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4节

    可配合这种事说起来简单,实际操作却很难……

    搜寻了两个多小时,终于遭遇一个五人小队,各种问题便接肘而来。按照原计划,绝对迷人与刘林东主攻,天雨、一霜、含笑从三方掩护,天晴突击。他们看上去都分配好了,只要按照自己的职责行事就好,但真的打起来,基本是一团乱。

    绝对迷人跟刘林东是情敌,互看不顺眼,没好感不说,还处处想压制对方。

    “要不咱俩比比,谁抢到的袖章多谁就获胜,奖品是小猪蹄。”绝对迷人完全是你怕输所以不敢跟我比,就一孬种怎么配得上韩鄀元的语气,刘林东不甘示弱,当即接下挑战。结果敌人没解决,这两人反倒打成一团了,威力巨大的雪球你来我往,全往自己人身上砸。

    其他人被这两个疯子一闹,配合没了,协作也没了,默契更没了,勉强守着没让对方占便宜,攻不下来只好撤退。估计敌人也楞得够呛,看一群人气势汹汹杀上来,结果自己打起来了。

    “你们搞什么啊,有毛病现在给我解决了,少去外面丢人现眼。”天晴烦得头痛,刘林东一个人疯也就算了,怎么一向稳重的大哥也跟着闹腾。

    打雪仗不像普通的混战,冲上动手去就行了,还得捏雪球。备战的同时闪避对方的攻击,再找空档用雪制作武器,找准目标丢出去。自己都够忙了,根本无暇顾及其他事,所以更需要同伴齐心协力,一鼓作气把对方攻下来。

    含笑想做和事老,结果没劝成,杀红眼的两个人拳来脚往,打得激烈。

    等浪费了整整一天时间,一个袖章没抢到,还浑身是伤回去的时,闹事的两人被韩鄀元揪着耳朵骂了半天:“真惨烈啊,衣服破了,面具碎了,胳膊腿也伤了,不知道的人还以为你们参加海湾战争了呢。我说,自己人打自己人的感觉怎么样,挑战赛还没开始,你们就内斗起来了,还差点让别人把袖章抢走,我说你们是想输呢还是想输呢还是想输呢。”

    绝对迷人一肚子闷气,丝毫便宜没占到,回来又被说了一通,更加暴躁:“闭嘴,我才是队长,轮不到你指手画脚。”

    这话刚出口,他就后悔了,说得太重,让韩鄀元好不尴尬,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一句反驳的话都没说,只是默默低下头。刘林东在旁边似笑非笑,那眼神好像在说,说错话,让他讨厌了吧,得意的神色让人作恶。他想解释几句,偏偏米歇尔有事,用通讯器把他叫走了。

    等他一走,刘林东就把韩鄀元抱到腿上:“那家伙对你不怀好意。”

    “别说得这么难听。”他喜欢他,他是知道的,不过绝对迷人没做过任何让人为难的事,一直很尊重他,甚至为了付出了许多:“他人不坏,你别老针对别人,怪可怜的。”

    “这世界上的人,没法只用好和坏来区分。一个贪污公款收刮民脂民膏的人用脏钱的一部分去做公益,剩下的拿来挥霍。他吃了纳税人的血汗钱,却支助读不起书的孩子,没人照料的孤寡老人,你说这种人算好还是坏?”见不得他说别人好,男人用具体实例反驳他,并且偷换概念:“再简单一点,一个酒后违章行驶撞死人的富二代,因为有后台被免除刑事责任,并且把上门讨公道的死者家属打成重伤。这时候,路见不平的人把他杀了,这是见义勇为还是滥杀无辜?”

    “不想和你讨论社会问题,也不认为你能争得过我。”在这方面,韩鄀元很有自己的想法,但他不想为了绝对迷人跟男人吵架。

    刘林东耸肩,一点也不在乎他的顶撞:“那你想讨论什么,性爱技巧?”

