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节

    立即给丽塔酒店的大堂打过去,确定下韩暮石在没在那里下榻。

    没有!

    仅凭直觉,也只能凭着直觉,水色当机立断地要司机师傅调转车头直奔他在裕华的祖屋,暮石他有钥匙,他要他帮他收拾的房子曾经把祖屋的钥匙交给过他,他没有还,是的,他始终没有给他还回来。

    一路疾驰,不多时水色将车子开进在裕华祖屋的大院内,从车上下来后就急冲冲地上了楼。

    只是,任是水色怎样想象,都想不到会是眼前这样的一幕,他拿着钥匙开了自家的门,然后发现一室的凌乱,男人心下一惊,莫非房子空的太久遭来了入室盗窃的小偷?

    警惕地放轻脚步,快速地从门边拐进卫生间,随手抄起一把拖布拿在手中,而后一步一步小心翼翼地逼近卧室。

    家具倾斜,沙发翻倒,茶几碎裂,狼藉延续一路,从大门口一直甩进了卧室,探头探脑,最后入目的竟然是俩男人坐在椅子上骑乘式,一个是黑木一个是韩暮石。

    水色惊呆了,打眼一看就知道先前两个人才过激烈的争斗,鼻青脸肿身上挂了彩,可被强迫的是韩暮石,黑木这会儿把韩暮石绑在了椅子上无法动弹,然后他骑跨在韩暮石的身上深深地往下坐着。

    “你……你们……”水色不知道自己怎么会开口,开了口后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除了震惊别无其他,这两个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是……是……对呀,怎么会在他家做这种事情????

    “水色?”韩暮石同样震惊,他被一条麻绳捆绑在座椅上无法动弹,眼窝深陷有瘀青,唇角噙着血渍,上身的衣装七扭八歪,下身的裤子只脱了一半:“事情不是所看见的这样的,你听我说水色……”

    韩暮石的嘴唇一直在动,可水色却没有用心的去听,他的全部注意都落在他们交叠在一起的身体上。

    黑木的衣衫也很整齐,也是只褪下了下身的裤子,他们现在不是四目交接,而是六目交接,不明白,十分不明白他们怎么会是背后骑乘式的姿势在交合。

    所以他们暴露的彻底,水色也看的十分请晰,韩暮石的粗硬被黑木的穴口深深她吸裹着,这样的一幕居然还是黑木在强迫韩暮石!!!

    其实,最悲剧的不是被强迫的韩暮石,而是憋屈的黑木,他是个异性恋者,面对同性的身躯他硬不起来,全三给他下了最后通腮,所以他是硬着头皮也得上,上……上……上啊上的他就被上了……还是他强迫韩暮石的!!!

    “我,我到外面等一会儿。”不经大脑脱口而出,此情此景水色真的不知道能说些什么该说些什么。

    调头匆匆地跑出卧房,水色只觉得心跳剧烈,除了意外和惊讶外,水色够脑子里根本来不及去想去思索任何东西。

    屋里面的两个人没有要水色等太久,很快地便穿戴利落分别从里屋走出来,黑木礼貌地打了个招呼后没再吱声,惊慌失措的却是百般恼火的韩暮石。

    男人满眼的急切,把什么都推到了黑木的身上,向水色解释这一切都发生的莫名其妙,他不知道黑木为何会突然敲开他的房门,然后他们争执,然后他们动了手,他没有占到便宜也没有要黑木太轻易地得逞,而最终的结果还是被黑木得了逞,他被强迫地进入了黑木的身体,之后就是水色现在所看见的一幕了。

    “水色,水色,水色你听我说,我不想住酒店也不想回家去,所以我擅自做主搬到了你这里,我就知道,就知道你早晚有天会回到这里,我一直在等你。”男人抓着水色的手腕,眼底滑过一丝希冀,他等待着水色来找他等待了太久,他知道水色一定是看了那盘碟,然而一切都被突如其来的黑木给破坏掉了。

    水色的脸色不好看,他现在没心情去管别人的家长里短,不想浪费口舌,所以他单刀直入:“那盘碟你是什么时候在哪里搞到的?”

    不避不闪,墨黑的眼直勾勾地盯着面前的韩暮石,他想知道一切,迫不及待地想要知道。

    “水色?”没有看列自己预期中的反应,韩暮石这会儿才点拿捏不准水色的态度。

    “回答我的问题暮石!”疏离的口吻,淡漠的眼神,感觉的出水色是生气了,可韩暮石却不确定水色生的是谁的气。

    楞了楞,韩暮石艰难地开口:“答案很重要吗?”

