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88章 天鬼

    “怎么会这样？……这是什么鬼地方？”这个“幸运”的掠食者此时已经彻底的慌乱了，它虽然在血色虚空中也遇到多不少的危险，但是这一次还是首次碰到这样诡异的情况，这几乎等于是还未开战就就已经被对手缴械了，而且更加诡异的是它竟然根本不知道对手是谁，究竟在什么地方！

    “嘿嘿……无极大帝的意志竟然已经崩溃了！无极大帝，真是想不到你这厮竟然会阴沟翻船了！这样一来的话，我从这‘放逐峰’中离开的时间就大大缩短了，嘿！～”就在这个时候，之前那个“幸运”的掠食者忽然听见一个诡异的声音。

    之所以说是诡异的声音，是因为这个声音好像是从山峰内部中传来的，但感觉却又像是在那位“幸运”的掠食者耳边响起。

    “你……你究竟是什么东西？”这位“幸运”的掠食者再也不会觉得它自己很幸运了，因为一种莫名地恐惧已经笼罩了它的全身，虽然它已经无法催动任何法则力量了，但是作为纪元霸主特有的危险感知还是在的，而此时它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危险，是一种必然会葬身在这里的危险。

    “天鬼！”那个声音再度响起，这声音还未落下，忽然间就看到那位“幸运”的掠食者的整个身体忽然间迅速地干瘪下去，就好像是一个皮球忽然泄气了一样。

    先是干瘪，随后就是干枯，而最后就是干裂，化为齑粉！

    这个“幸运”的掠食者，在一瞬间就被那个叫天鬼的家伙彻底分解和吞噬掉了，堂堂的虚空掠食者、纪元霸主，竟然连一点点还手之力都没有，而且整个身体什么都没有留下，甚至连存在之力都没有剩下，这就说明天鬼的分解高效而彻底，近乎完美！

    如果秦朗看到这一幕的话，他就会认出这是对法则力量的运用达到了真圆满的状态！

    可惜的是，这里并没有其他的旁观者是，所以无人知道这里究竟发生了什么。血色虚空中少了一个掠食者，对于这个广袤无际的血色虚空来说，这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

    “嘿嘿……想不到又吃了一颗‘小点心’，偶尔填填肚子也不错。只不过，无极大帝的意志竟然崩溃了，这说明在低位面宇宙之中，竟然还有可以跟它的意志分身匹敌的家伙存在？唔……很好，真的很好，看来我天鬼出世的日子已经不远了。嗯，既然无极大帝的意志锁链已经断了，就让我的分身先去见识见识击败无极大帝意志分身的那家伙吧。”黑色山峰之中，一个声音如此自言自语道。

    ***

    彻底击溃了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在低位面宇宙中的布局，这让秦朗也稍微振奋了一下精神，而整个黄泉九狱则是扬眉吐气——总算是彻底报仇了。

    击破了无极皇城，击杀了无极大帝的强大意志分身，似乎黄泉九狱已经是大获全胜了，甚至已经有了一种无敌的错觉了。

    只不过，秦朗却依然是眉头紧锁，因为他知道击败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不过只是干掉了那些高等生物在低位面宇宙的一枚棋子，仅此而已，而那些高等生物在低位面宇宙中的棋子可不止一枚。另外，这一次秦朗击败了无极大帝的强大意志分身，其结果可能会导致其他的高等生物意志分身暂时潜藏行踪，以这些家伙的狡猾程度，想要将它们找出来一一击杀，还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但偏偏这事情秦朗必须要做才行。

    那些该死的高等生物在低位面宇宙中布置的棋子太多了，如果不早点一一清除的话，一旦等它们回过神，发动第二次大反攻的话，那时候秦朗还真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

    虽然秦朗已经将真圆满的微妙境界逐渐地传授给身边值得信赖的人，但是他们要通过修行和战斗达到真圆满的境界，依然还需要时间和经历无数的战斗才行，并且每个人的领悟程度不同，机缘不同，那么修为依然会有差距的，不是每个人都能够像秦朗一样将诸多的法则力量都修炼到真圆满的状态。

