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节

    太后的脸色也沉了下来,有些忧心的看向自己身旁的德阳,心思却也灵动,不动声色的挑拨着安月恒和伍家的关系,皱着眉头怒斥道:“摄政王,依哀家看,你这个侧妃可不怎么样啊?还是要多加调教才好带出门来,否则若是王爷多年的英明毁于一旦,哀家实在是惋惜。”

    安月恒低垂着眸子,心中怒火陡升,一面是为伍青青言辞无状,一面是为北邦公主当面拆台:“太后娘娘教训的是,青青,还不给太后娘娘赔罪!”

    伍青青立刻跪了出来:“请太后娘娘恕罪,臣妾知罪。”

    太后娘娘目光一转,不再理会,只是开口道:“耽搁了半响,宴会这便开始吧。”

    多伦一挥手,便有女子上表演,毕竟大出风头的机会谁也不愿意错过,这可是公主设宴,太后眼前,若是一朝得名,便是名动天下。

    孙家的小姐表演了一手飞花的锦绣,竟然引来了蝴蝶,都尉将军府的小姐则是表演了一只剑舞,秦时明月,侠骨柔情,户部尚书的千金则是奏起了琵琶,十指翻飞,让人不忍错目。两江巡抚的小姐则是奏唱了一首飞歌,余音绕梁,久久不散。

    多伦公主看了眼一副看戏样子的沐寂北,对着太后开口道:“母后,素来听闻这相府五小姐的琴艺出神入化,更是堪比卢家,卢家的技艺我们年年得见,不若请五小姐为我们奏上一曲?”

    太后略微思忖了片刻,又看了看身旁的德阳,最终叹了口气道:“罢了,就让这五小姐奏一曲《凤求凰》吧。”

    德阳公主在听到这首曲子的时候,明显一僵,眼球略微动了动,却转瞬间又变成了之前没有生气的样子,太后也不再多说,只是摆了摆手。

    多伦对着身边俏丽的女官吩咐了几句,那女官便从坐席的后面绕到了老太妃的面前,轻轻耳语了几句。

    老太妃神色不愉的点了点头,那女官便转身离开了。

    沐寂北看着多伦的这一番动作,不知在想些什么,老太妃思虑了半响,开口道:“你去准备准备,一会奏上一曲《凤求凰》”

    沐寂北挑了挑眉,忍不住开口道:“姑母,这《凤求凰》哪里能随随便便就奏,这般场合,岂不是让人以为我在求爱?”

    老太妃也沉着脸,每年只要有德阳在,就少不得要有人奏上一曲凤求凰,奏的不好,德阳公主便会发怒,少不得要被惩罚,可奏的好的会如何,至今还没人知道。

    因为卢家自诩是琴艺最高,可即便是卢家家主亲奏,这德阳长公主却也只是点了点头,卢家不过得了一个不错,谁还敢再去演奏,生怕一怒之下,受到惩治。

    可偏偏怪就怪在几乎年年都少不得要演奏一曲凤求凰,所以这活便也由卢家每年战战兢兢的包揽了下来。

    沐寂北听了老太妃的话,心中也一沉,这多伦到底是想干什么?她的琴艺还算可以,就算是多伦想利用这来惩治她,也是达不到目的的,而且卢家她已经彻底得罪过了,自然也不怕再压上一头。

    没有时间给沐寂北多想,沐寂北便不得不起身走向场中,坐到琴前。

    卢家几人的目光也都落在了沐寂北身上,说不清是什么意味,这凤求凰每年都是卢家包揽的,虽没受过奖赏,却也未曾挨罚,可今年换做了沐寂北,她与卢家的高下由此便可以看出了。

    卢引铭目光幽深,在阳光之下隐隐有些透明,看向沐寂北的眼中带着冷意,这个女子让他接连损失了两个弟弟,更是把卢家逼得焦头烂额,他到真是错看了她,本以为不过是个工于心计的小女子,谁道却能搅乱这一汪春水。

