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

    凌凡赶紧向着骨架赔礼倒歉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冒犯您了,请你千万不要介意啊,百无禁忌,百无禁忌!”

    “一个骨架你倒什么歉啊,它又听不到。”梁君从地上站了起来,拍拍身上的土,走到凌凡的身旁。

    凌凡恭敬地将骨架扶正,道:“这个你就不知道了,能够将自己捐给人类医学事业的人当真是伟大至极,俗话说的好,阳骨不销,万世不回,说的就是如果身为形体之本的骨架如果不入土消解的话,那么他的灵魂生生世世都得不到轮回重生呢。”

    “啊?!有这么严重啊?!”梁君从来没有听到过这样的话,立时惊叫一声。

    “当然是真的啊,你看我的神“色”像是说慌吗?!”凌凡作出一副极其严肃认真的样子,梁君还真被凌凡的样子给骗了,于是也走到骨架标本前恭恭敬敬地弯了下身,道起歉来,凌凡自己也知道后面他说的话都是自己瞎编出来的,不过他是真对那些肯将自己的身体捐给医学院的人感觉到尊敬,如果这种“迷”信的说法能让人心生敬意的话,他宁愿这种“迷”信是真的,对生命的敬畏会使一个人更好地对待每一具尸体。

    片刻之后荧光灯管的电流才算稳定,也正是这个时候凌凡才能仔细观察着四周的景象,虽然他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可是眼前出现的东西还是让他不禁想呕吐起来,只见面前摆着一座座铁架子,铁架之上摆放着各种各样的钵瓶,有的小到只有普通小“药”瓶那么大,里面泡着一只小小的似是婴儿的东西,也有大到一个人大小的巨型瓶子,里面泡着一个长着两只脑袋的怪胎,也不知是什么东西震动了下,双头怪胎居然在瓶中转动了起来,忽然双头怪转过身,四只被泡的惨白的眼睛直直地盯着凌凡,吓得凌凡心一阵悸动,脚步猛地向后一撤。

    只见双头怪胎的钵瓶一阵震动,然后便稳了下来,只见梁君不好意思地扶着铁架子,脸上呈现出一抹歉意道:“对不起,对不起,刚才我不小心碰了下铁架。”

    听到如此凌凡才长长地松了口气,原来是梁君碰到了铁架才使得双头怪胎转动起来的啊,刚才真是被他吓死了,凌凡朝着梁君沉声道:“小心点,这里面的随便一个瓶子都是价值不菲的,如果摔破的话我们就是把自己卖了都赔不起。”

    “好的,我明白了,我会小心的。”梁君被凌凡这么一吓,手赶紧离开铁架,好家伙,这铁架要是一倒,整个尸体标本室的铁架都会一排接着一排倒下去,真是那样的话,那自己可玩大了。

    凌凡指着另一方,道:“你去那边一排排搜索,看看有没有陈丛的痕迹,千百万要记住,一定要小心些。”

    梁君做了一个ok的手势便小心地朝着另一方跑去,凌凡叹了口气,这个叫梁君的人虽然看起来稳重可信,可是办起事来总是让人不放心,不过他也没有心思再想梁君,他要尽快搜寻着自己这一边的架子,因为时间长的话,一定会被人发现自己闯进尸体标本室的,到时候可就麻烦大了。

    凌凡小心地检查着每一排铁架,可是每当他走过一排铁架的时候总会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他,这种感觉让他很不爽,而且再联想到他身处的环境,全身的汗“毛”更是一根根地直竖起来,整人尸体标本室就像是怪物科学家的生化实验室一般,或者说是恐怖的地狱重组人体一般,反正每一个钵瓶都有让人想呕吐的感觉,而且空气之中弥散的福尔马林的味道也是令他想呕吐的原因之一。

    “啊——啊——啊——啊!”

    突然间,一股恐怖的尖叫声响起,恐怖的尖叫声瞬间撕裂尸体标本室的宁静,几乎所有的瓶子都剧烈地晃动起来,凌凡的心也差点被这阵恐怖的尖叫声吓的中跳出来,可是瞬间凌凡便意识到这股声音是梁君,难道梁君遇到什么危险了?!想到这里,凌凡赶紧从铁架中跑了出来,向凌梁君跑去,不知为何他的脑袋中突然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当凌凡跑到尸体标本室的最后面时,脚步退下来,只见梁君跌坐到地面之上,后背紧紧地靠着湿漉漉的水泥墙壁,原本英俊的脸形此时急剧地拧着,似是看到世界上最恐怖的东西一样,脸“色”无比的惨白,整齐的牙齿上下直打战,黑“色”的眼睛恐惧地盯着前方,身体也在急剧地颤抖着:“陈……陈……陈丛!”

