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节

    就这么一声,听着林辰暮耳朵里,却犹如惊雷一般。他蓦然一惊,一下子从睡梦中惊醒过来,猛地就睁开了眼睛。

    半夜三更,房间里又没有灯光,清凉的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撒入,朦朦胧胧的。林辰暮适应了一下,这才模模糊糊看见,怀中乌发如云,女人的脸埋在自己的胸膛,皮肤白皙细嫩,在昏暗的房间内,尤为显得清晰耀眼。

    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刚才发生了些什么事情?

    脑袋还晕沉沉的,可思绪却是飞转。林辰暮的第一感觉,就是中圈套了。这种桃色陷阱,在官场里并不少见。虽然光凭这种问题,还不足以将他拉下马,可一旦捅出去,那自己的名声可就臭了。而名声一臭,升迁之路就更是艰难了。

    一想到这里,林辰暮惊得是一身冷汗,一把推开怀里的女人。却见这个女人俏脸含嗔,杏眼似羞似怨,无奈而娇羞的神态极为诱人,令林辰暮怎么也想不到的,会是周静。

    林辰暮愣了一下,猛地坐起,被子滑下,周静那雪白性感的**惊鸿一瞥,却也令林辰暮不由自主地也心跳了好几下。他跳下床去,以极快的速度环视了一圈,并没有发现异常后,才又目光冷冷地看着周静,沉声问道:“你,怎么回事?”

    声音虽然很是低沉,却充满了一种令人心悸的威压。

    周静压根儿就没想到,事情会发展到如此地步,看着林辰暮那那冷峻的脸,顿时怔在床上,一时间全然不知所措。

    看着一脸茫然的周静,林辰暮心头好似被一块儿巨大的石头压着,压抑地难受至极。

    过了半晌,周静才哇的一声哭了起来,泪水如雨点般往下掉,羞得无地自容。原本自解衣带,摸上林辰暮的床,她已经下了很大的决心,却不曾想,林辰暮似乎和她,还有表姐他们所想的截然不同,这还让她哪有脸面面对别人?

    看着潸然落泪的周静,林辰暮心头很不是滋味,过了半天才叹了口气,说道:“你就在这里好好休息吧,我去重新开个房间。”说罢转身逃似地跑了出去。

    看着林辰暮的背影,还有些抽泣的周静,也不知道心里在想些什么,就有些呆了。

    ps:一整天小寒这里登陆后台都有些问题,不知道其他地方怎么样。不过好在及时发上来了。

    第一百一十章信不信由你

    第一百一十章信不信由你

    午夜的走廊寂寞而又冷清,基本上见不到一个人,就连灯光都似乎有些冷冽。

    拐角处,林辰暮点上一支烟,看着窗外偶尔被车灯划破的浓浓夜色,心潮起伏,难以平复。

    周静是如何进入自己房间的,林辰暮刚开始是百思不得其解,可当他看到服务台值班的女服务员脸上那暧昧的笑容,就什么都明白了。

    刚开始林辰暮还担心这是一桩针对自己的阴谋,可当他走出来的时候,却也慢慢想通了。事情多半是陆明强和曹丽两口子唆掇的,但要说到什么恶意,想来还不至于。毕竟彼此之间不仅没有任何的利害冲突,而且陆明强需要依仗自己的地方还多,不可能做出这种愚蠢的事来。他的用意,恐怕也就只是想要这种方式来加深和维系自己和他之间的关系。

    当然,这个周静,想必也是首肯和愿意的,要不然光是只凭表姐妹的关系,还不足以让她作出这么大的牺牲。

    这种事情,看起来荒诞不经,但事实上,类似的这种事,在官场里却算不得什么秘密。貌似当官的,没几个小蜜情人,那才是笑话。

    现在的他已经不是刚刚毕业的热血大学生,在官场摸爬滚打了几年,林辰暮深深知道,在这个官本位已经渗透到所有人骨子里的古老国度,官员就代表着权势和高高在上,即便大家口头上一直都说是公仆,嚷嚷着要为人民服务,但事实上,官贵民轻,却是不争的事实。也难怪会有那么多人,挖空了心思都想要当官,而当了官的,则是拼命踩在别人的头往上爬。

