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节

    狗日的,有狼来了。

    沙漠野狼是最凶狠的食肉动物,专以野驴野马野骆驼为食,凶狠残暴,一般都成群结队,最大的群体甚至有二三十只之多,群体攻击力无可匹敌。

    狼嚎声越来越密,借着月光屠非看见有数条极小的黑影从东侧和北侧的沙丘上向他们奔来,屠非将身子尽量伏在驼王身上,驼王玩命地狂奔着。

    绿洲在望,可驼王却突然身子一转,转而向南边奔去,背离绿洲方向,屠非正纳闷之际,绿洲处突然冒出七八条黑影,嚎叫着冲杀过来。

    这是狼群的围杀策略,几只狼先把猎物向狼群设好的口袋中驱赶,如果不是驼王机警的话,他们必已陷入狼群的伏击圈,被狼群围攻。

    驼王使出全力,亢亢叫着。

    屠非掏出数颗钢珠,准备击杀敢于扑来的野狼,他预感到必然还有狼埋伏在南边。就在驼王刚刚拐过一个小沙丘时,两条黑影突然从沙丘后冲出来,对准驼王扑来!

    驼王毫不畏惧,奋勇冲撞过去,两只狼腾空而起!

    屠非当机立断,奋力挥出两颗钢珠,正中狼头,狼发出惨嚎,从空中掉下来,驼王吼叫,速度更快。

    又有两只狼从左侧奔出,屠非又是两颗钢珠打中狼身,狼负痛嘶嚎,四面八方的狼群起响应。

    屠非紧密注视四周奔跑尾追的狼影,狼的耐力极强,追杀猎物可以连续追赶数十公里,而驼王因早先跟屠非斗,消耗了大半体力,屠非担心驼王后力不济,那他们就危险了。前方有不少动物尸骨泛着白光,如果他们不能逃离的话那么这些尸骨就是他们的下场。

    突然一条黄影从沙地里腾地出现,对准驼王的脖颈咬去,驼王猛地将头一扭,在屠非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黄影就已经咬住了驼王前腿靠胸的位置,狼牙深深切入驼王身体,生生撕下一大块肉,驼王亢亢大叫,黄影摔落在地,一个滚身站了起来,继续向驼王追来。

    屠非清晰地看见了这黄影,这是一头如豹子般大小的野狼,体形明显比其他野狼大上很多,遍体枯黄,和沙漠的颜色差不多,如果伏在沙地上,根本无从发现。

    这一定就是狼王,它才是真正的杀招,先前那些狼的驱赶埋伏,都是为了将驼王逼到它埋伏的沙地附近,然后它突然跃起来进行致命攻击!

    驼王受伤处鲜血喷溅,坚持着向前奔跑。

    屠非猛然回头,狼王的双眼闪着荧绿寒光,将肉吐在地上,嗷嗷吼叫,所有的狼只全部朝向他们追击过来。

    驼王速度越来越慢,鲜血洒落一路。

    屠非暗道:不行,驼王已经受伤了,这样的跑法驼王必然脱力而死,必须先解决狼群!

    屠非大吼:“停!我来宰了它们!”

    他双手抱住驼王脖子,驼王拼命扭动,抗拒着,坚持着要跑。

    狼群很快追上来了,驼王力气耗尽,原地疯狂地转圈,屠非大吼要它停下,它更加发怒,这时一只跑在最前面的野狼嚎叫着向驼王扑来,屠非挥去一颗钢珠,射入狼嘴之中,将狼嘴打了个对穿,这只狼倒地翻滚。

    狼王小跑着站在距离它们二十米的地方,低沉地吼着,似乎在发号施令,狼群听到号令,团团将他们围住,屠非数了数,好家伙,不算被他打死打伤的那五只,足足有二十一只野狼!每一头都有德国狼犬那么大!

    狼群躁动不安,来回跳动,似乎想一哄而上扑杀,狼王小跑着围着屠非和驼王转了一圈,噢地一声,狼群顿时安静下来,只用那绿莹莹的狼眼盯着他们。

    驼王身躯发抖起来,噗哧噗哧喷着鼻子,前腿的伤口不断地涌出鲜血,屠非暗里数了一下身上钢珠,还有八颗,就算每颗钢珠杀死一头狼,那么剩下十一只狼还必须用刀来格杀。

    屠非和狼群对视,屠非用手轻拍驼王,让它安静。

    屠非手里扣住两颗钢珠,盯着狼王双眼,准备先发制敌,将钢珠打入狼王眼中,杀死狼王。

    狼王一死,狼群就没有首领,狼群说不定就会逃散。

    狼王似乎察觉到了屠非的意图,突然后跃数丈,尖亢地嚎叫一声,声音极其短促。

    登时四只狼从四周向驼王扑来!

