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节

    我拍了拍帕夫琴科的肩膀,他不自然的扭动了一下,我看着这个可怜的人,心中生出一阵愧意!都是我不好……兄弟,我一定不会让你死的!

    “司机!开快点!”

    ……

    五分钟后,皮卡在一条并不宽阔的小街上停下,小街二十米处是一幢四层楼。沙罗泽示意我们八人下车,他也跟着我们下来,跟随我们的还有几个彪悍的塔利班。我们跟随沙罗泽跑向那幢四层楼建筑,克鲁兹已经接替了我,主动背起了帕夫琴科。

    “这是瓜德尔中学!里面有我们的人!”沙罗泽指了指建筑,说道,我点了点头,说:“救人要紧,不要迟疑了!”

    我们小心的进入瓜德尔中学,沙罗泽轻车熟路的带着我们上了四楼,打开了四楼一个隐蔽房间的小门,克鲁兹率先冲了进去。

    门内的一切让我们叹为观止,说他是个教室,还不如说是一个办公室,狭小的房间内拥挤的排着几张病床,床上躺着虚弱的病人,看样都是些塔利班分子,还有一个貌似医生的大汉和两个还像是护士的女人。

    医生见到凶神恶煞的我们,并没有过分惊奇,而是不紧不慢的命令护士接过虚弱的帕夫琴科。医生和沙罗泽嘀咕了几句,然后就戴上口罩在帕夫琴科床前忙碌起来。

    我终于可以缓和一下紧张的情绪,随便找了个板凳,坐了下来,点上了阿兰递过来的一根烟。

    “老大,今天真是触了眉头了。”阿兰也坐下来,顺便吐了一个烟圈,我也吐出一个烟圈,说道:“都是我的错。”

    “呵呵,谁是谁的错那?我们把灵魂卖给了魔鬼……”阿兰的话意味深长,堵的我说不出话来,我们把灵魂卖给了魔鬼……没有了国家,没有了为之奋斗的一切,取代这一切的只是一个字——钱。

    第十六章 厄运的开始(4)

    16

    突然,一阵来自楼下的争吵打断了我缜密的思绪,是英语,杂乱中混这些难听的阿拉伯语,整个手术室顿时寂静下来,克鲁兹不再说说笑笑,冷静的取下背着的ak-47,上膛,我和阿兰也站起身来,小心的倾听着。

    美国兵:“你们这群狗杂种!把犯人交出来!”

    “咔咔。”步枪的上膛声。

    塔利班哨兵:“不,我们只是这所学校的教师……”

    美国兵已经严重失去理智:“fuck!汤姆!杀了他吧!”

    另一个美国兵:“冷静,米勒,给这个狗杂种一点时间,他一定是个塔利班!”

    塔利班哨兵拼命装作无辜的样子,并在身后小心的给手枪上膛:“不!长官,我只是这里的教师!不要伤害我!”

    一个美国兵声音浑厚的说:“杀!”

    “妈的!我去和他们拼了!”听见自己同胞有难,沙罗泽坐不住了,满脸通红,眼神中透着杀气,抄起ak就要下楼和美国兵决一死战。

    “不!沙罗泽,他们至少有全副武装的十多个人!你若要找死!就下去!”我拉住他,并给阿兰使了个眼色,他立刻会意,打开了房间内的窗户。窗户正好可以容一个人出去,我的计划是,从窗户中跳下去,逃生。

    “老大!看清了,这可是四楼!我们还有一个伤员要带!”克鲁兹没好气的抱怨道,武藏在一旁点点头,我不耐烦的瞪了两人一眼,快步走向窗户。

    他们说的没错,这里是四楼,距离地面差不多有十六米的距离,虽然一楼的一个凉棚可以缓冲一下,但还是有很大的危险,像我们这样的特战队员,也能摔断一条腿吧!何况我们还要带着沙罗泽这些塔利班和一个伤员。

    “砰!”楼下传来一声枪响,好像是m4的,这声枪响像是为我们敲响了警钟。

    “妈的!不能再迟疑了!跳吧!我打头!克鲁兹,你背着帕夫琴科!”我把m4背在身上,双手撑着窗沿,轻轻一跃,跳了下去,其余人也纷纷照做,克鲁兹索性把ak都丢掉了,背着不算矮小的帕夫琴科像一只黑色的老鹰,俯冲下来,重重的摔在了一楼搭盖的凉棚上,凉棚被两人三百斤的重量压垮,幸亏他们是最后一组下来的。

