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野鹤道人却没有意识到这一点，他不懂黑非为何在顷刻间就从结丹期提升到了元婴期，虽然觉得此事有些蹊跷，但是野鹤道人认为这应该是黑非走了狗屎运，或者之前故意隐藏自身实力，这个时候才显现出来罢了。“没有谁可以在顷刻间从结丹期提升到元婴期的，谁都不行！”野鹤道人如此对自己说道，他仍然坚持这个观点，所以这个时候他也就在自我安慰中镇定下来，然后继续说道：“黑非，你这小子隐藏得还真是深，原来你居然已经达到了元婴期的修为，不过那又如何，你应该知道我们风雷宗已经跟韩家结成同盟，你纵然是天纵奇才又如何，难道你敢跟韩家作对，敢跟韩家那位溟泉狱主大人作对不成？……”
“韩家？”黑非不禁皱眉，他当然听说过韩家，也知道韩家的崛起速度之所以十分惊人，都是因为韩家出现了一个真正的天纵奇才，此人就是溟泉狱主，纵然黑非曾经目空一切，但是也不得不佩服这个溟泉狱主的崛起速度，甚至认为溟泉狱主的崛起速度堪称为神迹。韩家，如今是这个修真世界中当之无愧的第一大势力了，不过溟泉狱主是否在这个修真世界就很难说了，因为传闻溟泉狱主撕裂了仙界的空间壁障之后，就已经等同于向仙界宣战了，而现在溟泉狱主也不知道究竟去了哪个世界。但是毫无疑问，溟泉狱主的威名却还威慑十方，而且威慑性越来越强，黑非自然也是有些压力的。
如果野鹤道人面对的不是黑非和秦朗，面对的是其他修士，哪怕是超越了元婴期修为的修士，也不得不给韩家和溟泉狱主几分面子，但可惜的是野鹤道人找错了威胁对象，这个时候黑非还在考虑韩家和溟泉狱主的事情，但秦朗已经出手了：
“呱噪！”秦朗弯曲指头，轻轻一弹，如同轻轻弹走衣服上的灰尘一样，顿时整个世界好像一下子安静下来了，野鹤道人夫妻，也不知道受了怎样恐怖的力量攻击，整个身体在顷刻间化为飞灰，甚至连一点鲜血都没有飞溅出来——
杀人不见血！却可以让你飞灰湮灭！
这就是秦朗出手的下场， 虽然只是出动了一根指头，但是却在顷刻间灰飞烟灭。这个时候，黑非才知道他自己是多么幸运，之前竟然敢向秦朗出手，那时候如果秦朗心存杀念的话，黑非只怕就已经落得跟野鹤道人夫妻一同的下场了。
“抓紧时间融合和领悟吧。”秦朗向黑非说道，一个呼吸之间，已经将野鹤道人夫妻的元气完全卷走，打入黑非身上，野鹤道人夫妻这一点元气秦朗自然是看不上的，不过给黑非用来巩固修为却还是不错的。
秦朗将自身的一点点意志力量交给了黑非，这一点意志当中甚至蕴藏着晋升纪元霸主种子，这可以让黑非的修为境界一路飙升，只不过关于这一点黑非自己都无法接受，或者说不敢接受，因为秦朗给黑非的这一点意志，已经超越了黑非的想象范畴，只有黑非在达到了纪元霸主之后，或许才能真正明白当初秦朗给他的究竟是什么。
这个时候，没有了野鹤道人的骚扰，黑非可以静下心来好好滴融合秦朗给的这一点意志，但是静下心来开始领悟之后，黑非差一点被自己给吓了一大跳：
这境界的提升，根本就停不下来啊！
黑非赶忙睁开眼睛，向秦朗说道：“先生……不，主人，我怎么感觉自己的境界随时都可能飙升突破，如果不压制的话，似乎冲击到真仙境界都是有可能的！”
不管是从结丹期还是元婴期，想要将境界提升到真仙境界，那都是非常非常不容易的事情，因为修士就是修士，修士和仙人根本就是两个不同层面的存在，很多修士就算是经过数千年的修行，甚至更加漫长的修行岁月，却也无法触碰到仙界的门槛，甚至连虚仙或者散仙的境界都无法达到。然而这个时候黑非却感觉到，只要他自己愿意的话，他就可以一举成为真仙！随时都可以！
