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7章 绝路和险路

    没错，仙界的强横无庸质疑，但是仙界的仙人都是因为森严的规矩而结合在一起的，仙界的规则严酷无比，却没有半点温情！而自从天地劫难真正降临之后，华夏世界经历浴火重生一样的蜕变，终于走到了今天这一步，这其中经历了诸多的灾难、血战，还有一些族人的背叛，但这些都成为了过往，如今的华夏世界，终于找回了属于神龙血脉的骄傲和团结。

    其实，这个时候秦朗也算是明白了华夏人族和龙族的共同点了：原来彼此都是那么骄傲的。不同的是，龙族的骄傲在于外表；而华夏的骄傲，源自每个华夏人族的内心。

    同为上古“神族”的后裔，华夏人族和龙族，虽然基因已经完全不同，但毕竟还是保留了这么一点相似之处。

    虽然秦朗已经知道了华夏人族和龙族来历和之间的联系，并且知道华夏人族的基因十分古老，而且来历也是十分神秘，华夏人族的基因居然是来自一种半人半蛇的古老生物，而且这种古老生物居然还可能是来自上一个宇宙纪元，这就更让秦朗觉得不可思议了。

    但是无论如何，秦朗如今已经跟龙界和在龙界仅存的几个华夏人族“祖先”将关系给搞清楚了，并且跟龙界也算是结成了“互不侵犯”的条约了。尽管龙界依然看不起华夏人族，毕竟华夏人族只是一些“失败基因”的结晶，但秦朗认为别人看不起自己没关系，作为人，作为一个华夏人，自己看得起自己才最重要。

    幸运的是，这一次秦朗没有失望，华夏军团的这些精锐，即便是成为了仙人之后，依然并未丧失作为华夏人的荣耀感，这在以前秦朗时候不能想象的。即便是在天地劫难降临之初，整个华夏人族也始终是一盘散沙，所谓“万众一心”不过就是一种对于理想状态的奢望罢了，但是如今万众一心却真的成为了现实，而且这个时候秦朗才终于相信，华夏人族有朝一日可以成为真正的神族，就算是那些半人半蛇的“祖先”们，也一定会为华夏人族未来的成就所震惊。或许，那个时候的华夏人族，已经不再是“华夏人族”，而是“华夏神族”了。

    没有一个华夏军团的精锐愿意脱离这个世界，尽管他们已经在仙界见识到了更加强大、更加广袤的世界，尽管他们已经拥有了纵横天地的力量。

    这个时候的秦朗终于意识到一点：华夏人族已经真正崛起了！

    乱世出英雄，危难显身手。

    遇挫越强，这才是华夏人族万古不灭的真正原因，这是华夏人族的身体内流淌的“神族基因”。

    虽然经历过无数的劫难和劫后余生，但是真正让秦朗感动过的时刻并不多，但这一次必然是秦朗最感动的时刻之一。

    当然，无论内心的感动有多么强烈，秦朗这个时候都不会表现在脸上，因为秦朗比任何人都清楚现在不是感动和庆祝的时候，而是迅速崛起的时候——

    秦朗考虑将更多的华夏人族精锐送入仙界！

    就如同上一次，继续来一次或者几次“鸡犬升天”。

    秦朗的这个想法，却遭到了天赐佛王的反对，当然并非天赐佛王不想为秦朗出力，而是他认为这样做并不妥当：“秦先生，我认为你这样做并不稳妥，虽然上一次‘鸡犬升天’让我们收获不小，而损失却很小，可以算是一次收获很大的冒险，但是秦先生，你不能因为一次侥幸成功就完全忽略了其中的风险，虽然‘鸡犬升天’带来的好处显而易见，但也可能因为这个而遭遇灭顶之灾！是你们整个华夏都会遭遇灭顶之灾！”

    “天赐佛王，我知道你是为了我们着想，毕竟你只是我从时光河流中召唤出来的一个时间幽灵，你必然会为我服务。但是，从我的角度来看，鸡犬升天这样的事情不仅要继续，而且还要大大地进行。”