    林辰暮自视就不是一个什么高尚的人,他所作的一切,都有自己的目的和缘由,明争暗斗、尔虞我诈,说大了是为了民众利益,可事实上,如果对他没有好处的事,他也不会那么热心。可林辰暮却始终恪守自己做人的准则,什么能做,什么不能做,心底都有着明确的底限,比如说,利用手中的权势乱搞男女关系,就是他所不齿的。所以说,陆明强的好意,他无福消受,也消受不起。

    林辰暮轻叹了一声,掐灭了烟蒂,随手一弹,烟头划过一道美丽的弧线,准确无误地落入到几米开外的垃圾箱里,而他此时,已经转身向楼下走去。

    酒店的大厅也是冷冷清清的,就连值夜班的女服务员,也趴在前台打起了瞌睡。林辰暮轻轻敲了几下台面,女服务员这才抬起头来,睡眼迷蒙地看着林辰暮,嘴里还打着哈欠问道:“先生好,单间还是套房?”

    “退房。”林辰暮淡淡道。

    他本想重新开一个房间,可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个地方不宜久留。

    “退房?”女服务员这才一下醒了过来,揉了揉眼睛看了一眼林辰暮,才又惊疑地问道:“林老板,这是怎么啦?没有睡好吗?要不要我重新给你换一间房?”

    她并不知道这个年轻的林老板是什么来头,不过老板却是专门吩咐过了的,必须要照顾好了,看那架势,连老板都想要巴结对方似的。这大半夜的退房,她还以为是有什么地方惹得对方不满意了,当然是大为紧张。

    “嗯,也不叫退房,就是有急事要走,所以先把房费给结了。”林辰暮说到这里,又顿了一下,道:“房间晚点收拾,另外,早餐时记得电话通知一下。”

    “哦,知道了。”这个胖胖的女服务员微微一笑,脸上却露出了些许意味深长的表情,话音也拖得老长。林辰暮就倍感郁闷,麻痹的,这羊肉没吃,却惹了一身的骚,真要传出去,可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通过旋转门,走到了酒店外,夜里的风带着些寒气,林辰暮神色复杂地回头看了一眼,轻叹了口气,紧了紧衬衫的领子,向着不远处的出租站台走去。这大半夜的,他也没什么地方好去,还是只有重新找一家酒店住下。

    夜里的出租车并不多,林辰暮站在出租站台,望着远处缓缓流动的点点灯光,半天也没等来一辆出租车,暗呼倒霉,就听身后杂乱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落地急促而沉闷,越来越是清晰,可以想象出有一大批人快速朝着这附近奔涌而来。他有些讶异地回头看了一眼,却见七八个人影气势汹汹的跑了过来,其中一个还指着自己大声叫嚣道:“兄弟们,就是那个臭小子,今天把他腿给我打断了,老子请大家去大世界好好乐呵乐呵。”

    林辰暮愣了一下,心道这是不是认错人了,可还没反应过来,几个人已经围了上来,有些手里还提着棍棒,个个都凶神恶煞的样子。

    “华强,你说的就这个人?”领头的一个斜吊着膀子,身上画着龙纹身,嘴里还叼着一支烟的光头,一看就是个街头的小混混,他斜着眼睛看着林辰暮,冷笑着,露出一口歪歪斜斜的牙齿。

    “是啊,军哥,就是这小子,麻痹的,敢来撬老子的墙角,简直就是活腻味了。”一个看起来长相比较清秀的青年,此刻却怒气冲冲,看上去脸都有些狰狞扭曲。

    “妈的,敢抢我兄弟的马子,你他妈是不是不想活啦?”光头就上前来,指着林辰暮的鼻头骂道。

    林辰暮望着这一群人,压根就不认识,搞得是莫名其妙的,就说道:“你们是不是认错人啦?”

    那个叫华强的青年望着一脸无辜茫然的林辰暮,先是一怔,继而勃然大怒,胸口一个剧烈的起伏,眸子中爆射出嫉恨的光芒,厉声道:“认错你麻痹的,你这臭小子,就算是化成灰,老子都认得,***……”

    林辰暮眉头一皱,可又懒得搭理,转身要走,却被那个光头一把揪住衣袖,骂道:“你他妈得瑟什么?睡了人家的女人,连个说法都没有就想走?”

    林辰暮不由就有些恼了,还当这些是吃诈钱的流氓混混,就冷冷看了光头一眼:“放手,别找不自在啊!”