    “这个提议不错,我们平常都是前入后入69骑乘之类的常规动作,的确缺少点高难度技巧,要不要试试?”反正今天的时间也浪费了,大家也不打算夜间出战,他们可以在房间里闹到天亮。此话一出,刘林东也被挑起兴趣,他搂住爱人的腰,露出一个危险的笑容:“想要高难度?没问题,就怕你忍不住求饶。”

    “混蛋,我没说要玩sm。”狠狠瞪了男人一眼:“是说姿势,姿势啦,我想试试新奇一点的动作。”

    “可我想结合捆绑。”反正要做,不如痛痛快快淋漓尽致来一次,畏手畏脚不是他的作风。也不管韩鄀元是不是会反对,刘林东取出一捆麻绳,从天花板的横梁上穿过,试了试,很结实:“你没试过被吊起来吧,我保证会很难忘。”

    “看起来好危险,会掉下来的,我不要。”被绑起来没什么,可是那横梁很细,万一摔下来怎么办。

    刘林东拿他没办法,只好把所有的被褥都垫在下面,厚厚一层:“安全措施准备好了,就算掉下来也摔不疼。”

    “那只能一小会,要是不舒服就把我放下来。”虽说试过几次捆绑,但都是简单的花样,吊束还是第一次,韩鄀元难免有些紧张。他深呼吸了几次,让男人把他抱到被子上,摆弄成俯卧的姿势。刘林东先帮他放松肌肉,从肩膀到后背都仔细按摩了一次:“你脖子这边好紧,平时不要老伏案,小心颈椎病。”

    “你坐着的时间也不比我少,大画家!”不甘示弱地反驳,结果男人说:“拜托,我每周去三次健身房,每次两小时,你呢,除了到楼下便利商店买吃的,其余时间全在电脑面前。”

    “我是宅男嘛。”开始耍赖:“右边一点,对对,就是那,好舒服。”

    居然这么使唤他,刘林东也不恼怒,耐心地服侍,心里想的却是,现在让你得瑟一下,等会才知道什么叫真的舒服!

    等他享受够了,胳膊腿的筋也都开了,男人才拿出几捆小手指粗细的黑色棉绳。没有用麻绳完全是因为他心太软,怕粗糙的绳索把宝贝的皮肤勒痛了,因为和平常小打小闹的绑手腕不同,今天可是要动真格的。他先让韩鄀元跪立在棉被上,双手向后并拢。他没练过,身体不像舞蹈演员那么柔软,怎么做两个胳膊都靠不到一起。刘林东稍微用力扳他的手,他就嗷嗷叫痛,然后说我不玩了。

    本想尝试难度高一些,有美感的背手观音,结果这家伙骨头真不是一般的硬!

    没办法,只好循序渐进,先从简单的开始尝试。

    他束住他的手腕,让他保持跪立的姿势,把双手吊在头顶。调整绳索的高度后,韩鄀元就得一直保持挺直腰板的摸样,倒是不难受。他扭头看刘林东,不知道他接下来要做什么。

    男人把绳子剪成合适的长度,然后捉住他的脚踝折到大腿上,牢牢捆起来。

    这个姿势捆腿必须要被欺负的那个好好配合,偏偏韩鄀元一直闹,身子扭来扭曲,就是不给男人得逞。刘林东也不想用暴力强迫他,毕竟玩这个是种乐趣,并不是真的要施暴。于是他把手指放到嘴边,夸张的哈气:“不乖乖的,看我咯吱你。”

    韩鄀元怕痒,敏感的腰部被男人咯了几下,顿时笑得喘不过气,力气也没了,乖乖任人宰割。

    “你不脱我的衣服吗。”等腿被捆好,全身的着力点落在两个膝盖上,虽然垫着柔软的棉被,还是有点不舒服,但在可以忍受的范围之内。不过,让人在意的是,一向及时行乐的男人居然没撕掉多余的布料,连衣服一起捆了。刘林东笑着在他屁股上拍了一巴掌:“小笨蛋满脑子都在想□的事,是不是很期待我把你捆起来狠狠地欺负?”

