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节

    没想到炎月燃的一番话说完,遭到了老板的白眼相待,他上上下下狐疑的看了他一圈儿,最终得出结论“年轻人脑子不好使,为你妻子省钱,不就是为你省钱,你若是钱多,伸出来,看又没人抢”

    果真,老板的话说对了,当秦凌飞从那一沓钱中抽出一张给老板后,突然一阵风吹来,当二人还未看清眼前的人儿是谁时,炎月燃手中的一沓钱不见了,他气得脸色一沉,怒声高后“抓小偷!”

    怪不得店小二特意交代,这个时候人多手杂,却没想到贼人如此明目张胆。

    转身,拔腿就跑,想当初她可是女子长跑队的,马拉松对她来说小意思,正巧这里人儿又多,轻功完全施展不开,看到底谁跑得快。

    “哎,疯婆子,你等会我啊”炎月燃在身后跟着,直觉得自己颇为点背,不仅被秦凌飞敲诈了不说,一天的竟也额就这么没了,他怎能不伤心,不心寒?

    想要抄近路追,可一辆马车从中横过,顿时间他双眼一片迷茫,丫的,才转眼的功夫,人没了!

    ……

    小偷的速度快,秦凌飞的速度更快,从背后望去,此人大概十五岁左右年纪,却很显然是江湖老手,也不知是谁家教育出来的孩子,腿脚够快,人才!

    “大姐,您别追了,您行行好,成不”

    前面一直奔跑的贼人眼见着身后的女子穷追不舍,他可怜巴巴的哀求着,已经三条街过去了,她竟然也不停下来喘口气,至于嘛她,穿的那么华丽,又不是自个儿的钱,就是抢回去了,不还得还给别人。

    “大胆贼人,速速停下,抢钱抢道老娘头上了,在太岁头上动土,老娘要你好看!”要知道她就是靠这个起家的,若不然速度怎么会这么快?

    小偷闻言,更是挫败的喘了口气,腿脚不由加快起来,而秦凌飞见此,依然穷追不舍,老实曾经教导过,做然要有耐心,不达目的誓不罢休。

    整整五条街过去了,小偷急了,突然刹闸,看着身后的女子觉得有些陌生,不是本地人,没想到白白浪费了体力不说,一分钱没唠着。

    他将一沓银票往空中抛洒,欲吸引秦凌飞的注意,想趁机逃跑,

    秦凌飞见此,整个身子轻松上扬,接着四周的墙壁,几个转弯,双手各夹五张,嘴上叼着一张,又狡黠踩着一张,算起来还缺一张,该死,想糊弄她秦凌飞?他还太嫩!

    迅速从地上捡起一颗石子,秦凌飞以迅雷不及眼耳之势快速冲贼人射击,只听‘啊’一声惨叫,准确击中此人脚踝,让他无法继续前行。

    秦凌飞见此,呵呵直笑,此时的炎月燃不知从哪个角落窜了出来,秦凌飞一把将银票塞到他怀里,大咧咧的揪着此人衣襟,看上去面部还算清秀,只可惜脏了点,看不清楚五官,堂堂七尺男儿,别的不做,专门干这些强强掳掠,有什么出息,只会让人厌恶,排斥!

    毫不犹豫的将他藏在袖子中的两张银票取了出来,她邪恶的狂笑着“小子,和老娘玩心眼儿,你还得修炼修炼!”

    抢劫从未失手过,男子见到秦凌飞如此凶悍,吓得整个身子不停颤抖,本来年纪幼小,又被人当街抓获,他惧怕的看着二人,声音哽咽“求求你们,求求你们放了我,我不是故意的,我实在没辙了,爹娘早逝,留下我一人照顾病重的奶奶,又是残疾,没有人收留我工作,我不得已,求求你们行行好,放了我吧!”