    凌凡心头一悸,他赶紧跑到梁君的身旁,沿着他的视线望去,这一望凌凡瞬间便明白为什么梁君会吓成这个样子,只见他的面前是一个巨型钵瓶,里面浸泡着一个人,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们苦苦寻找的陈丛,只见陈丛的整张脸都已经泡得浮肿惨白,惊恐的神“色”毫无遮掩地出现在惨白的脸上,整张脸死死地贴着钵瓶的瓶壁,如死鱼一般的眼睛充满了血丝,似是要爆裂出来一般。

    冰冷的钵瓶,浮肿的尸体,恐怖的神“色”……一切都像是梦境一般,凌凡缓缓走向那个钵瓶,他不敢相信自己寻找的陈丛竟然以如此的方式出现在他的面前,竟然是以如此恐怖的死状出现在他的面前。

    突然,凌凡的第六感又再次告诉他,有一双恐怖的眼睛在死死地盯着他。

    凌凡的心头一悸,赶紧朝着那双眼睛望去,却见一道黑影从门后闪过,凌凡一惊,赶紧追了过去,可是当他钻过门缝跑到外面的时候,却发现外面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影,而有的却只有一块破碎的黄“色”布片,凌凡弯身将破布片捡了起来,仔细地观察着:为什么又是一块碎布片?!

    第八章 迷雾重重

    第八章  “迷”雾重重

    凌凡从梁君的话中得知徐少军精神失神的当天晚上曾经和一个叫陈丛的朋友一起出去过,可是那个陈丛也不名所以地失踪了,这让凌凡再次陷入困境之中,幸亏梁君提到一件事,这才便使案件有了进一步的进展,于是两人来到手机信号到达不了的紫荆园医学系的尸体标本室来寻找陈丛,果然正如凌凡所料,陈丛竟然真的在这里,不过却已经化为一具标本泡在钵瓶之中,而就在这个时候,凌凡瞧见一道黑影从门缝中闪过,于是起身追了上去。

    可是当他跑到外面的时候却发现根本就没有什么人影,有的却只是脚旁的一片破旧的褐“色”碎布,凌凡狐疑地将其拿了起来,细细地端详着,他发现这块褐“色”的碎布竟然和当日在舞台之上发现的破布一模一样。

    第八章

    校园再一次暄闹起来,几乎所有的学生都跑到平日里不怎么来的水泥房尸体标本房附近,如果不是他们面前的那道黄“色”的警戒隔离带的话,他们还真有可能会冲进去,五六名警察在外围维持着秩序,可是即便如此也有不少胆大的学生试图穿过警戒带想一探究竟,却被警察给拦了上来。

    尸体标本房那沉重的大门此时已经完全被推开,明亮的光线瞬间“射”入其中,也许是因为人气多的原因,此时的尸体标本房再无方才那种阴郁可怕如地狱般的感觉,好似所有的尸体都突然间害羞起来,就连那具骷髅骨架也躲在门后的阴暗处。

    “我的天啊,这里简直就是人间地狱啊!”萧雨仔细地瞅着面前的那一瓶瓶标本惊骇地叹道,“你说呢,天瑜?”萧雨原以为天瑜就在自己的身旁,可是触手一“摸”却发现天瑜已经不见,不禁打了一个寒战。

    只见天瑜此时正站在凌凡的面前,冷冷地盯着他,凌凡被天瑜的目光盯得有些发“毛”,于是有些尴尬地笑道:“天瑜,你不要这样看我啊,那个我都不好意思了。”

    “不好意思个头!”天瑜骂了凌凡一句,说道:“你又一次没通知我就独自行动,而且还是来这种地方,如果再像上次那样被人袭击,把你也装进瓶子里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凌凡一听这个乐了,笑道:“不会有事的,我人品可是超好的,不会的,哈哈哈哈。”

    “你们两个就不要在这种地方打情骂俏了,还是过来看看怎么处置这个东西吧。”洪峰站在钵瓶前朝着凌凡和天瑜说道,“好家伙,到底是谁这么残忍将他给装进去的,哦,对了,你是怎么知道这里面有人的?”说着,洪峰有些狐疑地望向凌凡。