    “秦先生，我认为你是没有看到其中的真正风险！”天赐佛王有些着急了，“一旦出现大面积、大范围的‘鸡犬升天’，你以为仙界不会有所防备、有所反应？你知道仙界最正常的反应是什么吗？——是毁灭！彻底毁灭！这就是仙界解决一切麻烦的手段。或许你可以抗衡仙界的仙罚威力，但是华夏世界的其余人呢？就算是那些刚成为真仙的华夏人，他们同样无法抵御仙罚的威力！”

    天赐佛王的劝说，也算是苦口婆心了，因为他是深深知道仙界的底蕴和厉害的，作为佛界的佛王，天赐佛王活着的时候没少进入仙界，他当然是知道仙界的可怕实力，并且他曾经断言无论是佛界还是魔界，或者其它任何世界，都不可能拥有跟仙界抗衡的实力。

    关于这一点，秦朗其实也不否认，就算是如今华夏世界的实力突飞猛进，但是在秦朗看来，华夏世界想要在最后劫难中幸存下来，其几率几乎也接近于零。这并不是秦朗沮丧，而是基于理性的分析，因为秦朗之前对上的彭天，这家伙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彭天为了让自己第一个人渡过最后劫难，居然牺牲了整个星球、全部的族人，而彭天自己依然没有足够的实力和信心来迎接最后的劫难降临。

    “如果没有必要的话，谁都不想冒险。但是，如果明知道前方都是绝路了，这个时候还有机会给你冒险的话，我认为每个人都应该抓住这样的冒险。险路自然是不好走的，但是险路总比绝路好一些！”秦朗向天赐佛王说出了内心的真正想法，并且告知了天赐佛王关于彭天的事情。

    “我佛慈悲！”

    听见彭天这样的疯狂神人，天赐佛王忍不住感叹了一声，不过天赐佛王却不是在慈悲那些被彭天炼化掉的生灵，而是在慈悲彭天。因为到了天赐佛王这样的境界，早已经看破了善、恶观念，能够成就佛王的存在，必然已经超越了善恶之分。成就佛王，须得斩断善恶二念，而要成就佛祖，甚至要斩断自身。

    佛祖割肉喂鹰，连自身都可以舍弃的存在，哪有什么善恶可言。

    第2328章 与天命争锋

    天赐佛王感叹彭天，那其实是在感叹彭天为了渡过最后劫难，竟然舍弃了如此之多，竟然不惜将自身变成了一个魔头中的魔头。但即便如此，彭天依然未能成功，而这就是让天赐佛王感叹的地方：长生易得，永生难求！

    因为天赐佛王曾经也跟彭天一样，走在同样的道路上，这两人虽然行事风格不同，但是目的却是惊人的相似，天赐佛王为了寻找永生之路，最终在绝望中战死，因此他比任何人都更加理解彭天的行为。

    “你也不用为彭天慈悲了，这家伙的所作所为，怎么也不应该活在这个世界中。否则的话，这样的家伙存在，对于诸天万界本身就是一个浩劫。”秦朗向天赐佛王道。

    “唔……秦先生这话凡人深思。”天赐佛王沉吟道。

    “发人深思？这不过就是我随口的一句话而已，发人深思什么？”秦朗呵呵笑道。

    “就是这随意的一句话，让老僧有些体会了。”天赐佛王却不像是在开玩笑，似乎真的在深思什么。

    “噢？那你说来听听，看看我这话让你怎么深思了。”秦朗有些好奇地说。

    “你说彭天这样的存在，对于诸天万界而言，本身就是一场浩劫，这话里面让我很有感触啊。”天赐佛王叹息了一声，然后继续解释，“永恒天轮盘出现，诸天浩劫，而这其中代表了谁的意志？如果真有意志的话，这个意志就是‘天命’！天命不可违，这一句话不仅仅对世俗凡人有约束力，就算是我们这些修士，同样也知道天命难违的威力。但是何为天命？对于世俗凡人而言，天命就是所在世界的天地法则；对于修士而言，天命就是仙界的意志；而对于真仙、真佛之上的存在而言，什么是天命？天命就是整个诸天宇宙的意志，这局势我的看法。”

    “天命，就是宇宙诸天的意志？这个想法倒是有些意思。不过，我赞同你的说法，天命也许就是一种说法而已，不过诸天万界的运行，星辰宇宙的陨灭，的确应该有一种强大的　意志在推动，这种意志也是不可抗衡的强大存在，那么你所谓的‘天命’，大概也就是这个意思。”秦朗用自己的观点阐述了一下所谓的“天命”，作为诸天世界的修士之一，其实秦朗也经历了“相信天意、逆天修行、天命难违”的三个过程。到了现在，秦朗再度相信天命的存在，不同的是秦朗对于天命的理解已经完全不同了。