    “主人——”这时候白莲进入秦朗的房间，似乎有什么事情向其汇报。

    “有什么消息？”秦朗迫不急地询问白莲，自从清扫了无极大帝的老巢无极皇城之后，秦朗很想要接二连三地“再下几城”，但关键是死活都找不到那些高等生物在血色虚空中或者低位面宇宙中建立的巢穴了。

    虽然黄泉九狱中那些进行生死轮转的成员们倒是在低位面宇宙中碰到过一些高等生物留下的意志分身，但是这些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似乎都是无心恋战，往往都是跟黄泉九狱的成员们一接触就主动退走，然后直接就消失了。如此一来，黄泉九狱的成员们虽然又接管了一些低位面宇宙，包括不少的新生宇宙，但是却并未击杀多少的高等生物意志分身，这就如同是没有击杀多少敌人的有生力量，说明敌方的势力依然庞大，只不过是暂时避而不战，这让秦朗有些心焦。

    秦朗原本以为这些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都是目空一切、傲视低位面宇宙强者的存在，所以它们肯定不愿意当缩头乌龟，必然会跟秦朗和黄泉九狱硬碰硬的，那样的话，秦朗就能够乘机多干掉一些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削弱它们在低位面宇宙的势力，哪知道秦朗可能是高估了这些家伙的“自尊”，自从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被秦朗彻底击杀之后，那些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们竟然都选择了销声匿迹，偶尔黄泉九狱的成员们会在一些宇宙中碰到它们，但是这些家伙就算是占据优势也不会跟黄泉九狱的成员交锋，直接就选择退走。

    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选择退让，这自然是很大程度上提升了黄泉九狱成员们的信心，但是却让秦朗更加忧虑，他已经让白莲全力去搜寻那些高等生物意志分身的信息了，希望白莲此时有好消息了。

    “主人……不好了，衙泉狱主出事了！”　白莲的确是给秦朗带来了消息，但却并非是好消息。

    第3089章 衙泉狱主出事

    衙泉狱主，这是黄泉九狱的九大狱主之一，也是早期秦朗击败黄泉领主之后，投靠他的八大狱主元老之一。如今，秦朗让凤残血掌成为了新的黄泉狱主，所以这黄泉九狱也就有了九大狱主。

    衙泉狱主，本身是一个第五层次宇宙的纪元霸主，在九大狱主之中，除了溟泉狱主和凤残血，就属他的修为最高了。而且，衙泉狱主也是一个称得上有勇有谋的家伙，之所以他之前没有在秦朗面前刻意表现过，是因为衙泉狱主不想让秦朗误以为他有问鼎黄泉九狱老大的野心。所以，一直以来衙泉狱主都是很平静地为秦朗和黄泉九狱做事，但却并未过度表现过自身，哪怕它的修为仅次于凤残血和溟泉狱主。

    对于衙泉狱主的表现，秦朗一直看在眼里，但是却并未点破，反而倒是欣赏这位狱主的知进退，但是却没想到白莲带来的消息竟然是衙泉狱主出了事情。

    不过，真正奇怪的是，衙泉狱主出了问题，秦朗竟然并未感知到！

    要知道，黄泉九狱的成员们，它们几乎都将自身的一股意志和存在之力“存放”于秦朗的存在之河中，这是为了黄泉九狱的成员们在丧命之后，可以进行生死轮转。如果有谁出了问题，秦朗一般都会提前感应到的，因为每个修士的一股意志跟其本体都有一种无法描述的特殊的联系，秦朗完全可以通过存在之河中黄泉九狱成员们的存在之力和意志力来感应这些成员们的本体是否安危。所以，如果黄泉九狱的成员们真的挂了，那么秦朗应该是第一个感知到的，而不应该是白莲来报告信息。

    然而事实却偏偏如此，白莲带来的信息却是衙泉狱主出了事情，生死未卜！

    “你怎么确定衙泉狱主出了事情？”秦朗向白莲道，“我通过它的一股意志和其存在之力，并未察觉到他究竟出了什么意外。不过，我能够感应到它的这一股意志和存在之力似乎很不安。你说得对，衙泉狱主应该是出了问题。”

    “应该？我本来以为主人可以确定这一点，怎么主人您竟然无法确定么？”白莲有些诧异地询问秦朗。

    “是的，我无法确定，所以这才是相当诡异的。”秦朗向白莲说，“那么，你是如何确定衙泉狱主是真的出了事情呢？”