    男子一口气说了一大堆的话,这样的情景秦凌飞早有预料,却在无意间瞥见了他的右手,那里空荡荡的,好像整条胳膊都被人砍下了,按照现代的说法,失去了右手便等于一级残废,什么事儿都干不了,怪不得没人要呢。

    炎月燃也是于心不忍,拍了拍秦凌飞的肩头,示意她将人放开,怜惜般的将银票又扫到了他手里,满是温柔的说着“既然如此,这些银票你拿着,做些生意,切不可再继续做贼了,今个儿你命好,撞到的是我炎月燃,否则牢底你坐传了,这辈子也别想出来”

    男子见状,频频磕头“谢谢恩公,谢谢恩公,豆子听话,再不强强掳掠了,呜……要不是那黑心肠的刘会长,我家租代传下的基业又怎会毁于一旦,我豆子又怎会流落至此,恩公大慈大悲,豆子就是当牛做马也会报答您的!”

    男子说着,竟然中途哭了出来,声音哽咽,十分凄凉。

    见他胡乱用左手抹掉脸上的泪水,衣服残破的不知道上面多少个补丁,秦凌飞于心不忍,正要转身离开,却在听到他最后一句话时,定格原地“你刚刚说什么?刘会长?”

    第八九章:他迷他的,我迷我的

    第八九章:他迷他的,我迷我的

    正愁找谁打听刘会长的下落,这会儿主动送上门来,秦凌飞和炎月燃相视一眼,径自跟在豆子身后。

    从刚才那条热闹的大街走到这个偏僻的小院儿,不像集市上那个个建造的恢弘庞大的房屋,豆子的家全部是毛草搭成的,仿佛风一吹就要倒塌一般。

    秦凌飞小心翼翼的走着,一路上都是石子地,走起来十分艰难。

    “小心”前方是一条半米宽的沟壑,若不是炎月燃提醒,秦凌飞想着她真有可能就此掉下去。

    “恩公里面请”

    豆子帅前引路,主动打开房门,一股霉味顿时扑鼻而来,秦凌飞没那么矫情,并没有大声尖叫,反而一脸怜惜感叹,

    集市上的茅房都比他家房子盖得好,当真是世态炎凉。

    “我奶奶睡着了,耳朵又有点背,咱们就坐在这儿,不碍事的”豆子说着,亲自道上茶水,秦凌飞看的出来他好生尴尬,大概是觉得他们家两个像样的碗都没有,因为端上来的两个是残缺了的。

    “只要你不嫌弃我们打扰就行了,如果你真想报恩的话,就和我们说说,那刘会长是怎么回事?”

    炎月燃显然也很好奇秦凌飞的疑问,他坐在一旁没有说话,反而偷偷从怀中多掏出了几张银票,想着到离开的时候再塞给他。

    “实不相瞒,豆子原本没有落魄至此。爹还在世的时候,原本有一座古宅,是我们家世代相传,那刘会长见了风水好,多次想要购买,但价格实在出的少,爹爹想着那是祖宗留下的产物,不能就此卖掉,便多次推拒,没想到那刘会长不死心,竟然雇凶撒谎人,将爹爹活活打死,娘亲郁郁寡中,终于病倒,当时我才八岁,为了给爹娘评理,竟然活生生被他们看去了左臂,没办法,这才当起了劫匪,若不那样的话,根本养不活奶奶,恩公我所说句句属实”

    豆子详细的说着,听在秦凌飞耳朵里满是气愤,本以为只有电视上才会出现的情节,竟然会在她眼前发生,那刘会长简直不是人!

    看上了就抢,与地头蛇有什么区别?

    “那刘会长是什么人,你们报官了没有,补偿了没有?”

    秦凌飞一口气提出了仨问题,而豆子给的答案只有一个“没有!”

    他哀怨的叹了口气,才十五岁的年纪却显然一副老成状态,岁月的消磨彻底改变了他原本有趣的童年,这个样子怕也没读几年书呢。

    “刘会长是放眼江湖人人尊敬的大哥,因为他曾两次救过上任武林盟主和上上任武林盟主。江湖和官府就是两个天下,知府算什么?知府敢得罪武林人士吗?我奶奶为什么病重,就是被那些官府人员打的!”他满是气愤的说着,双眼腥红,似要随时爆发“别说补偿了,就是一个铜板我们都没看到!这一会举行武林大会,那刘会长更是被选举为最高权力者,最终的宣判员就是他!”他满是仇恨的双眼目视前方,顿了顿继续开口“听说这一次去他家府上的人快要踏破他家门槛了,每个人集群都是腰间鼓鼓的,出来的时候空空的,这代表什么,行贿!但官府管嘛?当时的知府大人就在他家里头坐着呢!”

