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节

    倒霉蛋走过来,抱起了我,就往房间外面走,曾今和红票他们紧随其后。

    走走拐拐,才到了吃饭的地方。

    这让我恶寒了一下,天哪这哪里是豪华的餐厅啊,根本就是少林寺的食堂啊。都是一些精壮的小伙子。三五成群的围在方桌前,不是椅子是那种长条的凳子,最前面摆着一排桌子放着很多大盆盆,里面很多菜色。老爷子则在最前面负责打饭打菜,这哪有一点世外高人的感觉。就是一平时的食堂大叔。

    “哟,石头啊,你抱媳妇啊。”

    忽然旁边传来一个不和谐的声音,接着就有一个黝黑黝黑,身高没有1米7的小个子男人撞进了眼帘。

    “别胡说,这是老爷的客人。”倒霉蛋,不太高兴。

    “别啊,还不好意思承认,哈哈。大家快看啊,石头抱媳妇啰。”

    周围迅速喧闹起来,口哨声,起哄声,汇成一片。值得庆幸的是在这些声音中我感觉不到丝毫的恶意。

    倒霉蛋没有理睬那些哄笑的声音,直接把我们带到一个空着的方桌子前,我根本没有办法坐在那个长条的凳子上,因为腰部根本用不上力。就在我众人落座,我着急的时候,倒霉蛋又发话了“你们先去打饭,我照顾一下她。”

    红票和锦上没有意见,去打饭了,曾今有些不放心,再等到我表示没关系的时候才说:“姐,你要吃什么?”

    “随便吧,多点肉,我感觉自己没什么能量了。”

    “嗯。”回答了我一声,曾今就走了。

    剩下我和倒霉蛋,这个时候我才发现自己和他的姿势很是暧昧。他一手扶住我的腿,一手揽住我的腰,刚才没有意识到,等我意识到的时候,轰的一声,脑子充血了。

    “怎么啦?”倒霉蛋后知后觉,还没有发现。

    “没有,就是腰痛。”天知道,我腰部以下没有感觉,哪来的痛觉啊。

    “这样啊。”

    渐渐的我感觉一股热气从他贴着的手掌的地方,沿着脊柱一直冲上额头。很舒服。比以前在外面按摩好多了。以前那些小妹妹的按摩手法限于表面,加上力度不够,一场按摩下来除了皮肤被搓得发红意外,没有任何实质的功用。

    而倒霉蛋让我很舒服,诧异的看着他,才注意到他已经是满脸通红,这个我就搞不懂了忙问道:“怎么啦?”

    “没什么,就是你刚才的声音很奇怪。”说完,装作若无其事的看向远方,我知道他这是两耳不闻窗外事的洒脱。

    被他一提醒,我才猛然发现,刚才因为太舒服了,嘴里可能无意识的发出了不好的声音。这真是太不好意思了。

    就在我们尴尬不好自处的时候,打饭的人回来了,而且还多带了一个人,这家的老太爷回来了。

    一看见我就说:“小姑娘,饿坏了吧。来喝点汤,这是我自己熬的。”

    我才发现,老爷子的手上端着的汤碗,我想起身接过来,但是自己已经是残废,心有余而力不足啊。

    心里指望着,曾今能够帮我接下来,没曾想,旁边的倒霉蛋几时的伸出了手,接了过来,放在桌子上,吹了吹,喂给我喝,一时间气氛很尴尬。曾今在旁边,眼睛要喷火了,就连最迟钝的锦上都闭上了嘴。

    “那个,我自己来就好了。”我哪敢接受他的好意,连忙接下来,把脸埋进汤碗里。不敢停顿的埋头苦喝。

    周遭的情况我是不知道啦,但是呢,我很快就听到大家拿起筷子,吃饭的声音。

    “吃点菜。”

    被突然插到眼前的筷子吓得一跳。

    被逼无奈的看着老爷子:“谢谢。”

    “不客气,病人要多吃点。呵呵”他笑嘻嘻的,“年轻真好啊。”

    晕,感情他老人家拿我们当玩具啊。

    一顿饭吃得痛苦至极。好不容易熬完了。曾今拒绝倒霉蛋抱我回去,要亲自操刀。可是折腾了半天,才发现一个惊人的事实,他的力气比较小,抱起我摇摇欲坠,倒霉蛋要帮忙,但是被曾今拒绝了。