    屠非猛地将两颗钢珠分别挥去,打中两只狼,又火速掏出两颗将另外两只击毙。

    狼群乱套了,张牙舞爪地要扑上来,狼王嗥叫数声,狼群才安息,狼王低吼着,突然凌空跃起,原地翻了个身,唁唁低叫,六只狼从驼王身后扑杀而来,屠非双手拿着最后四颗钢珠,急忙扭身挥去,打死四只,余下两只对准驼王的屁股猛扑过来。

    屠非急忙抽出嗜血屠刀,准备格杀,驼王此时大发神威,后腿突然跳起,向身后猛踢过去,正中狼腹,两只狼肚子当场踢破,肠子滚了出来。

    狼群嗷嗷乱吼起来,急躁地狂跑跳跃,狼王此时却更加怪异,再度后退两丈,转身跑上身旁一个小沙丘,接连发出四声极为低沉的嗥叫声。三只狼立即跟着它跑上沙丘,其余的狼却围着屠非它们转圈狂跑。

    钢珠已经没有了,唯一的武器就是那把嗜血屠刀。

    屠非双眼喷出毒火,无尽的杀气从遍身毛孔散射出来,右手紧握屠刀。

    驼王见屠非一下子就杀了这么多只狼,它身躯也不再发抖,而变得也雄性十足,喷着鼻子,四蹄刨着黄沙,脑袋左右晃动,怒吼。

    狼王猛然一声长长嗥叫,那些围着他们转圈的狼不约而同地向他们扑咬过去,有的凌空扑击屠非,有的从地上冲击过来准备撕咬驼王肚腹,还有的扑击驼王四肢。

    屠非暴吼一声,屠刀一挥,手起刀落,两只空中扑杀的野狼变成四段,紧跟着他翻身而起,腾越下去,两刀就结果了两头冲得最近的狼,转身又一刀将那头正在偷袭驼王肛门的野狼的头给砍下来!

    可就在这时,那狼王和另外三只狼却毫无声息地从小沙丘上以电一般的速度借着下坡之势,高高跃起,对准屠非和驼王冲杀而来!

    屠非正背对着它们,他早已有所准备,当狼王刚要到他头顶之时,只见他身子突然向后一仰,屠刀顺势向上一挥——

    狼王从咽喉处一直到肛门,被屠刀悄无声息地剖开,狼王去势不减,重重地冲撞在驼王身上,连嗥叫声都没有,所有的内脏就已经掉在沙地上!

    屠非身子一扭,顺势向身旁一刀,将另一只狼的后腿和屁股砍掉,有一只狼已经扑在驼王驼峰之上,还没下口撕咬,就已经被驼王猛然一摆,摔落在沙地里,紧跟着驼王奋力跃起双蹄,重重地踏在狼身上,肠穿肚烂了。

    屠非还欲继续砍杀那剩余的三只狼,这三只狼早已吓破了胆,嗷嗷地狂奔而去。

    狼王四肢还在沙地上抽搐,狼眼绝望地瞪着屠非,屠非走过去准备一刀砍下狼头,可狼王一阵抽搐之后,不再动弹了。

    屠非看着那三只逃窜的狼,再看看眼前这一地狼尸,一地的鲜血,他禁不住狂声大笑起来:“会挽雕弓如满月,西北望,射天狼!”

    驼王彻底被屠非的雄勇给征服了,知道屠非救了它的命,亲昵地用头在屠非身上蹭着。

    屠非笑着拍拍驼王的头,脚踩在狼王的尸身上,将狼王尸体踢了个转,回想着这一场狼群之战,只觉得惊心动魄。

    狼王的眼睛已经没有了那凶残恐怖的绿光,屠非看着狼王那黄色的狼毛,心中突然一动:这狼王的皮值得留下来做战利品啊!

    他扛着狼王尸体,向刚才所见的那片绿洲走去,驼王自动地跟在他身后。

    来到绿洲旁,屠非先下湖洗了个澡,然后燃起一堆火,用屠刀将狼王的皮给剥了,再将狼腿架在火上烤。虽然狼肉很硬,且有很重的腥味,可屠非一口气就啃完一条后腿。

    狼油是很好的疗伤药,屠非用狼油擦在驼王的伤口上,驼王非常温驯。

    屠非倚靠在一株胡杨树下美美睡了一觉,驼王没有逃跑,一直趴在他身边。

    第二天天刚刚放亮,屠非就醒了,又吃了一点狼肉后,带上一只狼腿,一人一驼继续向西南方走去。

    第二十章 漠海商民(上)