这样的感觉，让黑非开始怀疑自己是不是精神失常，否则怎么会有这样强烈的幻觉呢——要是在一天之内从结丹期直接飙升到真仙的境界，只怕任何修士都会觉得那是自身的幻觉。要是仙人的境界这么容易就达到的话，那么这个修真世界中岂不是仙人多如狗了？
“是的，你随时都可以突破到真仙的境界。”秦朗却肯定了黑非的幻觉，“真仙……嗯，我知道你还是在以一个修士的目光看待自己，看待这个宇宙中的生灵，但是你要清楚地知道一点——仙人，也只是微不足道的一种存在！或许，你可以将仙人当作是一个起点吧，别说突破到真仙，就算是突破到金仙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以后你的成就，将会是仙界那些仙王、仙帝都无法比拟的！”
第2991章 沐浴仙劫
黑非彻底呆住了，甚至可以说是直接被石化了，好一阵黑非才回过神来，确幸刚才秦朗说的话都不是幻觉，而是真真实实的。“仙王？仙帝都无法比拟？”黑非作为一个修行天赋很高的修士，也有过一些狂妄的想法，但是何曾如此狂妄过？
在黑非曾经的幻想中，也只是为数不多的几次幻想过他自己能够成为一个金仙就不错了，但也只是金仙而已，大部分时候黑非幻想自己能够成为一个真仙，能够长生不老就很满足了。
但是现在听秦朗的话，黑非觉得自己以前的那些野心简直就根本不算是野心，简直就是大实话啊。但是，超越仙王、仙帝？这个有可能么？而超越了仙王、仙帝的存在，那又是什么呢？难道说秦朗已经是超越了仙王、仙帝的存在了？
“黑非，你不用猜测我现在的修为境界究竟有多高，因为即便是你知道我的修为境界是什么程度，却也无法理解这种境界意味着什么。不过，你不用刻意压制自己的修为境界，因为修为境界提升太快而造成根基不稳这种事情，在你身上根本就不会出现的，就算是你直接晋升为真仙也无妨，因为仙劫降临都无法动摇你的修行。”秦朗的语气非常轻松，毕竟在他看来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修为境界一直飙升，也不会造成根基不稳？”黑非没想到秦朗如此肯定，但是鉴于秦朗之前干掉野鹤道人的手段，黑非还是在将信将疑之中继续提升自己的修为境界。
果不其然，黑非的境界修为再度飙升，而后开始突破真仙境界，这时候仙劫也自然降临了。
通常的情况下，一个修士在冲击仙劫的时候，其余的修士和朋友都会选择回避的，因为仙劫是有“灵性”的，想要借助外人的力量抵御仙劫的话，这就是“作弊”的行为，那么仙劫的范围和力度都会随之增加的，反而会加大度劫人的难度，而帮助其渡劫的修士，也可能会遭遇灭顶之灾。
这个时候针对黑非的仙劫忽然就降临，对于仙劫没有多少认知，更没有多少准备的黑非自然是非常慌乱，不知道应该如何应付，他曾经听说一些修士为了冲击仙劫，都会准备诸多的顶级防御法宝，甚至还会借助一些强大的防御阵法，做十分充足的准备，但是渡劫成功依然只是极少数，而黑非这个时候纯粹是毫无准备，如何顺利渡劫？
眼见如同雷霆之海的仙劫雷电降临，黑非生出一种灭顶之灾的感觉，但就在这个时候，这些仙界雷电却没有一道劈中黑非，因为全都落在了秦朗的身上，而秦朗的身体竟然纹丝不动，这让黑非大吃一惊。不过，随后更加猛烈的仙劫再度降临，这可能是仙界的意志不容秦朗这样的挑衅者出现，而秦朗依然是毫不在乎，只是向黑非说：“既然我能让你从结丹期一路提升到真仙境界，自然就认为你有资格抵挡仙劫，你为何对自己没有足够的信心？”
“这个……我还未准备充分！”黑非解释说，他没有威力强大的防御法宝，也没有防御阵法可以依赖，的确是准备不够充分。而面对仙劫降临，准备不充分就意味着失败和死亡，不过黑非看到秦朗竟然完全无视仙劫神雷的轰炸，完全被震惊住了。