    最后由他和红票抬着我走,这辈子就没这么丢人过,天哪我这不足100斤的身躯,让人抬着走太夸张了,走出食堂的时候,我真想找个地缝钻进去。偏偏锦上还不省事得在旁边一惊一乍,搞的全食堂的人都看着我们发笑。

    到了房间,我没有理曾今,刚才外人面前我不好驳他面子,现在只剩下我们自己了,我也就不客气的说了。

    “我不希望今天的事情再发生。”

    “没有,还不是……”

    我打断曾今的辩解:“还不是什么?你好歹给我留点面子吧。”

    “果子姐别说了,曾今也是怕你吃亏。”

    红票出来做和事老。

    “就是啊,姐,曾今也不是故意的。不过也是那个人做的太过分了。”

    锦上奶奶,你这是火上浇油啊。

    我恶狠狠的让那两个无关的人提前退场。

    房间里就剩下我和曾今了,有些话我也要搞清说明白不是?

    “曾城,我很久没叫你的真名,也感谢你一直以来的照顾,有的时候我真的觉得和你非常的有缘分。但是这种缘分不能过界对不。”我语重心长,暗指连连。

    “姐,你什么意思?”

    他有些不敢正视我的提问。

    “我就是说,你对我是什么感觉?是亲人般得关怀还是情人般的喜欢。”

    “这个?果子姐,你从来没想过。”

    “你没想过,那你今天表现的占有欲也太强烈了点。照顾我这个残疾人,也让你们这么多人抢,难道现在的人都是圣母在世,关爱世人?”

    “姐,你别这么说,我不知道自己怎想的?”他脸上的神色非常的慌张。

    “你和av是一对吧。”我缓口气,继续说,我心里对自己说,做最后一次的争取,万一曾今有点喜欢我,那我们是否可以尝试的在一起。

    “姐,我说实话吧,从开始就觉得姐亲近,这段日子,越来越觉得和姐比较的熟悉。比如帮姐做一些事情,甚至伺候姐都变的非常的心甘情愿。但是我和av感情也是有的,我和他是一个高中的,咱俩走到一起不容易。对于姐我想的很清楚,首先不管我是否能够接受女人,我和av的感情是经过波折的,对于姐,我不可否认有好感,但是这其中仰慕的成分比较多。”

    “你的意思是我明白了,今天就当什么都没发生吧。”本来我想开始一段感情的,没想到他不愿意正视,看样子不太可能了。

    “曾今帮我放洗澡水吧。”劳累了一天,对于我这种腿脚不便的人,来说洗澡水还是要别人帮忙放的,既然,他要当仆人不愿意当情人,我也没有办法,强扭的瓜不甜。

    “姐,别生气,如果有下辈子……”曾今进去之前,和我这么样说的。

    那好吧,就等下辈子吧,这辈子没有办法,那么下辈子起码会有个人承诺全心全意的对待我,这也是很美的一件事。

    把身体浸在水中,我想着这辈子不会真的没有人缘吧,要一辈子一个人过活。算了如果30岁再没有人走进我的生活我就遁入空门好了,空门其实没有什么不能接受的,我不能接受的是剃光头,因为我剃了光头根本就不好看。话说,一个女人好不好看,不能看化妆后的,就算是芙蓉化妆后那也是一代佳人。

    其实有一点现在人的观点都是错了,不化妆的话,还得把头发剃光才能清楚一个女人好不好看。可能是我睡着了吧,这么胡思乱想。真不敢相信,我竟然知道自己睡着了,不可思议啊。让我再想想自己还可以想写什么?