    楼上的情况已经不能用语言表述了,我们可以想象美军看到手术室时的表情,“砰砰!啊!”前者来自m4,后者则是医生的吼叫,还要几个护士被蹂躏的凄惨声音,我们几个佣兵无言以对,沙罗泽和几个随从则是把眼泪咽到了肚子里,强忍着悲痛砸着拳头,说:“美国佬!咱们有一天终会算总账的!”

    阿拉伯民族坚强,骨子里都透着坚强。巴基斯坦,一个位于西亚,并不富饶,甚至贫穷的国家,竟然在对美国佬的淫威下做出了如此强烈的反抗斗争,冒着世界舆论的炮火和政府的镇压,他们依然骄傲的抬起原本高昂的头颅,我敬佩他们每个人,大到不甘懦弱,为国研发原子弹的卡迪尔?汗,再到现在为国家牺牲的医生护士……巴兄弟!你不是一个人在战斗!!

    “兄弟!我们会为你报仇的!”我拍了拍沙罗泽的肩膀,他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摇了摇头:“我不明白,他们为什么……”

    “老大!不要磨蹭了!咱们走吧!!”卡尔看见天空中出现了一架象征和平的白色联合国直升机,声音中带着颤抖的抱怨道。

    “大傻鸟!没看见那上面写着‘un’吗?”阿兰笑嘻嘻的给了卡尔一枪托,暴脾气卡尔很快就和阿兰扭打起来,但被我一声喝住:“这他妈的是战场!现在几点了?”

    “操!老大你还说我们,你明明自己有表!”克鲁兹指了指我腕上的军表。

    “就是啊!老大糊涂了!哈哈!”阿兰也笑道,泽罗伯托和卡尔更不给我面子,直接给了我一个脑瓜崩,沙罗泽在一旁哄笑,我生气的把两人的手移开。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感觉让我觉得面子挂不住,不管怎么说,我也是个小队长啊!应当以身作则的,但这句话没经过大脑的话一出口,便引来了大家的哄笑。

    “没脑子的是你们!现在我们暴露在阳光下!应该马上撤离!”我努力保持自己良好彪悍的形象,像个长官似地呵斥道,“对了,琴科,你怎么样了?”我把倒塌的凉棚支起来,隐蔽起暴露的大家,帕夫琴科被克鲁兹小心的放在地上,我凑近了看他的伤势。

    胸口有点轻伤,好像是子弹被胸口上的硬物阻挡,没能进入胸腔内,只是顶了一下而已,腿上中了一发子弹,是7.62mm的,应该是美军制式狙击武器,但美军的m24、m40等王牌狙击枪几乎是打腿腿断,打胳膊胳膊断,但俄罗斯小子的腿还没有被子弹击穿,那枚弹头已经被取出,看来是枚变形的跳弹。

    “头儿,该战斗了!”克鲁兹碰了碰我的肩膀,然后一个标准的规避动作避过一枚高速飞行的子弹,然后对准一个我们看不见得目标放了几枪,用的是射程低的手枪,所以敌人得以再放一枪,看来是个躲在暗处的狙击手,想到这里,我不禁冒出一身冷汗,妈的!克鲁兹这小子竟然还如此冷静!靠!

    “隐蔽!隐蔽!找掩体!有狙击手!”我大吼着部署战斗,沙罗泽也用阿拉伯语招呼手下,狙击手可不是闹着玩的,如果克鲁兹用肉眼看得到,那应该就是二百米的距离吧,这样危险的距离……后果无法想象。

    我们没能像预想的那样安全躲在掩体后,一个塔利班中枪身亡,尸体倒在再次坍塌的凉棚下,接着,脚步声从不远处传来,听声音,应该是刚才进入中学的美军小组,这下可麻烦了,我们八个人可能一举被拿下。