    秦凌飞愤慨不已,听到这席话,她如同豆子一样双眼腥红,大口大口的喘息着,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可耻的人,所谓路见不平,你就是救了两个人又能怎么着?借着鸡毛当令箭,别人恭维罢了,当真以为自个儿是大善人,别人都欠他的。

    据豆子所说,那个古宅子少说能买到三万两银子,足够他与奶奶两人吃穿不愁的过一辈子,可现在呢,茅草屋!

    真不知道刮风下雨的视乎他们是怎么过的。

    “你可知在哪儿能找到刘会长?”

    像他那样欺善怕恶的人,府里头肯定高手如云,巡逻者一批一批的,她想要孤身一人闯进去简单容易的很,但要出来似乎就有点复杂了。

    豆子闻言,心知秦凌飞要插手此事,他好心劝解着“恩人,不是豆子怕死,那刘会长是咱们的不起的人物,这一次武林大会由他主持,好多江湖人士都争相巴结他呢。反正那宅子我也要不回来了,恩人知道也就罢了,其余的,豆子不强求,不希望恩人为了豆子得罪那尊神”

    豆子说的固然没错,但秦凌飞心里这口气眼不下,正巧轩辕逸让她注意的人不就是刘会长吗?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这么好的机会她不把握,更待何时?

    “世界上还没有我秦凌飞解决了的事儿,你且放心,绝对不会连累你和奶奶的,只管告诉我就是”

    秦凌飞接连打探了三个人,都说那刘会长不是人,欺善怕恶,借着江湖势力胡作非为,当地官府更是巴结着,就算有人告状,也只会痛打一通,没地说理。

    传闻刘会长身材肥胖,极为贪财,就算是一个铜板掉进茅坑,他也要徒手捡起来,是该说他不浪费的精神难能可贵呢,还是说他掉钱眼里好呢。

    据说他还有一个男人的通病,那就是逛窑子!

    “男儿本‘色’呀!”秦凌飞感叹着,炎月燃越听越不顺耳,除非他承认自己不是男的。

    “喂,你别把所有男人都想得那么龌龊好不好,我只是对我有意思的女人感兴趣,可从来没逼良为娼过,谁说男人本色,我就不是!”

    秦凌飞狐疑的盯了他一圈,最终肯定到“哦……那也就是说或,你不是男儿了?对不起,您隐藏得太深,我没看出来!”

    *

    回到客栈的时候已经晌午了,银儿站在客栈门口四下张望,怕是等了自己很久。

    “哎呀小姐,您可算回来了,找不到您,老爷都急了”

    实在是难得看到爹爹着急,秦凌飞干笑着“额,不好意思,初来乍到,对这里不太熟悉,忘了回来的路,原来走了一个时辰呀”

    秦凌飞打着马虎眼,反正傻银儿不会在意。

    许是这会儿才看到炎月燃的存在,银儿见此,顿时红了脸,满是激动“炎……炎公子?你怎么也在这儿?”

    她爱美的眼神不断在小姐和炎月燃身上游离,许久她才更加疑惑的问着“你们……你们两个难道是一起出去?一起迷路?”

    闻听此言,秦凌飞不由后退数步,伸出一根手指频频摇晃“不不不,他迷他的,我迷我的,碰巧在门口遇着罢了”

    银儿丫头一时间搞不清自己的情愫,但所谓旁观者清,那是少女怀春的表现,莫要为了自己的一句话而击碎了她那颗幼小的心。

    “爹”乖巧的坐到爹爹身旁,秦凌飞并没招呼炎月燃坐下,却见他一屁股坐在对面,她瞪了一眼,满是不爽“谁让你坐下的?”

    “伯父”他笑容甜美,护国公顿时开口“老夫何时允许了?”他怎不知。

    “您虽然没允许,但却未反对,所以晚辈自作主张,我相信伯父您是不会撵我走的,对吗?”