    这个山庄有什么动人的地方吗?没有啊,但那是为什么我感觉整个山庄都在跳动的感觉——地震?不会吧。地震啊,我要清醒过来。

    在我慌乱了一阵之后,渐渐感觉的震动的幅度和频率很均匀。仿佛有泊泊的血液流过四肢百骸一样。就像身体里的所有细胞被水清洗过了一样。

    估计所谓的仙汤就是如此。

    “砰”的一声终于让我醒过来了。

    我挣扎这揉揉眼睛,打了一个冷战,不知不觉的浴盆里的水已经冷了。里面漂着一缕缕黑色的水藻样的东西。味道不算是太难闻,但是带着淡淡的血腥味。

    气功6

    来人是曾今,他看起来很焦急,后面跟着红票和锦上,两个人很狼狈,看起来是匆忙穿上衣服的。叫石头的倒霉蛋和杨超也来了。一时间就算是比较大的浴室都让我觉得人员富裕。空间狭小。

    “没事吧,姐。”曾今很快的就靠在我趴着的浴缸的一边。

    “没事,你先去给我找件能见的人的衣服来。”我咬着牙齿一字一句的对着曾今的耳边说。恨不得就近把他的耳朵咬掉。

    真是白痴啊,这个情况,叫我怎么活啊,浴缸里算然比较浑浊,但不妨碍看清水中之物。现在我只能把自己的正面紧紧贴着浴缸边,尽量不露点。

    本来以为白天被两个二五抬着就够丢人了,晚上还来这一套。当下真的是羞愧的无地自容,偏偏我还得从容的回答他们的关心。

    “姐,没事吧?水里怎么这么脏,我洗的时候没有啊,杨超你们家,水管里怎么有这么多脏东西啊。”

    锦上真是天真烂漫啊。

    “黄小姐,没事吧?”倒霉蛋开口问。

    “没事?就是有点冷。”说完,我真想扇自己的嘴巴。

    只见倒霉蛋,一下子就出去了,没多久又回来了,手里拿着从床上扯下来的床单,叫其他人出去,自己一手捞起我,一手扬起床单把我包起来。整个过程快的不可思议。

    等我包得严严实实,安安稳稳在倒霉蛋的怀里的时候,曾今才慌慌张张的跑进来。手里拿着一件浴袍。

    “姐,你怎么起来了。”他一进来没有关心我有没有事,反而关心我为什么起来了,不起来,难道要在水里冷死啊。

    “亏了石头帮忙。”

    嘴里打着哈哈,可能是刚被曾今拒绝吧。对他的态度我还一时调整不过来。

    等倒霉蛋把我抱到房间的时候,大家都到齐了,包括老爷子都到齐了。

    虽然我现在没有露什么东西,但是就裹着一床床单,在众人面前,也太失礼了吧。

    “黄小姐,你没事吧?”老爷子首先发问,也是老爷子只要不在食堂当伙夫,就很有气场,有他在场,其他人都不敢说话的。

    “没事。就是睡着了。”我不太好意思。

    “睡着,姐,你也太夸张了吧,曾今都快把门敲上了天,你在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锦上夸张的捂住了嘴。

    “这个可能是睡得太熟了。”我也奇怪自己为什么会睡得那么死,而且做的那个奇怪梦让我比较介意,因为,我一做梦梦见奇怪的事情就会无限接近某件灵异的事件。

    “这里如果没有什么事的话,我想请黄小姐的朋友,先出去一下,老夫有话要说。”

    “什么事,是我们不能听见的啊?”

    “锦上。”红票及时打断了锦上的喋喋不休。顺便拉着不情愿从刚才开始就委屈的站着的曾今出去了。

    房间里就剩下了老爷子,杨超,石头和一个我。

    “黄小姐,我刚才看了一下你的洗澡水。”老者慢慢的说着冷不丁的看见我,不以为然的眼神。

    “别这样看着老夫,老夫只是觉得奇怪才进去看的,因为这座宅子里的管道系统每年都会找人清理,所以不可能出现今天出现在你的浴缸里的水中那种东西。”

    “那老先生,说怎么回事?”我心里恶毒的想,真是老不修,谁知道你真实的想法是什么。

    “具体的情况老夫也是不知道,让老夫帮你把下脉吧。”

    “请便。”我慢吞吞的把右手递给他。

    老爷子,把着我的脉,我感觉的他的食指和中指的指腹很有力量的按在我的脉搏之上,我甚至可以感觉到他指腹上的脉动,这太不可思议了。

    “咦?”他迟疑了一下。

    “怎么啦?”我感觉可能和我的病情有关。

    “哦,我想现在黄小姐,只需要明天稍微由老夫蕴养一下经脉就可以了。”老爷子收回手,放在鼻尖闻了一会。

    “为什么?老先生不是说我能站起来吗?”我很着急,不能治好,哪怕是站起来都行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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