    虽然从来没有人见识过天命究竟是什么东西，但是冥冥之中似乎天命又在支配着一切，就算是真仙、真神似乎也无法超脱天命。而如今诸天遭遇大劫，永恒天轮盘的出现，这些似乎就是天命的体现。

    但是，为何天赐佛王对于彭天的灭亡深有感触呢？

    不仅仅是因为天赐佛王和彭天都失败了，显然还有更加深层次的原因，而这个原因就是天赐佛王对于天命的理解。

    “永恒天轮盘的存在，代表了天命的存在，而这一次天命带来的并非新生而是浩劫，任何生灵似乎都无法支撑过这一次浩劫。至于彭天，我说过它的存在就是一种浩劫，所以天命不允许它继续存在。”天赐佛王的解释让秦朗感觉一头雾水，但是隐约又觉得有道理在其中。

    “为何天命不允许彭天存在？”秦朗又问。

    “天命执掌诸天浩劫，不需要人代劳，就算是彭天这样的真神都不行，所以彭天不应该跟天命争锋。”天赐佛王如此解释道。

    “噢？你是说彭天的灭亡，都是天命的安排？”秦朗觉得天赐佛王的这个说法有些道理，但是也有些让人觉得害怕。

    “没错，我认为就是如此。”天赐佛王再度轻叹了一声，“如果不是天命的话，为何秦先生如此巧和就碰见了彭天，为何彭天偏偏就葬身于秦先生的手中呢？”

    “这个……”秦朗竟然无言以对了。

    如果按照天赐佛王的说法，这一切都是因为“天命难违”的话，那么这其中的一切一切都实在太可怕了。

    秦朗无惧任何强敌，但是谁能不惧天命呢？如果天命真的存在。

    关于这个问题，秦朗自己以前也想过，一个世界都有本源意志存在，那么这个宇宙，整个诸天万界，难道就没有意志？

    感觉不到，看不到天命的存在，但并不代表天命真的不存在。

    这就好比在人体中的病毒和细菌，它们生活在人的身体中，或许感觉不到人的意志存在，然而只要主人服下一粒抗生素药物，对于这些病毒、细菌而言，可能就是灭顶之灾了。

    同样，天命就是如此，众人感觉不到天命的存在，那可能是因为“只缘身在此山中”。

    这样的想法实在让人觉得有些惊悚，如果天命可以安排彭天的“意外死亡”，那么同样也可以安排秦朗的结局，这个想想都觉得十分惊悚。

    但是天赐佛王的分析还是有些道理，也许就是因为彭天想要跟天命争夺“浩劫”的特权，所以彭天就死得快。

    想想也是，既然天命的意志已经开始显现出来了，想要展示一下天命难违的威力，结果你一个小小的真神居然就想要取代天命发动浩劫的权力，这不是挑战天命是什么？

    就算是要降下浩劫，降下恐怖的灾难，那么发动灾难的只能是天命，而不是任何人，管他是仙人还是神灵，想要跟天命争锋，那都是以卵击石、自取灭亡！

    与天命争锋者死！

    这就是目前天赐佛王和秦朗从彭天之死的事情上推断出来的信息，关于最后的结论，两人都是通过精神力进行交流的，大概他们在内心之中也意识到了天命的存在，不敢也不想在这个时候得罪冥冥之中的天命了。

    如果天命真的存在，而且按照秦朗和天赐佛王如今的理解，天命如今存在的意义就是要降临浩劫，而且是将浩劫降临到诸天万界之中，所以任何想要取代天命，想要跟天命抢夺“存在感”的，全都要倒霉，任何人都不能例外！彭天自作聪明，以为可以在最后劫难降临之前灭掉整个星球的生灵就可以避开其他劫难，一直坚持到最后，却不想它反而被天命算计。