    “衙泉狱主是协助我去调查那些高等生物行踪的，这一次他深入的地方有些深远，并且只带了两个手下，您知道他已经学会了从无极大帝那里学到的‘存在之丝’，几个狱主当中，也只有凤残血主母和溟泉狱主领悟到了存在之丝的妙用，他是第三个，所以我认为他去最合适——但是，没想到他们三人的存在之丝忽然就断了，然后就失去了行踪，所以我推测应该是出了不妙的事情，我来找主人您，就是为了确定这个信息是否准确。”白莲向秦朗解释了衙泉狱主出事的原因。

    “应该是出事了。”秦朗道，“他们三个的存在之丝都断了，那肯定是遇到了衙泉狱主无法处理的事情。而且，以衙泉狱主的修为境界，他竟然连逃回黄泉九狱都未能做到，那么可见其问题的严重性，基本上也可以确定是跟高等生物有关了。虽然血色虚空中可能存在一些神秘而强大的掠食者，但是以衙泉狱主如今的修为，断然不可能连逃走都无法做到。唯一的可能性，就是被高等生物给算计了。”

    “现在怎么办？”白莲询问秦朗，“要不然，我让黑无常和金焱去——”

    “不，我一个人去就成了了。”秦朗打断了白莲的话，“这段时间那些该死的高等生物一直都销声匿迹，好不容易它们终于出现了，我当然要亲自去会会，看看它们究竟在搞什么鬼。”

    “主人，何必您亲自出手——”

    “我要是不亲自出手，只怕这一次还真是不好解决。”秦朗向白莲说道，“这一次衙泉狱主出了事情，没那么简单，派别人去的话，如果同样出了问题，那不是更麻烦么。”

    “但如果主人您身陷险境的话……”白莲觉得秦朗亲自去还是有些不妥。

    “行了，如果我真的沦陷了，那也就算了，没办法了。”秦朗完全是一副无所谓的姿态，因为事实也是如此，如果连他都真的顶不住的话，那么真的就是完蛋了，整个黄泉九狱要完蛋，低位面宇宙也就完蛋了。

    但是，如果秦朗什么都不做的话，那么就完蛋得更快，因为秦朗拥有的时间和优势，都远远不如那些该死的高等生物，那些高等生物实在太强大了，而且耗费了如此漫长的时间来布局，怎么可能轻易被秦朗打败？怎么可能轻易退出低位面宇宙呢。

    这不，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刚被秦朗击杀，其他的那些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和傀儡们都像是全面销声匿迹了，似乎就像是没有存在过一样，偶然间出现一下，那也是惊鸿一瞥，秦朗想要对它们进行大规模的围剿，根本就没有办法实现了。虽然这样的事实让秦朗非常地不爽，但是秦朗仔细想一想的话，很快也就释然了：那些高等生物已经存在太久远了，姜都是老的辣，何况是那些该死的高等生物了。就算只是它们的意志分身，一旦感应到了危险的逼近，必然也会想尽办法隐藏行踪的。

    另外，高等生物们在低位面宇宙之中虽然有无数的分身傀儡，但是它们的老巢却是非常隐秘，很难被找到。哪怕是之前的无极皇城，如果不是秦朗跟着无极大帝意志分身自己留下的踪迹，他也很难找到无极皇城的准确位置，怎么说呢，狡兔都有三窟，就算是野兔都知道想办法隐藏自己的行踪，何况是那些该死的高等生物了。

    秦朗原本打算乘胜追击，趁那些该死的高等生物本体暂时无法入侵永恒晶壁的时候，将它们在低位面宇宙的棋子完全清除掉，来一次大清剿，但是事实比他现象的更加复杂。也不知道为何，那些该死的高等生物们竟然将它们的意志分身和巢穴都隐藏起来了。

    而现在，更加棘手的是衙泉狱主竟然出事了，所以秦朗才打算亲自去查探一下，弄清楚事情原委。如果迟迟弄不清楚那些该死的高等生物的企图的话，那么对于秦朗的谋划和布局都是非常危险的事情。