    “不要着急,我有办法。”少言寡语的武藏还是那么冷静,他从兜里一具望远镜,这可是他妈的好东西啊!看望远镜的样式还是我们从军刀部队拿来的,看来武藏这小子还真有心机,留了一手!他把自己的步枪交给克鲁兹使用,自己则是躲在隐蔽位置端着望远镜小心的扫描四周的一切,我端着m4做射手和他藏在一个地方。

    “西北,一百米,五层办公大楼,安全。”武藏小心的移动望远镜的镜筒。

    “东北,二百米,百米,白色四层办公楼顶层天台,发现可疑目标。”

    我慢慢移动m4的枪口,红点瞄准镜正对着天台上的一个小黑点,黑点一动不动,我屏住呼吸,手指慢慢压住扳机,这一枪我并没有太大把握,因为手中的武器不是狙击枪,无法校正数据,只得像游戏中那样瞄准,射击,而且不能做到心静,我们四周已经变得战火弥漫了,克鲁兹、阿兰,沙罗泽等人正在和五个装备精良的美军鏖战。

    “目标确认,待机。”我这句话好像有点多余了,话音未落,我就扣动了扳机,“砰!”我扣动灵敏的扳机,一枚m855子弹脱膛而出,并在同一时间推出了一枚炽热的弹壳,子弹飞行速度极快,而且二百米,是m4射击的最佳距离,虽然对付的是仰角目标。

    “目标清除,干的好。”武藏平静的垂下望远镜,平静的好像这一切本来都在他预料之中一样,我长舒了一口气,这也许是我狙击手生涯中最危险的一次任务吧,而且用的不是狙击枪,我真不知道我是怎么打死目标的。

    “当啷。”那枚被推出的弹壳才刚刚落地,我惊奇的从地上捡起它,妈的!还烫手那!弹壳上还冒着白烟,看来真的是刚刚落地,但是,刚才从扣动扳机到命中目标好像过了足足一个世纪,时间好像就在刚才凝固了,我好像一瞬间和这支枪融为一体,难道这就是狙击手的最高境界?化为枪的一部分。

    我似乎已经领略到了。

    当我从思考中醒来时,战斗已经结束,克鲁兹正拉着我亡命狂奔,阿兰和卡尔断后,用步枪匆匆还击,原来战斗还未结束,只是敌人的数量让我们闻风而逃,但我们没有任何交通工具,只是两条腿,我按了按太阳穴,让自己尽量保持清醒。

    我们健步如飞的穿梭与各个美军战车进不来的巷子,看来在小岛上的环岛越野没有白练,现在的逃命功夫,还多亏了科勒上尉那个王八蛋。

    下午 4:00

    时间过得快了起来,我们在城市中大大小小的街道上和美军战了大大小小数仗,骚扰的他们来了真章,开始正式部署作战部队,城内有五辆m1a2坦克据守这城市的四个角,数十辆的m2战车在城内来回巡逻,还有来来往往的直升机,美军甚至主动了无人机,这小家伙在高空来回盘旋,给了我们极大的威胁。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我们仍然未能回到据点,现在躲在一个废弃工厂内部,帕夫琴科已经渐渐恢复精神,我们给了他一支mp5微型冲锋枪,遇到危险随时自卫,为了保险,岗哨全都由我们的人组成,现在,卡尔和泽罗伯托开始准备枪支,准备换下阿兰和克鲁兹。

    “那个狙击手,他很厉害,像个影子一样。”帕夫琴科对我说道。

    “呵呵,影子?”

    “他就像个影子,我第一开始缴获了一支美军的m110,但是……狙击对他无效,每次都一闪而过……”

    “不是已经被干掉了吗?”我的话有点傻。

    “……唉”

    “为什么叹气?”我疑惑道。

    “那不是他,是他的一个替罪羊,我清楚地看到,他是个佣兵,用枪是一支svd,被干掉的是那个是美军……”

    “什么?”我不禁脱口而出这两个字,我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没想到遇到刺头了,帕夫琴科的射击技术应该算是好的,特别对城市狙击战有自己的一套见解,如此身中数枪……

    “那他为什么不杀死你?”