    光头被他目光一扫,右眼皮没来由跳动了一下,可随即又眼睛一瞪,骂道:“你***别给脸不要脸……”

    华强也在旁边咬牙切齿道:“军哥,你跟他啰嗦什么?直接***。”

    一旁的其他人也是叫嚣道:“麻痹的,弄死他。”声音一浪高过一浪。

    得到众人的鼓励,光头似乎胆子壮了不少,一巴掌就朝林辰暮脸上扇了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道:“***还敢跟我炸刺儿!”

    自从当上国家干部后,林辰暮就算是收敛心性了,可到了此时,却也是忍不住了。他偏头闪过,同时伸出右手,狠狠给了光头一个嘴巴子,抽得光头原地转了一圈,然后一屁股坐在地上,顿时都懵了。

    其他人也都愣了,看着眼前这一切,都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了。

    光头好半天才反过劲来,从一旁的人手上抢过一根半米长的空心钢管,声嘶力竭的怒吼着:“麻痹的,我废了你这孙子……”

    还没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林辰暮冲上去就是一脚,这次他是真恼了,下脚自然也就重了一些,一脚踢在光头的鼻梁上,将光头踢倒在地上,鼻子里,嘴里登时就冒出了鲜血,痛苦的***着,嘴里向其他人骂道:“妈的,还不一起上?看戏啊?”

    这下子其他人这才反应过来,一窝蜂地冲了上来,却是完全没有章法。

    林辰暮一拳就砸在最前面一个人的下颌上,当即就将这个人打倒在地。可就在这时,背上却重重挨了一下,打得他一下子失去平衡,踉踉跄跄往前面冲出两步,然后猛地一转身,那个人又挥舞着木棍朝他头上砸来。林辰暮一把将木棍抓住,抬脚就踢中了他的下阴,将那小子踹得捂着肚子倒了下去,手中木棍反手又狠抽在一名试图偷袭自己的人头上,打得那个人头破血流,捂着脑袋惨叫着退了下去。

    而此时,一阵风声在耳边响起,却是右侧的一名混混,竟然抽出一把西瓜刀来,向着林辰暮肩头砍来。林辰暮退避不及,心一横,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对方的落下的西瓜刀,锋利的刀刃立刻割破了他的手掌,鲜血沿着刀刃汩汩流了出来。

    这名混混被林辰暮的强悍给吓破了胆子,别看他身上带着刀,可却根本就没那个胆子砍人,之所以挥舞着刀子,也是见林辰暮太过于凶悍,而想要吓唬吓唬他而已,哪晓得这个看起来斯斯的小伙子,竟然如此强悍。当即就撒开手,惊骇地连退出去好几步,脸色也是煞白一片。

    而其他几个人,更是不约而同的收住了脚步,个个面面相觑,却没有一个人敢第一个冲上前来。别看他们平日里咋咋呼呼的,可要砍人见血的,还真没那个胆。眼看对方打出真火了,谁还敢上前去自讨没趣?要是挨上一刀,那才叫冤枉。

    林辰暮手里握着锋利的刀刃,血顺着刀刃一滴一滴地滴下,他却像是浑然没有感觉似的,只是冷冷的目光盯着对方几个人,一语不发,却让他们是心悸不已,甚至有些打颤。

    “哐当”一声,却是林辰暮将手里的西瓜刀扔在了地上,然后往前走出了一步,那几个人却吓得扔下手里的东西,就是一哄而散,看得林辰暮是目瞪口呆,实在想不到这些人是如此的色厉内荏。他却不知道,云岩县城里但凡有些凶悍厉害的角色,都在上次的扫黄打黑中全被清理一空,现在剩下的,大多都是一些不入流的小混混,骗吃骗喝还行,真要拼命,还真是有些难为他们了。

    眼睛一转,却见刚才那个叫嚣着要打断自己腿的青年鬼鬼祟祟地想要跑,林辰暮就喝道:“站住!”

    这个青年浑身就是一哆嗦,转过头来看着林辰暮那冰冷的目光,只觉小腿肚在发抖,额上冷汗涔涔,差点没给他跪下,嘴里还哆哆嗦嗦道:“这位……大……大哥……我……我错了……”看他脸上的表情,差点没哭出来。

    林辰暮就摇了摇头,撕下自己衬衣的一溜布条,先将手上的伤口包扎起来,才又冷冷问道:“你刚才说什么我抢了你的女人,你知道我是谁吗?”