    第3090章 调虎离山

    “嗯——”秦朗刚离开黄泉九狱，就感觉到衙泉狱主和他的两个手下的存在之力有些异动：

    存放在秦朗存在之河中的三股存在之力，竟然是蠢蠢欲动，想要离开存在之河，这三股存在之力，似乎受到一种莫名的召唤。

    “衙泉狱主看来真的是凶多吉少了。”秦朗心想道，随后立即镇压住了这三股蠢蠢欲动的存在之力。

    衙泉狱主和他的两个手下，它们将自身的一股存在之力放在秦朗的存在之河中，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这应该就如同是抵押一样，将其自身的一股存在之力放在秦朗这里，那么他们就不可能轻易背叛秦朗和黄泉九狱，这好像有些被强迫的意思；不过，另外一方面因为秦朗拥有影响生死轮转的手段，所以他们的存在之力放在秦朗这里，那就等于是拥有了生死轮转的可能，即便是他们死了，也有可能通过生死轮转的方式重生。

    但是此刻，这三股存在之力竟然想要脱离存在之河，一旦它们离开秦朗的掌控，那么就算是秦朗拥有影响生死轮转的力量，也不可能将衙泉狱主和他的两个手下轮转回来了。

    毫无疑问，这是有人在搞鬼啊！

    有人不仅杀了衙泉狱主和他的两个手下，而且还要将他们的存在之力完全吞噬掉，这就等于是让这三个家伙永世不得超生了。

    狠辣！狠毒的手段！

    当然，也是非常高明的手段！

    就算是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之前虽然斩杀了一些黄泉九狱的成员，但是却并不能将他们的存在之力完全吞噬掉，但是对也衙泉狱主下手的这家伙，居然可以通过本体跟其存在之力建立感应，想要将其存在之力完全吞噬掉，这手段可真不简单呢。

    “嘿……不管你是什么来头，你都休想将衙泉狱主的存在之力带走。否则的话，我这死亡君主的头衔都归你了！”秦朗冷哼一声，催动真“死”字的力量，将衙泉狱主和他的两个下属的存在之力都牢牢地“钉”在存在之河中。

    虽然这三股存在之力依然是蠢蠢欲动，但是却没有办法从秦朗的存在之河中逃脱，最终终于彻底安静下来了。而此时，秦朗也到达了衙泉狱主消失的大致区域。

    白莲虽然无法确定衙泉狱主消失的准确位置，但是黄泉九狱的成员彼此之间都有特殊的沟通和“定位”的手段，因此白莲可以确定鞥他们失踪的大致区域，这样起码不用让秦朗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

    秦朗来到的这个区域，其实依然是血色虚空的范围，同样都是血色虚空，跟其他地方并没有太大的不同，唯独就是让秦朗觉得有一种“死寂”的感觉，似乎这地方潜藏着一种莫名的杀机。

    其实，一进入这个区域，秦朗就察觉到了不对劲了，虽然血色虚空本来就是死寂之地，也充满了杀戮和冷酷，但是这个区域实在是安静得太过分了，根本就不应该是这样的。因为就算是血色虚空中，也不可能拥有真正的“死寂”，因为血色虚空之中，随时都有残酷无比但同样也绚烂无比的战斗，也拥有寂灭宇宙的狂热力量释放，同样也有一些强大的掠食者在这里消亡……

    总而言之，血色虚空虽然是真正的虚空，但随时都可能有“故事”发生，所以不可能真正完全没有任何痕迹留下。雁过留声人过留痕，就算是在血色虚空中，只要拥有强大的感应力，认真去感应，也能够感觉到一些残留的正在消散的各种痕迹，那些痕迹都是一些强大的掠食者在血色虚空中战斗、存在的痕迹。

    越是强大的修士，存在之力就越是强大，哪怕是血色虚空，也无法在顷刻间将这些强大修士的存在痕迹完全“抹除”掉。因此，秦朗所在的这一片区域如此地“干净”和安静，这反而就有些诡异了。