    “我才没有。”嘴硬,殊不知通红的脸颊出卖了他。

    “别担心,什么都会有的。”男人说完,站起来,狠狠推了他一把。因为无法保持平衡,韩鄀元身子往前一扑,又被吊着手腕的绳子拉住,两只胳膊绷得直直的。他吓到了,本能发出叫喊,然后靠腹部的力量调整自己的姿势。但是刘林东被让他轻松太久,他开始放松绳索,随着麻绳位置的降低,被半吊着的人身体倾斜的幅度越大。

    “不要这样,好难受!”腿使不上劲,刘林东还不断推他,让他跟不倒翁一样东倒西歪,手被拉得很痛。

    “你写过很多□&情节,难道不知道调教就是这样?s控制m,让他感到恐惧、从而顺从。恐惧的手段很多,s本身的威严,体罚,或者精神控制,而我现在的手段就是其中一种。”刘林东抚摸他的后脑,轻轻揉搓细软的发丝:“你害怕吗,虽然知道这条绳子会牵引着你,不会真的摔下去,但因为身体不受控制,你本能地感到恐惧。害怕我放弃你,而你不知道方向,不知道自己会从哪边倒下去。”

    “林东……别这样……”忽然从温柔体贴转换到超s模式,韩鄀元一下反应不过来,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该配合。

    “放松身体。”男人从前面抱住他:“倒下来,别害怕。”

    说是要进行调教,但这种游戏韩鄀元还没体验过,不是直接的肉体上的刺激,反而让他比平常更激动。体内的激素猛增,热流乱窜。

    他按照男人所说的,放松力量倒在他怀里。他的双手因为身体前倾而向后拉,形成一个美丽的幅度,像只绝望的天鹅。男人像对待爱犬一样抚摸他的身体,发出赞叹,不断鼓励:“你做得很好,信任我,这是第一步,非常好。”

    “我要叫你主人吗?”韩鄀元犹豫了很久,觉得这个词有点难以出口,但如果要玩驯服游戏,似乎要更入戏才行。

    “是的,在生活中我是你的爱人,但在此时此刻我是你的s,不过今天不用叫主人,这是练习。”抬起他的脸,刘林东吻了他的唇:“接下来我要把你的眼睛蒙上,不要害怕,全部交给我。”

    韩鄀元点点头,等待男人用密不透光的黑布遮盖他的视线。

    “张开嘴,我不喜欢在接下来的调教中听到你的拒绝。”男人给出新的命令,因为看不见,他只能靠猜测,是口球吗?转念一想不对,这又不是第二关,没有这么多顺手拈来的道具。几秒钟后,塞入他嘴巴的十一团较软的布料,折成卷,一直塞到口腔深处。这是一条毛巾,干燥的表面进入口腔,立刻开始吸收来不及吞咽的唾液。

    “唔……”男人不给他习惯的瞬间,单手捏住他的下巴,开始往嘴里塞第二条毛巾。

    这对他来说太多了,整张嘴被填满,完全没有空隙,喉咙深处也被毛巾卷抵得死死的。他被毛巾塞得想吐,用力摇晃头,用舌头去推,想把东西吐出来。男人没给他这个机会,他用一条布带从嘴巴外面到脑后牢牢绕了几圈,在脑后打上一个结。

    “放松,用鼻子呼吸,不然会窒息。”刘林东提醒他,然后再次调节吊绳的高度,把韩鄀元的身体吊起来。原来支持身体的膝盖渐渐离开地面,所有的重量都落到手腕上,比想象中更难受。

    韩鄀元轻微地挣扎了一会,然后放弃了,像男人说的那样,他现在必须心平气和,不然很容易就会窒息。嘴里的东西太多了,已经堵得他快要呕吐,必须压制住这种冲动。他不断深呼吸,直到男人把他拉高,最后固定在某个位置:“受得了吗,你不算重,负担应该不算太大。但我不想强迫和伤害你,接下来会做更过分的事,可以继续就点头,想放弃就摇头。”

    看他皱紧眉头,男人还是有些心疼,轻轻抚摸他鼓鼓的脸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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