    第2329章 灯灭魂在

    天赐佛王的推测，然后再加上秦朗自己的一些猜测，其结果已经不言而喻了：天命可能真的存在，而且是无所不在！

    头顶上那永恒天轮盘的存在，似乎就像秦朗和天赐佛王证明了这一点，证明他们的推测和猜测都是正确的——天命存在，且天命不可违！

    秦朗曾经想要到永恒天轮盘上去看看，但是他发现这个想法根本无法实现的，这是因为永恒天轮盘看似很近，实际上却根本不知道有多么的遥远，就算是用“登天梯”都无法攀登上去。

    无论是秦朗、天赐佛王还是建木，都无法触及到永恒天轮盘，所以当然也不知道永恒天轮盘的本质是什么，但是有一点可以肯定，这永恒天轮盘应该是超越了这个诸天万界的存在。

    如果有人知道永恒天轮盘的秘密的话，那也一定不是现在这个宇宙纪元的“人”，很可能是经历了上一个宇宙纪元的强横存在，也就是所谓的“纪元霸主”。

    到目前为止，秦朗没有见到任何一个纪元霸主，当然他也不想碰到这样的存在，因为这种强横存在可能是根本无法战胜的，甚至可能是超越了仙佛魔神的另外一种存在。以秦朗现在的修为境界，恐怕还无法理解纪元霸主这样的强悍生物究竟有多么强大。

    天赐佛王的推测，让秦朗的心里面蒙上了一层阴影。

    如果诸天宇宙的意志——天命真的存在且无所不在的话，那么任何人、任何强大的存在，恐怕都无法与之抗衡。

    至于秦朗自己，同样也是如此。

    越是知道得越多，内心就越是恐惧，这才是真正的所谓高处不胜寒。当初天赐佛王就是明白永生无望，这才勇闯仙佛战场，希望可以在在生死战斗中开辟新的道路，但结果却是含恨陨落了。

    现在，秦朗大概也到了类似的状况了：秦朗不仅知道永生无路，而且还隐约差距到了天命的存在，知道了天命难违这四个字的恐怖。甚至于，秦朗还知道这一次天命意志的体现就只有一个主题“劫难”，任何人、任何生灵都无法避开的一场劫难！

    彭天自以为自己聪明，以为隐匿在一个荒芜的星球之中就可以避开劫难，谁知道早已经被天命察觉，将秦朗送到了它面前，结果彭天忍不住向秦朗出手，结果反而被秦朗所灭。如果换成另外的人，也许彭天就不会出手了，如果是修为太弱的，彭天自然不屑出手；如果是仙人的话，彭天依然不会有什么兴趣，但偏偏去的是秦朗，而秦朗恰好是神道修士，而且是结成了诸神国度的神道修士，恰好对彭天来说就如同是“美味点心”一样的存在，这就是天命的安排，让彭天忍不住向秦朗出手，却恰好被秦朗给镇压了。

    “这么看来，天命的存在，就是要看着我们这些生灵、全部修士都互相残杀？”秦朗冷笑了一声，“当真是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啊，想不到这就是天命的安排。”

    “秦先生，你也无需多想，虽然我们每一个存在都可能在天命的安排和算计之下，但是这并非意味着我们都是待宰的羔羊，依然是有机会的。”天赐佛王如此安慰秦朗。

    “呵呵，你当初要是能够有这样的想法的话，也许就不会丧命于仙佛战场了。”秦朗向天赐佛王笑道，“可惜了啊。”

    “现在想来，的确是有些可惜了。不过，当初我也是卑鄙无奈了，但是想到我陨落之后，反而看得更加清楚一些了。”天赐佛王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十分平静，当真没有任何波澜。

    秦朗知道天赐佛王自从被他从时间长河中召唤出来之后，就已经算是大彻大悟了，虽然身前未能堪破，但是能够在死亡之后大彻大悟，天赐佛王的修为也算是达到另外一个境界和层次了。

    “丧命不丧命无关紧要，其实现在顿悟也不晚。”天赐佛王倒也算是想得很开，或许天赐佛王已经习惯了这样的存在方式，又或者他认为能够被秦朗从时间长河中带出来也不错，因为按照当时天赐佛王的修为和年龄，是不可能活到现在，不可能亲眼看到诸天劫难的降临，而现在他却有机会跟秦朗一同见识这个诸天万界的历史性时刻，这对于天赐佛王来说，大概也算是一种造化了。