    不过，真正让秦朗诧异的是他竟然没有感觉到衙泉狱主和另外两个手下的痕迹。如果这三位进入过这一片区域，那么就没有道理什么痕迹都没有留下，尤其是衙泉狱主，他可是从秦朗这里学到了存在之丝的运用方式，知道如何利用存在之力在血色虚空中进行精准地“定位”，并且用存在之力凝聚成存在之丝，这种方式虽然是秦朗从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那里学到的，但是秦朗相信知道这种方式的人一定不多，所以必然是有人刻意为之，完全抹除了衙泉狱主和他的两个手下的存在痕迹，而且那家伙竟然还想要从存在之河中将这三位的存在之力完全抹除掉，这厮究竟是谁，竟然如此厉害？

    虽然知道对手很强大、很厉害，但秦朗却没有任何恐惧之心，因为他自身已经是低位面宇宙中最强大的地头蛇了，并且不断地靠近真圆满，将各种法则力量不断地趋于圆满，只要没有脱离这低位面宇宙，秦朗就不会惧怕任何人、任何生物！

    秦朗的精神力迅速扫过这片血色虚空，只要让他找到了对手的任何一点蛛丝马迹，秦朗肯定都不会放过对方的，因为秦朗几乎可以肯定衙泉狱主已经被击杀了，他自然是应该为衙泉狱主报仇的。

    遗憾的是，秦朗并未发现任何的踪迹，这里就如同刚被清扫过的光滑地砖，或许曾经这里发生过什么事情，但是现在全都被抹除掉了。

    “这个敌手很厉害啊！”秦朗自言自语地说道，不过对手杀掉了衙泉狱主和两个手下，并且抹除了对方的存在痕迹，这厮究竟想要做什么呢？

    “不好！”秦朗心头猛然闪过一个不妙的念头，随后身形一动，以最快的速度准备返回黄泉九狱，但这个时候秦朗发现他自己的存在之丝竟然也被“斩断”了。

    “该死！”饶是以秦朗现在的脾性和涵养，这个时候都忍不住骂了一声，他知道对手究竟想要做什么了——就跟他当初对付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一样，这厮必然通过衙泉狱主的存在之丝去找寻黄泉九狱的所在，并且还给秦朗制造了一个小小麻烦，这厮切断了秦朗跟黄泉九狱之间的存在之丝，让秦朗无法在最短的时间内返回黄泉九狱，这分明是要对黄泉九狱开刀啊。

    第3091章 留字示威

    之前秦朗就是利用无极大帝意志分身留下的存在之丝，顺藤摸瓜地找到了无极皇城，也就是无极大帝在低位面宇宙的老巢所在，想不到现在秦朗竟然碰到同样的状况，让人家给耍了一个以彼之道还施彼身，这厮显然不可能是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但绝非善类，无论是手段还是心智，简直都是高得可怕！

    这个未知的对手，自然是相当地可怕，但秦朗也不是省油的灯，虽然秦朗跟黄泉九狱之间的存在之丝被斩断了，但秦朗可是黄泉九狱的老大，跟黄泉九狱之间的联系亲密无比，而且上一次攻下了无极皇城之后，秦朗就并未离开黄泉九狱，一方面是为了收集那些高等生物们在低位面宇宙中的布局信息，另外一方面也是为了将黄泉九狱的防御进一步提升，而秦朗在永恒晶壁一战中领悟最深刻的就是防御，所以不管对手是谁，虽然它击杀了衙泉狱主，并且还成功地将秦朗戏耍了一次，但是这厮想要轻松地攻下黄泉九狱，显然还是痴人说梦。

    当初无极大帝的意志分身率领一支大军都未能将黄泉九狱攻打下来，何况是现在呢？现在的黄泉九狱防御力比之前何止提升了数倍，而且整个黄泉九狱上下一心，士气高涨，不管是谁这个时候攻打黄泉九狱，那都不是明智之举，因此秦朗虽然有些担忧，却并不认为对手可以轻松地攻下黄泉九狱。

    换成以前的话，秦朗因为对高等生物的情况了解不多，所以他无法肯定一个高等生物的意志分身或者傀儡可以给黄泉九狱带来多大的冲击，但是现在秦朗却可以估算出来了，因为秦朗现在已经非常接近低位面宇宙的大圆满了，因此只要是低位面宇宙出现的修士还是生灵，秦朗都可以根据一些信息估算出它们大致的力量极限，从而推算出它们可能给黄泉九狱带来多大的损失。