    良久无语,水色始终盯着韩暮石在打量,他的眼神很冰冷,冰冷到让韩暮石觉着陌生,死气沉沉的氛围,打破它的还是水色,长睫清疏、淡泊宁静的男人字句咄咄逼人心坎,他问他:“你又心存什么目的?”

    疾言厉色并不适合水色,很快的,男人的面色平淡下来,他的眼依旧落在韩暮石的脸上在审视,语气渐渐平和,似是无奈:“暮石,这光碟如果你早些给我看,结局一定不会像现在这样,可是现在……晚了!”收回射出去的目光,水色与韩暮石擦身而过:“我爱上他了……”站定脚步,侧目而视,他们瞬间近在咫尺,水色静静地说:“那些……对我来说已经成为了过去式!”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19: 谁为幸福买单?

    “水色?”惊愕!韩暮石的表情好像看见了鬼,满目的惊惧。

    “暮石,对不起,你是我的家人。”委婉的表述,打沾了男人一切的念头,豁然开朗,没错,那些已经成为了过去式,若要问,他也应该堂堂正正的去全三的面前当面对质,查个水落石出。

    微笑着向后倒退,水色利落地扭身转到黑木的面前,气势如虹地对黑木说:“去告诉他,我在生气,他欠我一个真相。”唇角挂着飞扬的笑,静默了三秒后水色又冲韩暮石说了句你好好休息,公司的事儿我下次再向你汇报后便转身离去了。

    韩暮石没有拦他,因为黑木拦截了丢了魂一样的韩暮石的去处,水色的身后又是一阵悉的碰撞声,很快被阻隔在一墙之内。

    一刻钟之后,全三打来了第一个电话,水色没接,之后连续进来十遍电秸,水色仍是故意没接。

    一条短信两条短信,水色看着那些字弯着唇角,像个孩子一样笑的得意,电话不接,短信不回,全三我急死你!

    踏着轻盈的步子走出小区,槐树清风鼻端留香,水色的心情特别的好,眯着眼看向前方赤色的落日,霞光谩天,殷红了钢筋水泥的城市,似将一切都虚幻了。

    穿过小区前的一个人行横道,水色刚要跨过一个过街天桥走到对面去打的士。

    他家小区前的这座天桥是近期才修好的,风格迥异,横跨在中马路上水色怎么看怎么觉得这座桥与这周边的街景格格不入。

    长腿一伸迈向第一层台阶,然后男人悠闲地拾阶而上,天桥上人来人往,有许多做小本生意的商贩都聚集在桥面上兜售一些从批发市场批发回来的小物件,卖什么的都有五花八门,吸引了挺多人也吸住了水色的目光。

    男人停下脚步站在边角上看着蹲在小贩前讲价、问价的买家和卖家,这样的场景随处可见,可水色现在看着却有种久违了的感觉,身处城堡,固然安逸,却也失真了许多,触手可及的不是这些平凡,而是令他无法想象的宫丽堂皇与奢华。

    风吹起水色额角的碎发,血红的日头就斜在他的脑顶,男人低着头看着桥上熙攘的人群莞尔,晚霞染红了他的侧脸轮廓,肌肤透明了一样的放着光。

    有人隐没在人群中正在用高倍的摄录机拍下这一刻,无论是水色在看着蹲在地上叫卖的小贩,还是水色抬首迎着晚风去眺望天桥下来回川流不息的车龙。

    自始至终水色都没有发觉一路上有人在跟踪他,下了天桥他也没有马上招手拦车,而是忽然来了兴致想要徒步走上一段。

    他不过是个小人物,没有人会针对他,水色有自己的想法,只是他不好意思开口说穿罢了,他开自己的丰,自己出来走不会有什么危险,因为他不是某些人的目标,相反,他越是乘坐全家的车子,越是靠近那座城堡其实越是危险。

    思想真是一个可怕的东西,能让你瞬间开怀也能要你瞬间愁云满面,水色弯起唇角笑自己,明明刚刚从家里出来的时候火急火燎就想问个明白,可是现在,心情好的简直难以言语,什么都是一面之间。

    又是那座音乐喷泉广场,望着不远处围绕着石刻雕像在那撒欢嬉笑奔跑着的孩童触景生情,男人忍不住地笑出了声,因为他想起了儿子那神奇的抢答一一穿山乙。

    霞光下修长的手指捏着纯白色的手机高高地举在面前,水色正在为儿子拍下音乐喷泉喷起水柱的画面,同时,他也成为了别人镜头中的主角。

    “蠢货,把镜头拉近一点,头儿说爱看他的眼睛。”某人小声地呵斥着,手持摄影机的人立即动手拉近距离。

    “再近一点你这头猪!”