    没有人知道,其实卢家在卢引铭的眼里不堪一击,名声这个东西固然好用,可也顶不住被人泼上几盆脏水,一盆两盆还会有人为你辩驳,可若是十盆八盆,他们不往你身上吐上几口口水就不错了。

    虽然父亲没有猜出多伦此次的计划,但是他却已经在脑中补出了个大概,正是因为如此,他对此次的计划并不十分看好,不认为多伦会成功,可是多伦到底也是个精于算计的女子,如此的坚持,定然也有她的理由,这不禁让卢引铭多了几分期待。

    ------题外话------

    果然是不能欠债啊…真是要命!我今天又更晚了,表抽我,昨天打算通宵来着,可是偶睡着了…靠在枕头上睡着了…撅的我脖子要断了,一睁眼睛,我郁闷了。天都亮了…连滚带爬的开始码…我罪过,我忏悔…

    正文第八十一章正在进行

    太后看着场中的女子,眉眼含笑,带着几分明朗,却也蕴藏着几分隐忍不发的戾气,两种感觉融合的恰到好处,一瞬间仿佛惊艳了全场。

    “哀家素来听闻你琴艺卓绝,却三番五次受到阻挠,一直没有机会听你奏上一曲,今日是个难得的好日子,春风和煦,阳光普照,倒也合适,你便也为在场的众人都露上一手。”太后的话不急不缓,却带着不容拒绝的威严。

    沐寂北微微福了福身子,开口道:“能为太后娘娘助兴,这是北北的荣幸,北北又岂会推辞?”

    德阳长公主依旧没有什么反应,只是在沐寂北回话的时候掀了掀眼皮,轻扫了一眼这个温软的女子,又移开目光,空洞的眼中无一物,不知在想些什么。

    沐寂北垂下眸子,坐在了琴前,正要开始,却听见一人打断道:“本皇子竟不知这公主府今日这般热闹?若不是在之前听摄政王妃提了一句,倒是真要错过今日精彩的一幕了。”

    太后站起身来,笑道:“不知三皇子突然驾临,未能有失远迎,实在是哀家的不是。”

    太后这话有两种解释,一种是在说你北邦皇子突然驾临公主府,怎么不提前知会一声,这样岂不是显得我西罗没有礼数,另一种则是说你北邦皇子并未收到请帖,却如此莽撞,实在是不懂礼数。

    至于要怎样理解,就要看各自的心思了。

    沐寂北也将目光落在了这三皇子身上,一身暗金色的锦袍,隐隐折射着莹亮的光彩,剑眉斜插入发髻,皮肤呈现麦色,五官极其刚毅,是个极为健硕的男子,眉眼并不十分精致,但是组合在一起,再配上那强悍的气息,便十足的是个让人心动的男子,宛若雄狮,威武至极。

    “我北邦素来也不缺少这种节目,只是北邦民风剽悍,女子火热,男子雄壮,不如你们西罗的文雅,是以如今倒是能在这公主府开开眼了。”那三皇子也不计较太后的话,自顾自得的开口,语气中隐隐带着对西罗这种温吞的蔑视,还有对北邦的无限自豪。

    太后不动声色的让人给北邦的这位皇子添了一把座椅,位于安月恒上首,北邦三皇子大步走向自己的位子,带着分悠然自得的洒脱气度,落座之后,对着身侧的安月恒微微颔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快速交汇,似乎在交流着什么,让在场中人心思不由得一变。

    这北邦是皇帝推送到安月恒面前的,若是安月恒处理的好,对他而言,将可能会化弊为利,若是处理不好,则是引狼入室,十足的危险,不过看着这摄政王今日对这伍侧妃的态度,似乎是打算得罪伍家迎合北邦了?