    驼王腿上有伤,不能快跑,屠非就任由驼王慢吞吞的走着,驼王熟悉这一片沙漠,清楚哪里能找到水源哪里能找到食物,饿不着也渴不着,一人一驼走得悠闲自得。虽然时不时也遇上几只野狼,可那些野狼似乎能感觉到屠非宰杀那几十只它们同类的杀气,只敢远远地跟一阵子后就放弃猎杀的愚蠢念头。

    又是四天过去,这天正午他们正走在一片灰黄色的沙丘之上,突然驼王停止脚步,向北方使劲嗅闻,片刻之后猛地扭头碰撞屠非的大腿,然后开始小跑起来。小跑一阵后加快步速,发力狂奔。

    屠非觉得奇怪,也向北方望去,只见从极远之处的沙丘地带出现一道无边无际的沙墙,如那涌潮的海浪,翻滚着向他们扑来,而此刻周围空气躁闷异常,没有一丝风。

    坏了,沙漠尘暴!

    这沙漠尘暴移动速度非常之快,不到半个小时就已经近在眼前,耸立千丈,如滔天巨澜,势压万钧。

    驼王相当机警,找到一片比较厚实的沙丘后,在沙丘弧弯处趴了下来,屠非也马上伏在它身旁,用衣服蒙住头脸,双手紧紧抱住驼王的脚,驼王用它的巨头压放在屠非身上。

    屠非只觉得沙丘的沙粒突然发出沙沙颤响,紧跟着一阵迅猛无匹的狂风席卷而至,伴随着巨大的雷鸣,如猛虎狂狮怒吼一般,随之而到的便是铺天盖地的黄沙以冰雹之势从天而降,噼里啪啦毫不留情地砸打在屠非身上!

    屠非尽量将双臂撑开,整个脑袋都藏在衣服里,为呼吸留出更多的空间,紧闭双眼。

    狂风暴卷,流沙漫天,无数的沙粒从沙丘上铺头盖脑砸下,屠非紧紧抱住驼王,驼王不时地抖动一下身子,将身上黄沙抖落。可它抖动的速度跟不上流沙洒来的速度,屠非只觉得压在身上的黄沙越来越多,渐渐地他感到似乎整个人都陷入沙子之中了,

    狂风的尖啸声几欲刺破耳膜,如巨鼓敲响在耳边,沙粒无处不在,只要找到一丝缝隙就会钻进去,屠非虽然是用手捂住布片进行呼吸,可他只觉口鼻渐渐被溜进来的沙粒糊住了。

    驼王慢慢地向前移动了一下,避免被沙粒将身子全部掩埋,尘暴越来越猛,当它达到极至之时,屠非感到甚至连呼吸都极为困难!

    尘暴的高峰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才过去,在它高峰之时天地无光,一片暗黑,当最终停歇下来的时候,天空中只有昏昏的光,朦朦胧胧,屠非暗自计算了一下时间,现在大概是下午四点左右,可此时连太阳都看不见了。

    驼王奋力站起,屠非几乎整个人都被埋进沙子之中,借助驼王之力,他方才将身子从沙子中拔出来。

    屠非张嘴吐掉嘴中黄沙,驼王猛力抖动身子,将遍身沙子抖落,屠非也学着它那样,抖动身子,沙子簌簌而下,屠非用手指头抠抠鼻子,鼻孔里满是黄沙灰尘,难受得紧。他马上倒一点水筒里的水,将口鼻清洗一下,屠非向四周一看,先前的那片沙丘已经完全变了模样,可以想象如果不是驼王帮助他的话,他早就在如此猛烈的沙漠尘暴中丧命了。

    屠非用水清洗了驼王的口鼻,驼王感激地伸出舌头舔屠非的脸。屠非躲避开驼王的热情,拍拍它的头说:“好哥们,感谢你救我一命,要不是你啊,我他妈的早就被沙子给埋了!”

    屠非翻上驼王背上,驼王慢慢走了起来。

    又是两天过去,水筒里的水已经所剩无几,如果再找不到水源的话就得面对断水了。

    屠非决定昼伏夜行,避免白天沙漠温度高蒸发水分。这天太阳下山后屠非才和驼王从沙丘避风处出来,向西南风走去。如此情形又过了两天,水筒里的水已经全部喝完,屠非只觉得口舌生烟,喉咙里火烧火燎,嗓子眼被沙子生生烙着,极其难受。

    月儿悬在头顶,夜空湛黑,无数星光闪烁,屠非他一想着明天又将是个毒辣日头的天气,一想着绝水绝粮,就禁不住直想操老天爷的娘,可他这会子连骂娘的气力都没有了,耷拉着脑袋趴在驼王身上,任由它信步由缰。

    突然驼王纵蹄狂奔起来,嘴里兴奋地发出亢亢之声。

    屠非顿时来了情绪:这是驼王发现水源的信号啊!莫非前面有水源?