    “……这个畜生!他本来可以杀了我的!但是,他这个恶魔!他要折磨死我!!”帕夫琴科失控了,大喊大叫惊醒了熟睡的大家,一天一夜没有合眼的克鲁兹生气的嘀咕了几句,然后把上衣脱下,蒙住了头。

    “老哥,这是他的,我从他待过的天台上拾到的。”帕夫琴科从裤子的口袋里掏出一个精致的小玩意,塞到我的手中。

    这是一把蝴蝶刀,也就是甩刀,我曾在小岛上见过,但不太喜欢这东西,但是我还是收下了。

    “老哥,这刀意味‘战斗’,帮我杀了那小子。”(注:蝴蝶刀蝴蝶刀有着很多含义。完全闭合时,象征着“3in1forpeace(和平)”。半开时,它表示祖先的三个地理区域。完全打开时,意味着“3in1forcombat(战斗)”。)

    我打开这把刀,抚摸着它锋利的刀刃和冰冷透骨的刀身,感觉寒冷无比,我好想感受到了此刀前任主人的温度,我一定亲手杀了他……

    第十七章 厄运的开始(5)

    17

    入夜了,我们这一夜大概就要在这可恶的废气工厂中度过了,我和武藏在七点的时候主动换下了卡尔和泽罗伯托,他们打了个哈欠,回到了工厂内部休息,这可以原谅,因为我的队员们已经整整一天没有休息,终日沉浸在火爆的战斗中。

    我抱着并不属于自己的步枪内心并不安稳的坐在一块从工厂房顶落下的残骸上,听着远远地枪炮声,凝望着夜空,陷入了对家乡深深地思念,我曾在数个睡梦中惊醒,大喊着:“回家!回家!”我还向往着那片白山黑水之地……

    “妈的!孙振!你这样会害了兄弟们的!”我狠狠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然后点上一根烟,努力使心情平静。

    “孙振!你应经不是一个中国人了!”我心中的一个声音说,我猛吸了一口烟,吐出一个烟圈,才发现自己已经不是一个中国人,加入佣兵团证明我已经叛国,有一天还可能与自己国家的军队相遇……死在自己的同胞手里,想到这里,我不禁潸然泪下,这是我长这么大以来第一次哭。

    “怎么了?”一只安稳的手搭在了我的肩膀上,我下意识的抓住枪握把,但那个声音的主人我认得,是武藏,所以我很快放开了m4握把上的手,武藏随便拉来一块预制板残骸,坐了上去,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根烟,点上。

    “没什么。”我口不对心的回答,脸上明显的泪痕暴露了我的一切。

    “你后悔了你的选择,我相信你曾经一定在国旗下宣誓……”

    “你怎么会知道我想什么?”我厌恶眼前这个啰里啰嗦的日本佬,虽然他从不啰里啰嗦。

    “你的眼神从来不会骗人。”

    “你他妈是特工出身的吧?”

    武藏笑了笑,丢掉烟头,说:“鄙人正是前以色列摩萨特特工组织成员。”

    “靠,你不是说你是日本海军自卫队的吗?”

    “身份需要保密,我是你们中唯一的特工。”妈的,我说这小子功夫怎么那么好,原来是辛贝特(以色列特工)那一号人物啊!但这样也好,总能为我没能打赢他找了个充分的理由。

    “我十三岁就离家,随军人的舅舅来到了以色列,接受了军校最严格的筛选,只因为我是日本人,他们百般刁难我,但我是证明自己的民族很强大……”他话音未落,我就接了上来:“shit!你们的民族很强大吗?别忘了你们身旁住着一条龙。”我亮了亮拳头,他淡淡一笑,拔出了腰上的军刀,哟呵,既然如此,就别磨叽了!早就盼望和你小子见了真招了,我可没有把他当做朋友看啊!我拔出胸前挂着的m9备用军刀,舔了舔没见过血的刀头,拉了个架子,“来吧。”

    然而,就在武藏运气就要进攻时,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距离大约二十米,在十五米处脚步声变得细微起来,好像是一伙人贴着墙根走似地,我和武藏都吃了一惊,收刀,抄起枪小心的听着外面的动向,看来是一伙人正贴着工厂的外墙移动了,目标很可能就是工厂内部我们的暂时据点。