    秦朗跟黄泉九狱之间的存在之丝被斩断了，不过以前秦朗没有领悟存在之丝的妙用时，也可以顺利地回到黄泉九狱，所以那个神秘对手给秦朗造成的麻烦并不算太大，耽误不了秦朗多少的时间，因此稍稍迟延了一点时间之后，秦朗还是顺利地赶回了黄泉九狱。

    这一次秦朗没有猜错，那个神秘对手果然是向黄泉九狱来了，这厮成功地戏耍了秦朗一次，给秦朗来了一个调虎离山，不过当秦朗返回黄泉九狱的时候，这个神秘的对手却已经离开了，而且是刚刚离开，就好像它已经算准了秦朗归来的时间一样。

    轻轻的它走了，不带走一丝云彩，但是却在黄泉九狱的防御墙壁上留下了一句话：

    “秦朗，谢你助我脱困！待我归来，必亲手杀死你道谢！”

    这厮虽然没有完全攻破黄泉九狱的防御，或许它根本就没有想过在这个时候攻打黄泉九狱，但是它却留下了这样一句话，以彰显它的存在，并且顺带向秦朗和黄泉九狱示威。

    这厮真不是善类啊！

    如今黄泉九狱的防御力已经提升了数十倍都不止，因为秦朗竟然将永恒晶壁的防御都融入到了黄泉九狱之上，虽然其防御力无法跟永恒晶壁相比较，但秦朗可以肯定就算是一般的高等生物意志分身，也很难攻破这黄泉九狱的防御，但是这厮却在短时间内在黄泉九狱的防御墙壁上留下了字，这足以说明它已经拥有破坏黄泉九狱防御的实力，这对于秦朗和黄泉九狱的成员来说，都不算什么好消息啊。

    不过，这厮已经离开了，这说明它暂时并不想跟秦朗和黄泉九狱直接开战，这一点已再清楚不过了。秦朗也没有追击，因为那个对手消失的时间恰到好处，似乎算定了秦朗归来的时间，所以秦朗就算是追击也是追不上的。

    但秦朗隐约看到了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峰，并且山峰上面布满了层层叠叠的法则锁链，秦朗不知道那一座巨大的黑色山峰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可以推测出那东西应该已经有了意志，并且被如此多的法则锁链锁住的东西，多半也不是什么善类。只是，这厮为何要“感谢”秦朗助它脱困，为何它感激秦朗的方式就是要亲手杀死秦朗呢？

    对于这黑色山峰，秦朗还真是一点点都不了解，哪怕是这厮在黄泉九狱墙壁上留下的这一行字，都是让秦朗觉得十分地费解，但无论是费解还是不费解，这厮肯定不是秦朗的朋友，这一点毋庸置疑了。另外，这厮大概还没有完全脱困，否则也不会说什么“归来”的时候再亲手杀死秦朗了。

    只不过，这家伙为何要来黄泉九狱耀武扬威呢？难道这厮也是一个高傲狂妄的高等生物不成？

    当秦朗看着那厮留下的这一行字的时候，白莲已经出现在秦朗的身边，他看秦朗的心情不好，于是低声说道：“主人，这厮未免也太嚣张了，竟然还敢在我们的墙上留字，不过它现在还不敢跟主人对抗，否则也不会在主人回来的时候就逃之夭夭了——主人，您看完这字了，让我抹除掉吧。”

    “你若是能够抹除掉的话，那就是怪事了。”秦朗平淡地应了一句，这话把白莲噎的够呛，气得他立即就飞身过去，想要抹除这一行字，奈何任凭白莲如何施为，却无法给这一行字带来任何损伤，这让白莲觉得大丢面子，甚至让他有些气急败坏。

    “那黑色巨峰上面的家伙，也不知道究竟是谁，对法则力量的运用，已经是巧妙到了巅峰，无限接近完美了。所以，就算是融入了永恒晶壁的防御，依然无法完全化解它的攻击。至于它留下的这些字，同样融入了十分高明的法则力量，你怎么可能用蛮力抹除？”秦朗解释了几句，然后一挥手，看起来没有用上半分力气，但高墙上面的那一行字却如同冰雪消融一样完全消失了，就如同它们根本就没有存在过一样，这看得白莲目瞪口呆，不明白秦朗是如何做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