    凌凡嘿嘿一笑,指着自己的脑袋,道:“神秘的第六感。”

    如果是之前的话,洪峰一定会冷哼一声,可是自从白老先生为凌凡解除梦魇之术之后,他便对凌凡拥有超越常人的第六感深信不疑,可是他也知道第六感也仅仅只是一个提示,能不能真的找得到,还得靠大脑的极强推理能力才行,而且他对凌凡的推理能力更是敬佩,虽然他之前很是不服气。

    也就这个时候,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中年人急匆匆地走进尸体标本室,朝着他们走来,来人一走进尸体标本房就显得有些愠“色”,怒道:“你们这是怎么回事,一下子来这么多人,你们会吓得我的尸体标本的!”

    凌凡忙向中年人道歉:“对不起,对不起,我们也是办案需要,请问您是?”

    中年人没有因为凌凡的道歉降低自己的怒气,依然愤怒地道了声:“我是医生系的主讲师,孟常辉,我想知道我的尸体标本室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急匆匆地招我进来,而且还带这么多人!”

    洪峰也是爆脾气,见到这个医生系的主任如何不讲理,他也是一脸的怒气,用平日里威严的声音厉声道:“孟先生,现在你的尸体标本室发现了一具尸体,我们想确认一下,你到底知道不知道这件事。”

    “发现一具尸体?!”孟常辉惊叫一声,然后便是一阵大笑,道:“你在跟我开玩笑吧,你看我的尸体标本室,除了尸体还有什么,这里到处都是尸体,你竟然说只发现了一具,你的眼睛没问题吧?”

    洪峰被孟常辉的话给奚落了一番,脸上的怒气更盛,刚要发怒却凌凡给拦了下来,如果真跟这个姓孟的闹翻的话,以后的事情就不要办了,再说自己非法闯进尸体标本房也无法解释,所以还是不要起冲突的好。

    凌凡接过洪峰的话茬笑道:“孟老师,事情是这样的,想必您也听说大礼堂发生的惨状了吧?”

    孟常辉虽然还是一脸的怒“色”,却点了点头:“没错,我是听说了,虽然那天我没去,可是我也知道有一个外国学生被丢进了油锅之中,这有什么,不过是管理道具的人太粗心造成的。”

    凌凡摇摇头:“孟老师,您错了,事情远不是您所想的那样,我们怀疑是有人蓄意谋杀了那个学生。”

    “可是那跟我的尸体标本室有什么关系,你们这样擅闯进来小心我告你们!”孟常辉似乎怒气仍然不消。

    凌凡也是强忍着心中的怒气,脸上还是平静的笑意:“您先听我说,与本案有关的一个男生叫徐少军,可是他已经精神失常,无法为我们提供线索,但是我们得知在他精神正常之时,曾经和一个叫陈丛的男生在餐厅里喝酒聊天,可是第二天两人就一起失踪,而现在我们只找到了徐少军,一个已经精神错“乱”的徐少军,所以我们急迫地想找到陈丛,可是没想我们竟然在您的尸体标本室内发现了他。”

    凌凡的话好似晴天霹雳一般袭向孟常辉,只见他神“色”一征,然后沿着凌凡所视的方向跑到那个钵瓶前,当他看到眼前的陈丛的样子时也是一惊,道:“怎么会这样,不应该的啊,这里原本是一个空瓶子的,怎么会突然多了一个人呢!”

    洪峰走到孟常辉的面前,冷声道:“现在我要将这个钵瓶带回去接受调查,所以你也得跟我们回去一趟做下笔录,如何?”

    孟常辉似乎很是急切洪峰将陈丛带走一般,道:“快带他走!快带他走!我这里没有一个冤死鬼,他会惊吓住房这里的尸体的!你们快把他带他!”

    洪峰朝着不远处的两名警察使了一个眼“色”,只见两人拿着一块白布跑了进来,他们将白布盖在钵瓶之上,然后两人小心翼翼地将装有陈丛的钵瓶移出铁架,这时又过来两名警察帮助他们一起搬运。

    虽然钵瓶上盖着一块无法透视的白布,可是在警戒带之外围观的众学生教师还是议论纷纷起来。

    “快看!他们搬出一个标本钵瓶呢!”

    “那里装的是什么啊?看样子好像很重呢!”

    “笨蛋,当然装的是人啊,还能是什么?!”

    “人?!谁啊?!”

