的区域海的区域来说，林的区域无疑是整个灰层之中最生机盎然的地方，林地之中孕育了太多太多的生命，这些生命或复杂或简单，或狰狞或温顺，相较于其他的区域，常笑对着林的区域好感更多一些，虽然在这林的区域之中见不到天日，气氛阴沉潮湿，甚至还有不知名的气脉四处游走，有些气脉对于永恒的主宰来说都是非常可怕的东西，但这都并不影响常笑对这区域的偏爱。

    常笑和阴魔女穿行在这一片浓密的森林之中，阴魔女当初也是在这里走出去的，对于这里的感情自然也是有一些的，不过，这感情更多的则是愤恨，因为在这里她有太多的不堪回首，对于女子永恒的主宰来说，要想在这样残酷的世界之中生存下去，总要做一些自己不想做的事情，违背自己本来的意愿的事情，这都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所有回到这里，阴魔女就觉得有些压抑，似乎重新回到了那段不堪回首的往事之中一样！

    两人一路游走，在其他的几个区域常笑走得都比较快，但是在这林的区域常笑走得慢了下来，一个方面是因为在这种树木浓密横生枝节的地方不得不慢，另外则是因为这里的生物比较多，常笑需要观察的东西也比较多。

    所以整整两个月的时间，常笑和阴魔女都在这里打转。

    阴魔女终于有些不耐烦了，从旁边的树木上捏下一跟枝杈，一边挥舞驱赶着一种叫做青蚊的翅膀生物一边开口道：“这些东西实在是烦人，为何不叫我将他们全部震死？”

    常笑闻言只是笑了笑，并未多说，这些青蚊相当的粘人，只要发现了永恒的主宰，就在旁边黏在乱飞，似乎非常喜欢永恒的主宰身上的某些气味一般。幸好这些青蚊繁殖迅速，生长也快，不然早就因为这个习性灭种断族了！毕竟永恒的主宰是不会叫这些东西沾身的，只要身上气息微微一震，就能将黏在身上的这些青蚊震死，要是如阴魔女这般已经触摸到了神通的一点施展方法的永恒的主宰，不再限于将生杀之力灌体攻敌的她，更是可以将方圆一里之内的青蚊尽皆震死。

    阴魔女在常笑这里的不到答案也就不再追问这个问题，毕竟这些青蚊也就是招人讨厌罢了，阴魔女又问道：“常笑，我也没有看到你修炼，就这样一直游荡下去真的能够将生杀之力凝练出你说的那种生杀血丹么？”

    常笑驻留在这灰层之中的目的，就是为了将生杀之力凝聚成一颗生杀血丹，这是常笑生杀之力圆满之后立时便生出来的明悟，但在阴魔女看来，常笑现在根本就是在不务正业，她根本就没有看到常笑有一丝半点的认真修炼的模样。

    对于阴魔女来说，她比常笑要多出不少优势来，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比常笑更早知道，在生杀之力完全融合之后要想办法尽量多的留在这灰层世界之中。所以知道的越多，对于阴魔女来说，以后经历常笑当前这个情形的时候就越有优势越有把握！

    所以，阴魔女总是想要从常笑口中问出点什么来。

    第一千二百二十七章魔女寻仇一指红线

    常笑摇了摇头道：“具体的将生杀之力凝聚成生杀血丹的办法，我还没有完全找到，现在也只是在一点点的摸索而已，不过倒也有了一些成就，等我要走的时候，会将我的一些感悟留个你，算是你这段时间陪我走过这一段旅程的谢意！”

    此时的常笑再没有以往阴魔女眼中的那种嚣张跋扈的模样，相反，整个人温软的就像是一块盘磨了不知多久的玉石一般，完全没有了之前的那种咄咄逼人的叫阴魔女都感到恐惧的模样！这个谢意两个字就绝对不是以往的常笑能够开口说出来的！

    阴魔女闻言，反倒脸上一红，“我能跟在你的身边，是我的福气，不然，不然我恐怕还被困在这一片密林之中，为三两个月的寿元发愁，甚至不惜……”后面的话语阴魔女没有说出来，但常笑却知道内中的心酸，那确实应该是一段不堪回首的往事。

    常笑本就是个不愿意多说什么的性子，随后便闭口不言，继续在一片密林之中游走。

    阴魔女却有些忐忑起来，不知道自己的言语是不是哪里惹得常笑不快了，这样温润的常笑没有事情的时候叫阴魔女感到与其相处十分的舒服，一旦阴魔女觉得彼此之间出了什么问题之后，带给阴魔女的压力却变得更大，远超那个嚣张霸道的常笑。

    常笑不再说话，阴魔女自然不敢多言，阴魔女也就是在常笑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时候才会和常笑调笑几句，假装发发脾气，真要是常笑不说话的时候，她是无论如何都不敢给常笑添乱的！

    常笑走着走着，忽然站定身子，扭头看向阴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