    “你才是头猪,我们这部不是那种远程摄录的高级货,混蛋,再进一点我们就要往前靠一点。”拿着摄影机的人凶完自己的搭档后又好奇地小声说道:“喂,正在那拿着手机拍喷泉的就是咱头儿看上的人啊?”

    “废话,不是头儿看上的难道是我?是你?”

    “你是不是吃火药了……”拿着摄影机叫苦连天,是谁把他们安排在一组的?天煞的真见鬼。

    “别吵吵,赶紧跟上,他走了。要是跟丢了后果你自负!”

    “什么啊,跟丢了也不行,太近了也不成,咱们头儿到底要怎样啊?”端着摄像机的男人抱怨着。

    “你是不是想咋死的都不知道?”

    “那那那,是你说前面有一个偷拍水色的人人间蒸发了,还说什么连尸首都没找到。”尺度这个东西到底要怎么拿捏啊?端着摄像机的男人唉声叹气。

    “哼,谁要那个蠢货邀功心切,竟然跑去偷拍水色上厕所。”

    “……”摄影师大哥无语了,敢情拍这个男人办公、运动、用餐、散步啥都行,小解什么的就成了禁区了,头儿的心眼到底有多么的‘大’啊???

    录影很快就传到了公海上航行的某艘轮船上,一袭橙蓝撞色拼接唐装的全三正坐在中式的餐厅里用着晚餐,男人举止得体,在见到北城老大天星进来的一刻,徐徐地将手中的筷子搭在了玉石的筷枕上。

    一旁的侍者递上一块干净的手巾,全三敛着眸伸手接过擦了擦自己的手,随后直接将天星送来的录影拿了过来。

    他喜欢屁股,却不容别人去亵渎属于他的屁股,所以,别人的摄像头只能对准水色的眼晴而不是屁股。

    “三哥,水色先生已经安全地到了家,小弟们撤了回来。”在全三的面前最好言简意赅,千万不要废恬,因为男人没有什么多余的时间来听你奉承拍马。

    摆摆手,天星识趣儿地行了一个礼后退下,男人气势逼人,坐在餐桌前能正位上霸气侧漏,带着灰蓝的鹰昨危险地眯起来,唇角耸动,我的小野猫,不接我的电话难道我就拿你没辙了吗?无时无刻我都不会要你走出我的视线范围,这是对你的安全保障。

    不再有心情继续在这稳如泰山般的用晚餐,全三拿着那盘影碟起身回了船舱迫不及待地把画面放出来。

    led屏幕的左下角才个cd架子,那上面总共四排已经塞满了cd,碟中的主角当然全部是水色。

    跟拍、抓拍、偷拍,一切源于那次在碧海市咖啡吧内意外瞥见为了避雨而遮着脸小跑着躲到飘窗下的水色开始,男人深深地被扬起的风衣衣摆下那圆翘的屁股所吸引。

    手机震颤起来,打断了男人的兴致,垂首看了一眼,是江小鱼给他回复的信息,全三看完后这才满意地笑了。

    远在天涯,他的好哥们此时此刻已经去到了他的家中,正与水色促膝长谈中。

    是震惊、是讶异,转好的心情全部被江小鱼的一席话搅乱,江小鱼对他说了很多,官二代的玩世不恭,黑二代的放荡不羁,他与全三的交集不过是一场恶劣的赌约,什么也不因为,只是这帮太子爷吃饱了撑到了而已。

    真是不知道是该怒还是该哭,水色的唇角挂着淡淡讥笑,他想听到实恬,想知道真相,可听完了之后才知晓原来他还是会生气。

    就像作为一个下属人员千万不要相信上级领导的推心置腹,他们要你说实话,你说了,那么你必死无疑,是人就喜欢被捧着戴高帽!!!

    可以自己说自己胖,可以自己说自己不漂亮,别人,不行!你凭什么?你以为你对我说了实话我就真的把你当朋友?错了,你的实话只会要我更加反感你,没有人愿意与一个说他胖说他难看或者说他能力差的人在一起,同样的,没有人愿意跟一个瞧不起他的人生活。

    真相永远都这么残酷,居然什么也不因为,只是一场桌球下的产物,输了,就要守株待兔的等待着出现在街角的,猎物?