    “听说是陈丛呢,那个失踪的陈丛!”

    “啊——是他啊,怪不得我们怎么找也找不到他,原来他被人装进了钵瓶里了啊,真是太可怕啦!”

    “……”

    众人的低声议论之声并没有随着钵被抬上警车而消失,反而更加的激烈起来,凌凡和其他人从阴寒的尸体标本房走了出来,然后他便见到孟常辉啪的一声按下了里面的开关,瞬间整个尸体标本室变得无比的黑暗,而且凌凡似乎也听到里面的尸体们也在议论这件案子,虽然他知道这是自己的幻觉,如果他真的能听的话,这件案子倒是容易多了,可惜的是他无法听到。

    沉重的大铁门在四名身高马大的警察合力推动下才缓缓地再次关闭起来,然而就在那道大铁门再次关闭的瞬间,那股阴寒的感觉再次袭向凌凡,他再一次察觉到有一双眼睛在他看不见的地方偷偷地盯视着他,他四下环顾,可是却找寻不到那双眼睛究竟在何处。

    可能又是自己的幻觉吧,凌凡抬起手捂着自己的额头,最近他总是有这种不安的感觉,难道预示着即将要发生什么事情吗?!真是奇怪。

    “你没事吧?”天瑜来到凌凡的身旁,秀美的眼眸之中再无责怪之“色”,而有的却是极其关心的目“色”。

    凌凡笑道:“没事,没事,可能是在阴寒的地方呆太久了吧,一出来感觉要被太阳给烧化一般,我可能……可能发烧了……”说着,凌凡朝着天瑜笑了一下,然后眼前一黑,整个人便瘫倒在天瑜的怀里,晕厥过去。

    天瑜被凌凡的突然瘫倒吓了一大跳,秀美的小脸也是无比的紧张,她将手敷在凌凡的额头之上,神“色”立变:“好烫……”

    洪峰和萧雨见状赶紧跑了过来,洪峰想要抱起凌凡,可是却被天瑜给推开,只见天瑜硬是扶着凌凡上了警车,萧雨愣了下后也跟着上车,洪峰叹了口气,然后迅速地跑到驾驶座上,然后一声轰隆的声响,银“色”奥迪车似是一道急电一般窜向紫荆园的医务室。

    第九章 破布片的真相

    第九章  破布片的真相

    “我这是在哪里?!”

    凌凡捶了捶自己仍然有些发晕的脑袋,可是即便是如此还是没用,他发现自己仍然身处于一个白“色”的空间里,整个空间根本就分不清方向,而有的只有无尽的白,那种似是白纸一样的白。

    一道长长的通道出现在他的面前,通道也是通体白“色”,不断地向前延伸着,可是通道好像很长的样子,凌凡的眼睛都要看穿,可是他还是无法看到通道的尽头。

    “向前走!向前走你就能看到你要的一切!”

    突然白“色”的空间里响起一股神秘的声音,这股声音似乎有着难以言语的魔力,凌凡只觉自己的身体好似不受控制一般向前挪动着。

    每往前走一步,凌凡的头便会更加的剧烈一分,那种好似千针齐扎一般的疼痛,可是即便是如此他还是没有停下来的意思,脚步仍然向前迈着。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花了多么时间,可是当他再一次清醒的时候,却发现自己已经来到白“色”通道的尽头,而尽头却有一道白“色”的门紧紧地关着,或许是本能所使,凌凡轻轻地推了下白“色”的门,吱的一声,白门发出一声轻响,然后便移开一条缝隙。

    门后面会有什么呢,是天堂,抑或是地狱,又或者是一个连他也不清楚的异度空间。

    门轴扭动的声音响起,房门被缓缓地推开,随着房门的展开,凌凡的身影渐渐的显了出来,只见他平伸着右手作着推的动作,而他的眼睛却是紧紧地闭着,似是在为门后即将出现的东本作着最后的心理准备。

    凌凡缓缓地睁开了眼睛,眼前出现的并不是天堂,也不是地狱,而是另一个白“色”的空间,不过却是一个与众不同的空间,只见整个空间的中心置放着一个黑“色”的东西,上面被宽大的黑“色”帆布所遮掩。

    当凌凡看到眼前出现的东西时,心头不自禁的一悸,他的脚步又再一次不听使唤地走上前,在黑“色”的帆布前退下来。

    他小心地捏住黑“色”帆布一角,然后猛的一下将整块帆布给掀开,呼呼的撕空之声响起,然后便是一个巨大的钵瓶出现在凌凡的面前,一个人形的钵瓶,然后便是一股浓浓的“药”味。

