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9节

    刚才还一直“柔若无骨虚弱无比无法自理”的白莺莺当即跳下了长椅,

    简直灵活的一比,

    紧接着更是伸脚将面前的足球直接踹了过去。

    “砰!”

    足球飞上了高空,

    直接飞出了公园范畴,甚至可能飞向了下一个街区。

    一众孩子包括教练呆若木鸡。

    白莺莺握紧了自己的拳头,对着他们挥舞了几下,以宣泄自己的愤怒!

    好气哦,

    老板第一次给自己买冰激凌,

    居然被你们给破坏了!

    人家装一次病容易么我!

    第两百七十二章 置业嘤!

    周泽是背着白莺莺回来的,白莺莺一只手搂着周泽的脖子,一只手拿着冰激凌时不时舔一口,周泽能闻到少女身上传来的那股子幽香还有冰激凌的甜味。

    “老板,你是不是很累啊?”

    “没有啊。”

    “那是不是莺莺很重啊。”

    “没有啊。”

    “那老板怎么总是把莺莺滑下来再向上一托?”

    “没有啊。”

    “有的有的。”

    “莺莺啊。”

    “啊,老板。”

    “你怎么不穿胸兆啊?”

    “老板,莺莺以前一直是穿的胸兆啊。”

    “那你今天怎么穿的是肚兜啊。”

    “今天是老板给莺莺换的衣服啊。”

    “哦,我的错,我以为你是清朝人,习惯穿肚兜。”

    “老板你喜欢肚兜?”

    “都喜欢。”

    随便聊着一些关于“巴黎最新时装周”的趣闻,

    周泽背着白莺莺走到了书店门口。

    书店里正在放着歌。

    “人在广东已经嫖到失联?”

    白莺莺跟着歌哼唱着,然后问道:

    “老板,这是什么歌啊,这么刺激。”

    “是人在广东已经漂泊十年,叫《广东爱情故事》,粤语唱的。”

    “哦,酱紫啊。”

    推开书店的门,周泽发现书店里居然有一个陌生人,这个人身穿一套白衣,脚上穿着千层底布鞋,手持毛笔,正在对着吧台上放着的白纸挥毫。

    老道坐在轮椅上,对方每一笔下来,他都在旁边鼓掌喊“好!”

    周泽把莺莺放在了沙发上,也走过来看了看。

    “老板,你回来啦,这位客人是个大书法家,来我们店喝了杯茶没带钱,但身上带着笔墨纸砚,贫道就让他留一幅字当茶钱了。”

    周泽点点头,对此也没说什么,一杯茶水也没多少钱,人家留一幅字也说得过去。

    “呼!”

    写好了,

    落款,用印。

    这位年近五旬的白衣先生后退两步,打量着自己的字。

    老道也凑上去,不停地喊着“好字,好字啊!立意深远,字字铿锵,老板,裱起来挂书店里怎么样?

    就挂在你那个‘姑妄听之,如是我闻’的牌子下面?”

    “慷慨歌燕市,从容作楚囚。引刀成一快,不负少年头。”

    每个字都写得很有神韵,老道评价说是字字铿锵也一点都不为过,周泽不是很懂书法,但从吃瓜群众的角度来看,也的确是一幅好字。

    但听到老道说要把这幅字裱起来挂在外面时,周泽直接道:

    “别挂门外了,挂你自己房间里吧。”

    “啥?”

    老道心里悚然一惊,事出反常必有妖啊!

    老板一旦对你好时,意味着他看见你前面有个坑,正准备看你跳下去呢。

    这是老道一次次在404边缘试探出来的经验。

    “呵呵,这位老板说的是,这幅字,不适合挂在堂中的,这是汪金威的《慷慨篇》节选。”

    “啥,汉奸的诗?”

    老道马上指着那位五旬老者道:

    “我说老弟,你这太不够意思了啊,我看你没带钱才同意你用一幅字换茶水钱的,你写这幅字是不骂老哥哥我么?

    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就是小鬼经过这里都得留下一部分盘缠!”

    “字是好字,也就可以了,挂出去,就免了,我的字,还没那么廉价,一杯茶,换不得。”

    白衣老者开始收拾起自己的笔墨,而后转身走出了书店。

    “什么人啊这是。”老道现在还是对这件事耿耿于怀。

    “佘文渊。”周泽看了看落款,道:“兴许是人家觉得你用一杯茶换他一幅字,他太亏了,所以故意写一个让你不能挂出去装逼的,他心里才觉得平衡一点。”

    “小气,他以为他是谁啊,一个穿着跟cos服侍装逼的家伙,他字写得再好,有领导的题字值钱?”

    周泽没有继续理会还在生气的老道,洗手后换上白大褂上了二楼。

    老许的情况也在好转,但还没醒来,在周泽看来可能是老许的自我意识暂时还在排斥苏醒吧,因为自己的师傅成了自己的杀父杀母仇人,他不知道自己清醒后该如何面对这件事。

    不过至少身体状况已经恢复得不错了。

    周泽又去玻璃缸里看了一下死侍,却发现死侍的身上竟然长出了几根草。

    “老道!”

    周泽从楼上走了下来,

    “你给死侍玻璃缸里加了什么东西!”

    书屋现在能活动的人很少,周泽自己算一个,莺莺刚醒,而且一直跟自己在一起,所以嫌疑人直接就确定了。

    “没加什么啊?”老道疑惑道。

    “那他头上怎么长草了?”

    “卧槽,头上长草了?”老道也是悚然一惊,“我不知道啊老板,我没做什么啊。”

    说着说着,

    老道的目光忽然看向了旁边正在吃瓜子儿的猴子,他直接把猴子提了起来,质问道:

    “猴砸,说,是不是你放了什么东西?”

    小猴子一开始有些莫名其妙,但在老道跟老板的目光注视之下,猴子也是嘟了嘟嘴,从自己小书包里取出了一把种子。

    “你给他里面放种子?”老道惊愕得下巴都快落下来了。

    “吱吱吱吱!”

    猴子一边喊着一边手舞足蹈,还时不时地指了指周泽。

    意思差不多就是,

    他看周泽每天都给死侍施肥,

    猴子就觉得不光应该只施肥,

    还应该种下点什么东西。

    “看着点你的猴子。”周泽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了。

    “哎哎,我懂,我懂。”老道赶忙帮猴子道歉。

    书屋的白天,终于恢复了些许生机,周泽躺在沙发上,翻阅着报纸,白莺莺躺在周泽旁边,手里拿着一本《女仆的自我修养》继续品读着,她可是不会放过任何一点点进修提升自己的机会。

    等到了晚上时,周泽先把白莺莺送到了楼上,然后自己下楼准备洗澡。

    这时候,店门被推开,走进来一个穿着廉价西服的年轻男子。

    男子进来后四处打量着,也不入座,就在那里站着。

    “喂?”坐在吧台后面的老道喊了一声,就差问“你是人是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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