    他端庄的题的说着,停在秦凌飞耳里直觉联大“小毛孩儿,你何时这么不要脸了?我爹没欢迎你,那是不稀罕你,还不快起来,堂堂龙门客栈老板坐在这儿,我怕我们吃不消”

    还在问刘会长难为本色的事儿生气,秦凌飞看到炎月燃想要损他。

    炎月燃顿时气急,但看在护国公的面子上又不好发作,他心里嘀咕,他是男人,她爹也是男人,她爹要不色,怎会有她?白痴!

    “我有脸,再要就是二皮脸,如果飞儿你喜欢的话,所谓见面分一半,我全部都给你,如何?”他不断眨巴的眼神,不停的抛着媚眼,仿佛在说:怎么样,我慷慨吧。

    “你……本姑娘不稀罕!”不再与他理会,与其对牛弹琴,不如独自静养,见晏青璃不断看着,自己没有说话,秦凌飞知道定有大事发生。

    “爹,晏大哥,出什么事儿了,你们表情如此凝重?”

    看着秦凌飞满是好奇的,护国公不知道该不该说,毕竟是半路碰到一块的。

    “是这样的”晏青璃见护国公没有开口,他索性解释着“明日便是武林大会,按照惯例我们参选人员必须要在今夜入住蓬莱山庄,伯伯想问,你是否要跟去?”

    “去,当然去,不过爹,我得明日再去”今晚她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护国公就知道她出来一定是为轩辕逸办事儿,虽然很好奇,却又不敢直接发问,他看了炎月燃一眼,自打他刚进来的时候他便知道了此人的身份,女儿和在一起应该不会吃亏。

    “也好,爹相信你自有分寸,记得,这不是在子自个儿家中,切不可闹事生非;。”

    听到爹语重心长的话,秦凌飞如小鸡啄米般频频点头,她绝对不会胡作非为的,顶多晚上去逛逛窑子,看看现场a片,但她绝对不会说出她就是秦凌飞的。

    声音软绵绵,甜甜的“爹你就放心吧,女儿已为人妇,大事小事自有分寸,绝对不会给咱们护国公府丢脸的!”

    晏青璃、炎月然二人闻言纷纷投过来一记白眼,月看她佯装乖巧,越代表她要闹事儿,但至于究竟是给护国公丢脸,还是给当今升上丢脸,大家心知肚明。

    第九十章:逛窑子

    第九十章:逛窑子

    “你确定你要穿成这样?”见秦凌飞一身男装英姿飒爽,竟比他还要白皙迷人,实在是他此生最大耻辱,但看在她只是个伪造伪劣产品的份上,他就不计较了吧。

    “那你确定要跟我一块?”秦凌飞反问,手中的扇子不断摇晃,额前的刘海随着阵阵微风轻浮,她凤眸斜视,嘴角更是荡漾起无比邪恶且狂妄的笑容。

    炎月燃直感叹,她莫不是投错了胎,若为男儿身,必定迷倒万千少女,不过话说回来,她那张妖娆妩媚的小脸,更是迷人万分,当真是上天不公,所有的美好都印在了她身上。

    “嗯哼!小爷我怎么说也是堂堂七尺男儿,护花使者,就有我来担任吧!”他说着,率先走开,留给秦凌飞一个刚毅帅气的身影。

    她摇了摇头,笑笑,随即小跑跟上。

    泰州最大的妓院,便是‘花满楼’,这让她不仅想起了那个陆小凤身边最为聪颖、帅气、却可惜是个盲人的花满楼。

    走到红街,炎月燃介绍着“这里大概十二家妓院,惟独花满楼最大,而刘会长每晚必会来此!”

    秦凌飞听着,眼神不断左右张望,足足十二家啊,竞争力得有多大?

    但还没等她站定心神,便不断有人从两边走来,直接保住了她纤瘦的胳膊。

    “哎哟这位爷,瞧着好生面生呢,您不是本地人士吧,来我们‘君再来’坐坐,让梅花好生伺候您~”

    娇柔的嗓音响起,一股刺鼻的香味传来,秦凌飞顿时掐住了鼻子,满是厌恶。

    “公子,‘君再来’算什么,我们‘沁心阁’的姑娘那才是个顶个的漂亮俊俏,床上功夫那更是个顶个的棒,包公子您流连忘返,舍不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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