“不，你已经准备充分了，只是你自己没有察觉到而已！没有强大的防御法宝，没有防御阵法有什么关系，当你的修为境界圆满的时候，那么自然可以成功地晋升为真仙，自然是可以挡住仙劫沈雷的轰炸！所以，这个根本就不重要，真正一点都不重要！你的肉身，就是最强大的防御法宝，你的拳脚就是最强大的攻击法宝！”秦朗向黑非说道，他并未责怪黑非的大惊小怪，只不过他知道黑非的视野还无法接受秦朗这种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罢了。这就好像将一个原始人， 忽然拉到二十一世界，他肯定无法在短时间之内接受电脑、电视、汽车、飞机之类的东西，因为这些东西的存在，就已经完全颠覆了一个原始人的认知。
但秦朗挑选黑非，是因为他有修行的天赋和根基，否则纵然有秦朗相助，黑非也未必可以在短时间之类一下子晋升为真仙，因为如果没有这个天赋和根基的话，根本无法融合秦朗的一丝意志，那么其结果可能就是因为无法承受那种强大的力量而爆亡。
黑非的天赋和根基都是很强的，这时候听了秦朗的点拨，他顿时对自己燃起了强大的信心，既然秦朗可以通过肉身抵御仙劫神雷的狂轰乱炸，那么他黑非为何不能？秦朗说他能，那么他应该就能！
想明白其中的道理，黑非也就不再惧怕仙劫神雷，直接飞身而起，主动迎向那些仙劫神雷，拳脚爆发出强横无比的力量！
轰！轰！轰！轰！轰！～
随着无数的仙劫神雷在黑非身上和身体四周炸开，他的肉身变得更加地强横，这是因为黑非的肉身已经开始跟仙界法则进行全面融合了，仙界的法则力量成为了黑非身体的一部分。任何修士晋升为仙人，都是要经历这样的一个过程，不过绝大部分的修士要晋升为仙人的蜕变过程，是一个非常非常艰辛的历程，冲击仙人的修士，融合仙界法则也是很难很难的，极其不容易，但是对于黑非来说，这个过程却是非常顺利，顺利得就如同是呼吸吃饭一样简单。
黑非自己甚至都不清楚其中的原因，但是秦朗当然知道原因——秦朗给黑非的那一丝意志当中，融入了秦朗修行的记忆结晶，秦朗虽然是以武入道，但是当秦朗晋升为纪元霸主之后，就已经是万法皆通，任何修行法门，只要秦朗研究过的，都能触类旁通，并且都可以达到极致。所以，黑非融合了秦朗的记忆结晶之后，就如同得到了最好最佳甚至是超越了极限的修行领悟，每一层境界的领悟都是完美无缺的，根本就不存在什么修行瓶颈和修行缺点，也没有所谓的根基不稳这种情况。
第2992章 黑无常的诞生
在跟仙劫的一番较量之后，黑非顺利晋升到真仙境界了，这时候一股接引之力降临到黑非身上，这是要接引他飞升仙界了。但秦朗怎么可能让黑非飞升仙界，直接张口一吸，竟然将那一股接引之力都给吸走了！
杀！
顿时，一股强大的杀气从仙界降临，这可能是仙界某位大能的意志，因为秦朗竟然阻止了仙界接引以为天才仙人而大动肝火。只是，这位仙界大能却不知道秦朗的来历，这一股从仙界降临的强大意志没有掀起任何波澜，虽然击中了秦朗，但是如同石沉大海一样。
这一切，都被黑非尽收眼底。
这个时候，黑非虽然晋升为真仙了，但是给他的感觉秦朗这个主人反而越发高深莫测，毕竟黑非还没听说有谁可以无视仙界的仙劫和仙界大能的意志。
“我阻止你飞升仙界，是因为在仙界修行，只会延缓你的修行速度。”秦朗向黑非如此解释，因为秦朗身上就蓄积了很多仙界的仙气，只要黑非突破境界有这个需要，秦朗随时都可以提供给他，而且是不计成本，不计任何回报的。
“是的，主人。”黑非恭敬地点头称是，对于秦朗这位主人，黑非现在已经是百分百敬仰，而且对秦朗生出了一种高山仰止的感觉，对于秦朗的话，也没有任何的怀疑。