    那北邦的三皇子不似西罗的男子,坐的端正,而是大刺刺的靠在了椅子上,肩膀张开,下巴微抬,带着一股子与生俱来的优越和傲气。

    沐寂北不由得浅笑,家底厚实的人就是不一样,走到哪都能把腰杆挺的笔直,不过不得不承认的是,北邦三皇子这种很剽悍的男人,看起来果然是要比西罗这些个整日参和到女子中唧唧歪歪的男子容易让人喜欢的多。

    “这是相府的五小姐,正是要为众人演奏一曲凤求凰,承蒙三皇子不弃,曲终之后还请三皇子多做点评。”太后依旧是扔出了一柄软刀子。

    这北邦在太后看来,十足就是个蛮夷之族,哪里会懂得琴音这种优雅恬静的乐器,让他做点评,怕是少不得要惹来众人的嘲笑,丢了北邦的颜面。

    那三皇子只是点头笑道:“既然如此,本皇子便也不推辞了,这位小姐,请!”

    北邦三皇子伸出一只手,示意沐寂北可以开始了,悠然自得的好似自己是主人一般,倒是再次惹得太后不悦。

    沐寂北点点头,重新坐在了琴前,感受着倾泻的阳光,微微闭上了双眼,手一抬一顿,便落了下去,澄澈的琴音瞬间便从女子的手中滑落开来,好似一汪死水,突然有了生命。

    众人的目光被场中的女子吸引了过去,阳光洒在她的身上,让她整个人置身于光晕之中,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黯淡了下来,红毯之上投下了女子纤细的身影,长长的睫毛遮挡住了那双宛若星光的眸子,让人忍不住一探究竟,微微嘟起的粉唇让人忍不住想咬上一口,那专注的模样,不由得让人想到了尤物二字。

    从曲子奏响的那一瞬,德阳长公主的目光便落在了沐寂北的身上,那双灰暗的空洞的无一物的眸子,一下子便有了水波在流转,带着丝丝欣喜看向了专注的沐寂北。

    太后瞧见自己的宝贝女儿竟然有了生气,心中也不由得欢喜,看来,这个沐寂北的琴艺还是不错的,带着赞赏的看了眼多伦。

    多伦妩媚的一笑,太后点了点头,便别过眼睛,没有再开口,可多伦藏在袖中的手指却微微蜷起,手臂绷的僵直。

    沐寂北的心很静,她素来喜欢弹琴,当年也不知怎么,一碰到琴便喜不自胜,总觉得格外投缘,就好似她的心事它都懂。

    好好的一曲凤求凰在沐寂北手中却是弹出了悲凉的意味,似乎讲述了一名女子在为心爱的男子赴汤蹈火,披肝沥胆之后,最终却惨遭抛弃的下场。

    安月恒本是注视着沐寂北,只觉得这女子实在是个妙人,可是这琴艺却不知怎么,听着听着就变了味,让安月恒不由自主的想到了寂晴,心情莫名的有些沉重了起来。

    寂晴确实为他做过很多,多了堪比一个家族所能够带来的价值,但是正因为如此,这样的人,他也不敢久留,她知道的实在太多,若是活着,实在是一大威胁。

    琴音高低起伏,带着悲怆带着决绝,似乎在最后的挽留,只可惜女子却惨遭拒绝,安月恒的心陡然一紧,也不知脑海中怎么就浮现出寂晴那双晶亮的眸子黑白分明不染一丝杂质,带着决绝带着坚毅,整个人似乎无所畏惧,坚硬的根本不似女子。

    想到沐寂北临死前的那双眼睛,想到那双眸子中的恨意和不甘,安月恒拿着杯盏的都微微握紧,没由来的生出些不甘,他这是怎么了,那个女子明明已经死了,被他亲手杀死的,他怎么会突然想到她。

    摇了摇头,安月恒再次将目光放在了沐寂北身上,却没想到沐寂北一曲终了,黑白分明的眸子正好含笑的看向他。

    安月恒再次一愣,那双眸子竟也不知怎的,竟然慢慢同寂晴的重合,明明一个冰冷的不带一丝感情,一个温软的带着无害的笑意,他怎么竟然会将这两双眸子重叠在一起了?