    钵瓶之中浸泡着一个人,一个奇怪的人,他将自己的头埋在双臂之中,整个身体都漂浮于“药”水之中。

    也不知是幻觉还是什么,凌凡感觉到瓶中的怪人缓缓地抬起头,一点点地抬起头来。

    可是,每当钵瓶中的人抬起一些的时候,凌凡的心就会悸动一下,最后当瓶中人的整张脸出现在他的眼前的时候,凌凡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所看来的,因为他在钵瓶中看到了自己,那个瓶中人竟然就是自己。

    “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我会被装进钵瓶中?!”凌凡扑在钵瓶的上面试图将里面的自己解救出来,可是却发现钵瓶无比的牢固。

    “快跑!快跑!”瓶中的凌凡突然睁开眼睛,朝着凌凡惊恐地喊道。

    可是凌凡却无法听到,因为他只看瓶中的自己焦急地叫喊着,可是却听不到任何声音,就在这个时候,凌凡突然感觉到异样,只见他的脚下突然渗出水来,不,不是水,是散发着刺鼻“药”味的福尔马林“液”。

    凌凡惊叫一声,他想跑,可是却发现他的身体四周不知何时已经罩起透明却牢固无比的钵,他竟然也被装进了钵瓶之中。

    脚底的“药”水已经上涨到凌凡的腰部,然而任凭他如何疯狂地拍打、踢打钵瓶壁,牢固的钵壁还是一动不动,而此时,“药”水已经漫到他的脖颈处,刺激的气味已经激得他的鼻子快要烂掉一般,然后便是咕噜一声,“药”水将凌凡的整个头颅都漫了过去,然后便是那撕心的憋闷与难受,那是一种比死还要难受三分的感觉,然后他的意识便渐渐的丧失,接着他的头便陷入双臂之中,可是就在此时,他还没有完全闭合的眼缝看见一个人影推开了白“色”空间的房门,而那个人不是别人,正是他自己!

    “不要!不要——!”凌凡被眼前的发生的一切骇得尖叫起来,他发现自己陷入了一个永远都重复发生的动作之中,而这个白“色”的空间的名称便是永不超生。

    猛的一下,凌凡睁开了眼睛,然而第一个处于他眼前仍然是一片可怕的白“色”,在一阵心悸之后,天瑜那美丽而关切的秀脸出现在眼前,此时的天瑜再无平日的冷淡与漠然,而有的只是担忧:“别动,你晕厥好长时间呢,现在感觉好些了吗?”

    当凌凡发觉是躺在雪白的病房的时候,才长长地舒了口气,抬起的上身也再次倒在软软的床铺之上,原来一切都只是一个梦,可是却是如此令人震惧的一个梦我,方才梦境中的那一切直到现在还在令他感觉心悸。

    “你在想什么?”天瑜见凌凡的脸“色”有些不正常,问道。

    凌凡从回想中醒过来,笑道:“没事,只是刚才做了一个可怕的梦,对了,萧雨和洪师兄呢?”说着,凌凡朝着四周巡视了一下。

    不知为何,一听到凌凡说起萧雨的名字,天瑜便感觉自己的心一阵异样的感觉,一种连她也难以解释的奇异感觉。

    “洪师兄回警部了,萧雨去给你拿“药”了,应该快回来了吧。”天瑜道。

    正说话间,只听病房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便见萧雨推门跑了进来,当她看到凌凡醒来的时候也是异常的惊喜。

    “你终于醒了呢,你可不知道,天瑜为了你的的一夜都没有合眼呢!”萧雨一本正经地数典着凌凡。

    “哦,我竟然晕睡了这么长时间?!”凌凡惊道。

    “可不是嘛,从昨天你晕倒之后到现在一天都过去了呢,天瑜也一夜没睡陪着你呢。”萧雨道。

    “萧雨姐,你真长舌,“药”呢?”天瑜的脸瞬间红了起来,立时转移开话题。

    萧雨朝着天瑜吐了吐舌头,笑道:“我要是不说,怎么让这个笨蛋知道天瑜的好呢,嘿嘿,“药”在这呢。”说着,萧雨从身后将几盒“药”拿了出来。

    天瑜接过萧雨递来的“药”,按照说明拿出几粒,然后递给凌凡,道:“呐,吃“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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