“现在，你的境界已经达到了真仙，而修为已经超越了这个境界，那么接下来你可以稍微放慢一下境界提升的速度了。”秦朗向黑非说，“我现在给你一个任务。”
“主人请吩咐，我黑非一定赴汤蹈火、万死不辞！”黑非信誓旦旦地说。
“万死不迟？呵呵，我耗费元气来培养你，可不是让你去送死的。”秦朗笑着说，“我只是希望你尽快积累更多的修行和战斗经验而已。修行的经验，我已经给你了。不过，战斗经验，还是需要你自己去领悟的，这样才更有意思。——我给你的这个任务，就是去协助溟泉狱主，助他成就霸业！”
“溟泉狱主？”黑非没想到秦朗竟然还跟溟泉狱主有关系，忍不住问了一句，“主人竟然认识溟泉狱主？”
随后，黑非可能觉得这个问题有些不妥，赶忙接着说了一句：“主人，我只是随意问问，并未其他的意思。”
“呵呵，告诉你也无妨——溟泉狱主，跟你的身份差不多。不过，这事你自己清楚就行了。”秦朗向黑非说。
“原来溟泉狱主竟然也是主人——”黑非说到这里就停下了，他也知道有些秘密知道就行了，不应该继续说下去。但是，黑非不明白秦朗既然有这样强大的手段，为何不亲自帮助溟泉狱主，而是要他去协助溟泉狱主呢？
秦朗看出了黑非心头的疑惑，但是却不解释，只是向黑非说：“此行顺利的话，你有望成为真正的黑无常！”
“主人，什么是黑无常？”黑非问道。
“黑无常，死亡君主的使者，意味着终结，你可愿意？”秦朗向黑非问道。
“自然愿意！只是主人，死亡君主又是谁？”黑非的问题还真是多。
“你以后自然就知道了。”秦朗向黑非说，“去找溟泉狱主，为他而战，也可以跟随他修行，他知道你的身份的。”
溟泉狱主，好歹也是黄泉九狱的狱主之一，其修为境界自然远在黑非之上，完全有资格指导其修行，而且还能给黑非提供庇护。当然，黑非必然可以成为溟泉狱主麾下最猛的战将，这一点秦朗十分肯定。
黑非离开之后，秦朗的这个分身继续留在七星雪原上，研究这个收割者的印记。黑非和溟泉狱主，都是这个宇宙中土生土长的生灵，所以他们不会受到这个宇宙天命意志的排斥，但是秦朗的存在，却会、受到这个宇宙天命意志的排斥，所以通常的情况下，秦朗并不会亲自动手去为溟泉狱主做事，那样会影响天命意志对溟泉狱主的认知和判断。何况，秦朗认为溟泉狱主已经有足够的力量搞定自己的事情，根本就不需要秦朗亲自出手。
现在秦朗的兴趣都在这个收割者的印记上面，毕竟这是收割者的印记，收割者这个家伙，可以说是秦朗的心腹大患了。另外，目前秦朗也不清楚收割者文明究竟只有一个收割者，还是有很多很多的收割者，因为秦朗曾经只是跟收割者的傀儡交锋过，并未跟其本体真正照面，对收割者的了解依然不够多。但是这里既然发现了收割者的印记，那么秦朗自然是要好好地研究一番。
或许，还可以从中领悟到一些什么。收割者，好歹也是所谓的高等生物之一，纵然只是一个印记，其中也必然有其玄妙之处。否则的话，这个印记如何跟收割者取得感应，如何将收割者引来这里？
秦朗端坐在这一道沟壑旁边，如同老僧入定，开始全力感应和参悟这个收割者的印记。
与此同时，溟泉狱主在这个宇宙中的动静越来越大了，溟泉狱主的实力境界飞速提升不说，击杀的强者越来越多不说，就是溟泉狱主麾下的那位叫“黑无常”的猛将，也在极其短暂的时间内打响了名头，可谓是凶威赫赫。如今，溟泉狱主已经全力跟仙界开战了，这个宇宙自仙界成立以来，大概还是头一次有人公然征伐仙界，而且溟泉狱主曾经还有“谪仙人”的称号。于是，很多人都暗暗猜测当年溟泉狱主应该也是仙界的巨擘之一，但是被仙界的一些强者联手算计了，所以如今溟泉狱主征伐仙界，就是为了向仙界讨一个公道！