    屠非紧紧抓住驼毛,睁大眼睛向前方张望。

    一个小时之后,屠非清晰地听见了有清脆的驼铃声传来,里头还夹杂着乐器演奏的声音。

    他顿时激动了——狗日的,前面有人了啊!弄不好是什么沙漠驼队!

    再过数分钟,驼王跃上一座高高的沙丘,一幕令人激动的场景呈现在屠非眼前:前方不远处燃烧着数堆篝火,有一大群人正围着篝火载歌载舞,悠扬的乐曲宛如生命最为期待的欢歌。

    屠非哈哈大笑,虽然他连笑声都极其嘶哑,他踢踏脚跟,催促驼王快一点冲到那篝火旁去!

    就在驼王距离他们不到两百米的地方之时,驼王突然改变方向,斜刺里奔开了,而驼王的蹄声和屠非的叫喊声也惊动了那群跳舞的人,他们顿时乱成一团,有人疾呼狂喊:“火彤强盗!火彤强盗来了啊!快拿刀!”

    哟哟叫喊声四起:“快把驼队聚拢,不要走散,不要怕,跟他们拼了!”

    驼王根本不听屠非使唤,绕开了那些人,奔跑到了另一侧,借着月光,屠非看清了这里也是一片绿洲,有大大小小十几个小湖泊,驼王跑到这里后立即伏下身子喝水,屠非虽然觉得那些人的叫喊莫名其妙,可他见到水也就先顾不得了,跳下来牛饮一番,脱掉衣服,跳进湖里将一路沙尘洗去,遍身舒泰,这才上岸穿好衣服。驼王喝了水后却不低头吃草,而是警觉地望向那些篝火处。

    屠非跃上驼背,笑着道:“傻小子,你是野骆驼,是不是怕人啊?别怕,你现在成了我的坐骑,他们不敢对你怎么样的,走吧,跟我去!”

    驼王极不情愿地向篝火走去,篝火处依然叫喊声连天。屠非认为是被他们误会为歹徒了,便大声喊道:“各位大伯大叔,我是个迷路的路人,没有恶意!”

    待到距离他们不到二十米处,屠非清楚地看到篝火旁站着三十多个身穿中东人服装的人手握长刀短剑弓箭,摆出一副杀敌模样,瞪着他,他们身后有堆积如山的货包,在他们身旁有七八十匹骆驼。

    屠非大声道:“你们看看,我就是一个人,我在沙漠里迷路了,看到你们在这就找过来,想请你们帮忙!”

    屠非还想向前走近点,他刚一迈步就听见铮地一声脆响,一根羽箭飞射过来正好插在他的脚边。

    一个汉子大吼道:“就站在那里,不准动!动就射死你!”

    操你妈妈的,都二十一世纪了,谁他妈的有病啊,还用射箭来吓唬人?!开一枪多威风!屠非暗骂道。

    屠非道:“好好,我不动,我不动就是!”

    “说!你们火彤铁骑队还要抢我们多少次,杀我们多少人?上个月杀了我们十六人,多抢走我们三百六十骑驼货物,这个月又杀了五人,多抢了九十六驼货物,我们每年都上供三百两黄金给你们,你们还不知足!来啊,要杀就来杀啊!我们不怕你!”那汉子悲愤万分地吼叫道!

    “喂喂,这位大叔,你说什么啦?我怎么听不明白啊!谁杀了你们这么多人,还抢你们货物?他就不怕警察公安抓吗?火彤铁骑队,这是什么玩意啊,你们要上供黄金给他们,莫非他们是什么联防队城管队?不是吧,这么夸张,现在黄金值钱啊,一克就要一百多,三百两差不多就得两百万啊,缴税交管理费也不用给这么多啊!再说要给就给人民币美金啊,谁他妈的还傻不拉几给黄金啊!”屠非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觉得那人有点神经,索性一通胡言乱语,“我申明啊,我可不是什么火彤铁骑队,我这被子连保安队都没去干过,唯一的就是小学时候参加过少先队,还当过学校的副大队长呢!”

    “天啦,他还是副大队长!”汉子义愤填膺,嘶声怒吼“林老爷,铁骑队副大队长只有两个,猪下摸三、猪下摸四,他一定带了大队人马来了啊,我们杀!”

    操他大爷,这狗日的说什么啊!

    屠非哈哈大笑:“你他娘的,老子说少先队,你就说铁骑队,别逗了,我过来跟你们说吧!”

    屠非翻身下来,向他们走去。汉子立即向他射了一箭,屠非但听弓弦声响,羽箭已到眼前,他眼疾手快身子一侧,伸手一把抓住羽箭。

    “喂,你是国家射箭队的,还是什么射箭俱乐部的啊?”屠非火气来了,“老子不是你的箭靶,你他娘的可别乱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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