    安月恒,不知你可否有所感悟?你这样的人,想来是不会因为一个寂晴而惶恐不安的。

    沐寂北站起身,对着众人再次见了礼,场中瞬间爆发出如洪的掌声。

    德阳愣愣的看着一身温软的沐寂北,似乎还有些没有回过神来,却也是随着众人,缓慢的抬起手掌,重重的一下一下的拍了起来,因为同众人的节奏明显不合,瞬间便吸引了众人的目光。

    众人的掌声不由得弱了下来,看着这神秘的德阳公主的动作,也不敢呛声。

    太后似乎有些欣喜,对着德阳轻声开口道:“德阳,怎么样?”

    德阳慢慢的将目光落在了太后身上,眼中噙着丝若隐若现的泪水,开口道:“很好。”

    在场的人一愣,太后也先是一愣,却是露出高兴的笑容,大肆赞美起沐寂北:“这相府五小姐的琴音果然名不虚传,足以可以称作名动天下,我西罗有这样的人才,实在是西罗之荣,来人,重赏!赏良田千亩,商铺八间。”

    众人不由得一阵唏嘘,这两千亩良田和商铺八间,可都是实打实的东西,通常一府小姐出嫁的时候,普通人家中嫡出的小姐会有大概四到八间铺子,庶出的则是有个一两间好经营的就不错了,倒不是说只有这么少的,只是毕竟不可能间间铺子都能带来丰厚的利润。

    可今个太后这一赏,却是直接给了沐寂北后路,太后手中的良田在这帝都自然是最好的地界,甚至那商铺,怕也是多年来专人打理,一间也不会差,这沐寂北以后就算是嫁人,仅是这些东西,也足够她在婆家站稳脚跟了。

    “多谢太后赏赐,北北实在是受之有愧。”沐寂北垂眸谦虚道,这一来怕是不知又要让多少人红了眼。

    “哎?哀家说你受得你便受得,不必再推辞了。”太后再次开口。

    沐寂北没有做声,可底下的卢家怎么会让沐寂北凭白抢了这风头,遂即按捺不住,卢家家主站了出来开口道:“相府五小姐能够奏出此等天籁,让我卢家心服口服,只是微臣有一事不明。”

    沐寂北眼色一暗,似乎想到了这卢家家主会问些什么。

    太后点点头:“你们都是琴艺大家,有什么不明了的自当是多加切磋,相互指教,才能更上一层楼,所以卢大人有什么问题,尽管问便是,我相信沐五小姐,一定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沐寂北连忙应和道:“太后娘娘实在是抬爱了,臣女不过是初出茅庐,哪里担得起指教二字,若说指教,还是要卢伯伯指教我才是,卢伯伯走遍千山万水,定然将这些尽数融化在了琴艺之中,是以才会有这么高的境界。”

    不过是互相吹捧,沐寂北自然也是不会差的。

    “好了,你们都不要再谦虚了,卢爱卿,你有何事要问?”太后打断了两人的话开口对卢家家主道。

    卢家家主略微思忖而后道:“我听闻丞相大人素来宠爱五小姐,并未曾请人教导过五小姐琴艺,只是不知沐五小姐是如何琴艺精绝,又是师从何人?不知可否为我引见一二。”

    多伦见此,笑着开口道:“卢大人此话是否有些严重,许是后来丞相大人曾为沐五小姐找寻过一名琴师也未尝不可。”1

    卢家家主躬身道:“微臣并无它意,只是想能够教导出沐五小姐这样琴艺精绝的人的定然不是等闲之辈,所以希望沐五小姐能够圆了在下这个心愿,为在下引荐一二,也好一同探讨琴中乐趣。”

    众人听到卢家家主的话不由得也多想了几分,这沐寂北之前确实是个不受宠的庶女,众人更是从未耳闻,更没听过沐正德宠爱于她,只是怎么一下子她就名声大噪,生生将许多嫡出的小姐都比了下去,这事情实在是诡异。

    安月恒将目光落在沐寂北身上,这点他也有些犹疑,依照她的头脑,明明可以早些年便图谋,怎么还会等到现在!