    “不……不认识……”

    “那就是故意来敲诈勒索啦?”林辰暮的语气就更有些严厉了。

    “不,不是的……”青年连忙说道,抬头看了脸沉如水的林辰暮一眼,吓得又赶紧低垂下头,有气无力地说道:“虽然我不认识你,不过我是看着你和我马子一起进的酒店开房……”

    林辰暮眉头一皱,就问道:“你马子叫什么名字?”

    “周,周静……”青年原本有些惊慌失措的双目中流露出淡淡的忧伤,声音里也蕴含着极度的苦涩之意。

    “什么?周静是你女朋友?”林辰暮大惊失色道。

    “是啊,我们都已经交往了两年了,原本打算年底就要结婚的,可最近这段时间,她却表现得很是反常,对我也是冷冷淡淡的,我就怀疑她是不是有了别的男人,所以就开始暗中跟踪她,没想到,真的看到你们……”青年一脸的痛苦不堪的表情,血丝瞬间布满了他的双目,还使劲儿地用手捶打着自己的脑袋,看样子,女友的出轨,带给他极大的刺激和伤害。

    林辰暮就有些呆住了,内心仿佛被人用刀狠狠捅了一下,心头对这个周静也是升起了一种浓浓的厌恶感来。女人,想要攀龙附凤,也算是情有可原,可还有男友的情况下,就毫不顾忌地钻其他男人的被窝,这又和那些出卖**和灵魂的娼妓,有什么区别?

    青年却又一下子跪倒在林辰暮面前,乞求道:“这位大哥,我真的很喜欢小静,我不能没有她啊,你现在睡也睡了,能不能放过她?让她回到我身边?”神情间急切而焦灼,话音里甚至带着些哭腔。

    林辰暮就叹了一口气,转身走了出去,走出几步后,才淡淡地说道:“你误会了,我和周静一点关系都没有,信不信由你……”

    第一百一十一章杀人犯

    第一百一十一章杀人犯

    先去县医院包扎了一下伤口,林辰暮才随便找了家小旅馆住了下来,此时夜已深沉。

    由于今天出了这一摊子事,林辰暮始终觉得心头沉甸甸的,就像是被压上了一块大石头,怎么也睡不着,也晚上翻来覆去,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睡着,等他迷迷糊糊醒来的时候,窗外都已经日上三竿。

    从床上坐起,林辰暮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又揉了揉隐隐作痛的额头,呆坐了半天才拿过手机本想要看看时间,却发现屏幕漆黑一片,没电了。他摇了摇头,将手机扔在一边,然后才汲着旅馆提供的拖鞋,洗漱去了。

    昨天晚上酒是喝了不少,菜却没动什么,又折腾了大半夜,早就饥肠辘辘了。退了房出来,林辰暮将就在小旅馆旁边的小巷子里简单吃了二两牛肉面。看到一旁的公用电话,本想给彭新宜打个电话,约好时间一起回官塘,话筒提起来,可又担心对方说起昨天晚上的事来,自己委实不知道应该如何以对。想了半天,还是决定自己赶车回官塘算了。

    长途汽车站里一如既往的脏乱,不过林辰暮却注意到,车站外头居然停了一辆还闪着警灯的警车,不时还在候车室里看到警察的身影,不由就觉得有些奇怪。虽然长途车站距离附近的派出所,也就隔着一条街,但事实上,很少能看到有警察来这里晃荡。即便有什么特殊情况,车站里的偷鸡摸狗、坑蒙拐骗的三教九流,却早就很默契地消失地无影无踪。也难怪这里,曾经有骗子很嚣张地对抓住他的受骗者叫嚣道:“你们去报案也没用,我们在这里讨生活,那可都是给上头交了保护费的……”

    难不成有什么领导,要来车站视察?