    而且，如果不是因为天赐佛王的生命已经寂灭的话，他也不可能有这样的顿悟，毕竟任何人在活着的时候跟肉身寂灭之后的心态都是完全不一样的。

    俗话说“人死如灯灭”，这人一旦死了，什么功名利禄、什么永生的野心也都随之而灭，不会再被自身的欲。望所羁绊，这个时候心态和眼界宽阔了，那么自然而然也就可以领悟到更多的东西了。

    而到了现在，天赐佛王以这样的形式存在，虽然他的实力已经不如活着的时候了，但是心境反而升华到了另外一个层次，这对于天赐佛王来说，也算是另外一种方式的修行，而且他对这样的修行方式十分满意。至于跟随秦朗，天赐佛王更是没有半点的怨言，虽然他从秦朗这里并不能得到什么实质性的好处。

    秦朗对于天赐佛王也算是十分满意，并不将他当成奴仆一样使唤，而是见他视为朋友一样的存在，就如同秦朗昔日的那些朋友一样。只是，如今这些朋友都在华夏世界、龙蛇军团担任着重任，昔日那种团聚、打闹的温馨场面已经很少能出现了。倒是跟天赐佛王，有些时候还能够论道交谈一番。而此番论道，让秦朗自己也受益匪浅。

    “没错，任何时候顿悟都不晚。虽然说是人死如灯灭，但是灯灭了之后，灯依然还在。人死之后，魂也还能继续存在。天赐佛王，你虽然已经寂灭了，但是有朝一日，未必就不能够复生。”秦朗向天赐佛王说道，这当然不是为了宽慰天赐佛王，而是秦朗认为人死复生这样的事情并非完全不可行。

    第2330章 激流勇进

    生死不可逆转。

    这是诸天宇宙的铁则之一，就算是仙人死亡之后也是不能复活的。至于灵魂夺舍，那是另外一种延续方式了，并不能算真正的复活。

    天赐佛王这样的时间幽灵，想要复活那就更加不容易了，毕竟他已经不知道死亡了多少的岁月了，但是万事没有“绝对”二字。如今连永恒天轮盘都出现了，秦朗甚至得到了一个本源死字，知道有些东西是可以超越宇宙诸天的法则而存在的，那么有朝一日生死铁则被打破的话，秦朗也不会因此而觉得意外。

    天赐佛王却并不在乎自己是否能够复活，当务之急是按照秦朗的想法，将更多龙蛇军团、华夏世界的修士通过鸡犬升天之法送入到仙界中去，尽管天赐佛王认为这样的举动可能会导致仙界的特别“关照”，但天赐佛王也知道秦朗不得不这么做，越是在危急关头，越是要激流勇进，否则的话，就再也没有机会了。

    一旦选择退缩的话，在这样的末法时代，也就等于选择了衰亡。

    末法时代，是浩劫的时代，是灭亡的时代，而不是隐居避世的时代，就算是彭天这样的真神，想要隐居避世都不行，依然是被天命给算计了。

    既然是隐居避祸根本行不通，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逆流勇进，所以天赐佛王只能认为秦朗的想法是正确的，那就是需要将更多的华夏世界修士送入到仙界中去，虽然这样的后果可能是引发仙界的雷霆之怒，也可能导致送上去的修士全军覆没，但至少现在还可以冒险，而以后恐怕连冒险都没有了。

    “你能够理解我的想法就太好了。”秦朗笑着向天赐佛王道，“其实，你也不用太担心仙界的报复。我们华夏世界曾经有一句古话叫‘国破山河在，山河破了人还在’，只要我们华夏世界还有一个人在，就算是仙界也灭不了我们，依然可以薪火相传下去。”

    前途渺茫，但秦朗这时候反而变得乐观起来了。

    天赐佛王听了秦朗的吩咐，开始准备将更多人送入仙界的事情，而秦朗这一次没有打算一同去仙界了，他需要去解决跟恐人乃至是天启帝国之间的恩怨。

    恐人一族，已经不是头一次来挑衅了，如果不彻底解决了这个祸害的话，华夏世界怕真是要永无宁日了。

    关于对付恐人一族，最上心的人就是图蒙，毕竟恐人对于玛雅人族有着灭族的仇恨，所以图蒙一直都在收集关于恐人和天启帝国的信息，听见秦朗要找恐人一族的晦气，图蒙更是要求主动加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