    那北邦三皇子也将目光落在沐寂北身上,这个女子比起他们北邦的女子不知要精致上多少,因着不用风吹日晒,皮肤娇嫩的宛若初生的婴儿,他竟是从来不知女子可以这般柔软。

    不过他敏锐的察觉到,这女子似乎并不是个好惹的角色,瞧着她嘴角常噙的那抹笑意,他便知道,这女子不好驾驭。

    沐寂北浅笑着对卢家家主开口,也不显惊慌:“不知卢大人又是从何处听闻北北并未曾学过琴艺?北北师从百惠琴仙,有幸得她指点,不过如今北北许久未见百惠琴仙,倒是不知如何才能为卢家家主引荐。”

    卢家家主眉头一皱,这沐寂北还真是能胡编,这百惠琴仙向来来无影去无踪,若是她真是师从于她,他还真就说话不出话来。

    “不知家师现在何处?”卢家家主试探着开口道。

    沐寂北浅笑着:“家师素来无影无踪,小女怕是无法为卢家家主引荐了。”

    卢家家主脸被憋的通红,他是真没有想到沐寂北撒起谎来都不打草稿,真是佩服,竟然敢把自己同百惠仙子扯上关系,这样一来,自己还能说些什么。

    太后见此圆场道:“百惠仙子向来飘忽不定,北北不仅天赋好,也十分乖巧,想来百惠仙子一定是看中了北北懂事。”

    沐寂北只是浅笑着,等着太后给她铺好台阶,目光却还是落在了德阳公主身上。

    德阳正巧也看着她,眼中带着希冀,有水波在流转,虽然脸色依旧不好,却不似之前的空洞无物了。

    “母后,我瞧着这沐五小姐琴弹的不错,不若让她坐到近前来,母后意下如何?”德阳少见的开口,而一开口竟然还是讨要自己,这到底是要干什么啊。

    “如此也好,拿把椅子放在德阳身边,沐五小姐就坐在这吧。”沐寂北看了看德阳身边的椅子,点了点头称是。

    沐寂北走到德阳身边,在无数双眼睛的注视下,缓缓坐下。

    太后收回目光,对这北邦的三皇子开口道:“三皇子意下如何?”

    那北邦的三皇子点了点头:“确实是天籁之音,只是本皇子有些困惑,这一首求爱的曲子,怎么如此哀怨决绝,是要誓死复仇吗?”

    太后见着三皇子确实是个懂的,便也收回了之前的轻视之意,对着沐寂北开口道:“你且给三皇子解释一番。”

    “凤求凰虽为求爱的曲子,但是琴曲讲究由心生,有求爱所成的,自然就就有惨遭拒绝的,有满怀期冀的,自然也有心怀绝望的,再被爱人所辜负之后,自然会凄惨的狰狞的控诉。”沐寂北柔声解释道。

    三皇子心头一软,娇弱的美人果然是别有一番风情,似乎比起张嘴闭嘴都十分剽悍的北邦男子更是让人窝心。

    德阳时不时的问些什么,两人聊的似乎的也很投缘。

    多伦轻轻扫了一眼,眼角带着笑意,尽显妩媚的风情,却还是开口道:“母后,德阳,前些日子有人送了我两只小老虎,能够穿起火圈,不知母后和德阳是否要欣赏欣赏。”

    在场的诸人一听,不由得眼睛瞪大老大,她们还真的没有见过老虎会在这种场合出现,而且听着多伦公主的意思,这两只小老虎还被驯化了,似乎跳火圈,也都来了兴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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