    我对武藏做了个‘埋伏’的手势,一个标准的规避动作闪进了一堆废弃预制板中,并用最快的速度打开m4的保险,并把子弹上膛,我尽量把做这些工序发出的声音减到最低,再看武藏,他也和我一样埋伏在角落里的预制板残骸中,我们两个很自私,没有叫醒熟睡中的弟兄们,也来不及叫醒他们了,我们现在各守左右两个角落,等待敌人落网。

    没过半分钟,一伙美军就迫不及待的冒头,一个倒霉孩自认聪明的直接冲进了工厂内部,我一咬牙,瞄准这个傻孩子,扣动扳机,“砰砰”枪声宣告新一轮战斗打响,两发子弹轻易结束了一个生命,蜗居在工厂楼内的大家听到枪声纷纷醒来,抄起枪应战,沙罗泽和他的手下聪明的占领了工厂四楼的制高点,只不过他们的枪法差了点,除了开头两发命中,其余都宣告打飞。

    我离开掩体,滑动m203的枪管,退出烟幕弹,顶上一枚高爆榴弹,扣动扳机,“嘶~~砰!”40mm高爆榴弹在街心炸开,炸死一伙赶来志愿的医病,医病的碎肉横飞,一只胳膊砸到我的头上,还夹带着一点稠乎乎的鲜血顺着我的脸颊淌下,我伸出舌头,变态的舔了舔面颊上的鲜血,大呼一声:“爽!”然后压住枪管,猛打了一梭子。

    我似乎一瞬间明白了杀人狂的含义,我已经从初步意义上的杀人狂变成了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家伙,以前在执行狙击任务时,每狙杀一个人心里还要不平衡一阵,但现在……呃,我已经变成了另一个克鲁兹。

    武藏也从掩体中退下,匆匆的给m4上弹,突然,一个人形轮廓出现在了我的瞳仁中,距离大约三百米,在一幢五层楼的顶层,“sinper!”狙击手!

    “武藏!小心!”我没命似地奔向武藏,在不足0.2秒的时间把他扑倒在地,电光火石间,一枚子弹进入了我的小腿,发出‘噗’的一声,我中弹了!

    “啊!”我大叫一声,扔掉手中的m4,双手痛苦的撕扯着武藏身上被鲜血染红的白袍,击中我的是ak,确切的说是svd,我这是第一次被这种枪击中,伤口的痛感远比任何枪打得都疼。

    “撑住!”武藏背起我,“孙!我欠你一次!”

    我僵硬的点点头,说:“我还能战斗!把我放下!你这头蠢猪!”

    敌人加强了火力,几发子弹擦着我的耳根过去,我强行挣脱武藏,拔出沙鹰向后还了两枪,美军不光在步枪火力上加强,而且他们之中的一个家伙还背着一具smaw火箭发射器,这是个硬茬!不除掉可是后患无穷啊!我强忍伤痛打开沙鹰的保险,拉动套筒,扣动扳机,“砰!”沙鹰的后坐力差点把我的肩膀卸下来,我的腿猛地一软,伤口的肉受到子弹的挤压,疼得我直咧嘴。

    “嘶咚!”不出所料,火箭发射器像我预想的那样发射,并精准的击中了工厂四楼的承重墙,美军的射手找的位置果然不错,四楼整个崩溃了,大大小小的石块和预制板残骸纷纷扬扬的落下,武藏被一块预制板击倒在地,突破进来的美军眼看就要扑过来,却被一串子弹击中,是克鲁兹这条疯狗,他在漫天烟尘中矗立,手中的rpk机关枪打字机似地叫嚣这,我哈哈一笑,扶起武藏,拾起美国尖兵的散弹枪。

    “砰!”我对准一个扑过来的美军就是一枪,身后的弟兄们也像一头头恶狼似地扣动这扳机,泽罗伯托不知从那得到了一挺m249,正炫耀着自己的暴力,街上的美军也毫不逊色,我们的嗜血只换来了他们几具尸体,他们也用.50和m249等霸道的武器压制着我们,但就是没有看到直升机的影子,这帮缩头乌龟从来都是先上直升机的啊!?

    “砰!”我依靠掩体一枪干掉街上的.50重机枪手,帕夫琴科和卡尔也没辜负我的期望,各自干掉一个火力压制手。

    “准备突围!”我对大家发出指令,弟兄们立即予以回应:“g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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