当然，溟泉狱主做的这些事情，关于那些传闻、传说，那些都只是一个个猜测罢了，真正的原因只是因为溟泉狱主在执行他自己生死转生的使命而已，同时也是在完成秦朗的黄泉霸业计划，跟那些高等生物的意志一教高下。
至于黑非，自从加入了溟泉狱主的麾下，就开始逐渐地适应了黑无常这个身份，而且这时候黑非也猜测到溟泉狱主也只是秦朗的一个下属而已，但黑非猜测到这个答案之后，并未向溟泉狱主去应证，因为有些东西自己知道就行，如果询问太多的话，未必是好事情。而且，黑非也见识到了溟泉狱主的强大，时而也会得到溟泉狱主的指点，可以得到一些额外的好处。黑非当然没有忘记自己的任务，所以他已经逐渐地投入了“黑无常”这个角色，但黑非知道他距离秦朗要求的黑无常还有很大的差距——死亡君主的使者，终结降临，这是黑无常，多威风啊！
第2993章 收割者印记的变化
溟泉狱主和黑无常，在这个宇宙中迅速崛起，而宇宙之中诸多种族、诸多世界的修士都被卷入战火之中。不管是仙界还是魔界，还是佛界等诸多势力范围，都处于战火不休的状态。
在一些修士看来，溟泉狱主和黑无常的崛起，就是祸乱之根源，但是更多的修士却喜欢看到这样的变化，喜欢战斗，喜欢在冒险中崛起，喜欢看到一个一个强大的势力土崩瓦解……
但是，又有谁看得清这一场战斗的真正意义所在呢？
甚至，这些修士都不知道他们真正的敌人是谁。
溟泉狱主当然知道，黑非后来也会逐渐知道，这个宇宙生灵和全部修士的敌人，就是来自高位面宇宙的强大生物的意志，这些强大生物的意志，将这个宇宙的生灵视为猪狗，视为食物，只等时间一到，就会对这个宇宙的生灵进行屠宰、进行收割。不过遗憾的是，能够看清楚这背后玄机的寥寥无几，所以这些修士根本不知道他们在为何而战，或许，他们认为这只是溟泉狱主挑起的战争而已，他们只是追随溟泉狱主而战，并且从中获取一些好处而已。
“想要看到真相和本质，实在太难了！”
这个时候，七星雪原上的秦朗禁不住发出一声感叹，此时他身体周的冰雪忽然间消融不见，这个时候秦朗站起身来，因为他看破了这个收割者印记中的玄妙所在，也知道这个印记是如何跟收割者产生感应的。
但现在并不是动手的时候，秦朗需要等到溟泉狱主晋升为天命霸主之后，再跟这个收割者计较一番了。
溟泉狱主要晋升为纪元霸主，并不算什么难事，不过要晋升天命霸主，自然少不得一番折腾，秦朗可以预见这个宇宙的仙界、魔界之中，可能也有一些强大的意志隐藏在其中，这一点在白莲宇宙中的时候就已经得到了应证，但是有了之前白莲的前车之鉴，溟泉狱主当然知道如何应付这些所谓高等生物的意志。
正如秦朗预料的那样，战火到了无法控制的程度，当仙道、魔道和佛道在这个宇宙的根基开始动摇的时候，一些古老的意志就开始觉醒了，开始在这个宇宙中兴风作浪了！当这些古老意志开始觉醒的时候，一些有远见和智慧的强者，也逐渐地意识到他们的命运原来都操控在这些不知道来自何方的强大意志手中，并且从这些强大的意志中，他们感觉到了莫名的恐惧，因为这些强大意志根本就没有将这个宇宙中的任何生灵当成生灵来对待，都只是当成蝼蚁罢了。
而溟泉狱主不负众望，在摧毁仙界的一战当中，跟仙道的一股古老意志决战，成功地晋升为天命霸主，得到了这个宇宙的天命意志的认同。这其实是秦朗和溟泉狱主预见到的结果，毕竟无论如何溟泉狱主也是这个宇宙诞生的生灵，这个宇宙的天命意志必然是要站在溟泉狱主这一方的，只要是有一点点机会，这个宇宙的天命意志都会想办法将那些来自高等位面宇宙的强大意志驱离出去，而溟泉狱主就是这个宇宙的天命意志一直在苦苦等待的机会。