    可笑,荒唐!

    水色知道没有如果,没有假设,可是他还是忍不住地回想,如果他今天没有和全三走到一起,假设他到现在都活在曾经的阴霍中带着儿子过日子,那么谁会为他抱不平?谁会为他的幸福买单?

    没有人!所以他忍不住的想要生气!!!!

    “水色,谁对谁错已经不再重要,重要的是你们现在在一起,而且很幸福,以前的事儿咱就算了,过去吧……”江小鱼难得表现的有些拘谨,这厮不太好意思地笑笑。

    当年那事儿是他干的,是他江小鱼臭不要脸地想要看看全三做爱的样子是不是也跟吃人似的,所以才在那酒店里事先安装了摄像头,以至于后来发生一系列的变故,使他一度地陷进自责中耿耿于怀。

    “能原谅三儿吗?他的心里头有你,不想你对他有任何误解,不想你的心里头装着疙瘩。”说客,他江小鱼成了全三的说客,那咋整?解铃还须系铃人,谁叫这事自己是始作俑者。

    霸气总裁的双性情人 唯一卷:缘来如此 120: 口是心非

    水色在沉默,他没有马上就做出回复,故意的……这算拿乔吗?反正他不想就这么给全三一个痛快,全三好受了,他这儿还没舒服呢。

    “水色,这事算是我贱嘴了,我不是全三,没他这气度,我必须要告诉你,他认了一切,认下当年对你做过的猎事,认下了小草这儿子,这一切毫无凭证,他甚至连一个亲子鉴定都没有和小草做,你懂我的意思吗?仅凭一枚家徽不足以证明血缘,东西可以辗转转手或者遗失,中国人口十四亿,长得类似相同的也大有人在,小草看着是像全三,可也是看着像。”

    胸中一闷,水色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全三竟然没有和小草做dna?这怎么可能?

    没错,都没错,江小鱼的话他都明白,如果是这样,那么全三与小草也寸百分之五十不是父子的可能性,如果不是,那么是不是他从开始到现在始终都怨错了对象恨错了人?

    水色的眼晴里晃荡着光圈,江小鱼看着他一脸的严肃:“这就是全三能干出来的事儿,认准了不需要任何的证明,就算真的不是他也会视小草为己出,这样的男人你要不去爱还在等什么样的人?”

    “别说了……”心里的波动很大,短短的一天当中水色觉着自己已经经历了从生到死又从死到生的两个极端化过程:“别再说了,是我小心眼了,抱歉,让你见笑了,也给他丢脸了。”

    “你想多了水色,没人会笑话你,你也没给任何人丢脸,感情的事儿谁也吃不准,能走到一起不容易,别因为一些芝麻绿豆大的事儿往牛角尖钻。”

    跨前一步,江小鱼伸手拍拍水色的肩:“这;两天他也就回来了,那头他搞个赌船,正在试运营,你也不用胡思乱想,赶紧给他回个电话,省着他一个电恬一个短信催命鬼似的催我。成了,我到前院子跟我岚叔唠会儿去,走了水色。”

    “嗯……”男人莞尔,仍是一脸的难为情,觉着有些骚派,一直客气地把江小鱼送下楼送出了屋,水色才失魂落魄地一屁股坐在大厅的沙发上发起呆来。

    手机的铃声这个时候响起,水色楞了半秒钟,即刻起身就蹬蹬蹬的往楼上奔去,爬了一大半的楼梯,卧房里的手机也不响了,没一会儿,身后大厅里座机电话又响了起来,有些迟缓,但水色还是后知后觉地又蹬蹬蹬从楼梯上跑下来,他知道,这应该是全三打进来的电话,所以他没了命地跑下楼去接。

    接起的一刻,水色心跳的厉害,除了将自己呼呼急喘的声音输送到送话器里,水色真的来不及开口说什么,对面很安静,也没有开口,好像一个在喘一个在听。

    渐渐的喘声平息了,两面都没了声音,通着的电话安静到诡异,他不开口,他也没开口。

    手拄在案台上接听着电话,沉不住气的是水色,男人别扭地开口:“怎么不说话?”

    声落,电话里便传来一声浓重的鼻息出气声,听得水色全身一个激灵,忽然心痒难耐起来。

    “我……”低沉的男音,透着金属的质感。

    “我……”立即收声,心慌。他开了口,要说什么?

    “你说。”

    “你说。”

    ……尴尬!

    沉默。

    无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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