    林辰暮在心头暗自揣测着,却也没有多想,径直走到售票窗口,排队买票。

    天气很热,不过来买票的人也很多,每个窗口都是排得满满当当的。林辰暮排在队伍里,不时还有票串串过来,询问他要买去哪里的车票。林辰暮没有理会,不过人群里却有些人等得不耐烦了,就和票串串聊了起来。经过一阵讨价还价,票串串挤到售票窗口钱,掏出钱来就递了进去,看得出来,和售票员都很熟了,还有说有笑的。

    见有人插队,人群里就有人起哄了,不过售票员却是圆目一瞪,不满地嚷嚷道:“叫什么叫?不想买票的就回去,爱买不买,德性!”说到后头,白了众人一眼,语气里也充满了不屑之意。完了之后,麻利地给票串串买好票,还又打情骂俏一阵后,票串串这才拿着票趾高气扬地回到了委托他买票的那人旁边,将票递给了对方。

    林辰暮留意了一下,就这么一下,票串串就赚得了票面价格百分之二十的利润,而整个售票大厅里,类似的票串串还又四五个。他们的生意看起来都很好,忙得是不亦乐乎。经常是别人在窗口都买不到,说是售完了的票,他们同样能买得出来。要说其中没有什么猫腻,谁都不会相信,只不过众人都是敢怒而不敢言。

    对于这种现象,林辰暮虽说也看不过眼,却也并没有多说什么。他不是救世主,这里也不是他能管辖的一亩三分地。都说虾有虾路,蟹有蟹道,他又何苦去断人财路,惹人嫉恨?

    “身份证?”好不容易轮到自己了,林辰暮刚把钱递进去,说了买去官塘的车票,却听售票员面无表情地说道。

    “什么?”林辰暮愣了一下。

    “身份证。”售票员声音立刻就高了八度,显得很是不耐烦地说道:“刚下来的规定,买票必须出示身份证。”

    林辰暮微微一怔,他刚才明明看到,那些票串串买票,压根儿就没有出示过什么身份证,不过既然车站有这方面的要求,他也没有多说,掏出自己的身份证递了过去。

    售票员心不在焉地接过来一看,脸色大变,又抬起头来看了林辰暮一眼,当她的目光好碰到林辰暮的目光时,竟然浑身一哆嗦,眼神里也闪过一丝惊恐之意。

    林辰暮有些惊疑,刚想说什么,却见这名售票员吓得手足无措,手里拿着的林辰暮的身份证也失手掉在了地上,然后慌慌张张就起身跑了出去。

    “搞什么飞机啊?”林辰暮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想不明白,这个售票员究竟是撞什么鬼了。排在后面的人也是一阵骚动,还有人低声骂了出来。

    而那些票串串,更是适时地出现在众人面前,招揽生意。

    林辰暮左等右等,好一会儿了都没见那个售票员回来,有心想要换一个窗口,可自己的身份证还掉在里面了,而且其他窗口也是排着长长的队,自己换过去,还不知道又要等多久呢,得不打消了这个想法,心里却是差点骂娘了。

    又过了一阵,林辰暮等得有些心急火燎的时候,排队的人群却犹如潮水般的分开,四个身穿制服的警察就如虎入羊群一般毫不客气的推搡开挡路的男男***,大踏步的径直走了过来。

    走在最前面的警察中等身材,洛腮胡,一脸疙瘩,进来之后威严十足地扫视了一眼,最终目光定格在林辰暮的脸上,沉声问道:“你叫林辰暮?”

    林辰暮点了点头,心头却在想,难不成陆国强没找着自己,竟然让所有的全城的警察帮着他找?可这也太过于夸张了吧。

    却不料对方的目光猛然变得咄咄逼人,怒喝一声:“给我抓起来!”

    林辰暮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两个民警就冲了上来,分别拧着林辰暮的一支胳膊,就想要将他制服。林辰暮觉得气不顺了,火一下子就冒了起来,双臂稍稍用力,力量虽然不大,可是发力的角度极其巧妙,两名拧住他胳膊的警察掌控不好平衡,脚下不由就是一个踉跄,身体就重重地撞在了一起。

    “麻痹的还敢拘捕?”另一名警察怒不可遏地骂道,一脚就踹了上来,好踹在林辰暮的大腿上。这下子,更激怒了林辰暮,他一拳就将这个警察打了个仰面朝天,然后愤怒地吼道:“你们干什么?凭什么抓我?”

    那名带头的警察被林辰暮的动作吓了一跳,飞快地拔出腰间的手枪,将黑洞洞的枪口对准林辰暮,而其他人见到这一幕,吓得是惊声尖叫,更是惶然退出好几米去,生怕被殃及了。不过却也没有跑太远,都围在几米开外看着,不时还指指点点一番。

    看到这黑洞洞的枪口,林辰暮一双浓眉拧了起来,却不敢再有什么轻举妄动。这要一不小心挨了枪子儿,那才叫划不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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