溟泉狱主晋升天命霸主之后，自然就有了足够的实力与那些所谓高等生物的意志进行抗衡，并且将其镇压或者驱逐出这个宇宙了。但是，唯一没有惊动的就是收割者的意志，因为溟泉狱主可是一直都在找机会向收割者复仇呢，这一次偶然发现了收割者的印记，那么自然是要从收割者身上收取一点点的利息了。
结束了战斗之后，溟泉狱主和黑非双双来到七星雪原。
这时候，溟泉狱主和黑非，都已经成长真正起来了，尤其是黑非，算是真正的脱胎换骨，已经晋升为纪元霸主了。
如今黑非的视野，可谓是今非昔比，但是在他看来，秦朗依然是那样地高深莫测。
秦朗这个时候站在七星雪原的沟壑旁边，向黑非说：“当初我在这里指点你的时候，如同就在昨天。不过，对于你来说，已经过去了数万年之久了吧。”
数万年，弹指一挥间。
黑非点头说：“主人之教导，仿佛就在昨日，那时候我根本没有想过竟然还有这样的一天，我没想到竟然能够超越仙王、仙帝，成就纪元霸主！但是，我知道如果没有主人的指点，我根本就不可能达到这样的程度！”
“不，以你的天赋，还是有机会问鼎纪元霸主的，否则我也不会在你的身上浪费时间。只不过，我增加了你晋升纪元霸主的机会，缩短了你晋升霸主的时间而已。”秦朗向黑非说道，“如今，你也成为了真正的黑无常，很好！”
得到秦朗的肯定，黑非——黑无常也颇有些自豪，晋升为纪元霸主之后，黑无常视野看得更广，也更加清晰地知道加入黄泉九狱是多么明智的一件事情。
“主人，这个收割者的印记，您研究得如何了？”溟泉狱主最关心的就是这个问题。
“没问题。”秦朗向溟泉狱主道，“我知道这个收割者印记是如何跟收割者本身产生感应了，不过我并不建议向其发出挑衅的信号，因为实话实说，就目前我们的实力，根本无法跟收割者的本体进行抗衡。就算是对付收割者的分身或者傀儡，我也要动用本体的力量才行的。”
对于收割者，秦朗没有任何的轻视之心，也不敢有轻视之心，因为他知道收割者这类“高等生物”并不是那么容易对付的，而且这些高等生物都拥有非常雄厚的底蕴，如果不全力以赴应对的话，只怕就会陷入无尽的麻烦中，甚至可能因此而陨落。
“这只是主人的一个分身？”黑无常这个时候才知道面前的秦朗只是一个分身而已，但秦朗的一个分身已经强到了如此地步，那么其本体究竟有多强大？
“怎么，溟泉狱主你没有教黑无常用存在之力变化出分身么？”秦朗向溟泉狱主问道，就在这个时候，这个收割者的印记忽然出现了意想不到的变化。
第2994章 再度交锋
七星雪原上的收割者印记，原本就是一道蜿蜒横贯整个雪原的沟壑，而这个时候这一道沟壑之中的元气忽然开始暴动起来，整条沟壑似乎一下子“活”了过来，沟壑之中的元气释放出强烈的光芒，然后浮现出一个巨大的图案印记——这是一把巨大的镰刀！
只不过在这个宇宙中，只有屈指可数的人明白这是收割者的印记，这意味着收割者的命运之镰即将对这个宇宙的一切生灵和修士进行一次大收割。
此时已经成为天命霸主的溟泉狱主盯着这收割者印记，双目已经开始变得通红，秦朗知道溟泉狱主跟收割者之间有不共戴天之仇，所以他理解溟泉狱主的反应，但这个时候更重要的是全力应付此事，应付即将到来的“收割行动”。收割者究竟会派出一个意志分身，还是一个收割者傀儡，秦朗和溟泉狱主都无法预料。
唯一可以肯定的是，秦朗和溟泉狱主已经做了充分准备，而且溟泉狱主已经是这里的天命霸主，可以调动这个宇宙中的绝大部分资源和元气，这意味着秦朗和溟泉狱主拥有绝对的“主场”优势！纵然收割者的力量强横，但是在这个宇宙中，秦朗和溟泉狱主也是可以跟他一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